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究历史:毛岸英之死的历史真相!

2018-0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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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当前,在隆重纪念抗美援朝60周年之际,随着34集电视连续剧<毛岸英>在中央电视台的热播,网上对毛岸英烈士的种种议论骤然多了起来.这其中,有赞叹的.惋惜的,也不乏有冷嘲热讽甚至恶意中伤的,特别是针对他的死因,众说纷纭,弄得大家云山雾罩,不知道哪种说法才真实可信.时下在网络上传得最多的是以下3种说法--1.杨迪--时任志愿军司令部作战处副处长,<在志愿军司令部的岁月-- 鲜为人知的真实情况>:第二天(即1950年11月24 日)拂晓前,我派参谋分头去检查防空落实情况, 我自己也准备到重

当前,在隆重纪念抗美援朝60周年之际,随着34集电视连续剧《毛岸英》在中央电视台的热播,网上对毛岸英烈士的种种议论骤然多了起来。这其中,有赞叹的、惋惜的,也不乏有冷嘲热讽甚至恶意中伤的,特别是针对他的死因,众说纷纭,弄得大家云山雾罩,不知道哪种说法才真实可信。

时下在网络上传得最多的是以下3种说法——

1、杨迪——时任志愿军司令部作战处副处长,《在志愿军司令部的岁月—— 鲜为人知的真实情况》:第二天(即1950年11月24 日)拂晓前,我派参谋分头去检查防空落实情况, 我自己也准备到重点地方去检查,这时,邓华副司令员派人来找我, 对我说:“你到彭总那里去看看,看洪副司令是不是已把彭总拉进防空洞了?”我迅速跑向彭总的防空洞,正看见洪副司令推着彭总进防空洞,并说:“老总,我和您下三盘,今天非赢你不可。”因为彭总唯一的爱好就是休息时下象棋,平时休息总是和洪学智对弈。 洪副司令棋下得好,有时连赢彭总两盘,彭总就急了,说:“洪麻子,你搞什么鬼名堂?”洪学智说:“老总,我敢在您面前搞鬼名堂吗?再下就下,可不要悔棋。”结果总是洪学智在彭总不觉得是让棋的情况下,让彭总赢一盘棋,二人形成平局。

趁彭总和洪副司令正在摆棋子时,我赶快跑去向邓副司令报告。 在我路过彭总办公室时,看到烟筒冒烟,立即跑进里面去看看, 房里还有三个人正在用鸡蛋炒米饭吃。 这些鸡蛋是前一天黄昏,我看到朝鲜人民军最高司令部派到志愿军任副政治委员的朴一禹次帅(朝鲜金日成是元帅,下有三位次帅)给彭总送来一小筐鸡蛋(约10 多个)。 这在当时的朝鲜是极难得的, 当时彭总已吃过晚饭,还没来得及吃。 三人中我只认识成普同志,那两位同志我只知道一位是彭总的俄文翻译, 一位是才从西北调来的参谋,他们的姓名我不知道。

我问成普:“老成, 你们怎么敢用送给彭总的鸡蛋炒饭吃呢? 赶快把火弄灭。”成普说:“我怎么敢呀, 是那位翻译同志在炒饭。”我不高兴地说:“你要他赶快不要炒饭了,快将火扑灭,赶快离开房子,躲进防空洞去。“成普说:”我们马上就走。“说完,我就向邓副司令的防空洞跑去。

拂晓后,敌人的飞机编队飞临大榆洞上空,也不绕圈子就投弹,第一颗凝固汽油弹正投中彭总那间办公室,敌机群先将凝固汽油弹和炸弹投下后,绕过圈来就是俯冲扫射,然后就飞走了。

我迅速跑出来看看敌机轰炸情况,一眼就看到彭总办公室方向正着大火冒烟,迅速跑去,彭总办公室已炸塌。看到成普满脸黑乎乎地跑出来, 棉衣也着了火,我要他赶快把棉衣棉裤都脱了,躺在地下打滚,将火滚灭。(凝固汽油弹,在当时是美空军的一种新式炸弹,用水扑灭不了)

我问成普:“你是怎么跑出来的?。“成普说:“听到飞机投弹声,就从你让我打开的窗户门跳出来的。”

我急着问:“那两位同志呢?。”成普说:“他们往床底下躲,没有出来。”

我着急地大声说:“他们怎么向床底下躲?一定会被凝固汽油弹烧焦了。”我就要随来的参谋赶快去叫警卫营派部长来救火,叫医护人员来救人。

这就是毛岸英同志牺牲的真实情况。

2、杨凤安——时任志愿军司令员***秘书,(凤凰卫视2009年8月22日《中国记忆》之《老兵口述毛岸英牺牲经过 ***心痛一夜没睡》):毛岸英和高瑞欣,他们两个人就晚上在政治部那个洞子里睡觉,回来晚了。回来晚了以后,他们俩是热饭,就坐在那个办公室,说立着的跑出来了,坐着的就没跑出来。我问了情况以后,我一开门,我一看飞机回来了,回来以后说不好,因为防空,跑,那徐亩元和成普就跑了,成普这还烧了一块了,是吧?他俩就没跑出来,三分钟以后,就成了糊炭,那高温那是千八百度,那钢铁都化了。

赵南起——时任志愿军司令部参谋、朝鲜语翻译,(《上将赵南起忆战友毛岸英:烧焦遗体距房子30多米》《纵横》杂志2010年第8期赵南起口述 高芳、秦千里采访、整理):

毛岸英同志是1950年11月24日牺牲的。前一天,敌机到大榆洞侦察了三次,我们估计第二天可能会有事儿。24日早晨天还不亮,我们简单吃过早饭后就都上山了。

上午10点左右,四架美国飞机钻出云层,掠过了大榆洞。敌机过后,警报没有解除,我们仍待在山上。这中间,毛岸英不顾生命危险,下来处理急件。处理完以后,他可能想去再找点吃的。现在的人根本想象不出我们平时吃什么。那天早上没有饭,吃的是高粱粥,还不是高粱米粥,因为高粱的皮都还没有褪掉。那时候根本没吃的,只能找点高粱熬粥当饭。高粱皮都还没剥开,吃进去后,拉出来的还是高粱。所以,毛岸英处理完文件以后,可能到彭总那儿找点吃的。有些人光强调后面这点,说弄饭时被炸死了。其实不是,是处理公务,完了以后饿了找饭吃。

就在几分钟后,敌机突然返回,直接瞄准洞口的两栋房子,一个俯冲下来,投下了凝固汽油弹。瞬间,这两栋房子变成了火海。我马上意识到,岸英同志下去以后没回来。我的第一反应是:出事了!

敌人飞机走后,我是第一个下去的。当时房子都烧着了,离房子30多米的地方有两具尸体,也都烧焦了,已经认不出谁是谁。我知道,毛岸英身上有两件标志性的东西,一个是他的手表,一个是手枪。他有一块苏联手表,是他的岳母送给他的;苏联卫国战争胜利后,斯大林为了表彰毛岸英在卫国战争中的表现,曾送给他一支手枪作为纪念,他一直带在身上。我根据这两样东西,终于辨认出毛岸英的遗体。后来管理处的处长叫来十几个人把遗体用白布包起来,就地找了一些木板,简单做了一个棺材,临时安葬在他牺牲的地方——大榆洞的一个山坡上。一起牺牲的还有***的一个作战参谋。

以上三种说法,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和吃饭有关。杨迪:“正在用鸡蛋炒米饭吃。”;杨凤安:“是热饭”;赵南起:“处理公务,完了以后饿了找饭吃”。以这三个人当时的身份,关于毛岸英之死的真相,都可说具有权威性。然而,三个人的回忆又有很大的差别。我们到底相信谁?杨迪的回忆录描写生动、曲折,可读性很强;杨凤安的口述则简单、急突,乍一听还有些不明白;赵南起的回忆比较口语化,很具体,叙事脉络清楚。

就个人意愿,我比较认可赵南起的回忆,原因有三:一、他的回忆很口语化,语言朴实,没有文人加工的痕迹;二、入朝初期,中央与志愿军司令部的往来电文十分频繁,机要工作十分紧张繁重,有的电文一秒钟也不能延误。以毛岸英的政治觉悟和工作职责——“我们仍待在山上。这中间,毛岸英不顾生命危险,下来处理急件。处理完以后,他可能想去再找点吃的”——他这样做完全合乎情理;三、“现在的人根本想象不出我们平时吃什么。那天早上没有饭,吃的是高粱粥,还不是高粱米粥,因为高粱的皮都还没有褪掉。那时候根本没吃的,只能找点高粱熬粥当饭。高粱皮都还没剥开,吃进去后,拉出来的还是高粱”。根据赵南起的叙述,毛岸英当时因肚子觉得有些饿,而去彭总的办公室找吃的,于情于理都符合任何一个年轻人的做法。而这种说法无疑就是事实的真相。

我们再来分析杨迪的回忆。从文字叙述上看,该回忆录故事性强,情节描写生动曲折,极具可读性。如果事先不说明是一个古稀老军人的回忆录,读者一定会认为此文是一位很有文采的作家所著。不知是杨老先生故意为之还是事实如此,他在描述毛岸英之死之前,还对事件发生的背景作了一番很生动的场景描写,那段精彩的描述,恰到好处地烘托出了毛岸英之死时的氛围,不由你不信服当时场景的真实性。而此段回忆录画龙点睛之处就是关于“毛岸英违规拿彭总的鸡蛋炒饭的情景描写”,——这也是网上大量关于毛岸英“违反纪律炒鸡蛋饭,引来敌机狂轰滥炸”一说的来源。 所以,我个人认为杨老先生的回忆录肯定是由某个别有用心的文人操刀,以偷天换日的手段虚构事实,以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再来看看杨凤安的口述:当时屋子里有4个人:毛岸英、高瑞欣、徐亩元和成普,毛和高是坐着的,徐和成是站着的,所以才有了杨凤安说的“说立着的跑出来了,坐着的就没跑出来。”也就是说,在飞机轰炸的那一刹那间,靠近门边站着的两个人有时间有幸逃过一劫,而在里面坐着热饭的两个人却没有时间挣脱死神的魔爪。这种说法合乎逻辑,也见证了事件的真相。

然而,在杨迪回忆录中,关于毛岸英被炸死的场景,有一个十分关键的失误:“房里还有三个人正在用鸡蛋炒米饭吃”。事实上是,屋子里当时不是三个人,而是四个人。杨凤安的回忆十分确凿。有志愿军司令部当年25日16时电报为证:“***并高(岗)、贺(晋年): 我们今日7时已进入防空洞,毛岸英同三个参谋在房子内。11时敌机四架经过时,他们四人已出来。敌机过后,他们四人返回房子内,忽又来敌机四架,投下近百枚燃烧弹,命中房子,当时有二名参谋跑出,毛岸英及高瑞欣未及跑出被烧死。其他无损失。志司25日16时。”读到这里,我不禁感叹杨老先生如此健忘,4个人竟写成了3个人,发生这样的低级错误,对他所回忆的史实无疑打了很大的折扣。但事实上杨的回忆录却成了网上炒作的焦点,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借“违反纪律炒鸡蛋饭,引来敌机狂轰滥炸”一说,大肆炒作,疯狂诋毁毛岸英烈士,以此来发泄对***的刻骨仇恨。

通过观看《毛岸英》和翻阅大量有关人员的回忆录,我个人感觉毛岸英为人非常谦和——“我们那时由山下打水,早晨提到半山腰上,俩人一桶抬着。我们和这些这个,有司机,有那什么,这个警卫人员,到这咣噹咣噹,就咣噹出一半了。天又,正好天也挺凉快了,人家,他们这,咣倒一下子,他呢,每次就,舀起来,倒回去,这一点是连刷牙带洗脸,哎呦,这个人怎么那样啊?说怎么真体贴人啊。”(凤凰卫视2009年8月22日《中国记忆》之《老兵口述毛岸英牺牲经过 ***心痛一夜没睡》)

毛岸英与普通战士之间相处的这种谦和、平易的品格,赵南起将军对此也有详尽和生动的描述:“在日常生活中,毛岸英非常平易近人,一点儿架子没有。他说:‘如果大家都知道我是毛***的儿子,就会敬而远之,那我就没办法跟大家接触;我对自己的身份保密,就能跟群众打成一片。’(这种场景《毛岸英》里有生动的描述)尽管***司令员对毛岸英非常关心,就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照顾他,可毛岸英本人却一直把自己看做志愿军总部普通的工作人员,跟大家的关系非常融洽。他的组织观念也很强。虽然留过学,又有特殊的身份,可他对自己要求非常严格,从来不以毛***的儿子自居。该自己管的事情一丝不苟,不该自己管的事情从来不指手画脚。有件小事给我的印象很深。

我们俩都是团职干部,按照规定,两名团职干部有一位公务员负责日常勤务。派给我们的公务员才18岁,刚参军不久,他负责给我们打洗脸水、烧开水、扫地等。当时我们的驻地在山上,要到山下取水,小战士走一个来回要一个小时。山路崎岖,遇到飞机的话就更加危险。毛岸英看他来回跑很累,而且担心他的安全,就跟我商量说:‘咱们节约用水吧。让他一天只打一桶水,不要两桶了。’于是,我们早晨洗脸、白天喝水、晚上洗脚,都用这一桶水。一茶缸水,都想象不出他是怎么用的:先用三分之一左右的水刷牙;剩下的多半缸,先喝进去,不咽下,再往外吐,一边吐一边洗脸。这样,一缸水,刷牙洗脸都有了。虽然这是一个极小的动作,却令人非常感动。((凤凰卫视2009年8月22日《中国记忆》之《老兵口述毛岸英牺牲经过,***心痛一夜没睡》)

对毛岸英之死的历史真相探究至此,毛岸英的形象在我心目中并未完全清晰,我不厌其烦地在网上搜索相关证据,以印证电视连续剧《毛岸英》的真实性。后来一篇署名王天成的回忆录使我茅塞顿开,让我真正走近了真实的毛岸英——

参加朝鲜战争那年,王天成只有17岁,现在王天成是军事科学院军史研究员,当年是原志愿军总部敌情研究参谋,主管美军情况。1980年,根据***夫人浦安修的指示,王天成与杨凤安(朝鲜战争时期***的军事秘书)编写出版了《北纬三十八度——***与朝鲜战争》一书。为了了解毛岸英之死,王天成当年走访了志愿军总部的许多老同志,包括时任志愿军副司令的洪学智、作战处副处长杨迪、情报处副处长李世奇、作战处科长孟昭辉、参谋赵南起、龚杰、田胜、苗杰、成德益、翻译宋保华等,大家对毛岸英殉难之事记忆犹新。但遗憾的是,经过这么多年,这几位当年曾与毛岸英在志愿军总部工作的战友有的已经过世,有的因身体原因,已无法亲笔撰文或接受记者采访。所以既采访过这些当事人、又对美国战史有研究的王天成便成了讲述这段历史的最佳人选。

王天成说:“关于毛岸英牺牲,这几年各种道听途说,甚至捕风捉影的传闻一直不绝于耳,我觉得我们这些经历过朝鲜战争的人,有责任把了解到的真相公布出来,这也是对历史负责。”

“毛岸英入朝作战的事情,在当年是极为保密的,除了***等高层外,没有几个人知道毛岸英的真实身份。毛岸英到朝鲜战场后的正式身份是志愿军总司令***的秘书兼翻译,他并无作战任务,但也经常和参谋一起研究敌我情况,发表意见。那时去志愿军司令部开会的人,总见到一个高个子年轻人列席会议,并不时参与发言,但都不知道他是谁。有一次开作战会,杨迪(注:原志愿军作战处副处长)看到一个大个子坐在***身边,觉得这个翻译不太寻常。会后他问丁甘如(注:原作战处处长),这是什么人?丁甘如回答,我不能告诉你,这是纪律。我们后来才知道,毛岸英是最早一批跟随***准备入朝作战的人。1950年10月4日,***在西北军政委员会主持研究大西北经济建设的规划会,突然被紧急召进北京。

几天后,贴身警卫杨凤安接到***电话,让他也急速赴京。
10月14日,在沈阳和平街1号交际处,受***办公厅之托带着“中国人民志愿军”印章的杨凤安,与先期到达这里的彭总会面。也就在这里,杨凤安第一次见到了毛岸英,个头高高的毛岸英给杨凤安留下很好的印象,觉得眼前这个年轻人稳重而有风度,并没有因为他是***儿子就有特殊感觉。
10月19日傍晚,彭总急于与金日成首相会见以了解战况,就带着杨凤安和两名警卫员乘一辆吉普随先头部队进入朝鲜。毛岸英和彭总办公室的其他成员则在10月23日随十三兵团司令部一起入朝。原中国人民志愿军组织部部长任荣将军后来还回忆,出发前,上级对他说,有位俄文翻译搭乘你的车。

一上车,任荣就觉得这位俄文翻译有点面熟,但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两人一问一答交谈了好久,翻译告诉他,自己新婚不久,父亲支持他来朝鲜。任荣说当时只是对这位知书达理的俄文翻译颇有好感,同时又觉得他父亲思想很进步,至于他父亲是谁,任荣将军既没问,也没想到要问。直到后来,他才知道毛岸英的身份。
10月24日,彭总与十三兵团会合后,成立了志愿军总部,彭总的临时办公室就成了志愿军司令部首长办公室。毛岸英的一切背景只有彭总、邓华、洪学智和彭总办公室的人知道。按彭总指示,毛岸英只在彭总办公室附近活动。他既没配枪,也没有查哨任务。
白天,毛岸英和大家都在彭总办公室工作,晚上彭总在办公室的行军床上休息,毛岸英和杨凤安就在用稻草搭的地铺上睡觉。

不到一周,他们身上长满了虱子,平时吃的饭是粗高粱米,也没青菜。***对毛岸英很关心,多次提出让毛岸英和他一起吃饭,但毛岸英都谢绝了。
也许是受***的影响,毛岸英也爱读书。他带了许多书到朝鲜,深夜点蜡看两三个小时的书。毛岸英的级别不够,没有呢子大衣,杨凤安爱护他,就把自己的大衣给了他。毛岸英最后牺牲的时候,穿的就是杨凤安这件大衣。
那时苏联驻朝鲜的大使叫拉佐瓦耶夫,很懂军事。1950年11月7日,金日成与拉佐瓦耶夫到志愿军总部大榆洞与***会面,毛岸英第一次担任翻译。毛岸英在苏联呆了很多年,他用流利的俄语向苏联大使翻译了彭总介绍志愿军第一次战役的情况以及发动第二次战役的计划。彭总和大使对毛岸英的翻译都很满意。会谈结束后,大家提议,让岸英整理后交给毛***,岸英马上在办公室的蜡烛下整理会谈翻译记录。可惜的是,记录还没寄出去,他却牺牲了。

毛岸英是在1950年11月25日早上牺牲的。就在前一天晚上——11月24日,麦克阿瑟发动大规模进攻。这天晚上,彭总与司令部其他首长讨论战况,非常紧张。毛岸英和办公室其他人员一样,忙到大半夜才休息。当天是参谋龚杰在办公室值班,大家都休息后,龚杰和杨凤安留在彭总办公室。毛岸英与一周前刚到朝鲜的参谋高瑞欣两人在志愿军政治部的山洞里休息。
美国空军的强大举世皆知,他们派上千架飞机整天轰炸,志愿军司令部已经先后换了4个地方。11月中旬,志愿军党委常委还专门开会,研究彭总的安全和司令部的防空问题。会上决定,司令部工作人员在25日拂晓前疏散到各自的工作岗位,并注意防空。
当时是洪学智负责司令部、也负责***的人身安全。

前一天晚上,洪学智来到彭总办公室,请彭总到半山腰上一个防空洞去办公。但彭总很犟,坚决不走。洪副司令见劝说无用,也不顾彭总在发脾气,边拉彭总出门,边让杨凤安把彭总的铺盖卷、行军床,连同毛笔、墨盒、电报稿纸等办公用品一起,“强行”搬进防空洞,邓华副司令早已等在那里。三个人在防空洞里研究了两个多小时战况后,彭总叫杨凤安到办公室问前线情况。
志愿军司令部办公室实际上是一个小木房,杨凤安刚进门,看见美军两架B-26轰炸机由西南向东北,在办公室上空飞过。杨凤安说了声:“注意防空!”随即向成普和徐西元两位参谋询问前线情况。
那时已是早上9点多。毛岸英和高瑞欣刚从休息的山洞回到办公室。

他俩还没吃早饭,饭已经冷了,于是两人正围着火炉热鸡蛋炒米饭。毛岸英还没来得及吃热好的饭,美军飞机来空袭了。问完情况正准备离开的杨凤安见又有敌机飞来,便喊了一声:“不好,快跑!”这时美军的敌机的凝固汽油弹已有几十枚投在彭总办公室周围,成普、徐西元和彭总的两个警卫员逃出了火海,成普面部受了轻伤,可是离房门较远的毛岸英和高瑞欣却没跑出来。
当时杨凤安跑到彭总身边,告诉他毛岸英牺牲的消息。彭总听后站立不稳,久久一言不发,许久才喃喃说:“岸英和瑞欣同志牺牲了,牺牲了”。说着,他走出防空洞,缓缓来到出事现场。他看着烧焦的尸体,心情十分沉重,中午饭也没吃。
毛岸英牺牲时只有28岁,尸体已经无法辨认,只有凭身上两样东西:手表和手枪的残骸才确认是他。后来的事情我们当时不是很清楚,也是通过陆续出版的各种回忆录才略知一二。”
通过以上描述,实事求是的说,毛岸英的牺牲,不像黄继光、邱少云等烈士那样的壮烈,但像他这样悲壮地牺牲的志愿军战士又何止毛岸英一人。看过很多资料,在抗美援朝战争那样艰难困苦的环境中,冻死病死的战士不计其数,死得亦是何其悲壮啊!然而,他们与成千上万壮烈牺牲的志愿军烈士一样,都是中华的好儿女,都值得祖国和人民永远的怀念和敬仰!

毛岸英,作为***之子,同时又是千千万万中国人民志愿军烈士中的一员,无论他的死是否壮烈,他都是因为当时响应国家的号召,奔赴抗美援朝前线而牺牲的,他和无数冻死病死的普通志愿军战士一样,应该受到人们的崇敬和怀念,而不应该因对他的父亲有仇恨而将脏水泼向这样一个为国捐躯的战士。

有人说毛岸英赴朝参战是为了以后参政度金,而且他工作的地方是大后方,没有任何危险。说这种话的人太缺乏战争常识,谁不知道当时志愿军司令部是美国轰炸机寻找的主要目标,处在这种工作环境中,随时都有生命危险。我想,当年***派儿子赴朝参战,不可能不想到这点,但为了唤起广大民众抗美援朝,他义无反顾不得不送儿子上前线。

所以,我奉劝那些诋毁毛岸英烈士的人,应该扪心自问,对这样一位为国捐躯的战士,我们能忍下心去诋毁和嘲讽他吗?他老子动机再不纯,也是他老子的行为,不能不问青红皂白就把脏水泼向这样一个抛下新婚妻子而奔赴抗美援朝前线的年轻丈夫。至于假设他未死,将来会不会成为***的接班人,这是未来之事,我们不该妄加论断,把他诅咒成今日的金二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