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尚志照片 赵尚志生前只留下一张照片

在东北抗日联军所有将领中,赵尚志是唯一一个以画像代替照片的。

7月27日,“重走抗联路,铭史看振兴”东北四市党报联合采访团来到赵尚志将军的故乡辽宁省朝阳市。在当地,有这样一个“传说”:凡是到赵尚志纪念馆参观的,都会赶上下雨。当天,采访车队刚刚驶入朝阳市振兴路(通向纪念馆的一条街路),豆大的雨点骤然而降,劈里啪拉地砸在采访车的前风挡玻璃上。

赵尚志纪念馆门前广场上,一尊赵尚志将军骑马的塑像,吸引了记者。当纪念馆解说员告诉记者,将军的实际身高只有1.62米时,大家都发出难以置信的叹息。

骁勇儒将

“冰趟子”大捷是赵尚志率领远征部队进入通北、海伦地区后与日寇进行的一次规模较大的战斗。1937年3月初,赵尚志率部沿运木材的山道开进通北山里,一股日伪对其紧追不舍。赵尚志决定利用“冰天雪地”将敌军引进山里,打一场硬仗,毙伤日伪军30余人。战斗结束后,赵尚志说:“敌人决不会甘心吃亏,一定会反扑,前来报复。”他决定部队迅速转移,把敌人引进山里,再打他一下子。当部队行至因山泉凝结成的冰川,人称“冰趟子”的地方,赵尚志决定在这里设伏。3月7日,约700名日伪军沿山道追来,赵尚志率领部队利用“冰趟子”天寒冰滑的有利条件,与敌军展开一天一夜的激战,致敌死伤300余人,其中200余人被击毙,百余人被击伤、冻伤。抗联战士仅牺牲7人。

赵尚志是一名儒将,早年考入黄埔军校四期。征战空隙,他不忘赋诗填词。其中《满江红·黑水白山》最为著名——

“黑水白山,被凶残日寇强占。我中华无辜男儿,备受摧残。血染山河尸遍野,贫困流离怨载天。想故国庄园无复见,泪潸然。争自由,誓抗战,效马援,裹尸还。看拼斗疆场,军威赫显。冰天雪地矢壮志,霜夜凄雨勇信添。待光复东北凯旋日,慰轩辕。”

父以子荣

1908年10月26日,赵尚志出生于辽宁省朝阳县王伦沟乡喇嘛沟村。为了铭记烈士英名,上世纪末,这里改名为尚志乡尚志村。

一进村头,一棵顶盖如车的百年老柳,苍劲地矗立眼前。十几名村民悠闲地在柳树下聊天,打牌。据村民讲,这棵老柳树树龄至今已有大约150岁,树冠直径20余米,树干需四个成年人方能合抱成围。如今,这棵百年老柳被命名为“尚志柳”。据说,当年,赵尚志经常和小伙伴们一起,在柳树下嬉戏、读书、习武。村民讲,别看赵尚志个子小,那时候他在当地就是一个孩子王。

距离“尚志柳”不到200米远,即是赵尚志的故居。故居占地约50亩,由父亲赵振铎建造的。故居的门梁上,是一块写有“雁塔题名”的牌匾,落款为大清光绪丙申年。据赵尚志的族侄赵文彬介绍,这块牌匾是清政府为褒奖其父而授予的。

父亲赵振铎育有四子七女共11个孩子。由于良好的家教传统,成就了赵家“一门忠烈”的美名。除赵尚志外,二哥赵尚朴、小弟赵尚武、三姐赵尚清、四妹赵尚英等都先后参加革命,成为当地名人。1942年,赵振铎老先生听到儿子赵尚志壮烈殉国的消息后,他没有落泪,只是跟家人说:“我死后,在我坟前立个板,上面写上‘赵尚志之父’五个字足矣!”

画像原型

1942年2月12日,赵尚志陷入日本特务设下的陷阱,被日本特务暗枪击伤后被俘。面对敌人的审讯,赵尚志说:“我死不足惜,今将逝去,还有何可问?”在重伤9个小时后壮烈殉国,年仅34岁。令人遗憾的是,将军生前留下的影像几乎为零。因此,在诸多有关抗联的英雄谱里,赵尚志的头像则是一张由后人创作的画像,后来改作一张戎装复原像。

那么,这张戎装复原像又是如何创作出来的呢?

据赵尚志纪念馆的工作人员介绍,2004年11月15日,哈尔滨东北烈士纪念馆工作人员在整理烈士照片时,将有张甲洲遗像的群体照片交还给了张甲洲的孙女张红妹。这张照片经巴彦县党史研究专家梁宗仁考证,发现其中有赵尚志将军的遗像。这一重大发现在党史、军史界引起了轰动。黑龙江省委党史研究室对照片进行初步确认,又对当年见过赵尚志将军的抗联老战士进行走访。抗联老战士、原黑龙江省政协副主席李敏见到这张照片,认定照片中前排右起第四位手拿马鞭的“小个子”即是赵尚志。抗联老战士阎继哲也认证了这张照片,说这张照片是巴彦抗日游击队在攻占巴彦县城后,指挥部领导在巴彦县城内的照相馆拍摄的合影。

这是迄今为止发现的唯一一张赵尚志生前的照片,也是唯一的一张巴彦抗日游击队的照片。

著名画家王微根据赵尚志生前留下的唯一一张照片,并参照赵尚志牺牲时日本人拍摄的将军遇难照片,创作赵尚志戎装复原照。复原照完成后,有关方面拿着照片再次对当年的抗联老战士进行走访,征求意见。“像,太像了。这就是当年的赵尚志!”赵尚志将军生前战友、原中纪委副书记韩光看了将军戎装复原画像后,感到很吃惊,他认为画像与将军本人的相似度达90%以上。

沈阳日报、沈阳网记者吕良德/文 廉勇/翻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