现场吴虹飞 吴虹飞的「反女性主义」 以及现代人的乡愁

2017-1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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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那时候的摇滚青年们有几个「精神导师」,比如李志.痛仰,当然还有吴虹飞. 现在想想,阿飞的歌其实相当「反女性主义」:歌唱肉体.婚姻.怀孕甚至束

那时候的摇滚青年们有几个「精神导师」,比如李志、痛仰,当然还有吴虹飞。 现在想想,阿飞的歌其实相当「反女性主义」:歌唱肉体、婚姻、怀孕甚至束缚、贞操、殉节(〈嫁衣〉),充满人类学意义的食色隐喻,以及对传统农业社会男女关系的眷恋,甚至包括买妻的婚嫁方式(〈粮食〉)。

阿飞作为典型的女强人(清华双硕士、著名记者、作家),在歌中渴望的却是两性关系中的卑微感和受虐感,渴望「被占有」,而不是「被存在」。这对那些整天被人当“soul mate”耍得团团转的苦逼文艺女青年来说,是十分有吸引力的。

现代人理解的女性主义常常单纯地认为女性只属于「精神」、「自由」,而排斥女性与肉体的关联,这其实也是对女性的一种新型消费。

「其实你从没有看过我的身体,其实它和灵魂一样一样美丽。」——〈小龙房间里的鱼〉 但听阿飞的男性,据目测也根本不比女性少,我甚至见过带小孩来阿飞现场写作业的中年男女。其实阿飞的歌也是现代人精神困境的写照,后现代流动世界中疲倦的人们在她的歌中找到了乡愁,乡愁原本是一条锁链。

而现代人是渴望锁链的。   ——只不过这锁链是带着体温的罢了。脱离了施\受虐心理结构的人们,真的能够在虚无世界中找到自由吗?自由的人往往最缺乏自由,因为他是自己自由意志的奴隶。 「什么时候才能像地里的麦子,在秋天里幸福地幸福地怀孕。」——〈四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