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其芳画梦录 浅谈何其芳《画梦录》的主体意识

2017-0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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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 内容摘要:何其芳是30年代脱颖而出的散文家中最具影响也是最引人瞩目的一个.他的第一个散文集<画梦录>写于1933年至1935年,1936年出版,出版后曾风靡一

 内容摘要:何其芳是30年代脱颖而出的散文家中最具影响也是最引人瞩目的一个。他的第一个散文集《画梦录》写于1933年至1935年,1936年出版,出版后曾风靡一时。他的“这个美丽却又忧郁的集子”,长期以来,却一直毁誉相加,在这里只求能较公允客观地谈谈何其芳创作《画梦录》的主体意识。

他提出了自己独特的散文观:散文应该是一种独立的创作。他写《画梦录》,以很少的文字制造出一种情调,为抒情散文发现一个新的园地。

关 键 词:独语  梦幻色彩  散文观

何其芳是个颇有争议的人物。他出版的第一个散文集《画梦录》写于1933年至1935年,1936年出版,出版后曾风靡一时。因其“独立的艺术制作”和“超达深渊的情趣”而获得《大公报》文艺奖金,后又陆续重印过八版。然而,他的“这个美丽却又忧郁的集子”,长期以来,却一直毁誉相加,在这里只求能较公允客观地谈谈何其芳如何创作《画梦录》的。

一、“独语”的体式

在何其芳早期散文作品中,为了营造梦幻般的氛围,作者采用了大量的现代手法,通过“独语”的体式,暗示与象征,心理流动与繁复的意象来达到目的,从而使作品像诗一样美。“独语”是与“闲话”并存着的现代散文的话语方式。

它的最大特征是封闭性和自我指涉性。即作者毫不顾及倾诉的对象,只将自己寂寞的情感诉诸自己孤寂的内心世界,在文章中自言自语,自说自话,反而使得内心世界更加寂寞。这样的独语体式在《画梦录》中是显而易见的。

甚至在《扇上的烟云(《画梦录》代序)》中作者也以同样的独语来述说他为什么创作《画梦录》,全篇在叙述形式上感觉是两人的对话,实际上是“我”的独语。作为时代的漂泊者,作者找不到与现实世界的相融感,被自己生存其中的家园放逐,只能在想象中去寻找一个安宁的栖息地,一个梦中的伊甸园,一个遥远的国土,一个虚拟的乌托邦幻象。独语体式实际上也是通过心理流动来体现的,是心理流动的外在表现。

《画梦录》虽有感伤情绪却饱含着作者的幻想、理想和希望。《画梦录》中,有绝望的冷漠,有极端的寒冷,但却蕴含着炽热的情愫,也洋溢着美好的幻想和希望。他“画梦”,其实也就是对美好的幻想和理想的一种追求。虽然,作者的幻想缺乏坚实的基础,作者的理想却是积极的,催人向上的。

对于《画梦录》,作者的认识是比较清醒而客观的。“我只承认《画梦录》是一片荒芜的旷地。”“我承认我当时有一些虚无的悲观的倾向。我承认我当时为着创造一些境界,一些情感来抚慰自己,竟大胆地选取了一些衰颓的,纤细的,远离现实的题材。

我承认我当时的文体是比较晦涩的。”但是,我们显然并不能因为《画梦录》有一些“悲观的倾向”就认为何其芳是一个悲观主义者,他是怀有希望的。

周扬在评价何其芳时也说:“他热爱人生,他对人生不是消极的、悲观的,他有理想,是个朦胧的理想主义者。”欧阳竟在《谈何其芳的散文》一文中指出:“而何其芳在我看来,自始至终是个理想主义者,他的心里虽然有时感到极端的寒冷,可是他是一个‘热爱世界’的人。

……这一特点给他的作品一种特别性质,使读者,至少别的理想主义者,除了爱好他的文字以外,还在他的作品中找到一种共鸣。”在《梦后》一文中,何其芳写道:“在万念灰灭时偏又远远的有所神往,仿佛天涯地角尚有一个牵系。”这也是在给人以希望。

其实,我们说何其芳在早期散文创作时充满渴望,对人生充满热情,也不仅仅表现为“抚慰”他自己。几年后,他在《一个平常的故事》中有这样一段话:“我希望和我同样寂寞的孩子也能从它们得到一点快乐和抚慰。”可见,即使何其芳“走了一条太长、太寂寞的道路”,虽然憎恶,但他依然深爱着这个“寒冷”而美好的世界。

何其芳后来在谈及《画梦录》和那篇“代序”时,曾这样说道:“对于人生我实在充满了热情,充满了渴望,因为孤独的墙壁使我隔绝人生,我才‘哭泣着它的寒冷’。”“对于人生,现在我更要大声地说,我实在是有所爱恋,有所憎恶。并不象在《画梦录》的代序中所说的,‘对于人生我动心的不过是它的表现’。使我轻易地大胆地写出那句话来的是骄傲。”其实,《画梦录》的创作及其产生的广泛的积极的影响,本身就是作者充满激

情创作的最好证明。谁还能在悲观厌世时还饱含热情地创作,并“为抒情的散文发现一个新的园地”呢?也正是在对人生充满了热情充满了渴望这个精神的支配下,何其芳才有了创作《画梦录》的原始驱动力。他在发现,在渴望一种新的生活方式。

二、“美丽而忧郁”的梦

何其芳喜爱文学,又是偶然中的必然。任何一个作家,都不可能脱离于生活而独立创作。抑或可以说,没有生活,便造就不出作家。正因为何其芳在走上文坛之前,曾走过“一条太长、太寂寞的道路”,曾几乎绝望地期待爱情,曾“遗弃了人群而又感到被人群所遣弃的悲哀”,所以他才喜爱上了文学,“生活在自己的白日梦里”,才“开始了独语”并“编织一些故事来抚慰”他自己。

复杂的生活经历逼何其芳自觉不自觉地选择了文学,并为之钟爱一生。这便是何其芳之所以走上文学道路并创作《画梦录》的深层原因。

何其芳的创作态度是积极的热情的,而不是消极的悲观的。虽然他曾遭遇了“可怕的寂寞的生活”、失败的爱情、开除学籍等一系列人生挫折,但他并没有因此而觉得前途暗淡,更没偃旗息鼓,他仍饱含激

情地探索散文的艺术美,依然积极不懈地创作《画梦录》。他走着一条“走得非常疲乏而又仍得走着的路”。虽然他在自己的探索之路上走得艰辛而疲乏,却依然走得坚定而执着。诚如他自己所说的,“虽说我对于我所碰到的问题都认真思索,而且有了我的见解,我的思想的一部分是幼稚的,错误的。

我思索得非常迟钝。然而真理只有一个,不管我走得多么缓慢,走了多少岔路,我终于走近了它……”何其芳在《炉边夜话》中也这样说:“错误的奔逐也是幸福的,因为有希望伴随着它。

”正是基于这种思想,所以他在《画梦录》的文章中,不断探索,刻意创新,尽管它也有消极、感伤的成分,但是我们总不能因为他在奔逐的过程中犯下了一些错误就由此而断定其是一个悲观主义者。正如刘西渭所说的,“最寂寞的人往往是最倔强的人”。只要希望还没有彻底破灭,他依然要“奔逐”,要创新。何其芳不失为一个“自觉的艺术家”。

对于过去的生活和思想,何其芳曾这样真实而痛苦地回忆道:“当我是一个孩子的时候,我已完全习惯了那些阴暗,冷酷,卑微。我以为那是人类唯一的粮食……吞咽了很久很久。然而后来书籍给我开启一扇金色的幻想的门。从此我极力忘掉并且忽视这地上的真实。

我生活在书上的故事里。我生活在自己的白日梦里。我沉醉,留连于一个不存在的世界。”他喜爱书籍和文学,便是从这深感寂寞和压抑的时候开始的。在捧读《昭明文选》与《唐宋诗醇》等旧书籍时,他常“惊讶,玩味,而且沉迷于文字的彩色,图案,典故的组织,含意的幽深和丰富。

”李白、杜甫、白居易、韩愈、苏轼和陆游等六大家的诗,引起了他对文学的莫大兴趣。因此,何其芳一方面要按照祖父、父亲的要求,接受严格的,合乎封建利益模式的训练,而另一方面,他内心又强烈要求按照自己对文学的爱好,不受人束缚地去认识社会,发展自己。

他面临理想与现实的两难抉择,而两者都要依从,因此,何其芳感到极端苦闷、孤独、压抑。他便过着这样的“可怕的寂寞的生活”,他对这种生活感到不满,却又暂时还没找到新的“出路”,所以这种思想、这种力量一直在积蓄,直到后来他真正自由地提起笔来,它才“释放”出能量来。

何其芳初恋爱情的夭折,对他的生活和思想有着深远的影响。艾青在一篇评论《画梦录》的文章中,毫不含糊地指出:何其芳“有太深又太嫩的爱”,“不消说,他是属于我们旧传说里的所谓‘情种’一样的人物。”然而,何其芳却针锋相对地指出艾青“说了一些刻薄的话”,“说了一些武断的话”,“说了一些过火的话”。我们在这里无意指出他们孰是孰非,然而,何其芳的确在情窦初开时有过不幸的爱情经历并对其有深远的影响。

对此,何其芳的学生周忠厚在《啼血画梦傲骨诗魂——何其芳创作研究》一书中曾有较详细的叙述:“何其芳的二外公家有个孙女,眉目清秀,温柔多情,叫杨应瑞。……她常来何其芳住的‘夔府会馆’,请教国文和外语,逐渐产生了爱情。

暑假,其芳回到家里,他想把自己和表姐的事告诉父亲,但又无法启齿。……结果封建、守旧的父亲知道此事后,非常恼怒,暴跳如雷。坚决要按照自己的意愿和道德标准为儿子择偶。……在这禁锢得令人窒息的封建家庭实在住不下去了。几天后,其芳就愤然离家出走了。杨应瑞遭到其芳家庭的阻挠、干涉后,深感前途渺茫,生活暗淡,现实残酷,被自己家里逼着嫁给了火车站附近的一个店铺经理。”①

因父亲的专横而拆散了的初恋,给何其芳的心灵留下了难以愈合的伤痕。事隔多年,他还在自传体散文《一个平常的故事》里满含深情地写道:“在北平的那几年,……深入地走到我生活里来的不过是带着眼泪的爱情。我不夸大,也不减轻这第一次爱情给我思想上的影响。

……对于一个小小的幻想家,它更几乎是一阵猛烈的摇憾,一阵打击。”正因为在不合理的社会中的“温柔”的,幸福的,圆满的爱情难以寻觅,所以何其芳就用幻想的翅膀,在《画梦录》里为我们编织了一系列至纯至洁、“美丽而忧郁”的爱情故事。

孤独而富于幻想,是驱使何其芳创作《画梦录》的直接原因。在大学里,何其芳念的是哲学系,本来,他想从事文学的人应该了解人类的思想的历史,可枯燥的哲学使这位文艺兴趣浓厚的年轻人不堪忍受。“诗歌和故事和美妙的文章使我的肠胃变得娇贵,我再也不愿吞咽粗粝的食物,那些干燥的哲学书籍。”选择哲学,使他“犯了一个偶然的错误”。

在大学里,何其芳一方面因哲学而丧失了学习的兴趣,使他觉得“我感到我还是更适宜于生活而不适宜于弄学问”。然而,另一方面,对于生活,他也是不能很好地适宜的。那时,他觉得“班上几乎全是一些古怪的人”,他也“只和三个弄文学的同学有一点儿往还”。

然而,何其芳远离的还不仅仅是同学、老师,而是周围的人群,“我的生活一直象一个远离陆地的孤岛,与人隔绝。”也许,他当时还没有料到:一个遗弃人群的人最终将被人群所遗弃。多年以后,他自己也充分认识到了这一点:“我当时的最不可饶恕的过错在于我抑制着我的热情,不积极地肯定地用它去从事工作,去爱人类;在于我只是感到寂寞,感到苦闷,不能很快地想到我那种寂寞和苦闷就是由于我脱离了人群;在于我顽固地保持孤独,不能赶掉长久的寂寞的生活留给我的沉重的阴影。

”何其芳当时最大的错误,便是未能找出自己孤独的根源。

其实,孤独并不是可怕的。每个人都不可避免地有过孤独的时候,或长或短。但何其芳最大的坏处便是因孤独而洁身自好,因洁身自好而远离了人群。他在深感生活的孤独时不是逐渐靠拢人群而是逐渐变得洁身自好起来,这就注定了他将因“遗弃人群”而最终陷入“被人群所遗弃的悲哀”。好在生性富于幻想的何其芳就在这时“开始了独语”,开始“编织一个一个的故事来驱散心中的长期生活沉淀下来的阴影。”

编织一个个“美丽而温柔”的梦来抚慰自己,是何其芳内心的强烈渴求。他要以此来驱散心中的长期生活沉淀下来的阴影。因此,他不断地画了一个又一个“美丽而忧郁”的梦。因为他“走了一条太长、太寂寞的道路”。正如他在《给艾青先生的一封信》中所说:“我实在过了太长久的寂寞的生活。

在家里我是一个无人注意的孩子;在学校里我没有朋友;在‘我几乎绝望地期待着爱情’之后我得到的是不幸。”所以,屡经挫折的他开始编织一些故事来抚慰他自己。“我成天梦着一些美丽的温柔的东西。”以此来慰藉他那颗因生活而几乎粉碎了的心灵。

因此,何其芳创作《画梦录》总是精心编织“一些辽远的东西,一些不存在的人物,和许多在人类的地图上找不出的国土。”他把残酷的现实当成如诗如画的梦幻来描绘。沈宗澄在评论《画梦录》时说:“《画梦录》里的文章完全是作者雕饰幻想的东西,……像‘梦后’、‘独语’、‘哀歌’这些题目本身就是虚无飘渺的带着幻想的色彩。

其中也写到一些外界的景物,但这些景物被作者的幻想附丽以后,便出现了奇异的色彩,并不是一般人眼中所能看到的形象……这种文章是极端的向着作者内心发展的。”

何其芳是以写诗踏上文坛的,加上诗人气质又浓厚,所以他的《画梦录》多带有颓丧色彩的飘渺幽思,喜欢在留连光景和梦幻、寂寞的境界中寻求美、感受美,“其思想空灵得并不归落于实地”。“何其芳先生是在画梦,他在画着那些过去的梦。”他“生活在自己的白日梦里”,“生活在一个不存在的世界里”,但他依然不能忘掉过去生活带给他的伤感。因而《画梦录》难免有些“美丽而忧郁”。

三 、为抒情的散文发现一个新的园地

对三十年代散文小品现状的极其不满,是何其芳“制作”《画梦录》的强烈驱动力。当时,“在过去混杂于幽默小品中间,散文一向给我们的印象多顺手拈来的即景文章而已。在市场上虽曾走过红运,在文学部门中,却常为人轻视。

”何其芳分析散文小品之所以淡水寡味,受人轻视,其原因便在于缺乏应有的纯粹性和散文的独立地位。因此他要努力证明“散文是一种独立的创作”,他“企图以很少的文字制造出一种情调”,以此“为抒情的散文发现一个新的园地”。

(一)企图以很少的文字制造出一种情调

对当时的散文现状,何其芳不仅分析出其最大的毛病在于散文小品缺乏纯粹性和独立地位,而且也提出了提高和增强散文小品的艺术性的途径:强调散文小品的抒情性和想象力,使之富有“情趣”。何其芳首先是一个诗人。因此他对散文小品进行艺术革新也是以诗人的态度来进行的,他的诗人气质为其散文观的实践提供了可能。

他的散文因此极具诗情画意,充满着诗的情怀与智慧。他指出:“我企图以很少的文字制造出一种情调:有时叙述着一个可以引起许多想象的小故事,有时是一阵伴着深思的情感波动。

正如以前我写诗一样入迷。我追求纯粹的柔和,纯粹的美丽。”散文小品最初是坚持以活泼的口语来抒写自己的心灵、性情的,但到三十年代初,何其芳已不再满足于这样简单的标准了。在创作《画梦录》时,他刻意追求散文的诗样的想象和意境,他刻意追求散文的“情趣”。

何其芳有自己独特的见解。在何其芳看来,散文应该是与诗歌、小说、戏剧处于同等的地位并应该是一种独立的创作。他一针见血地指出当时散文小品的芜杂、缺乏纯粹性和独立地位。他“觉得在中国新文学的部门中,散文的生长不能说很荒芜,很孱弱,但除去那些说理的、讽刺的,或者说偏重智慧的之外,抒情的多半是身边杂事的叙述和感伤的个人遭遇的告白。

”对此,何其芳是相当不满意的。他试图凭借个人的努力来“证明每篇散文应该是一种独立的创作。不是一段未完篇的小说,也不是一首诗的放大。”这便是他创作《画梦录》的直接艺术动机。

(二)刻意追求散文与诗的结合,着力塑造散文的意境美。

方敬曾这样评价他的散文:“何其芳的散文,无论从思想感情或者艺术表现来看,同他的诗都很相似……他的早期散文,有些可以说是不分行的诗或者散文诗,也可以说是诗的散文,是一种美文,像他早期的诗一样精巧、美妙,讲究风格。

”②而从情感方面来说,《画梦录》大多表现的是幼稚的伤感、寂寞的欢欣、辽远的幻想到深沉的寂寞和郁结的苦闷。他写散文的时刻,根本“不曾想到散文这个名字”。在《画梦录》中,“严格地说来,有许多不能算作散文。”《独语》和《梦后》“虽然没有分行排列,显然是诗歌写作的继续,因为它们过于紧凑而又缺乏散文中应有的联络。”

(三)刻意拓展散文的表现手法,追求散文的艺术美。

何其芳早期的散文,是一种“独立的艺术制作”,因而他的散文“诗意浓郁,意象丰富,描绘细腻,语言优美,具有梦幻和绮丽的色彩,有着委婉和沉郁的风格。”一本薄薄的《画梦录》写得纤细而精致,是他苦心经营制作出来的。他不惜运用婉转多姿、刻意求变的笔致创造了一系列惜恋缠绵的心境,忧郁感伤的情调,近乎空灵的精致,华丽雕琢的文字,使其充满了“颜色、凹凸、深致、隽美”,为《画梦录》平添了艺术上的魅力。

何其芳的《画梦录》在艺术上也有自己的不足之处。诚如他自己所说:“有时我厌弃我自己的精致。”也就是说,有时过于雕琢、纤巧,有时文章虽有华采,但“风骨不飞”。加上象征、通感、意识流等手法的运用,又使有些散文过于朦胧,失之晦涩,使人难以捉摸。

有时也不免使作家远离时代和现实人生,带来了作品生活的贫血和苍白。因此,何其芳对形式主义和唯美主义的过分热衷和追求,显然是不足取的。但是,我们依然不能因为何其芳在勇于探索追求散文艺术的道路上的一些不可避免的缺失就否认其散文的独立见解及其艺术探索的成就。

《画梦录》之所以风靡一时,成为当时散文的经典,诚如沈宗澄所说:“何其芳的文体是独特的。……何其芳就在这个芜杂的场面中树起了他独特的旗帜。

”③在何其芳的带动和影响下,经过李广田、缪崇群、丽尼和陆蠡诸人的努力探索和实践,拓展了散文的表现手法,促进了中国现代散文艺术化走向成熟,实现了何其芳提出的“为抒情的散文发现一个新的园地”的目的,从而也奠定了何其芳在散文创作方面的地位。

注释:

1.啼血画梦·傲骨诗魂——何其芳创作研究文学 周忠厚著 文化艺术出版社 1992.5。

2.方敬·缅怀其人,珍视其诗·何其芳选集(第一卷)·四川人民出版社,1979。

3.沈宗澄·何其芳的转变·何其芳研究专集。

参考文献:

1.欧阳明月,《论<何其芳评传>》,阜阳师范学院学报(社科版),1982年02期。

2.艾青,《梦·幻想·与现实——读〈画梦录〉》,何其芳研究专集,四川文艺出版社,1986。

3.周棉,《从“画梦”的孤旅到搏击的战士——从<预言>和<夜歌>看何其芳诗歌的表现自我》,徐州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82年02期。

4.叶橹,《从何其芳的诗看“自我”》,扬州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1983年03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