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曼殊哀希腊 《哀希腊》与浪漫的革命者苏曼殊与拜伦的身份融合

2018-0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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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从<哀希腊>看晚清与"五四"时期的浪漫主义革命话语建构内容摘要:拜伦及其诗作<哀希腊>在晚清的传播,历经多种版本的翻译与介绍.梁启超与马君武

从《哀希腊》看晚清与“五四”时期的浪漫主义革命话语建构内容摘要:拜伦及其诗作《哀希腊》在晚清的传播,历经多种版本的翻译与介绍。梁启超与马君武等晚清革命派将拜伦的希腊形象投射于中国现状,直接言说着浪漫主义-民族主义革命诉求。

期间虽然夹杂着王国维影响甚微的批评,但随着苏曼殊对拜伦形象充满个性化的翻译与阐释,“革命”逐渐成为晚清时期对浪漫主义的基本认识。尽管“五四”对晚清一直保留着激进的拒绝态度,在浪漫主义这一问题上却完全继承了晚清,并通过一系列以苏曼殊与拜伦为核心的哀悼、纪念与重塑,将多声部浪漫主义简化成了民族主义革命话语。

关键词:拜伦哀希腊浪漫主义革命Title:TranslatingtheIslesofGreece:TheConstructionofRomanticRevolutionDiscourseinLate-QingandMay4thliteratureAbstract:Havingbeentranslatedandintroducedbyseveralscholars,G.

G.Byronandhispoem,theislesofGreece,widelyspreadinLate-QingChina.

ProjectingByron’sGreeceonChina,thetranslators,suchasLiangQichaoandMaJunwu,intendedtobringChinatheromanticnationalrevolutiondiscourse.

Againsttheserevolutionaries’Byronimage,WangGuoweiofferedhisharshyetmarginalcritics.

Later,withSuManshu’soriginaltranslationandinterpretationofByron,revolutionaryromanticismgraduallybecamethefundamentalunderstandinginLate-Qing.

May4thintellectualsradicallyrefusedthoseforerunners,however,theystillinheritedthelegacyofLate-Qing.

Throughseriesofmourning,memorialandimagereconstructionofSuManshuandByron,May4thliteraturesuccessfullyreducedtheheteroglossiaromanticismsintoonesimplediscourse:nationalrevolution.

Keywords:ByronTheislesofGreeceRomanticismRevolution一直以来,中国现代文学史都将欧洲浪漫主义描述成一场以“革命”为基本主题的文学运动,并习惯于在此框架内寻找晚清与“五四”文学受到的浪漫主义影响。

然而,这一理解至少存在如下两方面误读。首先,欧洲浪漫主义发端于18世纪末的德意志,其核心命题是“向后看”,即通过追溯民族传统来完成民族统一与复兴,而并非拒绝传统的“五四”文化革命。

其次,浪漫主义在晚清时期进入中文世界时,既有小仲马的爱情至上论,也有雨果的中世纪情结,而并未局限于“革命”论题。

但是,随着民族主义运动日益高涨,“革命”逐渐成为中国文学界的主流话语,晚清众声喧哗的浪漫主义逐渐让位给了“五四”的革命浪漫主义。在这场革命压倒传统的主题更替中,作为革命文学偶像的拜伦扮演了关键角色,而《哀希腊》也成了决定中国文学走向的重要文本。

一、梁启超、马君武与王国维的政治性译介在梁启超《新中国未来记》短暂的文学声名黯淡之后,作为引文出现的《哀希腊》却成功激起了晚清读者的热情,译介层出不穷:1905年马君武发表了《哀希腊》的全译本,1907年苏曼殊以五言古体重译此诗,同年王国维也完成了介绍文章《英国大诗人白衣龙小传》。

相较于欧洲大陆,中国的拜伦热晚了将近半个世纪。

从19世纪初到20世纪初这一百年间,拜伦的声望变化颇富戏剧性。在19世纪初的英国人看来,拜伦勋爵是品德败坏的浪荡子,他的诗是其恶劣行为的文字记录;对于欧洲大陆读者而言,拜伦起初是颠覆英国刻板传统的时尚明星,之后则是世界主义的革命偶像;但是当革命落潮,西方文学走向更加内省的现代主义时,拜伦的诗歌声誉也逐渐滑落到1930年代T.

S.艾略特刻薄的评语:“中学生水平的英文”。梁启超1902年将《哀希腊》引入中国时,拜伦的声誉正在英语世界评论家挑剔的目光下逐渐消解。

无论是以19世纪以降的英文诗或是以两千年来的中文诗为参照系,就文学美感而论,《哀希腊》似乎都不应引起晚清学界如此强烈的阅读渴望。然而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