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羽艺术人生 词坛泰斗乔羽庄奴中秋佳节做客《艺术人生》

2018-0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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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中秋佳节之际,海峡两岸的两位词坛高手携手穿越时光与地缘的风沙线,相约在<艺术人生>的舞台上品茗赏花,以经典的中国式修辞抒发书写经典中国式的伤感.我们曾经在童年时

中秋佳节之际,海峡两岸的两位词坛高手携手穿越时光与地缘的风沙线,相约在《艺术人生》的舞台上品茗赏花,以经典的中国式修辞抒发书写经典中国式的伤感。

我们曾经在童年时“荡起双桨”,在青年时沉醉于“小城故事”,即使步入中年也始终在心中保留一份“甜蜜蜜”的回忆,一路行来,人生的脚步虽然匆匆,心灵的片刻感悟却因为有了那些经典的旋律而变得永恒,而曾经用美妙的歌词伴随我们成长的,就是面前这两位老人。

他们自称“一事无成,两袖清风”,但他们却用细腻的笔触扣响了几代人的心灵,在他们“一笔好字,两口二黄,三杯美酒,四季衣裳”的简单概括背后,有着无数动人的人生情事耐人寻味。

他们是中国词坛泰斗级的两位人物———乔羽与庄奴。

“我读过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为什么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今夜里又见月儿圆,又见桂花黄,为什么年年中秋夜,夜夜思故乡?为什么夜夜思故乡,故乡情意长,有兄有弟有姐妹共享明月光,今夜里天上月儿圆,地上桂花香,好一个花好月圆中秋夜,天地共久长”

这首词叫《月儿圆》,是二老为了中秋晚会而合作完成的。也许是因为两位老人都曾经历过与家人的漫长离别,才使得这篇一挥而就的命题作业在字里行间都让人看见悠长的思念与含泪的团聚。那时七七事变的枪声还没有打响,乔老的哥哥就跟着共产党的医疗队离开了家乡,从此再没有了音训。

一晃几十年过去了,乔羽一家认定哥哥已经在兵慌马乱的年代离开了人世,谁知道有一天却突然接到了哥哥从台北辗转寄回来的书信。几番周折,这对少小分别的兄弟再见面的时候都已经是两鬓斑白了,而日夜盼望哥哥能够回家的父亲,也已经长眠于了地下。

在父亲的坟前,两位老人抱头痛哭。匆匆相聚之后,最令乔羽难以忘记的,是哥哥在回台湾之前的请求,他希望弟弟能够送给他三件东西:一把京胡、一瓶同仁堂的虎骨酒,和只有内地才有的口蘑。在一个游子心中,这些别人眼中不起眼的小东西,件件都代表了儿时最纯真的回忆,散发着亲人的味道,是他乡的任何宝藏都无法代替的念想。

同样是那个战火烽飞的年代,庄老也离开了家。在外的日子不止是一个“难”字而已,他曾经差点被日本鬼子的枪炮打死,曾经差点在西安和四川得霍乱病死。长久的思念得不到回应,庄奴的母亲渐渐变得沉默寡言,终于患上了自闭症。

若干年后,当庄奴踏进家门时,眼泪已经哭干的母亲纵有千言万语,也只问出了一句:“你回来了?”然而,很快,庄奴又一次离开了家。这一次,时间更长。再回来时,与母亲已是阴阳两隔。当飞机的起落架碰到地面的一刹那,庄奴开始止不住的流泪。在《庄奴歌曲集》中,收录了他写下的十首歌曲,庄奴把它们叫做《见证歌曲》,它们见证的,正是那段战争与历史带来的悲欢离合、生离死别。

你就是我的手杖,生活中不好缺少的手掌,这辈子有了你,才懂得竖起来脊梁,挺起胸膛。

也许是因为经历了太多的离别与苦难,所以才更加珍惜现实世界中难得的真情,幸运的是,两位老人都有陪伴自己一路走过的老伴。乔羽老爷子刚刚庆祝完与老伴的金婚纪念日,所谓金婚,是携手五十年的夫妻才有资格庆祝的,人生虽然漫长,可也难得有人能过两个五十年,所以在世人的眼中,这段婚姻让人既感动又羡慕。

乔羽风趣地告诉大家,要想过金婚纪念日,最重要的是一辈子不能中途换人,这句看似玩笑的话,在无意间道出了爱情的真谛。说到高兴处,乔老还现场公布了一个对夫人的新爱称——“超级女声”,他说这是因为夫人在家总是训他,声音高到了“超级”的地步,故而得名。

庄老的人生中曾有过一个令他刻骨铭心的女性,那就是她的前妻。结婚的时候,庄奴还很穷,妻子并不嫌弃,反而拼命工作。先是播音员,后来成为了台湾第一把手的化妆师,最后竟然积劳成疾,患上了尿毒症。为了照顾妻子,庄老毅然弃笔陪妻,短短几年时间中变卖光了所有家产。

即使这样,妻子还是故去了,那一天正好是“九一八”纪念日,庄奴迎着天空淅淅沥沥的小雨,唱着“九一八,九一八…”那首著名的流亡三部曲。在战争的岁月,它激励了无数青年抛头颅、洒热血,而此刻,同样的歌词背后却藏进了庄奴失去爱侣的绵绵情愁。

有人十分地计较,输了多少,赢多少,有人十分地计较,赚了多少,亏多少。为什么没有人静下来仔细地推敲,宝贵的生命用去了多少,还有多少?

在演播室现场,两位老人常常会兴之所至就高歌一曲,当庄老告诉我们生命最可贵,要珍惜生命、创造生命的时候,在场的人无不为这位八旬老人的乐观与豁达而动容。

在照顾前妻的日子里,生活的艰难甚至让庄奴动过自杀的念头,是周围的朋友将他拉了回来。从此以后,庄奴学会了珍惜生命,善待自己。前妻故去后,庄奴一直努力写作,尽心抚养着孩子,为的是要对前妻忠实,要纪念她。然而命运之神又让他获得了另外一份幸福。

在去重庆写长江三峡的时候,庄奴认识了现在的妻子。妻子比庄奴小23岁,是一个具有中国传统美德的妇女,在她的相伴下,庄奴度过了快乐而平静的十几年,而且还将继续快乐而平静的走下去。

“船过水无痕,歌喉有知音”,在古人“望月思情”的日子里,能够与知音共坐话人生,这本身就是一件幸事。乔羽说,假如要让他为自己写个墓志铭,他只写一句话:“这里埋葬着一个写过几首歌词的人”,生命像六行一样来去匆匆,在永恒的时间面前,任何的计较都只是无聊的游戏,只有真心的去哭过,爱过,感动过的人,才能为生命留下最美丽的词句,而乔老和庄老为我们带来的,当然远远不止美丽的词句那么多。

繁华过眼,最耐人寻味的还是老北京的花茶香片和高雄的冻顶乌龙;泡沫散尽,最耐人寻味的还是浸润经典的心灵咏唱和启迪生命的思想光芒。

什么是美?经典即美。什么是永恒?美即永恒。两位擅长制造美丽境界的老人凭借《艺术人生》对话彼此的艺术人生,向我们生动传达出了如此耐人寻味的人生与美之全方位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