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诗逸为什么不上春晚 唐川评《唐诗逸舞》:不可推却之轻

2018-0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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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年轻时的MarthaGraham在看到WassilyKandinsky的绘画作品时曾经对自己许下过诺言,"我总有一天会做到的,我也可以编出那样的舞蹈."顶着天才之名,捧了两座桃李杯金奖,跳了二十多年舞,攥着六便士坐到了歌舞剧院首席的位置上,二十六岁的唐诗逸终于可以不胆怯地与我们分享心中的月亮了.唐诗逸为什么不上春晚 唐川评<唐诗逸舞>:不可推却之轻一如Graham 疯狂地用自己的艺术表达着她对这位画家的愿景炙热的认同,在综艺舞台上略显尴尬与游离的年轻首席也开始追寻自己的艺术

年轻时的MarthaGraham在看到WassilyKandinsky的绘画作品时曾经对自己许下过诺言,"我总有一天会做到的,我也可以编出那样的舞蹈。"

顶着天才之名,捧了两座桃李杯金奖,跳了二十多年舞,攥着六便士坐到了歌舞剧院首席的位置上,二十六岁的唐诗逸终于可以不胆怯地与我们分享心中的月亮了。

唐诗逸为什么不上春晚 唐川评《唐诗逸舞》:不可推却之轻

一如Graham 疯狂地用自己的艺术表达着她对这位画家的愿景炙热的认同,在综艺舞台上略显尴尬与游离的年轻首席也开始追寻自己的艺术通感。

她没有形而下地挑选西方戏剧或舞剧,从而大谈时下流行的中西融合;更没有沿着前人的印记,在博物馆内矜贵的绘画或雕塑上大做文章。她选择了唐诗,选择在急于寻求创新与转型的大环境下襟怀坦白。

唐诗逸为什么不上春晚 唐川评《唐诗逸舞》:不可推却之轻

这般举重若轻,必然是多年严苛训练地结果,恰也是不安于现状的涌动。怀着一身的技艺一步一移气定神闲地向前揣摩时,她们拥有的足够丰裕,无需四处借鉴,文化自信让出色的从业者在艺术面前保持不向市场阿谀奉承的坦诚。

唐诗逸为什么不上春晚 唐川评《唐诗逸舞》:不可推却之轻

从浩浩荡荡五万首唐诗中选择出了《春江花月夜》和《长恨歌》是需要胆识的。不似莺莺燕燕的借景抒情,也不是壮志未酬的边塞情怀。前者以超越时代的智趣与悲悯得到王闿运"孤篇横绝"的评价,李泽厚说张若虚有的是"年少时代的憧憬和悲伤,尽管悲伤仍然轻快,虽然叹息仍然轻盈。

"后者在白居易笔下是纷扰的情欲冲破理智的约束,拉上整个盛唐最终随之陪葬的悲剧,他从未否认真挚的爱情,他把理性与感性的冲突推到了我们面前。两者具是凌驾于现实的哲思,这无疑是一场脱离光环和标签的华丽冒险。

桃李杯和《水月洛神》已经过去很多年,久到足够一个被盛誉的青年首席从荣耀中回到清醒与平常。康德说:"我渴望知识,不断地要前进,有所发明才快乐。"成熟的艺术没有标准答案,除了作者没人能回答它到底想表达什么,它让每个走进剧场的观众寻找自己的镜像。这是摆脱竞技和"命题作文"后的美学智趣,是没有大开大合"不确定"的轻盈,是炫耀技艺的终结,是艺术的开始,"是冬末的萌芽,是林中的响箭,是进军的第一步"。

这不是太虚无飘渺了吗?观众为何要买一张票坐进剧院里看一场“严肃”的娱乐?吸引他们的从不是那些老生常谈的中心思想同套路的演出。而是得以共处一个多小时,在演出结束后带走自己的感受。一位出色的艺术家倾其全部的努力在一场舞剧的时间里让观众一厢情愿地共情。

当一个从业者走到技艺的巅峰,想要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时,他们不得不忠于艺术的通感,率性地去表达,这是不可推却之轻。离开了恢弘的灯光舞美,没有丰厚的资金和习以为常的包装,《唐诗逸舞》露出艺术原本的模样——一个青年艺术家见自己,见艺术,见观众的过程。我们或许该庆幸,被寄予厚望的他们终于不再只是为了现实需求去创造娇贵的青花瓷以供妆点,而是自下而上地、回归艺术本生的自由与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