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力作《昨天》再现青年演员贾宏声星路历程(图)

2018-02-21
字体:
浏览:
文章简介:本报讯:导演张扬在<洗澡>后的又一力作<昨天>于日前在北京开机.影片以纪录片的方式,完全真实地再现了年轻演员贾宏声突然退出影坛的前前后后.而影片角色也由贾宏声及整个事件发展过程中曾出现过的真实人物扮演.自己演自己,这种形式的纪录片在中国还算头一回,影片不仅冷静地描述事件,而且力求发掘事件背后一个年代的背景.本版不仅有记者谢晓对影片的综述,更有王小山对贾宏声这位儿时玩伴的追忆,读来令人感慨.本片由生产<爱情麻辣烫>.<美丽新世界>.<洗澡>等片的新

本报讯:导演张扬在《洗澡》后的又一力作《昨天》于日前在北京开机。影片以纪录片的方式,完全真实地再现了年轻演员贾宏声突然退出影坛的前前后后。而影片角色也由贾宏声及整个事件发展过程中曾出现过的真实人物扮演。

自己演自己,这种形式的纪录片在中国还算头一回,影片不仅冷静地描述事件,而且力求发掘事件背后一个年代的背景。本版不仅有记者谢晓对影片的综述,更有王小山对贾宏声这位儿时玩伴的追忆,读来令人感慨。本片由生产《爱情麻辣烫》、《美丽新世界》、《洗澡》等片的新艺玛电影公司制作。(香水)

-记者观察

张扬:记录真实生活导演张扬在片场。

作为国内目前最受瞩目的青年导演,张扬又投入到了新片《昨天》的拍摄当中。关于《昨天》,是张扬自从有了拍电影的想法就开始构思酝酿的一个戏,它的筹备甚至远远早于令他声名远播的《爱情麻辣烫》和《洗澡》;拍一部关于自己一代人对青春、家庭和亲情的追忆的影片,这样的念头从未在他脑海中消逝而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愈发明确和坚定————《昨天》,已经历经了太久的时间。

于是,他亲自动手完成了《昨天》的剧本,一切都脱胎于原封不动的真实(见影片介绍),影片跨越上个世纪90年代整整十年,片中所有人物均为真实姓名并由本人扮演,那其中饱蕴的情感浓度和与生俱来的情感张力不经修饰的跃然而出。

影片不只以记录的方式、平实客观的视角还原了贾宏声一家人那一段不堪回首又不得不回首的生活,还以“戏中戏”的结构营造拓展了一个戏剧舞台的空间,有每位剧中人物接受采访的独白,也有舞台和现实的交融,作为他们心理状态更为深层细腻的展示。这种真实空间(现实生活)和虚拟空间(舞台生活)的对位与转换,使影片在纪实和间离中得到了一种表达的平衡。

对于贾宏声和他的家人而言,这绝不是轻而易举的“再回首”。影片主要的笔墨都集中在了他们一家人身上,重新面对心灵的煎熬,在镜头前重现当年的生活,这需要巨大的勇气并且不啻于是一次艰辛的挑战。一直以来,张扬作为一个导演作为宏声及宏声一家的朋友,他总感觉有必要应该作些什么,因为他也是那段生活的亲历者,昨天当然会渐渐远去,但作为人生的一段印记却永远烙在每个人的心底。

于是,贾宏声、宏声的家人、导演张扬、编剧之一的霍昕、美术安宾、电影《长大成人》的主演顺兴,都将在片中一同回望那曾经充满着梦想希望又惶惑茫然的昨天。小小

-《昨天》故事梗概

这是一个完全真实的故事,也是一段完全真实的记录。片中人物均为真实姓名并由本人扮演。整个影片跨越上个世纪90年代整整十年,是包括导演演员在内的整个一代人的追忆———昨天。

贾宏声本是一个年轻优秀的演员,从1987年到1993年,他主演了《夏日的期待》、《银蛇谋杀案》、《黑火》、《黑雪》、《北京你早》、《陕北大嫂》、《周末情人》等影片,这期间,他接触并疯狂喜爱上了摇滚乐,视甲壳虫乐队的约翰·列侬为精神之父,但同样是这段时间,他也接触了并非这些先锋艺术家精神内核的附属物————大麻和软性毒品。

从此,他不再接戏,性格也变得极端、偏执、疯狂、歇斯底里,与其他人格格不入,还出现了幻视幻听的病症。

在东北四平老家的父母不甘心儿子这样沉沦下去,提前退休,把整个家搬到北京来照顾儿子。随后的一切都像一场战争,让一个人放弃毒品是可想而知的艰难,家庭亲情之间的重新整理与定位也是战争的一个方面。

当影片结束的时候,生活全然没有结束,一切都只是一个轻描淡写的开始,昨天永远像一个阴影纠缠在所有人的内心,不管你是演戏的还是看戏的!

-片场传真

两场重头戏的拍摄

第一场重头戏:1993年,宏声26岁的生日聚会,顺兴、张扬(本片导演)、霍昕(本片编剧之一)、安宾(本片美术)等人都将亲自上阵,一同重温那段岁月。何勇、武啦啦(著名录音师)、张一白(《将爱情进行到底》的导演)得知今天有这场戏,也赶来了现场。

宏声的家中,一张精心制作的列侬像贴在蓝天白云的墙上,他们席地而坐,方形的茶几上摆着很多的酒瓶,还燃着蜡烛,洋溢着友情的温暖和温馨。时间就这样在摄影机前回头,青春在“生日快乐”的祝福声中重现,七八个装满“塔K拉”的杯子同时拍到茶几上,一帮朋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他们没唱那个“HAPPYBIRTHDAYTOYOU”,而在张扬的起头下唱起了“寿比南山,寿比南山,寿比南山不老松;福如东海,福如东海,福如东海长流水”,声音越来越响,顺兴也即兴弹着吉他,一段有力的SOLO。他们的喧闹惹来了邻居的不满,但收敛一些的他们并未停下歌声,只是压低了声音,大家都不想从这快乐中走出来。

这场戏拍得很顺利,张扬这些“非职业演员”的情绪表演都很到位。回到监视器旁的张扬还沉浸在那情绪中,嘴里依然唱着“寿比南山……”,受环境气氛的影响,张扬身边的美国制片人罗异也跟着唱和起来。快乐,在刹那间迅速蔓延。

另一组不大好把握的毒瘾发作的特写:宏声脸上痛苦的表情,双手一点点插入泥土,痉挛的身体。那是任何一个人看了都会心颤不已的场面。寒凉的秋日躺在潮湿的草坪上,一躺就是很长的时间,演员拍戏真是一件很辛苦的事儿,宏声正在以自己的努力和认真回望“昨天”。(杨捷)

-编辑回忆

依稀往梦似重现

当年,我听到贾宏声吸毒的消息时,感到无比的震惊;后来又知道他离婚,我又感到无比的可惜。想:这哥们完了。我认识过几个吸毒的人,下场都十分凄惨。

现在闻听他已经戒掉毒瘾,并准备将自己的真实故事搬上银幕,我只有欣慰。

应该是十几年前了,在老家见到贾宏声时,他是带着他漂亮的新娘回乡,当地电视台还做了专访。我兴冲冲赶到他家看他,聊了些什么已经记不得了,只记得他当时很健谈,很有自信。那时,他刚主演了电影《夏日期待》,看起来前途一片光明,正是所有刚出名,道路畅通时的人的那种感觉。而他的父亲和母亲,是我们当地话剧团的台柱子,对他的子承父业也兴奋不已。

我和贾宏声小学时一班,他是我们学校闻名的“帅哥”(不过当时还没有这个词),记得我是中队长,他担任体育委员,每天混在一起。依稀还能回忆起他运动会上60米成绩是9秒7,在小学,这成绩好像算是不错了。后来,我们都在北京读书,他在人才辈出的中央戏剧学院85级表演系,我很是羡慕。

一次,我所在的学校弄了个戏剧节,我和几个朋友也跃跃欲试,请来了戏剧学院的纽心慈老师做我们的导演。我们演出的剧目是戏剧学院任晓光老师根据欧亨利《警察与赞美诗》改编的《心灵的圣殿》,据说该剧在中戏小剧场演出时,所有人都流下了眼泪。

但我们排练的时候台下竟然充满了笑声,原因很简单,我扮演的流浪汉手忙脚乱,笑话百出,实在不成体统,扮演鞋童的罗宏涛(现在是中央电视台体育频道主持人)竟然被我慌乱的样子逗得说不下去台词———我就是那时候断了演戏的梦的。没办法,只好换演员,我下,谁上呢?这个时候,我想起了贾宏声,于是连夜赶到戏剧学院找他————时间太紧迫了,换个生手肯定来不及了。

那次,是贾宏声帮了我们的忙,如果没有他救场,我们几十天的辛苦就泡汤了。

1988年,牟森、孟京辉、田有谅等人在折腾先锋戏剧,排了一出《士兵的故事》,我跟着他们胡混,每天住在中戏,还见过贾宏声几次。后来,有一次,在北太平庄遇到他从北影出来,才知道其时他正在拍《银蛇谋杀案》,大家无话,似乎心理距离已经拉开了————他的名声在那时已经接近了顶点。再后来,大学毕业了,大家都忙自己的事,生活的压力使我远离人群,就再没和贾宏声联系过了。

这次,贾宏声终于离开了毒品,开始了人生一条新的路程,作为一个老乡、同学,我由衷地高兴,借用蒋明先生的版面,为他祝福。(《南方都市报》王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