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广平朱正 鲁迅的两位妻子朱安与许广平:身份相同命运各异

2018-0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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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2011年,周令飞异常繁忙.这一年,他的父亲周海婴离开人世,在料理父亲后事的同时,他还要策划父亲的生前摄影作品展;这一年,是鲁迅诞辰130周年,身为鲁迅嫡长孙的

2011年,周令飞异常繁忙。这一年,他的父亲周海婴离开人世,在料理父亲后事的同时,他还要策划父亲的生前摄影作品展;这一年,是鲁迅诞辰130周年,身为鲁迅嫡长孙的他,还想完成父亲未竟的遗愿——推动《鲁迅大全集》出版;此外,周令飞还身负传播鲁迅文化的重任,2011年被切分成长短不一的时段,他在国内外大大小小的城市间辗转。

周令飞出生于1953年,距离他的祖父鲁迅去世已整整17个年头,父亲周海婴成为联系鲁迅和他的纽带。在周令飞的记忆中,父亲总会在言谈中不经意地提起鲁迅,爱开玩笑是未曾谋面的爷爷的显著特点之一,这和中学课本上描述的"鲁迅先生"全然不同。

周海婴曾表示,自己是在一个"人场"的环境下长大的,就像磁场一样,他被这个"人场"控制着。"别人说起我,永远都是‘鲁迅的儿子周海婴怎么样’。我要写字、写文章,不能说错话、做错事,如果我越出一点线去,就会有人批评‘鲁迅的儿子做错了事’。别人可以去打牌、去玩,可我不行。"

和父亲一样,周令飞也在不一样的目光中长大。小时候,在学校里,大家都像看珍稀动物一样扒着窗子看他。每次学到鲁迅的课文,同学就会一脸羡慕地说:"是你爷爷写的。"听多了,周令飞的心里觉得怪怪的,总想逃脱出来。

鲁迅在生命最后时期的散文《死》里向亲人交代了七条遗嘱,他在第四条中写道:忘记我,管自己生活——倘不,那就真是糊涂虫。

但,没有人可以忘记,没有人能够逃脱。

朱安与许广平:身份相同命运各异

在周海婴的记忆里,母亲许广平对朱安的称呼为"朱安女士"。

朱安是鲁迅的原配夫人,她是一个身材矮小、目不识丁的小脚女人,那时的鲁迅在日本潜心学医,"他是不懂爱的"。因为在日本接到一通发自家里的电报,称母亲病危,鲁迅便决定归国。回家一看,房已修理好,家具全新,一切结婚的布置都已停当,只等他回来做新郎了。鲁迅既然不忍拂逆母亲的意思,那么就只能牺牲掉个人的意志,默默地接受了。

鲁迅像木偶似的走完了这一系列麻烦的仪式,可是新婚燕尔的他却做得很决绝,搬出新房,睡到了母亲的房中。结婚后他很少向外人诉说自己的婚姻生活,仅对好友许寿裳说过一句沉痛的话:"这是母亲给我的一件礼物,我只能好好地供养它,爱情是我所不知道的。"婚后第四天,鲁迅就携二弟周作人去了日本,离开了母亲强加给他的女人。

1925年3月12日,孙中山与世长辞,本就扑朔迷离的时局再次发生动荡。此前一天,鲁迅收到一封特殊的来信,信中痛陈北京教育界的黑暗现状,笔下充满忧虑和苦闷的文字向鲁迅请教:"有什么法子在苦药中加点糖分,加糖是否即绝对不苦?"信末署名是:"谨受教的一个小学生许广平"。

许广平是广东番禺人,比鲁迅年轻近二十岁,对社会运动充满热情,她是如此敬仰鲁迅,在年轻女学生许广平的面前,鲁迅也开始变得柔软。

在冲破世俗最终走到一起后,许广平写下了一篇情绪激昂的散文诗:不自量也罢,不相当也罢,同类也罢,异类也罢,合法也罢,不合法也罢——这都与我们不相干,于你们没关系!

鲁迅这才发现,原来自己是可以爱的。

1926年底,鲁迅准备离开厦门大学之时,思念在广州的许广平,靠在一个有个"许"字的墓碑上合影,寄给了她。

1932年,鲁迅编成他和许广平往来的书信,题名《两地书》,并指定说等儿子海婴长大以后留作纪念。

鲁迅逝世后,许广平常应邀写各种回忆文字,她的故事里没有奇闻亦无猛料,但因为主角是鲁迅,便被多方重视。

自鲁迅的母亲去世后,朱安的生计一直由远在上海的许广平承担。即便如此,朱安的生活仍然贫困不堪,她听从了周作人的建议,决定出售鲁迅的藏书。周作人令北京图书馆开列了藏书目录,准备委托来薰阁出售。

1944年8月25日的《新中国报》刊登这一信息后,许广平、上海文化界的进步人士以及鲁迅的众多生前友人均尽力劝阻,面对上海方面来京劝说的人士,朱安难抑激动:"你们总说鲁迅遗物,要保存,要保存!我也是鲁迅遗物,你们也得保存保存我呀!"

朱安与许广平,同以"鲁迅夫人"的身份而存在,但却过着完全不一样的生活。

周海婴:交给父亲的成绩单

"我是意外降临于人世的。原因是母亲和父亲避孕失败。"周海婴在回忆录《鲁迅与我70年》的开篇中写道。由于许广平是高龄产妇,分娩的时候很困难,在回答医生"留孩子还是留大人"的提问时,鲁迅果断选择了留大人,结果是大人孩子都留了下来,因为孩子在上海出生,故名:海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