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莹与吴宓有关吗 灵犀相通 肝胆相照 ——吴宓与吴芳吉的生死情谊

2019-0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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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犀相通 肝胆相照 ——吴宓与吴芳吉的生死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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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犀相通 肝胆相照 ——吴宓与吴芳吉的生死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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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 Culture

一九二七年一月,西安解围,吴宓前来古城与吴芳吉相见。经此劫难,二人相见时悲喜交加,吴宓有诗为证:“半年消息断围城,执手相看啼笑并。是我送君来死路,惟天佑善信平生。”吴芳吉对吴宓的热心援助,感恩在心,表示了由衷的感谢:“自经此变,益仰吾兄天性之厚,非人所及,四海难知,三秦无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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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久别重逢,把手畅谈,挑灯夜话,不知东方之既白。吴宓告诉吴芳吉,他拟将自编的《泾阳吴生诗集》与吴芳吉所编的《白屋吴生诗集》合为《两吴生集》以纪念两人的友谊,并已请柳诒徵做序(序中写道:“两人者,貌不同,迹不同,遇不同,诗亦不同”,所同者乃“真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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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芳吉闻之大喜,亲为编订诗集,惜乎后因二人远隔千里而未定稿刊行,自是文坛一大憾事。在西安其间,两人朝夕相处,寻朋访友,游览胜迹,于二月十九日同抵北京。

吴芳吉在京流连经月,后赴东北大学任教两月,因父亲病逝请假回家,加之母亲年迈,身体力行儒家所言“父母在,不远游”的教诲,遂去成都大学任教,后于一九二九年参与创办重庆大学。一九三二年,为“使读书的种子不绝于乡里”,吴芳吉应邀转任江津中学校长。在此期间,吴宓一直与他保持密切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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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淞沪抗战”爆发后,四十万川军按兵不动,吴芳吉感于民族危亡之在旦夕,义愤填膺,欲赴上海从军“欲赤手与倭寇拼之”,后经众人劝阻乃止。五月三日,吴芳吉应友人之邀赴重庆讲学,并为听众朗诵旅途写出的中急就章《巴人歌》,歌颂英勇抗日的军民,呼吁民族觉醒,拿起武器,长期抗战。

五月四日,吴芳吉返回江津,当晚召集全校师生集会,朗读《巴人歌》,不料因舟车劳顿、疲惫不堪,晕倒在讲台。九日上午,吴芳吉溘然长逝,去世前仍念念不忘上海十九路军孤军奋战、宁死不屈的英雄事迹。临终前大呼“世界黑暗!中国黑暗!上海尤其黑暗!快点灯!”逝世时年仅三十六岁。

心香一瓣祭碧柳

十天后,吴宓得知这个噩耗,悲痛欲绝,当即执笔含泪写下两首挽诗表达锥心之痛,吴宓的挽诗:“如何碧柳逝,闻耗初不惊。尘世为旅客,修短各驿程。亭馆偶晤集,舟车互送迎。悠悠前路渺,跄攘急奔行。一魂历万体,裘葛寒暑更。

形灭神乃全,帷撤灯益明。盥诵《斐都篇》,圣意主吾诚。君灵获安息,从兹乐永生。”诗后注曰:“ 5月19日,始获碧柳(吴芳吉君)逝世噩耗(5月9日殁于江津),时方为诸生讲诵柏拉图之《斐都篇》。此篇叙苏格拉底死时情状,并畅论灵魂不朽及智慧解脱之道。

”第二首是:“入室见讣音,讲堂授课来。适诵《阿多尼》,名篇出雪莱。惺惺能互惜,哭友亦自哀。呜呼诗人命,灵慧撄奇灾。情重遇偏酷,道高志恒摧。麟德投豺虎,玉质染氛埃。

况今杀机动,文物尽劫灰。去去我从君,地下乐追陪。”诗后注曰:“讣音到日,予在讲堂授《英国浪漫诗人》课,方至雪莱挽济慈之长诗《阿多尼》篇。更增感痛。”友人已去,悲痛长留,吴宓撰写了《吴芳吉传》追忆亡友,对吴芳吉的埋骨之地也十分关心,详细过问,以慰亡友泉下之灵。

吴芳吉去世十七年后,吴宓来到了重庆。这里毗邻故人长眠之地,这里还有其生前为之殚精竭虑、惨淡经营、耗费毕生心血的重庆大学。来到这里,对长期孤寂抑郁的吴宓不啻一种寄托与怀念。为纪念亡友,到重庆不久,吴宓就与友人在江津白沙镇邓家祠堂创办了“白屋文学院”,并多次前往讲学,培养年轻的莘莘学子,真正做到了孔老夫子提倡的“哺桃育李,诲人不倦。”

“何处寻碧柳,白沙谒墓来。”站在友人墓前,吴宓追忆前尘,缅怀不已。数十年来,吴宓一直接济吴芳吉的夫人及二子一女,不曾稍懈,对亡友尽到了最大的责任。一九六零年,吴芳吉夫人去世后,吴宓又负责丧葬,其后仍继续资助吴芳吉的子女及孙辈。

吴宓晚年,每到逢年过节,桌上总要多摆两副碗筷,一为亡妻邹兰芳,一为亡友吴芳吉。吃饭前,吴宓还要低头默祷两三分钟,追思故去的妻子与好友。吴芳吉在《北望》诗中深情地写道:“人世多荣辱,驷马千钟非我欲,得一知己万念足。”吴宓与吴芳吉灵犀相同,肝胆相照,君子之交,弥足珍贵,大江南北两吴生感天动地,扣人心弦的友谊,将永远铭刻于华夏千秋史册,散发出历久弥新的芳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