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动力学吴子牛 《邓小平》导演吴子牛:“文革”是我永远的痛

2019-0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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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核心提示:他拍的<最后一个冬日>(1986),是一部有着"文革"背景的影片,展现了西北劳改营不为人知的状况.这部片子引起了很多争议,吴子牛说拍时也是战战兢兢的,但还是忍不住要拍."‘文革’是我永远的痛,我不可能不批判它".空气动力学吴子牛 <邓小平>导演吴子牛:"文革"是我永远的痛<历史转折中的邓小平>剧照 资料图本文摘自:中新网,作者:赵晓兰.汪伟志,原题为:<<邓小平>导演吴子牛:&quo

核心提示:他拍的《最后一个冬日》(1986),是一部有着"文革"背景的影片,展现了西北劳改营不为人知的状况。这部片子引起了很多争议,吴子牛说拍时也是战战兢兢的,但还是忍不住要拍。"‘文革’是我永远的痛,我不可能不批判它"。

空气动力学吴子牛 《邓小平》导演吴子牛:“文革”是我永远的痛

《历史转折中的邓小平》剧照 资料图

本文摘自:中新网,作者:赵晓兰、汪伟志,原题为:《《邓小平》导演吴子牛:"文革"是我永远的痛》

《历史转折中的邓小平》(下文称《邓小平》)在中央台一经播出,就引起了广泛关注。电视剧展现了邓小平从1976年到1984年的经历,大胆触碰了以往很少涉及的题材,华国锋、胡耀邦等一些人物也在剧中出现。

空气动力学吴子牛 《邓小平》导演吴子牛:“文革”是我永远的痛

"只要编剧敢写,我就敢拍。"导演吴子牛对记者说。吴子牛本是中国当代电影"第五代导演"的代表人物,虽然改拍电视剧,但那一代人对国家命运的关注,对历史的反思,对民族的忧患与责任,在他身上依然十分明显。

空气动力学吴子牛 《邓小平》导演吴子牛:“文革”是我永远的痛

"从此我的人生和山河一起改变"

对吴子牛来说,拍这部剧不光是"命题作文","我从那个时代走出来,一步一个脚印,跌跌撞撞,它跟我的关系太密切了。"剧中前几集展现的是邓小平拨乱反正,为知识分子平反,恢复高考的历史情景。而正是这段历史,改变了吴子牛的命运。1976年到1984年既是邓小平的光辉岁月,也是吴子牛意气风发的青春时光。这部剧,是吴子牛拍给自己和同龄人的"致青春"。

吴子牛出生在一个书香门第,他的父母都是师范学校的老师,父亲教心理学和教育学,母亲教古典文学。这样的家庭,再加上亲戚中有一些国民党的关系,吴子牛小时候的经历并不愉快。"文革"开始,吴子牛的父亲被关进学习班,成为"牛鬼蛇神"中的一员。

他姐姐去学校找父亲,路过锅炉房,看见从里头押出来两个人,脸上均涂满了烟灰和墨汁。若不是在她面前停住,她根本就认不出其中一个是她的父亲,而押送人员正是父亲的学生,也是姐姐最好的朋友。姐姐后来连遭打击,以至于患上很严重的疾病。

吴子牛当过知青,曾插队落户到四川乐山大渡河南岸的安谷人民公社。1972年,因为文艺特长,他考上了当地的毛泽东文艺学校,毕业后加入了乐山文工团演话剧。

1977年,在邓小平的主持下,高考恢复。吴子牛正好赶上了这趟车。他报考了北京电影学院。当收到从北京寄来的信件后,吴子牛在河边坐了整整一个下午,不敢看自己是被拒绝还是被录取。直到天黑了,他才忐忑不安地拆开了这封薄薄的信件,借着路灯的微光,看到自己被录取了。

他兴奋地跳进河里,"只有冰冷的河水才能让我冷静下来"。所以,每次当他听到《邓小平》中孙楠演唱的片尾曲"从此我的人生和山河一起改变",都会忆及当年,感慨万千。

念剧本把领导念哭了

吴子牛进入了北京电影学院著名的"78班"。那届学生分成3个阶层,第一种是"世家子弟",像陈凯歌、田壮壮、赵劲,他们的父亲陈怀皑、田方、赵丹都是电影界前辈;"干部子弟"如胡玫、李少红;"平民子弟"如吴子牛、张军钊。

"但是我们的成长经历是相似的,都像白纸一样,饥渴地学习电影这种新鲜事物。"吴子牛对记者说,"之所以要感谢邓小平,因为他反对血统论,认为人的出身不重要,只要本人爱国、努力就行。我们班里还有‘胡风反革命集团’骨干分子的女儿,没有邓小平的指示,很多人是不可能招进来的。"

毕业后,吴子牛被分配到了潇湘电影制片厂。他自认被"文革"耽误了青春,于是一踏上工作岗位便"只争朝夕"。他的处女作是《候补队员》(1983),拿到剧本后,他花了1个月的时间从头至尾重新写了一遍,没日没夜地写,有一天早上起来被子上都是血,吓了他一跳,后来才发现是因为上火整个牙龈都在出血。

写完之后,他回到厂里念给领导听,念了4个多小时,嗓子都哑了,只见领导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尽管拍摄条件极其艰苦,但《候补队员》一鸣惊人,在金鸡奖评选中得了最佳故事片特别奖。

1984年,吴子牛还带着这部处女作去国外电影节参展。当时国内正值国庆日,有一天他跑步回到位于突尼斯海边的旅店,看到电视上转播天安门阅兵,当镜头切至大学生高举"小平您好"的画面时,他一下子热血上涌,眼泪哗哗地流。"我平时并不是经常流泪的人,但那次没忍住。没想到过了很多年,我又亲手将这一幕搬上了荧屏"。

吴子牛的第二部片子《喋血黑谷》(1984)当年卖了280份拷贝,为厂里净赚了180万元人民币,在当时引起了轰动。他把战争、惊悚、爱情等多种类型片的元素融合在一起,既叫好又叫座。

他拍的《最后一个冬日》(1986),是一部有着"文革"背景的影片,展现了西北劳改营不为人知的状况。这部片子引起了很多争议,吴子牛说拍时也是战战兢兢的,但还是忍不住要拍。"‘文革’是我永远的痛,我不可能不批判它"。

吴子牛剖析自我:"时代在我身上打下了一辈子的烙印。我们那个年代的人,都有梦想,能吃苦,心怀家国。"

上世纪90年代以后,他拍过《南京大屠杀》、《国歌》等细腻悲壮的电影,也拍过《天下粮仓》、《贞观长歌》等磅礴大气的电视剧。但内在里,他一直是个寡言、孤僻的人,身在文艺圈,不喜欢去结交圈子。而拍摄的片子,却极具爆发力,尤其喜欢在战争中挖掘深层的人性,有人送给他个名号"嗜血导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