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景德子女 网上都说高晓松是清华前校长高景德的孙子

2017-0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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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我的上海上海 高晓松 从这里看下去,恒隆广场和中信泰富之间的小小街道塞满阴霾的人流,树梢混沌,无声.楼上装修的叮当象世界上最差的打击乐毫无节

我的上海上海 高晓松 从这里看下去,恒隆广场和中信泰富之间的小小街道塞满阴霾的人流,树梢混沌,无声。楼上装修的叮当象世界上最差的打击乐毫无节奏。矮小的服务员送来新民晚报。 第一次看见世界上有种叫雪的,在我家四川北路横浜河边的后门,五岁的我使劲推开那扇门,所有杂乱错落令人近视的斑驳窟窿几百条破鱼网线及挂在上面的高频吴侬软语被白色染成一片辽阔深沉的原野。

忽然觉得眼睛可以飞翔耳朵顺风远去。后来我到了北方并且多年乐不思沪可能与视听能力有关,我视听不了很近的东西,到现在陪女人逛街还会昏厥。

七岁时已可独自去 五十米外的弄堂口购买生煎。那天我习惯性的眼不聚焦耳朵关闭依靠嗅觉缓步行进,渐渐感到一种雷霆之力弥漫。

待打开感官猛然锣鼓喧天漫画蔽日我熟悉的那个路口顷刻被一种叫“粉碎四人帮”的物质吞没,荡然无存。我当时并不知道“粉碎四人帮”是何种东东,只是第一次感到了世界雷霆,人群猛烈。 两个月后,喧嚣退去,那四张丑陋的脸被雨水弄得更加可憎。

唐山大地震给北京造成的余波也已平息。我先知先觉的父母认为北京未来不会再有地震了,于是我便被一众哭天抹泪的爷爷奶奶姑姑表姐们塞进一扇绿色火车的窗户,然后又从那扇窗户里被陌生的父母取出,在风沙红叶辽阔大街里茁壮成长起来。

十二年后,我怀揣清华大学录取信和一把吉他衣锦还乡。坐在我家三楼亭子间的窗前,桌上摆满了弄堂口生煎光明牌冰砖奶奶自制肉粽子,漫天雨打在二楼顶青色的瓦片上,横浜河在涨潮时发出久违的巨大腥臭这种味道和新油漆味一并早已成了我的秘密嗜好。

那个夏天就以那样的姿势度过,觉得自己成熟完整已可抚养下一代。临走时写了我的第一首歌,不是《同桌的你》,那时我没有后来年轻,那是我生命中最老的一年。

所有的恐惧、慌张、发现、热爱与干涸都是后来的,后来我越来越频繁地从世界回到上海,翻看自己,重温起落青春,直到这天,坐在上海的半空写这些潮湿的文字,用成长陪伴故乡的温热弄堂,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