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彬杨勇夫人 杨勇为何说毛主席夫人也是有钱人他还能当领袖
红潮导语:杨勇抓起电话把保卫部骂了个狗血喷头:“什么要军装不要老婆?我杨勇要不要军装?我老婆也是地主出身,还有毛主席,还有谁,夫人都是有钱的出身,他们还要不要当国家领袖?
《解放军画报》摄影记者杜心在“文革”中又与杨勇有一段“交往”。1965年上海会议后的一天,杜心去看杨勇,杨勇把他叫到院子最后面的作战办公室。这是杨勇在家办公的地方,平时除了秘书从来不让别人进。里面挂满了作战地图,还有一排电话。
杨勇说:“小杜,开始整罗大将了,我认为罗大将是一名优秀的指挥员。我正大光明,他们要我交代大比武,大比武是毛主席叫搞的,你在现场,你知道,军队不训练那是土匪,严格训练才是部队。” 原载《炎黄春秋》1999年第5期
朝鲜停战的夏季,志愿军政委李志民说:“小杜,我给你介绍一个对象。”李政委一片好心,想把哪个将军的女儿介绍给杜心。摄影记者杜心1952年到朝鲜,负责战地摄影。1956年他调到志愿军总部担任了摄影组长,这一年他才23岁。
他照相动作非常快,拍一张成一张,足足拍了万把张珍贵的照片。因为任务是记录总部的活动,所以杜心天天在杨勇的作战办公室上班。首长们都把他当成小弟弟,彼此很熟。杜心还没说话,杨勇说:“人家有对象,你介绍什么对象。”李政委说:“哎哟,小杜,你这么小就有对象啦?”杨勇说:“他那么小你为什么给介绍对象?”几个人一起哈哈大笑。
杜心的女朋友叫顾丽芳,俩人在上海读中学时是同学。杜心参军后,小顾考上了哈尔滨医科大学,正在读大三。小顾来信叫杨勇看到了,问谁来的信,能公开吗?那时谈恋爱,没有什么你爱我爱的,杜心大方地把信给杨勇看。杨勇说:“这就是你对象?有没有照片?我看看,嗯不错。
”杨勇很支持杜心谈对象,对他说:“你们都是搞技术的,很好,一个照相,一个当医生,我们缺少的就是技术。”有时他们闹点意见,杨勇还在信上写几句,说“小杜是个好青年,不应该为点小事就闹意见”。
那时,还不知道转年志愿军就要全部撤回国,杨勇说:“我们马上回北京休假,你把小顾带到朝鲜来。”杜心说:“结婚了才能来休假,我还没结婚。”杨勇说:“那就结婚嘛,到朝鲜来结婚。”
杜心在首长身边摄影,一天到晚接触上层,作战地图摆在桌上,党委会他可以列席,算机要人员,由保卫部直接管理。结婚需要政审,机要人员的结婚政审更是严格。保卫部一政审,麻烦来了。顾丽芳本人表现很好,共青团员,学生会主席,问题出在她的家庭上,她的父母是富农,姐姐姐夫在香港。
哥哥是哈尔滨工业大学教授,定成了右派。这一大堆反动黑外关系,怎么能结婚呢?保卫部严肃地对杜心说:“你是要军装,还是老婆?要军装,就不能要老婆。要老婆,就不能要军装。你是机要人员,前途无量,不要因为结婚把你毁了。”
军装和老婆为什么水火不相容呢?一心准备结婚的杜心懵了。那时也没那么多复杂的思想,杜心不知道怎么办好,自己的个人私事也不好跟杨勇讲,只得闷闷不乐。杨勇发现整天无忧无虑的杜心情绪不高,就问“怎么回事?为什么不高兴”?杜心说“没什么”。
杨勇明白了,说:“快休假了,结婚和休假一起吧。”杜心吞吞吐吐说:“小顾学习紧张……”杨勇问:“是不是有问题啦?”就叫王秘书去了解。王秘书回来一说,杨勇抓起电话把保卫部骂了个狗血喷头:“什么要军装不要老婆?我杨勇要不要军装?我老婆也是地主出身,还有毛主席,还有谁,夫人都是有钱的出身,他们还要不要当国家领袖?你有什么权利这样说?”杜心想这下坏了,本来不行,就更加不行了。
果然,保卫部说:“不准结婚就不准结婚,顾某到朝鲜的签证不能给办。”
杨勇说:“我们这一代没恋爱,是分配的,他们有恋爱,为什么非要这样做?我派人再去调查。”干部部一个处长,保卫部一个副部长,又专门去调查了一番。回来向杨勇汇报,说:“杜心本人没问题,就是社会关系复杂,不符合结婚条件。”这时正忙着交接回国,杨勇说:“好就这样,不要告诉小杜,先放一放。”
回国后,杨勇被任命为北京军区司令员,也走马上任了。一个月多后,杨勇把杜心叫到办公室,说:“你结婚的问题怎么样了?”杜心无可奈何地说:“还僵着。”新华社准备把杜心派驻国外,《解放军画报》编辑部“半路打劫”,到火车站把杜心的行李拿走了。
行李也简单,一个木头箱子,一个被子卷。这样,杜心就到了《解放军画报》,继续当摄影记者。杨勇说:“保卫部意见不一致,他们不一致,我来一致。”他马上叫干部部来人,口述了三条:“第一以国防部的名义,调顾丽芳到北京军区总医院;第二授中尉军衔;第三三天报到。
”杨勇说:“我管不了你,梁必业副主任还在。”梁必业在朝鲜时是政治部主任,现在担任总政副主任,他满口答应支持,说:“这事办得好,我们总政没意见。
”那时,由国防部分配名额,部队可以直接从地方录取大学生入伍。可是小顾已经分配到开滦医学院当教员,派去天津进修三年。人家小地方好不容易分到个本科大学生,当骨干培养,不放。杨勇通过“情报”得知当地驻军军长的夫人是医学院的院长,就马上打电话找到军长,军长一口答应做老婆的工作放人。三天后,穿上军装的顾丽芳到北京军区总院上了班。杜心做梦没想到,是这么个圆满结局。
杜心结婚了,杨勇这个红娘还没当完,生孩子他还要管。1960年最困难时,杜心的儿子即将出生。有一天,杨勇对小杜说:“孩子什么时候生?”问得很细,几月几日。然后问“是不是没有没东西”。杜心说:“是没东西。”杨勇说:“那不行,营养要上去。
”他马上到自家厨房,杜心怕他拿这拿那,跟过去。果然听见杨勇在问炊事员老王:“我这个月的口粮来了没有?”杨勇每个月有100个鸡蛋, 还有点油和肉。老王说:“刚领来,就这么多。
”杜心一看,东西还在地上放着,没来得及放进食橱里。杨勇说:“好,全装起来,放到汽车上,给小杜。”夫人林彬也说:“把我那份也拿走。”杨勇的小女儿京京在一边大叫:“怎么把我的口粮拿走了?”杜心坚决不要,把装进去的火腿和半条大马哈鱼又拿出来,杨勇说:“你就别拿进去又拿出来了,又不是你生孩子,难道革命革到你小杜这一代就不革了?孩子是我们的希望,一定要让他们身体健康。
”杨勇看看鸡蛋:“说不够嘛,鸡蛋吃完了怎么办?”他叫老王到鸡笼里抓鸡。
老王抓了两只公鸡,杨勇说:“公鸡不要,要母鸡,让他们鸡蛋吃完了,还有蛋吃。”走走走,杨勇不由分说,和司机、警卫员一起把一大堆东西送上了车。平时这些东西也许不算什么,而三年自然灾害时期,食品极度缺乏,这一大堆食品比金子还宝贵。
顾医生的眼泪哗哗往下流,因为那样的社会关系,她在这个社会上被人瞧不起,而杨勇不仅结婚管,生孩子还管。逢年过节,杨勇都要打电话叫杜心带儿子杜弘来家里。有一年,杜心出差,顾医生值班,杨勇让小阿姨把杜弘抱来,杨勇一口一口地喂杜弘吃饺子,说:“杜弘在,才叫过年。”
《解放军画报》摄影记者杜心在“文革”中又与杨勇有一段“交往”。1965年上海会议后的一天,杜心去看杨勇,杨勇把他叫到院子最后面的作战办公室。这是杨勇在家办公的地方,平时除了秘书从来不让别人进。里面挂满了作战地图,还有一排电话。
杨勇说:“小杜,开始整罗大将了,我认为罗大将是一名优秀的指挥员。我正大光明,他们要我交代大比武,大比武是毛主席叫搞的,你在现场,你知道,军队不训练那是土匪,严格训练才是部队。”杜心一贯在杨勇说话时不加以评论,只是静静地听,但杨勇知道杜心赞同他的话。
1967年初杨勇被抓不到一个月,北京军区专案组来了三个人到《解放军画报》找杜心,带来一张杨勇亲笔写的条子:“小杜,我的情况你已知道,你实事求是如实地向他们反映我的情况。”下面是杨勇的签名和日期。“实事求是”,还“如实”?以后杨勇对杜心说“如实”是他特意加上的。
杜心看完条子,问杨勇关在什么地方?专案组说:“不能告诉你,你没有权力知道。”杜心问:“他是什么性质的问题?”“大比武他是得力干将,让部队走歪路。
”杜心说:“我知道,大比武是毛主席批准的,你们不是也执行了吗?”“不要辩论。”最凶的专案组成员粗暴地制止。杜心说:“这是事实。我当时在现场拍摄大比武,亲耳听见毛主席对杨勇说,你的部队很好,练了一手过硬的本领,我看了很满意。
毛主席还带头站起来鼓掌,叫杨勇把新式步枪拿来给他看。你也去调查调查,看是不是这样的情况。”专案组问:“我们不在现场,用你记者的眼光看,杨勇是不是把部队带上歪路,搞修正主义那一套?他不跟毛主席跟罗瑞卿,是资产阶级司令部的人。
”杜心当过多年记者,知道笔录的厉害,光有答话没有问话,你不知道他会用在什么地方。杜心说把你的问话先写上,否则我不回答。这一着聪明,你想往笔录里胡加,加不上。
专案组不写,杜心说:“你不写我也不说。”直到专案组把他们的问话写上,杜心才说:“以我多年观察的眼光看,杨勇一贯对部队训练严格,过去有句话,叫严师出高徒,只有严格训练,才能培养千百个将军。”专案组大叫:“你这人反动。”杜心说:“你来吧,你贴大字报,不要这样叫。”
谈不下去,专案组只好转到第二个问题,拿出杜心在朝鲜拍的照片,让杜心回答在什么地方拍的,然后说:“杨勇出卖国家土地和机密给朝鲜,是朝鲜修正主义分子。”杜心等他把问话记上,回答说:“完全是胡说八道,我在朝鲜,参加了志愿军总部的所有会议,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去问李志民,可以到军博查。
如果我说的不对,我去坐牢。”“你敢这样保证,他在朝鲜没有秘密活动?”杜心说:“杨勇夫人有交代,他有肺气肿,警卫员不懂,让我跟着他。
杨勇走到哪我跟到哪,寸步不离,我保证他没有非法活动。”来人不信,杜心说:“既然你们认为我没资格回答,就不要找我谈了。”“好,这个问题过去。第三个问题,你跟杨勇多年,他有没有反毛主席的语言和行动?”杜心想也没想坚决地说:“没有。
”“怎么没有?”“你们说有,你们自己写上,我接触就没有。”杜心讲了杨勇和崔庸健在毛岸英墓前祭酒的故事,其中两个专案组的人都流下了眼泪。那个最凶的专案组没哭,还铁石心肠说杜心是保皇派。
杜心说:“你的行动将来历史会作结论。”专案组作好记录,让杜心看完了签字。后来专案组对杨勇说:“杜心是一发重磅炮弹,他宁肯自己遭到迫害,也不作伪证。否则,杨勇会罪加一等。”杨勇叹口气说:“小杜要吃亏了。”
送专案组出门时,杜心悄悄问流泪最多的那个专案组成员,杨勇关在什么地方?那人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八大处”。杜心不是用耳朵而是用心听到的。杨勇被抄家后,杜心曾去过他家,两个大封条封在门上,门口还有两个荷枪实弹的卫兵。
杜心掏出记者证,说:“我能不能进去?”卫兵说“不行”,杜心只好走了。这以后,他一直想找到杨勇被关的地方,看看他。有了准信,他借口到高等军事学院采访,要了个吉普车就上山找开了,杜心还特意带上杨勇爱吃的蜜桔和中华牌香烟。
山上的房子不多,很快就找到了一座两层小楼,楼外有卫兵,让他远离,不要靠近。杜心掏出记者证。他有两张记者证,一张中央级的,一张军队的。卫兵说:“你找他干什么?”杜心说:“有点小事。
”“有介绍信没有?”“没有。”“他已经走了,到连队当炊事员去了。”卫兵说如果不走,你要看他,一定要军委的介绍信才行。因为杨勇已经走了,卫兵让杜心趴在窗户上看了看。杨勇大概是才走不久,白床单,枕头,一套薄薄的铺盖还在那里,叠得整整齐齐,原封没动。
1972年,在部队农场劳改的杨勇摔伤腿,在周总理的关心下,住进301医院,从此解脱。治好腿出来,他让儿子杨小平打电话叫杜心来。杜心从哈尔滨赶到北京,杨勇夫人林彬见了他抱头大哭,说:“杨司令去看病了,马上回来。
”杨勇见到杜心,握着手不放,说:“小杜,我马上要到京西宾馆开会,邓小平让我和罗瑞卿负责军队,咱们在车上谈。现在来说说你,专案组把你的证词给我看了。”杜心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杨勇笑了:“你真是如实反映,其实你应该保留一点。
”杜心说:“你不是让如实说吗?”杨勇说:“这样你吃苦头了吧?还在画报社吗?”杜心说:“不,我调到沈阳军区某团去了。”杨勇眼圈红了,说张三吃了什么苦,李四吃了什么苦,跟我的人几乎都吃了苦头。
1980年杜心转业到上海,担任了摄影家协会副会长兼秘书长,曾荣获摄影家协会颁发的荣誉杯。现在他是上海宝玉石协会副会长兼秘书长,上海玉院院长,上海大学文物考古研究中心特约研究员。他还是著名的民间收藏家和鉴赏家,拍摄了部分古玉珍品,编印成画册公开出版。
顾丽芳一直搞医,已经是有高级职称的脑科专家。杜弘从上海大学毕业,有了一份不错的工作。顾丽芳的父母去世,顾丽芳的哥哥是研究航天的大学教授,目前在美国,担任世界力学协会秘书长。姐姐一家在香港,专门在上海投资了五项市政大工程,最大的一项投资200多亿。杜心流着泪说:“这一切都要感谢老首长杨勇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