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绿汀的夫人 【宝庆名人】贺绿汀:小山村走出来的人民音乐家

2019-0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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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贺绿汀,一位个子不高甚至有些瘦弱的湖南人,在那个火热的年代,凭着钢铁般的意志和坚韧不拔的奋斗精神,由小山村走向世界,用音乐奏响了"没有枪,没有炮,敌人给我们造"的战斗号角,他与聂耳.冼星海.马可等知名音乐家一样,被赋予一个亲切而伟大的称号:人民音乐家.贺绿汀的夫人 [宝庆名人]贺绿汀:小山村走出来的人民音乐家年轻时的贺绿汀一部曲 <牧童短笛>蕴含故乡的田园风情1934年5月25日,上海各大报刊刊登着这样一条醒目的消息:俄国钢琴家齐尔品准备在中国举办一个中国民族民间风格音乐作

贺绿汀,一位个子不高甚至有些瘦弱的湖南人,在那个火热的年代,凭着钢铁般的意志和坚韧不拔的奋斗精神,由小山村走向世界,用音乐奏响了“没有枪,没有炮,敌人给我们造”的战斗号角,他与聂耳、冼星海、马可等知名音乐家一样,被赋予一个亲切而伟大的称号:人民音乐家。

贺绿汀的夫人 【宝庆名人】贺绿汀:小山村走出来的人民音乐家

年轻时的贺绿汀

一部曲 《牧童短笛》蕴含故乡的田园风情

1934年5月25日,上海各大报刊刊登着这样一条醒目的消息:俄国钢琴家齐尔品准备在中国举办一个中国民族民间风格音乐作品比赛会。一个外国音乐家,竟如此热爱中国民族风格音乐,这使贺绿汀深受感动,他的思维,也再一次飞到了他魂牵梦萦的家乡。

贺绿汀的夫人 【宝庆名人】贺绿汀:小山村走出来的人民音乐家

贺绿汀的故乡在湖南省邵阳县东乡蚂蝗塘(今邵东县九龙岭镇新庵堂村),故居坐东朝西,依山傍水,房屋围墙下有小池塘,池中水波潋滟,水欢鱼跃。房屋前后各有一座小山坡,山上鸟语花香,茂林修竹,四季常青,形成一座天然屏障,和房子相互辉映,浑然一体。屋前为南北走向田垄,飘着浓厚的乡土气息和田园风情。

贺绿汀的夫人 【宝庆名人】贺绿汀:小山村走出来的人民音乐家

1903年7月20日(农历闰五月廿六),贺绿汀就在这样一个钟灵毓秀、人杰地灵的偏僻小山村里呱呱落地。和许许多多的农家少年一样,乳名小六儿的贺绿汀从小在故乡的山溪旷野里活泼顽皮地成长着:在田间溪畔抓鱼摸虾,在私塾里习字学文化,也是从这里走向长沙、走向上海并最终走上革命道路。

美好的童年时光,是每一个人心中最甜蜜的回忆,童年时代村野纵情的对歌、老牛背上放怀的短笛、青山脚下潺潺的流水、蔚蓝天空悠悠的白云……所有这些美好的回忆给了贺绿汀无限的遐思和无穷的音乐创作灵感,于是,他拿起铅笔,在钢琴旁一边轻敲着琴键,一边敏捷地构思着,童年每天在山坡上放牛的场景汇成了一幅牧童牛背送夕阳的美妙图画。

“小牧童,骑牛背,短笛无腔信口吹”,想好了一段,便在钢琴上试弹,接着便疾速记录下来……为了寻求作曲的最佳环境,妻子姜瑞芝静静地陪伴他在屋顶上作曲,从繁星满空直到晨光拂晓,终于完成了他的经典创作,带着对儿时生活的美好回忆和音乐创作的喜悦,夫妻俩反复推敲最终把曲子命名为《牧童短笛》。

在比赛评奖揭晓时,《牧童短笛》的钢琴曲获得了头奖。当贺绿汀迈着稳实的步伐,一步步走向领奖台时,人们很难相信眼前这位带着“土”气和“硬”气的穷学生竟是夺魁者。迎着一双双疑惑的眼睛,贺绿汀放下手中刚刚接过的奖状和奖金,满怀信心地走向台上那架黑色的钢琴。

顷刻,琴键在他灵巧的手指上跳跃,钢琴上流出的动人乐章,将人们带到了青山绿水的江南,春日和煦,小河轻波荡漾,田埂上,一头健壮的老牛缓缓地走着……大家陶醉在牧童骑着牛儿吹着短笛的田园牧歌中,享受着笛声和鸟鸣飞向绿野的欢快。一曲终了,台下爆发出经久不息暴风雨般的掌声!虽然贺绿汀多次谢幕,但掌声像决堤的洪水,久久在会场里回荡着。

贺绿汀这个名字,第一次带着泥土气息进入了中国乐坛,进而引起了世界的瞩目,那年他31岁。第一个把他的作品带到国外出版和演奏的是车列蒲宁。早在1935年1月车氏在北平举行音乐会时,就演奏了《牧童短笛》。以后,他在欧美各大城市作旅行演出时,又通过音乐会、广播、讲座等方式,向各国听众介绍这首作品;同时还在美国《Music Quarterly》发表的《Musicin Modern China》一文中专门介绍了贺绿汀和《牧童短笛》。

此外,车氏还把贺绿汀的《牧童短笛》、《思往日》(后改名《怀念》)两首钢琴曲和《神女》、《怨别离》、《离思》、《流水》(即《清流》)等四首独唱曲带到东京,交龙吟社(Ryuginsha)出版。于是,“Luting Ho”(贺绿汀)这个名字就渐渐在国外传开了。贺绿汀用《牧童短笛》第一次叩开了中国钢琴作品通向世界乐坛的门扉。

一支歌 《游击队之歌》发出中华民族誓与侵略者“拼到底”的呐喊

如果说《牧童短笛》这部钢琴曲使贺绿汀进入中国乃至世界乐坛,那么,另一支与《牧童短笛》风格完全相反的那首从抗日战争时期就开始传唱、至今仍堪称经典的《游击队之歌》,发出的“无论谁要强占去,我们就和他拼到底”的振聋发聩的呐喊,现在还在激励着中国人民为中华民族的强盛和伟大复兴而奋斗。

贺绿汀很早就投身革命。1926年他回家乡任中小学音乐教师时,正值轰轰烈烈的农民运动在湖湘大地如火如荼地兴起,作为一个热血青年,立即以笔为武器,参加了发动群众、宣传群众的革命活动。同年,贺绿汀加入了中国共产党,担任了县泥瓦工人党支部的支部书记。1927年12月,贺绿汀参加了广州起义,在紧张的战斗中,他以自己的亲身经历,写出了我国革命音乐萌芽时期的第一首革命战歌----《暴动歌》:

兵工农,兵工农,起来大暴动!

打土豪,分田地,革命大成功。

应该说,《暴动歌》是《游击队之歌》的前奏曲,是贺绿汀革命性音乐的前期迸发。1937年卢沟桥事变后,抗日战争全面爆发,贺绿汀知道,中华民族此时已处在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于是他满怀“用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的爱国热情,参加了上海救亡演出队,奔赴武汉、开封、西安、临汾等地,进行抗日宣传活动,用音乐唤起全国同胞,与日本侵略者“拼到底”!

就这样,激励全民族奋起抗争的《游击队之歌》诞生了。当时,在山西八路军办事处所在地----临汾城西八里地刘庄,贺绿汀访问了刚刚成立的八路军总部炮兵团,指战员告诉他,从陕西出发时,我们八路军没有炮兵,炮兵团这些炮都是缴获日军的炮和收集阎锡山部队南逃时丢弃的炮。

这次采访,贺绿汀脑海里总是闪现出我八路军将士爬高山、宿密林、夺武器、杀日寇的情景。特别是八路军射向日军的“哒哒哒……”的机关枪声,如同小鼓点的节奏,化成了一串串音符,于是,连词带曲,《游击队之歌》一气呵成:“我们都是神枪手,每—颗子弹消灭一个敌人。

我们都是飞行军,那怕山高水又深”。“没有吃没有穿,自有那敌人送上前,没有枪没有炮,敌人给我们造。”“我们生长在这里,每一寸土地都是我们自己的,无论谁要抢占去,我们就和他拼到底!”

《游击队之歌》既豪情奔放,又通俗易唱,因而如春风荡漾,迅速吹遍神州大地,很快在根据地和大后方传唱开来,给英勇善战的八路军将士和全体抗日军民以极大的鼓舞。而且作为中国抗战歌曲的代表作之一,不久便传播到海外,特别是东南亚许多国家的抗日军民,对这支歌亦如数家珍,顺口唱来。

抗日战争是一场持久战,继《游击队之歌》后,贺绿汀又陆续创作了《嘉陵江上》、《保家乡》、《垦春泥》等一系列鼓舞人心的音乐作品,用手中的笔杆子以及一腔火热的爱国情怀,忠实履行着革命音乐家的使命。

因为这首迅速在根据地和大后方传唱开来的《游击队之歌》,贺绿汀很快得到了毛泽东的亲切接见。当时,在延安王家坪八路军总部礼堂的一个文艺晚会上,毛泽东见到贺绿汀后,带着对老乡的热情,话了一会家常便高兴地说:“你的《游击队之歌》写得很好啊,你为人民做了好事,人民是不会忘记你的。

”。贺绿汀后来回忆说:“他(毛主席)的话像一股暖流在我心中流淌。想不到我仅仅写了《游击队之歌》等歌曲,毛主席就这么鼓励我。他的话一直记在我心里。活着,就是要为人民做事啊!我拿起笔,我写,我拉琴,我弹琴,我指挥,都想着人民,要为人民做事。”

想着人民,为人民做事,贺绿汀就是这样一个时刻把人民放在第一位的“硬骨头”音乐家,为了祖国,为了人民,他不为困难折服,坚韧不拔,勇往直前,用自己的一生引领着一个革命的音乐时代。也因此,在那个特殊的时期中,贺绿汀注定了坎坷多难,即便如此,他却永远不屈不挠,坚持真理,反抗着,斗争着……贺绿汀任上海音乐学院院长时坚持说真话,遭到了林彪和“四人帮”的残酷迫害。

1968年3月21日,贺绿汀被“四人帮”迫害入狱,直到1973年1月,毛泽东、周恩来一再过问才被解除监禁。

1979年1月贺绿汀终于被彻底平反,恢复名誉。文化部再次任命他为上海音乐学院院长,直至1984年因年老退居二线,但仍担任上海音乐学院名誉院长。1983年在瑞典斯德哥尔摩召开的国际音理会第二十届年会上,一致通过接受贺绿汀为国际音理会荣誉会员。

1993年7月15日,江泽民为祝贺贺绿汀从事音乐工作70周年,亲笔题词“谱写生活的强音,讴歌人民的事业”。江泽民的题词代表了党和人民对贺绿汀的高度评价。

一片情 情系父老乡亲,关注家乡发展

1999年4月27日贺老在上海逝世。4年后的7月20日,是贺绿汀100周年诞辰纪念日,他的两个女儿根据父亲生前的遗愿,将他的骨灰从上海送回家乡。这天下午3时30分,贺绿汀骨灰安放仪式在邵阳市资江河畔的松坡公园隆重举行,他和夫人姜瑞芝的骨灰合葬在美丽的松坡公园里,成千上万的家乡人民满怀崇敬和追思,前来缅怀自己的音乐家魂归故里。

新中国成立后,贺绿汀时时刻刻关心着家乡的建设和发展,曾先后四次回故乡探亲,每一次回乡,他都会给家乡人民捎来福音,带来善举。

1960年,正是三年困难时期,贺绿汀第三次回到故乡,看到家乡人民没有摆脱贫困,贺老心里很急,他几次找来当地干部商量改变家乡穷困面貌,让乡亲们过上好日子。这次回家返沪后不久,数以千计的良种果树和建水轮泵站的巨额资金,带着游子对慈母的爱心,迢迢千里“飞”回了生他养他的故乡。

同时,贺绿汀在信中特地嘱咐侄儿贺玉强把苦瓜子寄到上海,让他在花园里栽种,并说要等家乡人民过上甜日子,他才不再种苦瓜。在他后来写给贺玉强的许多信里,其中有一封写着这样一段话:“你寄给我的苦瓜子,我们把它种在花园里,结了许多苦瓜,上海人不爱吃,我觉得家乡的苦瓜可口。”

1980年4月,贺绿汀和夫人姜瑞芝及胞兄贺培贞再一次回到了阔别20年的故乡,这时候,他虽已近80高龄,但仍关心着家乡的发展。这次回乡,贺绿汀参观了邵东县农科所养猪场、黑田铺公社圳炫茶场、邵东五金厂、黄家坝水库、邵东机场等许多地方,并特地到他60年前当过音乐绘画教员的灵山寺学校看了看,了却了这位老音乐家多年的心愿。

贺绿汀第四次回乡的时间比较长,想去的地方基本上都去了。临回上海的前一天,他在招待所紧闭房门,任何来客不见,铺开稿纸,写了整整一天,洋洋数千字,为邵东的发展出谋献策,作为对家乡和家乡人民的深情回报。

此后,由于年事已高,加上公务繁忙,贺绿汀虽然再也没有回他日夜思念的故乡邵东,但他的心仍然深深地牵挂着养育他的故乡,关注着家乡的发展。他非常支持家乡的文化教育事业,多次向家乡捐赠图书资料;闻知母校新庵堂小学改建,立即捐款2万元;当他曾任教过的灵山寺学校请他题写校名时,贺老毫不犹豫,欣然应允。

1997年,已94岁高龄的他还6次亲笔写信询问家乡培英学校的情况……据了解,贺绿汀对家乡的所有这些损赠,都是从自己历年工资及稿费收入中节省下来的,而他却未花分文去维修自己的旧居。

如今,日子越过越红火的家乡人民,更是怀念在困难时期给予过他们极大帮助的贺绿汀。贺老逝世后,家乡人民以自发保护他的故居的形式来缅怀他们心目中的好老乡,邵东县委县政府也高度重视贺绿汀故居的修缮与保护,多次拨付专项资金用于贺绿汀故居的保护。

2002年7月邵阳市人民政府公布贺绿汀故居为市级文物保护单位,2006年5月湖南省人民政府亦公布其为省级文物保护单位。在各级政府的关怀和社会各界人士的关心下,贺绿汀的故居现在已经成为邵阳市开展爱国主义教育和革命传统教育的重要基地。近年来,越来越多爱好艺术的青少年前来故居瞻仰,缅怀一代音乐大师,许多上级党政领导和社会各界名流也慕名前来参观,并题词留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