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尹丽川 尹丽川《贱人》里没有一个爱字

2017-1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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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尹丽川的长篇小说<贱人>终于出版了.去年冬天,她用了40天的时间写了这本书.在后记中,尹丽川说:这部小说,源于一个念头,几乎同时,出版社找到

尹丽川的长篇小说《贱人》终于出版了。去年冬天,她用了40天的时间写了这本书。在后记中,尹丽川说:这部小说,源于一个念头,几乎同时,出版社找到她,在40天里赶写一个长篇,她便想跟自己打个赌。“我喜欢打赌,喜欢跟自己过不去。从没写过长篇,何况时间有限,何况人物和情节全是虚构的。从没和自己设置的人物生活过这么久,甚至做梦都和他们在一起。”

《贱人》是尹丽川写的第一个长篇,首先引用一下内容提要:一次相遇,一次别离,一个小小的意外,会改变人的一生。李红去了,老柳来了,我崴了脚,并由此变成一个跛子。我的妈妈,我的小学班主任早就认定我是一个没用的人,在他们的判决下,我本来心甘情愿地做一个健康的废物,可老柳的出现,挑逗起我内心隐藏已久的、破坏正常生活的欲望。

这正常生活就是人们在超市里必须遵循和维护光明的规则。没有人告诉这些商品是不能随便拿的,正如没有人告诉你,为了获取做正常人的资格,必须付出非人的代价。

破坏最终从一次无意义的小偷行为开始,我渐渐发现,不甘于正常的人不止我一个,一群卑贱的人以卑贱的方式游戏在规则之外,报复规则并遭到规则的报复。

虽然在文学圈里,尹丽川的女性身份,尤其作为一个“美女”是非常引人注目的,但和一般的女作家不一样,她的写作完全无意于自己的青春爱情白日梦之类。“我听说过有一种小团体,不为了任何利益去超市偷东西,有一天突然想起来这事,觉得有一种城市地下暗流的感觉,可以写成小说。一个城市表面是一个样子,只要换一个角度,或者换一个空间维度,看到的景象是完全不一样的。”

《贱人》的主题,一个是卑贱,尹丽川说,那些传说中的事情,比如革命、艺术、财富,和这些小人物就是擦肩而过的关系。但是局外人的身份肯定会带来暴力,就像杨德昌的电影《恐怖份子》的主题:最普通的人,才是这个社会最不安定的因素。

那些搞行为艺术的人,或者边缘人,他们本身就处于社会的边缘,最可怕的是社会内部发生的动荡和变迁。另一个主题是,一个人从小就被一些观念强加了,比如父母对你的期望,然后按照期望值经常说你没用什么的,这对一个人影响特别大,你的价值从小就被按照社会标准定位了。

“不幸选择了几个不幸的人,我写得非常压抑。这些人物让我压抑,可他们性格已定,我无法改变他们。只能是这样。他们的过去在我心底,我并没有把那些写出来。我只是写了他们的现在。作为长篇,《贱人》有许多生硬、概念先行的地方。之所以还愿意把这些文字拿出来,只是因为我对主人公的塑造有信心。卑贱是我和我的人物的共通之处。这或许就是悲剧的烙印,隐藏着暴力和一切反抗的可能性。”

“除了卑贱,另一个主题是希望。有些话是没错的,一个人离不开他的童年。我憎恨希望,我背负着希望,我希望父母师长不要再希望孩子成为他们希望的人,我希望爱人之间不要再互相希望来希望去。我讨厌以爱的名义,希望着别人。”

有一个朋友说,尹丽川的小说里没有爱,《贱人》更到了极致,里面就没有出现过一个“爱”字。“但这部小说,其实隐含着4个爱情故事。主人公的所有‘反常’行为,皆因为没有爱。如果一个人已经被冻僵,如果他生命中更多的是屈辱,光有爱仍是不够的。他已经不会去爱。他的爱以别的形式存在,他去偷,去跟踪,去伤害。我不能希望他去爱,他就是被希望给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