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士平的骗局 山东首富张士平的中国宏桥被沽空 业绩多个疑点待澄清

一贯低调的全球最大铝产品制造商中国宏桥(01378.HK)日前遭到国外沽空机构狙击,其过快的扩张模式再度引发关注。

3月1日,外资沽空机构Emerson发布了一份质疑报告,一经披露就令在港上市的中国宏桥股价于当日半小时内下跌逾8%,该公司立刻向港交所申请紧急停牌。

Emerson在报告中将矛头主要指向中国宏桥近些年急剧上升的利润、发电成本偏低,过高债务等问题,背后无疑是对中国宏桥过快扩张模式的质疑。魏桥集团宣传部黄姓部长告诉第一财经记者,上市公司正在推进澄清工作,目前不方便发表评论。

针对质疑,3月6日晚间,中国宏桥发布澄清公告也认为,Emerson的指控偏颇、存在重大误导和缺乏事实基础,并将编制详细澄清公告予以反驳。

事实上,对于中国宏桥过快扩张的质疑让它持续成为外国沽空机构的主要靶子。第一财经记者查询发现,2016年12月,该公司也曾发布声明,回应一网站刊登的匿名指责。而Emerson的报告与前述网站指控是否有关,目前尚不清楚。

公开资料显示,中国宏桥隶属于山东魏桥创业集团(下称“魏桥集团”),实际控制人是山东首富张士平家族。《福布斯》2016年中国富豪榜上,张士平家族财富365.2亿,排名27。

较低的电力成本成为了此次Emerson着重“攻击”魏桥集团子公司的一点。

一直以来,魏桥集团旗下的纺织和铝电行业都是能耗大户,为了解决电力成本问题,魏桥选择与国家电网解列,自行发电,这一模式让它在自运行过程中大幅节约成本。但成本控制问题屡遭质疑。

曾在大唐电力工作的恒丰银行研究院商业银行研究中心负责人吴琦告诉第一财经记者,对于发电来说,330机组主要是热电联产使用,魏桥除了用电,还有热力需求,330机组规模小,投入少,而且可实现热电联产或冷热电三联供,更能满足生产需要,相对来说经济性更好。“一次性投入少,确实可以拉低整个生产成本。”吴琦说道。

虽然自发电成本较低,但据中债资信研究测算发现,中国宏桥披露的数据依然有偏差:从电解铝毛利润空间测算上看,2010年~2012年吨铝生产成本分别为10846元、11651元、10813元,毛利空间为4244元、4458元、3917元。

在此期间,中国宏桥披露其毛利分别为5650元、5403.13元、4581.17元,单位偏差分别为1406元、945元、664元。不过,其随后3年上述数据偏差迅速收缩至65元以下。

出现问题的不仅是毛利,第一财经记者查询公开资料发现,从2010年~2012年该公司披露的发电成本上看,与公开数据测算的发电成本同样存在一定差距。以煤炭采购成本为例,中债资信曾采用山西动力煤价格为估算基准,中国宏桥所披露的发电成本与测算差值超过了0.1元/千瓦时。

至于中国宏桥业绩的逆势增长是否得益于公司在成本管控,这还有待中国宏桥披露的澄清公告才能揭晓。

此外,中国宏桥更换会计师事务所也被Emerson认为不符会计规则。第一财经记者查阅了中国宏桥2011年3月上市时发布的招股资料,发现当时的审计师德勤给出的审计意见是“无法发表意见”。

具体原因是什么?德勤的表述是“审阅范围远少于根据国际核数准则进行审阅之范围,故不能令本核数师保证…知悉…所有重大事项。因此,本核数师不会就2009年9月财务资料发表审核意见”。

而2015年6月12日,中国宏桥发布公告称,撤换原审计师德勤,改为另一家四大会计师事务所安永进行审计,原因是“未能就审计费用与德勤达成一致意见”。Emerson在沽空报告中指出,“因为审计费用辞任的事例很少发生,这种现象的出现,通常是审计师为了避免强行披露公司财务违规而辞任的借口。”

不过,普华永道一位审计员告诉第一财经记者,一般上市企业都会选择隔几年更换会计所,中国宏桥的做法似乎也无不妥。

事实上,中国的铝生产商并非只有宏桥面临过被质疑沽空的经历。2015年,一家此前默默无闻、名为Dupré Analytics的做空机构曾经发布报告,指责 中国忠旺 (01333.HK)通过董事长刘忠田控制的公司虚假售铝,以从中国政府骗取退税。该机构称,这些铝在海外以低于成本的价格销售,导致了铝的过量积压。但中国忠旺回呛,前述指责“无事实根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