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蓓佳童眸 黄蓓佳的童眸读后感 《童眸》读后感作文 刻骨铭心的追思和温柔的批判

2018-0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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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黄蓓佳自然也不认可一般儿童文学作品中的"坏孩子"最多只能是调皮捣蛋.在日前江苏南京举行的"黄蓓佳长篇小说<童眸>研讨会"上,她坦言,自己越来越不喜欢把儿童作品写得过于儿童,把小孩子简单脸谱化."我们每个人都是从童年时代过来的.反思我们自己,在我们漫长艰辛的成长过程中,我们其实是能够探悉成人的很多不堪,他们的肮脏.自私,还有背叛等等.只不过小孩子天使的面孔把这一切都隐藏了起来."黄蓓佳更偏好创作"过去的"作品.&qu

黄蓓佳自然也不认可一般儿童文学作品中的“坏孩子”最多只能是调皮捣蛋。在日前江苏南京举行的“黄蓓佳长篇小说《童眸》研讨会”上,她坦言,自己越来越不喜欢把儿童作品写得过于儿童,把小孩子简单脸谱化。“我们每个人都是从童年时代过来的。反思我们自己,在我们漫长艰辛的成长过程中,我们其实是能够探悉成人的很多不堪,他们的肮脏、自私,还有背叛等等。只不过小孩子天使的面孔把这一切都隐藏了起来。”

黄蓓佳更偏好创作“过去的”作品。“在人类社会中,历史和文化需要传承,一代又一代人的生活经验也需要传承。作家,或者说是儿童文学作家,就是这个传承者。这就是我对于‘过去时’特别感兴趣的原因。”

黄蓓佳最新力作《童眸》引起文学界瞩目

《童眸》是黄蓓佳继大奖作品《余宝的世界》之后磨砺四年,全新原创的长篇儿童小说。这部小说描写了上个世纪70年代,苏中小镇“仁字巷”里一群孩子成长的故事。黄蓓佳与大家分享了《童眸》的创作过程和内心感受。她说,自己写作一向快手,但是“这部长篇超时了,因为我明白到了我这个年纪,记忆力会衰退,脑子转动起来会慢,写作能力会下降,所以我珍惜,写一部就要把这一部写好。

”黄蓓佳说,“我的儿童文学创作有两种类型,一类是描写当下,一类是描写过去。我自认为,后一类更接近于文学这个词。《童眸》是前年动笔写的,前后写了大半年时间,是我儿童作品写得最长的一部。”

要强调的是朵儿的作用。朵儿既是作品中的人物,也是叙事人。《童眸》之童眸,就是朵儿孩童的眼光,这是黄蓓佳历时性叙事继承传统而又超越传统的所在。她讲叙的是从前的故事,但叙事人变了,不是听长辈们讲,而是听孩子讲,她将转述变成了呈现,将过去回溯成当下,将历史还原成现场,从而使作品儿童化了。

这是艺术的处理,而内在的则是新的儿童观的体现。可以说,这在最大程度上柔化、软化了“儿童应要”的硬度。更为内在的是朵儿角色的意义。

这是一个善良的、善解人意而又本分的小女孩儿,她以同情、理解、愿好人平安、愿天下太平的连她自己都意识不到的母性观察与看待她眼中的世界,努力解读人事背后的秘密,这就是“童眸”,任何时代都稀有的儿童的眼睛。

显然,黄蓓佳希望今天的孩子们也能这样看待人与事,更希望这个世界不能玷污了这纯真善良的眼睛,童眸之童不仅指孩子的视角,它本身就应该是人们不能缺少的另一种眼光。世界从来应该这样被看:上帝、人与孩子。

黄蓓佳:《童眸》这本书,你说它是小说可以,说它是记事散文或回忆录都可以。这之间的区别,无非是我对自己的记忆做了加工,遵循了一部分事实,又想象和编撰了另一部分事实。

黄蓓佳:不担心。人的天性中确实有很多恶的东西,我觉得应该让孩子知道。我们的教育理念是这样的,从小给孩子一个非常净化的环境,养在温室或者象牙塔里,不让他过早接触到社会的污秽。我觉得完全不需要这样,要让孩子在自然的环境里去长大,要相信孩子的判断力和自我塑造能力。

著名评论家林岗(右)为黄蓓佳颁发奖杯、证书羊城晚报记者周巍摄

另一方面,也因为黄蓓佳还同时从事成人文学创作。这自然也让她对儿童多了一份成人的体察。她也希望自己的作品更加具有社会性、丰富性和复杂性。即便是对儿童人性的刻画,也不应该是单线条的、简单的和平面的。在《童眸》的后记中,她写道:“一个人人唾骂的坏蛋,他可能是一个孝子,为了母亲命所不惜。一个吊儿郎当的流浪汉,他也许会把兄弟情义看得比天都高……”

江苏省政协副主席、民进省委主委、南京师范大学副校长朱晓进先生彰显出一个文学史家的恢弘气势和深刻思考,他“知人论著”,把黄蓓佳的儿童文学创作划分为与之生活变化密不可分的4个时期,认为《童眸》是她儿童文学创作中最自觉的一部,“是一个成熟作家对其童年记忆的一个集大成作品”。

朱晓进认为,《童眸》“留下了许多几乎成为化石和标志的场景和人物”,堪称一种时代生活样式的浓缩,给当下的孩子们提供了从未有过的文学体验。同时他也提出,虽然该书展现的是一群孩子,但并不应该简单归类到儿童文学。

记者:说起童年,人们多会觉得应该是欢乐温馨,无忧无虑的,而您在《童眸》中写到的孩子们,生活在一个物质相对贫瘠的时代,童年伴随着歧视、不平等、疾病甚至背负着家庭的重担或直面死亡。为什么写了这样一群孩子和他们的童年?

我这部小说不仅仅是为孩子写的,也是为孩子的父母写的,我只是用了孩子的视角来表达我对这个世界的爱恋、悲伤、铭心刻骨的追思和温柔的批判。

记者:在您看来,优秀的儿童文学作品应该具备哪些品质?

记者:说起童年,人们多会觉得应该是欢乐温馨,无忧无虑的,而您在《童眸》中写到的孩子们,生活在一个物质相对贫瘠的时代,童年伴随着歧视、不平等、疾病甚至背负着家庭的重担或直面死亡。为什么写了这样一群孩子和他们的童年?

《童眸》是黄蓓佳继大奖作品《余宝的世界》之后磨砺四年,全新原创的长篇儿童小说。这部小说描写了上个世纪70年代,苏中小镇“仁字巷”里一群孩子成长的故事。黄蓓佳与大家分享了《童眸》的创作过程和内心感受。她说,自己写作一向快手,但是“这部长篇超时了,因为我明白到了我这个年纪,记忆力会衰退,脑子转动起来会慢,写作能力会下降,所以我珍惜,写一部就要把这一部写好。

”黄蓓佳说,“我的儿童文学创作有两种类型,一类是描写当下,一类是描写过去。我自认为,后一类更接近于文学这个词。《童眸》是前年动笔写的,前后写了大半年时间,是我儿童作品写得最长的一部。”

作品描写了上个世纪70年代,苏中小镇“仁字巷”里一群孩子成长的故事。作品中的白毛、朵儿、马小五、弯弯、卫南、卫北、大丫头、二丫头等,在那积淀久远的“仁字巷”里过着清寒的童年生活,然而他们的心智和心灵,却和父母一样,经历了辽阔的社会生活的洗礼。他们渐次长大,“仁字巷”里难忘的童年永远印刻在“童眸”中。

也因为此,在这部小说中,儿童“复杂的人性”被凸显了出来:白毛起初是非常胆怯的,特别自卑和孤僻,而一旦知道自己得了绝症即将死去,他便豁出去展现出了恶的人性,此前被压抑的生命力一下子爆发了;二丫对给她带来耻辱的傻姐姐切齿恼恨,她曾把大丫推下河想淹死她,但又跟着跳下去,并喊人救起她。评论家何平读后感叹,黄蓓佳不是对世界做减法,也不是要强调一部分,遮蔽另一部分,而是在让“童眸”照亮整个世界。

黄蓓佳:童年就像一张白纸一样,什么颜色泼上去都会有痕迹在。但你到了成年之后,这个纸已经五颜六色了,有点百毒不侵了。什么事情都不会让你惊讶,很少有事情能让你感动,所以童年的经历真的是非常珍贵的,尤其是对一个作家来说。作家成年以后所写的作品其实都是他童年生活的投射,尽管他写的不一定是儿童文学。

读《童眸》最令人感动的是作者对白毛、大丫头、闻庆来这些身体有缺陷的弱势儿童的关注。作者通过朵儿这一生性温柔善良的十岁女孩的所见、所闻、所思、所想,加上大量的动作、语言、心理描写,写出了这些弱势儿童痛苦的生活现状,尤其是把身体上的残疾带来的心灵上的折磨描写的淋漓尽致。

《灰兔》是我读到的第一本关于描写白化病这一罕见疾病的小说,白毛的自闭以及周围人对白毛的冷落读来都让人心酸不已。尤其是白毛那绝望而又尖锐的呐喊“我恨你们!

我就是恨!恨全世界的人!”这一声呐喊,是对冷漠世界的一种控诉,也是对照进生活里的那一缕阳光、一丝温暖的倾诉。那一缕温暖、一缕阳光就是弯弯、好婆、朵儿以及学校的老师对白毛的关心,我们也愿这一缕阳光能够照耀白毛以后的人生之路。

《大丫和二丫》更是一个让人唏嘘不已的故事。年仅十三岁的心灵手巧、自尊要强的二丫因为患羊角风的姐姐发病后的丑态百出和对原本已经贫困不堪的家庭带来的拖累,时常对大丫恶言恶语甚至萌生过把姐姐推下河去淹死的念头,但在姐姐嫁人遭受毒打、关押之时,小小年纪却能挺身而出救姐姐于危难之中,独自供养姐姐,最后为救落水的姐姐溺水而亡。

我们随着作者的文字,时而为二丫的尖酸刻薄、自私自利愤恨不已,时而又为她小小年纪所承受的压力和委屈而心疼落泪。

二丫头走了,带着一个年轻女孩对未来生活的美好向往,带着对姐姐的牵挂与责任,悄无声息的离开。愿天堂没有疾病,没有贫穷……《童眸》让孩子们读到了不一样的童年故事,同时也呼吁教育工作者和社会各界关注残疾儿童的身心发展问题,让世界对他们多一份关爱,多一份包容,多一份鼓励。

在很多人的印象里,儿童文学像是“生来”就该是单纯的,干净的。作家黄蓓佳的看法颇为不同。她认为,儿童文学也可以是复杂的,不该是我们想当然以为的,或是期望的那么一尘不染。这是因为儿童在她眼里并不只是一味的纯洁。

而黄蓓佳有这样不同一般的认知,且把这种认知融入到作品中去,在某种程度上得益于她丰富的阅历,还有她敢于不走“寻常路”的诚实。她并不惧怕将作品中“复杂的人性”呈现给小读者,“人的天性中确实有很多恶的东西。你要是把孩子放在一种自我净化的温室环境中久了,当他步入社会看到社会这么复杂有污秽,会感到无所适从无法适应,会感到举步维艰”。

江苏省作家协会、凤凰出版传媒集团联合主办的黄蓓佳长篇小说《童眸》研讨会,昨天在南京举行。众多著名作家、评论家齐聚在一起,展开了对黄蓓佳今年的新作《童眸》的研讨。这部长篇小说描写了上个世纪70年代,苏中小镇“仁字街”上一群孩子长大的故事。昨天不少与会评论家都提出一个相同的观点——这本《童眸》,也许并不应该归类为一部儿童文学。

优秀的儿童文学应该是成人和儿童都能够共同阅读的,而且,越是优秀的儿童文学,越是应该拥有它的成人读者,人生的每个时段来阅读这些儿童文学,都会有不同感受。如果一部儿童文学,只是孩子喜欢,成年人去翻读觉得根本看不下去,我不认为是优秀的。

南京晨报的小记者趁机向黄蓓佳请教:“书是怎么写出来的?”黄蓓佳告诉他们,是生活的沉淀变成了笔下的文字。比如这本小说,就是她活到这个年龄以后,以一个过来人的眼光返回去看,对社会的认识、人性的认识以及对历史和文化传承的认识。她透露,年纪太小的小读者或许还理解不了书中的全部内容,需要老师和家长一起来阅读,“因此这本书不仅是写给孩子的,也是写给孩子父母的,我只是使用了孩子的视角,来表达对这个世界的情感”。

说到记忆,说到“外婆的故事”,我们可以更深入地思考《童眸》和记忆遗产的关系问题。我们必须意识到,在“世代接替的家系链条”中,文学可以恰当地承载和表达不同阶段的精神成果;在儿童成长过程中,一部分历史教育传承往往是通过类似于“外婆的故事”这种家庭教育来完成的。

黄蓓佳的儿童时代与当下的中国儿童生活的年代差异性很大,如何建立历史延续性,涉及到“外婆”如何讲好他们的少年往事。中国儿童文学作家在“记忆遗产”的问题上做得并不充分,如何做?值得深入探讨。在这方面,《童眸》是一个关于童年记忆遗产的有意义的样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