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珊妮古风 陈珊妮《完美的呻吟》:低温下的爱情风景素描(附图)
没有太多的情绪副作用,这张专辑表面上的张力是低调的,但后座力强劲,如果正如陈珊妮所说的她这张专辑在写爱情,那几乎是一种自发性的内爆装置,自由甚至享受寂寞的。
陈珊妮的作品经常是一种气氛的流动,跳格子式的情境剪接,并不需要太多音乐肌理上的解构,如专辑中《电车上的情人》反而像城市每日重复的低喃细语,悲伤又充满武装的沉沦;而《你太好看》,无意识的低吟,有些歇斯底里的诠释,饱满却又挑衅的电子音色,其明亮丰沛的节奏反而对映着自我印象的突兀,如同以往陈珊妮尖锐的幽默,是反向解读的弦外之音。
整张专辑由迷幻的电子层层架构而成,形成一个整体的编剧式铺陈,缓缓唱出自我封闭在胚胎中自刍式的心情,《完美》以漫不经心的口吻配上层次推进加速的声响、强劲燥郁的鼓点,陈珊妮相当擅长用这样冷热互见的搭配激爆出火花。以往的她多是以诗的概念片断拼凑出拼图般的专辑主题,不过这张专辑音乐与概念完整结合,对她个人创作的历程来讲,是有不同阶段的定义。
事实上,这张作品中的《缓慢》令我印象深刻,非常简单的重复琴音盘旋,没有组织的歌词晃荡游走,一种微温的甜美冷酷预谋地蕴酿,巧妙地连接起前后的冲击,像伏笔似地随着徐缓的节奏带出下一首《幻觉》的执迷不悟,整张专辑就以这样漩涡状的构成,反复循环着所有那些不环保的爱情废弃物,无法处理,只是让它还成原形凋敝地呈现。
陈珊妮的文字触觉依然相当神经质而敏锐,而这张作品在音乐品质经营上也的确做出了一定水准,多重节奏的相互绞缠,轻巧的电气节奏往往并置了徐干秀稳定低回的吉他演奏(尤其是《你在烦恼什么,亲爱的》的精彩前奏),加上合成器铺陈的迷离音色某种程度补强了陈珊妮念白式的单一唱法。
尽管这张专辑是2000年底少数几张灵光乍现之作,不过相较起之前陈珊妮在《四季》时期的随兴如万花筒般取材创作,这张有完整布局的作品对我来讲有如工笔画,手法的讲求与刻意,对我来讲,反而少了之前她跳跃式、有寓言般想像力的自由挥洒空间,不过这是她个人阶段性的演变,不管是前进或退步,是不能做绝对值比较的。(南方都市报/MOMA)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