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世昌的简介 一张拼接的邓世昌遗照

邓立英保存的另一件遗物是一张邓世昌着便服的照片,照片上拼接的痕迹,隐含了一段历史。

“文革”期间,邓立英在上海的家被抄了,因为父亲已经去世,邓立英在包头,另外两个妹妹在外工作,只有母亲一个人在家。

“我母亲当时非常害怕,把家里的照片、纸,不管是啥,全都给撕掉了。其中就有数张邓世昌的照片。连祖上留下的一些香港有价证券都撕了。”这些撕毁的照片,随即被烧掉,但有一张保存了下来。

照片上,邓世昌坐在一张藤椅上,斜靠着。在照片的两旁写有那副知名的挽联“此日漫挥天下泪,有公足壮海军威”,还有一排横字“邓壮节公像”。

也许太过有名,确实能表达人们对邓世昌崇敬的心情,这副对联直到现在依然有人说是光绪皇帝亲撰。其实在这幅照片上,落款就写着“高邕”。高邕是清末的书画家,也有人说他是邓世昌的好友。另外,在《哀荣录》里也收录了这副挽联,署名也是高邕。

“当时撕了,但是没有扔也没有烧,保存下来了。”邓立英说,但这张照片如何传到自己手上,她已经记不清楚了。“好像我哪一次回上海,发现了这张照片,就给保存了下来。此外家里什么都没有了。”邓立英说。

邓世昌“标准照”来源

从寻访的结果看,其他后人手中也曾保有邓世昌的照片。

邓素娥在上述口述资料中提到:“邓公当时遗照原存我处,并配有清帝光绪所撰挽联:‘此日漫挥天下泪,有公足壮海军威’,原件也已毁失,现我提供《图书馆杂志》的,乃是幸存的复印小照片。”

从这期杂志上配发的照片看,格局同邓立英保存的类似,只是邓素娥保存的这幅邓世昌着官服,照片上邓世昌的形象后来被广为传播,这应该就是后来教科书等处邓世昌“标准照”的来源之一。

这张照片外框的挽联字体跟邓立英保存的照片一样,但没有高邕的落款。因此邓素娥等邓家后人早年都误认为这副对联为光绪帝所撰,又经由他们的说法造成广为流传的讹误。

邓世昌玄外孙叶伟力表示,他们家也曾存有一套邓世昌的照片,其中有一张与现在传播的“标准像”极相近,他的姑姑小时候还曾临摹过。但照片外是否有挽联因为年代久远家里老人记不清了,“‘文革’期间很多照片被抄走了,这张照片被放到阁楼的夹层里才保存下来,1978年威海学者采访我爷爷和我姑婆的时候,这张照片交给了他们。”叶伟力说。

邓世昌三子养女邓孝思在2003年接受媒体采访时也提到一张照片:“1964年,海军政治部领导找到我父亲,请他介绍爷爷邓世昌的情况,当时海政文工团正在排演话剧《甲午海战》,父亲给他们提供了许多素材,还提供了一张家传的爷爷在北洋舰队的标准像,这张照片一直藏在我的箱底。”

从上述后人介绍来看,邓世昌身着官服的照片,应该作为标准像使用的,不仅分给后人,早年外界使用的也是这张。

一张新发现的邓世昌像

在搜集有关邓世昌的史料过程中,记者在1940年第一卷第7-8期的《海军整建月刊》新发现一张照片。照片刊载在一篇名为《九二三与甲午之战》的文章中,作者郭寿生。郭寿生(1900-1967),1916年考取烟台海军学校,1923年加入中国共产党,为烟台党小组负责人,1939年参与组建“海军整建促进会”,任《海军整建月刊》编辑。

“九二三”战役指的是1937年9月23日,我海军和日空军在江阴展开海空大战的悲壮事迹。郭寿生在文中称,此役“我海军以精神战胜日本,更是中国海军复兴的关头。”郭寿生将九二三之役与甲午之战对比反思,主旨由此可见。文中在介绍到甲午海战的过程时,附上邓世昌的照片,图说写道:“冲锋陷阵之致远舰长邓世昌”。

由于年代久远和印刷质量,照片保存精度不高。但仍然能看出,这也是邓世昌的便服照,与邓立英保存的照片极为相似,邓世昌都头戴小帽,但衣服不同。这一照片的发现,或许意味着邓世昌或许还有其他遗照尚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