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思远儿子 程思远先生与《血战台儿庄》

惊悉程思远先生于7月28日以97岁高龄逝世,深为悲痛,不由得想起与他生前晤面的情形。

上世纪80年代初,由于工作关系我认识了不少知名人士。他们是原李宗仁秘书程思远,国民党将军黄维、何柱国、沈醉、马璧,国民党天津市市长杜建时、长春市市长赵君迈,张学良将军的弟弟张学铭,杨虎城将军的秘书米暂沉等。

程思远先生,高高的个子,颀长的身材,笔挺的西装,浓重的广西口音,说话时嗓子很尖,频率很快,绅士风度,待人热情。我们都亲切地称他“程公”。

程公1937年获罗马大学政治学博士学位。1926年到1929年参加国民革命军。1930年至1934年任第四集团军总司令李宗仁的秘书。1938年至1942年任军事委员会副参谋总长白崇禧的秘书、广西绥靖公署政治部主任。

1942年至1946年任国民党第六届中央执行委员,国民参政会参政员。1947年至1949年,任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会常务委员、立法委员、国民党中央非常委员会副秘书长。1965年随李宗仁先生回北京定居。回国后,任第六届全国人大常委会外事委员会副主任委员,1978年至1986年任全国政协副秘书长。1988年任第6届全国政协副主席,后任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

1985年北京电影制片厂和广西电影制片厂拍摄电影《血战台儿庄》。作为台儿庄战役的参加者,程公向编导详细介绍了台儿庄之战的历史背景和实战情况,同时提供了手头保存的关于那次战役的历史图片。1987年《血战台儿庄》拍成样片刚出来,就有人说这是一部美化国民党、蒋介石的片子,不能公映;有人说,描写国民党抗战可以,但不能过份,这部电影过了,不作大手术不能公映。

程公应邀与中央领导同志及有关部门同志一块审查、决定《血战台儿庄》的命运。

影片审查后,宣传部门和统战部门的意见不一致,中央领导同志回头问程公:您是那段历史的亲身经历者之一,是不是符合历史真实,您可以发表自己的看法。程公扼要地叙述台儿庄之战的历史背景、真实情况和当时的场面。

他十分肯定地说:“我认为《血战台儿庄》这部影片拍得成功,十分真实、感人。我还相信,这部影片不仅会在国内受到观众的欢迎,而且很可能在海外打响。我预祝《血战台儿庄》获得成功。”《血战台儿庄》就这样被审查通过了。《血战台儿庄》是1987年国内公映上座率最高的影片之一,在海外也受到好评,不久台湾即从大陆购买了此片。

在《血战台儿庄》拍摄之前,1985年文化部电影局曾在京举办了一次剧本讨论会,请参加过台儿庄战役的国民党将领提意见。程公应邀参加。那时我的一位亲戚任电影局研究室主任,她邀我参加这次活动,并予以报道。当时我拍了一些照片,这是其中一张,左边是程思远,右边是全国政协委员、前国民党将军廖远周。

在那次会上,我拿出为纪念抗战胜利四十周年举办《抗战一事》征文而印制的纪念封,请与会的程思远、覃异之、廖运周三位签名。以后又请杨成武、郑洞国、黄维、侯镜如四位签名。纪念封一套三枚,上面分别印有邓颖超、聂荣臻、徐向前三位领导人的题辞。我请人签名的是其中的后二枚。聂荣臻、徐向前两位元帅,也是立下卓著功勋的抗日将领。

杨成武上将是著名的抗日将领,他曾在聂荣臻元帅领导下驰骋于华北抗日战场,率部击毙日军中将阿部规秀,日人惊叹:“名将之花凋谢在太行山上”。杨将军的签名恰恰在聂荣臻元帅题辞的旁边,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

程思远于1938年至1942年任白崇禧秘书时参加了著名的台儿庄战役。

郑洞国抗战时任国民党第五十二军第二师师长时参加了台儿庄战役。1938年任第五军副军长兼第一师师长,参加昆仑关战役。1943年任中国远征军驻印军副总指挥,新一军军长,立下赫赫战功。解放后任全国政协常委。

覃异之在任国民党军队二十五师参谋长时参加了台儿庄战役。廖运周也是参加过台儿庄战役的国民党抗日将领,1955年被授予中国人民解放军少将军街。黄维、侯镜如都是参加过抗日战争的国民党将领,解放后均任全国政协常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