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华伦妻子 莫华伦 儿子眼里的调皮老爸

■ 儿子叫我别得意忘形 ■ 谭盾写的歌剧在欧美极受欢迎 ■ 讲一口混着京腔的香   港普通话  海外华人第一男高音 莫华伦跟想像中完全不一样,你从他身上几乎看不出半点著名歌唱家的影子。

这当然是指通常概念里的那种,高贵,矜持,有时多少还有些神经质的气质。他更像是个小顽童,眼睛中时不时流露出鬼灵精怪的神情,一脸的调皮相,说话时爱做鬼脸,语调也抑扬顿挫得像个小孩子。

莫华伦是珠海历史名人莫仕扬的后代。从18世纪70年代起,莫氏三代人在太古洋行任买办61年,太古洋行中有1000多人都来自莫家,所以有人戏称太古洋行是"莫氏家祠"。莫华伦的祖父莫应氵桂毕业于英国剑桥大学,后来为香港《基本法》起草委员会委员。

父亲莫庆义是香港的一代名医。 莫华伦在北京出生,6岁迁居香港,10岁移民美国。尽管在美国读完中学和大学,在欧美唱了10年的歌剧,但他却操一口混着京腔的香港普通话。

采访中,他会突然得意地对你说,你看,在座的只有我是北京人! 在国外,他是华人第一男高音。在家里,他就是儿子眼里的调皮老爸。从6年前开始,莫华伦开始担任澳门国际音乐节的总监。两年前还在香港成立了香港歌剧院,这是香港有史以来第一个制造歌剧的团体,一个非赢利团体,每创作一部歌剧,他都要四处找赞助商。

"歌剧不可能赚钱,我的第三个社会职务是做爸爸、做老公、做儿子,三个职务都很重要。"莫华伦喜欢在讲"正经事"的时候,突然跟你开个玩笑。

现在,他还是中国环境文化促进会的理事,倡导环保成了他的第四个职务。  德国人比美国人更环保  记者:欧洲人的环保意识是不是很强?  莫华伦:当然,他们比美国人都要早很多年。

像德国,他们非常注重环保,从用的,吃的,造的,都标明了是环保的,连超市的塑料袋都是环保的。尽管如此,很多德国人仍自己带着袋子去超市,这样可以省一个塑料袋。

我刚从美国去德国的时候,觉得好奇怪啊,怎么垃圾桶还有那么多种,放塑料的,放木头的,放可再生垃圾的。我去倒垃圾要自己从头分类,在美国把垃圾装一大袋扔了就完了。而德国人倒垃圾之前要先分类的,这都是20年前的情况,可见人家做得多么早。

  记者:和欧洲相比,中国的环境问题是不是很紧迫?  莫华伦:的确,大陆的环保绝对要加强。我每次回来感觉就是灰蒙蒙的,空气很差。感触最深的就是北京的绿化不够。

我去农村,那里的草上都是灰尘,我在欧洲的时候,那里的草长得很高,但是都非常干净,没有灰尘,人躺在上面非常舒服。像现在SARS啊,禽流感啊,我觉得跟环境也有关系,一堆的怪病,最近很想吃鸡,现在也不能吃了。

所以说,环保是每个人事。  记者:您全家都在香港生活,觉得香港的空气质量好不好?  莫华伦:不好,都是从深圳流过来的(说完吐了吐舌头,像说错话似的),反正这是真话,还是要讲的。

很简单的例子,以前我们看九龙看得很清楚,现在看不见了。所以说环保一定是全民的运动,只靠少数人是绝对不行的,这需要从教育开始。当然,因为名人比较容易受到老百姓的注意,所以名人就要利用他们的这种影响力,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那效果比做广告还要好啊!

  父亲是香港名医  记者:莫氏家族中有三代人在太古洋行中做买办,您的父亲曾经极力让您学经济,哥哥莫华彤也是商人,而您是怎么与歌剧结缘的呢?  莫华伦:在偶然的机会,我在夏威夷看了一个歌剧,就非常有兴趣,非常喜欢,就投入进去了,当时我还在读高中,而且我爸爸想让我当会计,不过他还是没拗过我,我从夏威夷大学的会计专业转到音乐系。

其实我爸爸是非常热爱音乐的,他说如果有第二次生命他不会做医生,要去拉小提琴。当时他觉得学音乐太苦了,而且很难有所成就。后来他看到我取得了成绩,非常高兴。不过他在香港是很有名的医生,很多明星都喜欢去找他。

  记者:就您的生活经历来看,欧洲、香港、内地,歌剧在这些地方分别是什么样的情况?  莫华伦:西洋歌剧来自欧洲,所以那里的人听歌剧就像看电影一样,很平常。香港呢,因为受英国文化的影响,大概也有二三十年的历史吧,但是还处于很初步的阶段,所以我成立香港歌剧院也是这个原因。

歌剧在内地是从改革开放之后进入的,但市场非常大,不光是西洋歌剧,中国也有自己的作曲家嘛,像谭盾。我下个月就要去新西兰唱他的一个很知名的歌剧叫《茶》,讲的是中国人和日本人的爱情故事,在欧美是极受欢迎的。

我在法国、荷兰都演过,明年9月又要去东京演。  记者:什么时候会在国内演呢?  莫华伦:什么时候在国内演呢?第一是资金问题,主要是资金不够。

第二,国内对现代歌剧的认同还是有一点距离的。本来古典歌剧听得就少,你再给他现代的,旋律性不强的,听起来怪怪的(他真的唱起怪怪的花腔来),观众接受起来肯定是有距离的。

但是我们经济强大之后,文化也一定会跟上,那时候就会是百花齐放的局面,像现在我们的民歌发展就很好啊,流行音乐也很好啊,所以接下来在戏曲方面也要好好地发展。  夫人是台湾女强人  记者:您的舞台形象总是和"花花公子"、"风流"有扯不清的关系,而且您自己也承认,自己的爱情故事有很多。

  莫华伦:我非常欣赏女性的美。你看,在舞台上大多都是爱情故事,现实生活也是离不开的,都要有女朋友,有老婆。

不过,男人和女人的故事永远是主题,我一直觉得女性就是美的、伟大的象征。  记者:您的夫人是哪种女性呢?  莫华伦:我夫人是非常强的女人,是台湾的女强人,不是搞音乐的。

  记者:儿子的兴趣是什么?他喜欢音乐吗?你对他严厉吗?   莫华伦:他在学大提琴和钢琴,只是为了给他修养,不是强求他将来会怎样。但是关于环保,我对他是很严厉的,比如,他习惯了每天衣服脱下来就丢在篮子里,我说你穿两天再洗好不好?衣服不要天天洗。

除非他打球回来出了很多汗,否则我都要求他衣服穿两天,还有浴巾啊,毛巾啊,没必要每天都洗。从小就要培养他的环保意识。

  记者:他知道爸爸很有名吗?  莫华伦:知道(拉长了声调),有时候带他出去玩,我比他还得意忘形,他就提醒我,注意你的形象啊!比如这次我带他到香港的迪斯尼去玩,我玩得高兴了跟他做鬼脸,他就说,爸你注意点好不好,你是有名人士啊!他才9岁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