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乃社年轻时的照片 硬汉翟乃社 他演的就是他自己

2018-0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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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逝者翟乃社,2014年9月9日因肝癌去世,享年58岁.上海电影制片厂国家一级演员.从影十几年来,他先后在<夜半歌声>(重拍).<屠城血证>.<霍桑探案>.<沂蒙山人>.<女大学生之死>等影片中饰演主要或重要角色,并出演过几十部电影.电视剧.1987年,他被邀参加斯皮尔伯格执导的<太阳帝国>的拍摄,成为第一个被请到好莱坞饰演中国人的演员.翟乃社年轻时的照片 硬汉翟乃社 他演的就是他自己吴为忠(媒体人,专栏作家)今天早上,听说乃社走了,很

逝者翟乃社,2014年9月9日因肝癌去世,享年58岁。上海电影制片厂国家一级演员。从影十几年来,他先后在《夜半歌声》(重拍)、《屠城血证》、《霍桑探案》、《沂蒙山人》、《女大学生之死》等影片中饰演主要或重要角色,并出演过几十部电影、电视剧。1987年,他被邀参加斯皮尔伯格执导的《太阳帝国》的拍摄,成为第一个被请到好莱坞饰演中国人的演员。

翟乃社年轻时的照片 硬汉翟乃社 他演的就是他自己

吴为忠(媒体人,专栏作家)

今天早上,听说乃社走了,很悲痛,他才58岁!许多年轻观众不一定熟悉他。但在20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说乃社是全民偶像一点也不夸张。那时候的银幕上还不流行韩式美男,他恰恰是那个时代最受女影迷欢迎的“硬派小生”。记得有一篇文章这样描述他:“皮肤黝黑,两撇浓眉下有一双光彩的眼睛。一件翻领汗衫、一条牛仔短裤,将身体绷得紧紧的,鼓鼓的肌肉,显示出强壮和力量。”

翟乃社年轻时的照片 硬汉翟乃社 他演的就是他自己

乃社不是科班出身,1971年初中毕业后到青岛崂山交通队当汽车修理工。1977年,一个偶然的机会,他的外形和气质被上影厂一位到青岛选演员的电影导演看中,从此开始了表演艺术生涯。

他被导演相中的经历很有传奇色彩。当时他钻在车肚下,但还是让导演发现了,把他找去应考。初试通过了,后来复试,考了六次才录取。那时他还讲一口山东话,每天清早捧着词典学汉语拼音。上影厂先将他送到北京电影学院读书,1980年他顺利毕业,到上影厂报到。

翟乃社年轻时的照片 硬汉翟乃社 他演的就是他自己

因为乃社棱角分明的脸和其特有的个性,他在银幕上扮演的几乎全是典型的男子汉形象,从工厂厂长、县委书记到部队指挥官到地下党员、公安战士、大学学生等等,属于“一统天下”的性格。

那个时代也是上海电影的黄金时代。乃社演了很多戏,30岁以上的上海人印象最深的,可能是1985年版《夜半歌声》里的宋丹萍。那段日子,为了入戏,乃社用点燃的蜡烛把宿舍围满,所有的戏服统统挂在四周的墙壁上。“我就是宋丹萍,这就是我阴暗的阁楼。”

为了演好宋丹萍,他每天半夜3点半就要起床化妆,大热天,衬衣、毛衣再加一件披风在身,脸上又是一摊涂上了连呼吸也困难的硅橡胶。杀青之后,乃社去的第一个地方,是中山医院皮肤科。

演了宋丹萍之后,乃社的照片和新闻隔三岔五就会在报纸上亮个相,还有记者每天在剧组守着。他开玩笑说,那时候也算享受“巨星待遇”了,每天有人送鲜花,要签名。

他有一阵子想改名叫乃社——“翟”这个姓,在南方不多见,很多人开口“瞿先生啊……”《夜半歌声》导演杨延晋建议他干脆把姓去了吧,就以“乃社”为名。谢晋导演开玩笑说:“乃社?你们请了一位日本演员吗?”

乃社还是第一个被请到好莱坞饰演中国人的内地演员。1987年,斯皮尔伯格拍摄《太阳帝国》,让上影厂推荐演员,在众人中一眼看上了乃社,主要看中的是他的硬汉形象,而且他也会开车。

在《太阳帝国》中,乃社出演一个中国司机,驾驶的是剧组用500万英镑租来的“派克车”,据说这样的老爷车全世界已没有几辆。乃社敬业的精神和高超的驾车技术,让外国同行们折服。影片拍完后,斯皮尔伯格在与乃社合影的照片后面特意写了一句:“祝福翟乃社,以全部的热情。”

在另一部中国最早反映南京大屠杀题材的电影《屠城血证》中,翟乃社演男一号,陈道明在其中饰演一个日本参谋长,可见乃社当年的当红地位。

因为工作的关系,我在80年代和乃社有很多次交流,乃社外表的粗犷和内心的刚毅是很统一的,他人很好,很豪爽,是典型的山东人的性格。

乃社演戏很拼。当年拍《冰河死亡线》,他冒着零下30摄氏度的严寒,跳到了“冰河”里,在刺骨的冰水中浸泡了一个多小时,当戏拍完后被人拖上岸来时,他已经不省人事了。拍《夜半歌声》时,为了不使罩在脸上的硬壳破裂,他经常用麦管吸吮着流汁充饥……拍《密探》时,制造人工雨的消防队员手冻僵了,消防龙头掉下来打伤了他的脚,造成局部粉碎性骨折,为了不影响拍片,他休息了两天后,一边治疗一边拍戏,硬是顶了过来。

所以我一直觉得,他的人格和戏路也是比较对路的,他演的就是他自己——那些银幕硬汉的角色绝对称得上都是本色出演。

我依稀记得,乃社很早就有肝病,和朋友在一起的时候最多喝点啤酒。三年前,听说他罹患了肝癌,三年间经历9次手术。在他生命最后的日子我们见面就很少了,想起来,也颇觉得遗憾。但是他给我们留下那么多银幕形象,此生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