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祖安国博 (最全版)含弘光大——章祖安先生书法展●中国国家博物馆

2017-0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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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1.展览现场花絮2.许江.陈洪武.邱振中致辞(视频)3.章祖安先生答谢词  颁发捐赠证书(视频)4. 章祖安先生与参展嘉宾(视频)5.讲座现场(书法与中国传统文化/章祖安) 6.作品欣赏及众家评说章祖安2016年10月15日上午10时,"含弘光大--章祖安书法展"在北京中国国家博物馆隆重开幕.本次展览由中国美术学院.浙江省文学艺术界联合会联合主办.章祖安先生系中国美术学院教授,从1963年起,参与浙江美术学院全国首届书法篆刻本科班的教学工作;1979年任全国首届书法篆刻硕士生五人指导小

1.展览现场花絮2.许江、陈洪武、邱振中致辞(视频)3.章祖安先生答谢词  颁发捐赠证书(视频)4. 章祖安先生与参展嘉宾(视频)

5.讲座现场(书法与中国传统文化/章祖安) 

6.作品欣赏及众家评说章祖安

2016年10月15日上午10时,“含弘光大——章祖安书法展”在北京中国国家博物馆隆重开幕。本次展览由中国美术学院、浙江省文学艺术界联合会联合主办。章祖安先生系中国美术学院教授,从1963年起,参与浙江美术学院全国首届书法篆刻本科班的教学工作;1979年任全国首届书法篆刻硕士生五人指导小组成员;1996年任中国美术学院书法专业首届博士生导师。他是中国书法专业发展持续的参与者与见证人。

章祖安先生近照

1.展览现场花絮

2.许江、陈洪武、邱振中致辞(视频)

3.章祖安先生答谢词  颁发捐赠证书(视频)

4. 章祖安先生与参展嘉宾(视频)

篆刻欣赏

这次展出的作品共计100余件,是章先生以八十高龄,持续在书学高峰攀援探求的明证。其中既有元气淋漓的条幅、横披与对联,也有富含神采的《长恨歌》等小楷长卷,古雅灵逸,字小而韵永;又有以纵幅书录“三十六计”的擘窠大字系列,雄强浑厚,如宏钟大鼎,气象撼人心魄。

先生的作品普遍书于纯白宣纸上,墨色浓黑,明朗清素、落落大方,与修饰装点过度的展览时风形成鲜明对照,守护传统、守望本体,融会贯通,含弘光大,充分展示了一代学人的文化态度。

奇遒奇狷章祖安

(诸家评论选摘)

许江:美院可有奇人乎?答曰:章祖安先生正是。兹为先生拈出三奇:

第一奇,文武奇人。先生学养丰厚,著述审慎,绝少长篇宏论,所著文章却最善鞭辟,针砭文坛时弊,发前人所未发,批时人所未曾批。美文如惠风在衣,蕴带痛快淋漓之感。他的《易》学研究,海内成一家言。他的〈论书之清厚奇古〉等已成今日书坛名篇。先生文思深妙,武学精邃,正是今日不可多见的文武奇人。

第二奇,书艺奇遒。先生书艺,笔力遒劲,骨势雄强。他的笔时而力拔千钧,排山倒海;时而简静沉厚,雍容旷达,最让人想到那一簇锋芒在使转运行之间凝于中心的力量,既重厚实,又倡洞达。用笔如用神,总在命笔蜿蜒的尾端之所,凛出笔头的劲节与针芒,如有激湍灌注其中,瞬息之间辨出沉雄与遒劲,浑然与锋芒,正所谓出其不意的遒劲,是为奇遒。

第三奇,风骨奇狷。章先生心存盘郁,因他世事都能看得确切,言说著文之时,机锋特锐,妙语迭出,有时不免会伤到自己。他的严谨治学育人,也未必得所善报。但却贵存其真,狷介不阿,率直不虚。言谈到高妙处,眉飞色舞,放怀不已,得意忘形之状可掬,豪爽天真人也。

所以他的书斋号“佛魔居”。佛魔同体,道力相激,爱恨纠结,判断却只在须臾。先生举此名号,已将人世的极善与极恶集于一体,非一般的风骨可言,必有过人的胆识和超然的胸壑,在忧悬与欣慰、无奈与反省、寂寞与浪漫之间,轮流转来,最后化作晋人一般的沉郁与洒脱,化作那一瞬间风行雨注、绝然冲跃的沧海放怀。

孔仲起:章祖安书法,于章法布局上十分讲究,笔笔变化,字字不同,这使他的作品在形式上显得多元丰富,绝无面貌单一之感。然而这种讲究并非刻意,它既有大量的书写日课作为基础,更需要作者刚健活泼的内在情绪的支撑。

笔线的丰富变化,饱含着笔力和节奏的跌宕律动,时如剑气迎人,芒寒色正。作为大家,他在形式上决不取悦大众,因此其笔下往往险韵萧萧,古劲坚厚,有高寒难近之累。至其结字之奇,尤可谓当今独步。从近年来的作品中可以看到,注重笔墨间自然流动的气韵以及线条的节奏感固然是他一贯的追求,然而,他似乎更强调那种重拙厚大与精微奇变极远离又极融合的对立美,追求一种极致的中和,并力求与自己固有的涵养及文化品格相表里。

章祖安先生认为:“节奏感”是书法乃至一切艺术的生命力所在;极不和谐而极和谐则是中和美的最高境界。

何怀硕:祖安先生的书法,最大的特色便是他强调的“书外功”。古代书家早已发现宜从自然世界与现实生活中去汲取活泼泼的创造性的灵感。而祖安先生更有一绝,就是将他自己精熟的武功的节律移入染翰操纸之节律中,这是祖安先生独特的另一种“书外功”。

如果没有身体力行,而且老到精通那些运动的技能,就不能厚积这个功力,也就不能在笔法中潜融这些技能的妙谛。其他读书、为学与人格修养,更是古今共识的“书外功”,祖安先生学养之丰厚,更不必赘述。

王冬龄:章老师学问深醇博大,其《中国传统文化与中国书法艺术》,意境阔大,理念宏深,不愧为经典之作。章老师书法四体皆工,造诣极高。记得我在读研究生期间,章老师的小行楷书一展示,就光彩照人,独领**。后见其书房壁间挂满《石门颂》风格的作品,风神卓绝,其笔性功夫,令人折服。

后来章老师又钟情草书,虿尾银钩,不同凡响,近年又握铁笔作印,可谓一鸣惊人。近两年章老师的书法更加浑朴厚重,大气磅礴,使转纵横,更加神采奕奕。实缘胸次广、学问深、悟性高所至。

章祖安老师作为艺术教育家,强调正脉,强调学养,强调功力,强调传承,因此他身体力行,一往无前。也许是章老师在学术界的威望太大,一些人对其书法成就认识不足,可以说是“书名为学名所掩”。但正如龚自珍所说:“书家有三等,一为通人之书,文章学问之光,书卷之味,郁郁于胸中,发于纸上,一生不作书则已,某日始作书,某日即当贤于古今书家者也,其上也。”所以对章祖安老师的书法艺术,亦作如是观。

刘涛:秋农先生自题的“佛魔居”,取“佛魔同体”之意,大概就实体本性而言,表示一体不二。这境界,不用多说。“佛魔居”是用行书大字题就,写得奇好,笔墨饱满,神完意足。几行小行书的题记,锐气的精彩。秋农先生有古典文学专业的训练,有传统文献学的修养,而且1961年以来就在浙美书法专业教书,对书法文化有整体把握。

这些年,秋农先生一直指导书法专业博士生,大约师生相激,写字的兴趣更为浓厚。曾经收到他发表的两件长卷之作,一件是《黄石斋逸诗卷》,一件是《敬跋马一浮赠沈尹默诗手迹》,字都不大,点画坚实,气势沉厚,似有蠲叟书写的苍劲感。

我曾见过他临写的汉隶书作,还有自运的楷书,一例是笔力充沛,神形并茂。我没有见过秋农先生写字,观其书迹,感觉他写字,行笔不是一划而过的流利,像是粘在纸上,笔力贯注到笔画的尽处,骆恒光先生名之为“糯”。

看他笔画的转折映带,也是尽其笔势。秋农先生欣赏笪重光《书筏》“法在用笔之合势”那句话,他写字,大概就是以“合势”为法。

白谦慎:杜子美诗云:“文章千古事,得失寸心知。”董香光论书云: “作书不能不拣择,或闲窗游戏,都有精神处,惟应酬作答皆率意苟完,此最是病。今后遇笔研便当起矜庄想。古人无一笔不怕千载后人指摘,故能成名。

” 最近,我通读了章先生的文集,其中有些文章是二十多年后的重读,深感它们都经历住了时间考验,成为我们这个时代的理论佳作。章先生以学问为千古之事,作书刻印又何尝不是如此?我们看他的《石门颂》临本、有黄石斋遗韵的小字、气势磅礴的榜书、他刻的“佛魔居”、“佛魔”等印章,没有丝毫的苟且,却又沉着而生动,笔笔刀刀“都有精神处”。

刘恒:章祖安先生的书法最直观的特点是用笔沉实肯定,点画厚重雄浑,除了起笔收笔处,在行笔过程中绝少提按的变化,尤其是饱墨铺毫,裹锋绞转的**惯,都具有典型的碑派书风技法特征。同时,章先生在用笔上还有自己的发挥,例如在书写时并不专主用锋,而是锋、腹并用,遇到从右向左的笔画,往往偃笔逆入,锋、腹同时着纸以求坚劲之势,在2008年《茶》字立轴的长篇款识中,他对此有专门的阐释,并且自称之为“铲笔”,矜为创格。

碑派书风在点画形态上不斤斤于细致精到,而更注重力量与气势,章先生的书法也是如此。他的作品不仅下笔沉重厚实,而且转折处皆是重按圆转并辅以顿挫,虽墨枯锋绞亦在所不顾,因而形成一种独特的苍茫、迟涩的意趣。在结字体势方面,章祖安先生将楷、行、草、隶熔铸一炉,变化运用。

他的字以行草居多,但面貌不同于常见的帖学样式,其中融入了许多隶书乃至章草的成份。如立轴《书法为慢熟之艺术》、《模糊反精到》,匾额《健硕楼》、《思齐居》等作品,笔画舒展伸纵,送锋到底,结字凝重简练,姿态质朴,都给人一种生拙老辣的感受。

面对这样的作品,观者的注意力已不在于笔致的精妙或字形的秀美与否,而更多的是在体会书写者对传统的理解、选择以及充满个性的运用发挥。在章先生笔下,点画、字形已经不是表现的目的,而是成为一种媒介,作品真正表达的则是作者的审美格调与性情。

祁小春:章先生书法中不时会流露出一种“俏皮”的趣味来,这种趣味显然不同于诸如雄强遒媚、雅致秀逸等书风特征,而是游离于其范畴之外的另一种东西,我以为那是一种洋溢着书写者人生感悟的意趣,无足够的学术涵养与艺术自信者,断难有此大境界。

……我觉得“清、厚、奇、古”这些意趣都能从先生的书法中感受到,但我甚至还感受到了章先生的书法中多学养之气、少学究之气。提升到国学层面,其学有如心性之学,而非汉儒章句、清儒考据之学……。

唐吟方:章先生不是一般意义上的书家,他写字重“道”、循“理”、见“性”,反映在具体作品上,书写条理清晰,外表看似朴实,内质异常丰富,讲究书法的气象,他谈笔法也是以内质充盈为前提,故他的字是技术、形式、精神内涵的综合呈现,在做字、秀技、炫耀形式成风的书坛大背景下,章先生所坚持的书法传统在精神上与二王书风一脉相承,有潇然出尘之致。浙江的老一辈谢世后,能接步前辈书写风范的,大概只有章先生等少数人。

白砥:章先生的书法,决不是一眼望去让人觉得好看的那种,以致有不少人认为章先生主治文史之学,书法只是其旁好。但若简单梳理一下章先生的书学之路,尤其上世纪80年代的一些代表作品,你会发现在新时期之初,当大多数书人还停留于基本法则的解读与学**时,先生则已站在传统文化精神的高度在创作了。

直至今日,先生的书法处处体现出对传统书理的追求与实践。而越至近期,其“厚”、“黑”、“大”的美学理念越加明显。……先生对古人与近人的取法,一直抱着“古为今用”的原则。

也就是说,他的取法点完全落在自我的审美意识上,即不论是颜真卿、《张猛龙碑》、汉碑、黄道周以及马一浮、弘一、陆维钊等,都是围绕他建立“厚”、“大”、“黑”、“清”、“古”的审美理想服务的。

……在今天电脑文化已普遍替代传统文化的时代,守望书法这块仍带有很深传统文化色彩的家园,并继续进行挖掘与开拓,章先生或许可以作为一个样板案例——书法家需要有学养,同时更需要把这学养直接体现在书法创作的形式之中。

许洪流:在我的有限认识中,秋农先生对书法之“法”主要着力于两处:一是用笔合势,二是感悟自然。当然,此仅为手段,“要使所书汉字形象具有生命感,而且不仅整体之生命感,每个零件均须有生命感,也就是每笔均须体现出生命之律动”(《章祖安书法集》自序)。

其近年作品《松风台》,便是充分体现这一艺术追求的典范。试观“松”字“木”旁的撇,顺长竖收杀之余势,笔锋腾挪而起,迅即就势而为,如老树之嫩枝,随风而摆,婀娜中不失刚劲;“公”部撇捺,以迅雷之势,笔锋直杀纸面,左冲右突,形象出人意表,简直是神来之笔。

又如“风”、“台”二字及款书,“使转纵横”而又“点画狼藉”(《书谱》语),即便极小幅度的顿挫转换,笔锋也是牢牢地抓住纸面,力透纸背。

此为笔意跌宕之显者,又有笔势蕴藉、意象儒雅如《唱晚亭》者,也是秋农先生的看家手段。深谙传统文化精义的秋农先生,曾撰文提出“赏艺”“四格”——清、厚、奇、古,验诸《唱晚亭》,可谓得矣。

孙稼阜:章先生书法以雄强著称,这雄强中自含一种霸悍之气,正其自负性格之外现也。在书风靡弱之际,所缺的正是昂扬向上之雄强之气,雄强之气博而大,霸悍实为致雄强之一途径。潘天寿先生有方印曰“一味霸悍”,实亦其心向雄强之自白也。

作为潘天寿、陆维钊先生后继者的章先生,雄强自是其主要取向,但在他最近的一件《虚无益充实》条幅作品的题跋中道:“书法作品中什么也没有却应有尽有,此所谓无限充实也。”可知霸悍、雄强亦只为其自设书法发展之一阶段也。这使人们在惊诧叹服其已有的巨大成就时,以书法史言,不由得又充满了无限期待。

薛龙春:章先生书法令名远彰,尤以行楷见著。往见《黄道周诗四首》一页,含蓄蕴藉,有苏东坡、黄石斋遗意,略参马一浮先生迟涩旨趣;又见丁亥年所书《唱晚亭》匾,结字出北朝碑板,古茂醇厚,行笔则弃其皮相,略无疑滞,与号称雄强者大异其趣,隐约可见弘一法师早年风调。

章先生曾说,“在现代书家中,格调之高者无过马一浮;刊落锋颖,恬静不食人间烟火气,无过李叔同。”从先生书作中,似亦能印证其见识之一斑。如果说上述作品体现出章先生“适独坐”的一面,则先生近年的大字作品,则多讲气势,当有“惊四筵”的效果。此外,先生临摹汉碑(如《礼器碑》)及镌刻印章(如“佛魔”)皆有精深过人之处,又非晚学如我所可一一礼赞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