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永清兰封会战 兰封会战的前前后后(下)

    本来兰封是由宋希濂的七十一军防守的,邱清泉、桂永清两军到后,蒋介石改令七十一军向红庙方向进击,而将守兰封的任务交给了二十七军。21日,桂永清率部从兰封城出发,向东搜索前进,邱清泉率坦克、装甲部队与其并肩作战。兰封城外地势平坦,行至距离兰封10余里处时,桂永清忽然接到先头部队报告,前方发现敌人骑兵。

    当时,有200多个日军,桂永清有坦克部队,几炮打过去,然后坦克一上去,日军就逃走了。然后,桂永清向蒋介石报告说兰封大捷。

    就在桂永清向友军大肆宣传他们的赫赫战果时,22日下午,土肥原率师团主力突破了桂永清在兰封至阳堌集之间建立的阻敌西进的工事,向罗王车站奇袭。日本兵对这里的偷袭相当轻松,然而陇海铁路却因此被截断。敌情立即通过电波传到武汉,蒋介石大怒,电令桂永清迅速夺回罗王车站,否则就对他依法严办,军法从事。桂永清短暂的兰封大捷,瞬间化为泡影。

    他接到蒋介石的电话以后,就赶紧给龙穆韩打电话,叫龙穆韩率领第八十八师去夺回罗王车站。

    龙穆韩接到桂永清的命令之后,火速前往,迅速将火车站团团包围。战斗开始就出现一边倒之势,敌人虽拼死战斗,但却终难抵挡天下第一师的强大攻势。

    就在此刻,一个电话打到了指挥部。电话中,一个浙江口音的人对龙穆韩说:“龙穆韩你不要打了,兰封那边有情况,你马上过去增援。”龙穆韩听出,这人就是他的校长,军队最高统帅蒋介石。

    “蒋介石到哪个地方,首先要给他装好电话,通往前线各个部队。”段德文说,“蒋介石习惯于直接指挥到师、旅、团。这样也影响了高级将领的主动性。”

    军令如山倒,龙穆韩只好放弃到手的胜利,然后绕过罗王车站,连夜开进兰封县城,龙穆韩没有想到,此行救援兰封,非但没有立功,还最终把他推上军事法庭的审判席,而龙穆韩的名字也将在花园口决堤事件中屡屡被提及。

    仓皇逃窜

    5月21日,第一战区部队开始向日军第十四师团发起进攻。经过激烈战斗,第七十四军和第七十一军收复内黄集等地。5月23日,又夺回西毛姑寨、杨楼等村庄,给日军以沉重打击。5月23日,土肥原开始突围,并把进攻的重点放在了兰封。

    “这时,豫东战场中国军队兵力占绝对优势,如果中国军队能抓住这次机会,在敌援军到来之前,完全有可能在兰封城下一举歼灭土肥原。”段德文痛心地说,“但守兰封的却偏偏是贪生怕死的桂永清。

他仅抵抗了3个小时,土肥原就突破了兰封的外围防线。日军第十四师团集中力量向杨堌集、双塔集地区攻击。第二十七军阵地被突破,桂永清率领所属部队退向开封、杞县,日军于24日不战而占领陇海路上的战略要点兰封。土肥原跳出了包围圈。”

    1938年5月22日,驻守兰封的桂永清发现,兰封东西两向均出现敌情并来势汹汹。桂永清的第二十七军抵挡不住日本炮火的袭击,他准备放弃兰封城,但是桂永清作为二十七军的军长,他深知临战逃脱所要承担的责任,所以在逃跑之前,他就玩儿了一个伎俩,写了一个纸条,交给了八十八师师长龙穆韩,要龙穆韩与兰封共存亡。他却跑了。

    当龙穆韩率八十八师到达兰封西南附近时,日军正向李良荣四十六师右翼阵地发动攻击。龙穆韩当即命令部队占领阵地猛袭敌之侧背。日军突然遭袭击后,阵脚顿时出现混乱。李良荣随之发动反冲锋,日军摸不清援军从哪来,有多少兵力,仓皇间命部队后退。

    兰封失守

    打垮日军后,李良荣就请示桂永清怎么办,桂永清叫他带着部队向南撤退。然后把防守兰封城的任务交给了龙穆韩。此举使龙穆韩甚为诧异,他的八十八师已伤亡惨重,此时日军若得悉我军主力已经转移,倒头反攻,他不足一旅之众,怎能抵挡得住?无奈,龙穆韩就向红庙靠拢。桂永清从兰封撤出,而接到烫手山芋的龙穆韩也没有进驻兰封,一时间,兰封重镇竟成了一座空城。

    23日凌晨,宋希濂接到友军报告,日军一部已窜至兰封附近,于是率部自铁路南侧向兰封前进,准备与驻守兰封外围的李良荣四十六师围攻敌军。24日清晨6时许,宋希濂的先头部队抵达兰封城时,突然遭到城头日军的机枪扫射,宋军先头部队来不及防备,一时伤亡惨重。此时,宋希濂才知道兰封城已陷入敌手。

    兰封失守,不仅开封受到威胁,并且于归德、兰封之间,歼灭土肥原师团的计划也就此搁浅。兰封失守的消息让蒋介石为之震惊和愤怒。在归德的薛岳也为兰封沦入敌手大为恼火,愤然以第一兵团总司令的身份,向武汉军事委员会发电,控告桂永清贪生怕死,贻误战机,请求严办。

    当国民政府在兰封会战之后,追究兰封失守一事责任时,桂永清把兰封失守的责任推给了龙穆韩,这也导致龙穆韩被军事法庭判处死刑,在武汉执行枪决。而桂永清因为是蒋介石的亲信将领,又深得何应钦的赏识,所以在蒋、何二人的袒护之下,仅以撤去第二十七军军长职务了事。第四十六师师长李良荣也被革职留任,戴罪立功。

    收复兰封

    蒋介石对兰封的轻易失陷大为震惊。于24日电令第一战区包围兰封、罗王寨一带的日军第十四师团,并于25日开始进攻。5月25日,薛岳指挥豫东兵团对日军第十四师团发起猛攻。5月25日黄昏,宋希濂率第七十一军攻打兰封城,第八十七师负责县城东北面,第八十八师负责西南方向的攻击,激战两小时,日军已向西北方向逃窜。

    5月25日晚,第七十一军夺回兰封车站。26日,第七十四军夺回罗王车站,第七十一军猛攻兰封外围日军阵地。27日,第六十四军攻占罗王寨,第七十一军扫清外围据点,收复兰封。罗王车站和兰封的收复,使陇海路恢复了通车。日军第十四师团被豫东兵团压缩、包围于三义寨附近。

    据薛岳预计,再有两三天的时间,就有全歼土肥原的可能,不料正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守归德的黄杰逃跑了。归德一失,豫东门户洞开。土肥原盼望的援军源源不断而来,严重地威胁了进攻日军第十四师团的薛岳军之侧背,第一战区被迫调整部署。

    “蒋介石这时看到兰封的败局已定,就电令各部队向平汉路以西后撤。撤退令一下,豫东战场军心涣散,士兵开始大量溃逃。兰封战役就这样无果而终。”段德文长叹一声说,“因蒋介石嫡系部队将领贪生怕死,中国军队前后共投入15万多人,却没能消灭土肥原的2万人,连蒋介石自己也不得不承认兰封战役是‘战争史上一千古笑柄’。”

    (相关资料由开封市委党史研究室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