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鸿基郭氏三兄弟豪门恩怨 老大郭炳湘举报胞弟
“四月是最残忍的一个月,混杂着回忆和欲望。”——艾略特
郭氏兄弟的故事,像极了这句诗。
该来的终究会来,3月29日,香港大名鼎鼎的新鸿基地产联席主席郭炳江和郭炳联兄弟,被更加有名的香港廉政公署“请去喝咖啡”,同时被拘捕的还有香港特区政府前政务司司长许仕仁。
此次廉政公署拘捕人物名气之大,行动之高调,历年来罕见。
众所周知,新鸿基总市值高达3000亿港元,郭氏兄弟在福布斯财富榜上排名中国第2、全球第27位,净资产达183亿美元。
一石激起千层浪,就连比郭氏兄弟更有钱的李嘉诚也兔死狐悲了一把。他表示,虽然同为地产商有竞争关系,但他希望郭氏兄弟最终能无事。当然,同情归同情,生意是生意。此前,李嘉诚的长江实业在上海就针对郭氏兄弟的豪宅项目来了个狠狠的低价狙击。
郭氏兄弟在房产市场大概算得上下棋的人,但是在别的大棋里,大概也只是棋子的角色了。
虽然获准保释后的郭氏兄弟连忙发话,此事不会影响公司运作。但是股市才不信,新鸿基地产股价连日大跌,市值蒸发超过400亿港元。
最近,新鸿基可谓时运不济。3月19日,公司执行董事陈钜源被拘;3月28日,另一执行董事陈启铭去世;如今郭氏两兄弟又被调查。一时间,7名执行董事所剩无几。
而更让外界关注的,则是此事背后突然浮现出的郭氏兄弟大哥郭炳湘的身影。
有媒体在此前爆料,郭氏兄弟被拘的幕后举报者就是郭炳湘——此前在兄弟内斗中失势已久的豪门大哥。
这三位豪门兄弟的恩怨纠缠比TVB的大剧更加富有戏剧性。
1990年,三兄弟的父亲郭得胜逝世,此时新鸿基的市值已达254亿港元。郭家三兄弟接管了企业后,郭炳湘出任集团董事局主席兼行政总裁,二弟郭炳江、三弟郭炳联分别出任副主席兼董事和总经理。郭炳湘为人低调,三兄弟也颇为团结,到2008年时,公司的市值高达2000亿港元,资产比他们接班时增长近8倍。
但是,钱多了,麻烦也多了,于是兄弟阋墙的老剧本就开演了。
2008年5月,郭炳湘被两个弟弟和母亲郭邝肖卿联手免去主席之位,转任非执行董事。当时,两兄弟称大哥郭炳湘精神有问题。
有媒体报道,郭炳湘的出局是因为一次意外和一个女人。
意外是1997年,郭炳湘被人绑架。虽然在支付6亿港元巨款后被安全赎回,但是他身心受创,且患上抑郁症。
女人则是一位比他还大3岁的女强人唐锦馨。她本身也是富商,且与郭炳湘过从甚密。此事一直让其母亲郭邝肖卿耿耿于怀。加上对公司投资策略的意见不合,郭炳湘最终在公司权利斗争中失势,并被踢出了董事局。
当然,郭氏兄弟迷局真相到底如何,背后是否有其大哥试图东山再起的图谋,现在谁也说不清楚,但是其中的利益纠葛却在多年前就埋下了伏笔。
这场豪门恩怨大戏,随着四月的行进将如何演绎,相干的不相干的看客,都想看个究竟。
举报胞弟行贿,引爆惊天大案 郭家老大,“蛰伏”归来
郭氏二兄弟突遭拘捕
3月29日清晨7时,香港的天刚刚亮,七八名廉署调查员突然来到铜锣湾礼顿山豪宅,拘捕了尚在梦中的香港前政务司司长许仕仁,把他押送到廉署北角总部接受调查。另一批约十名调查员则兵分两路,分别前往位于港岛深水湾的郭炳江及郭炳联寓所拘捕两人。
之后郭炳联在中午被带往湾仔新鸿基总部调查,再带回北角廉署总部,廉署同时带走大批计算机及文件。当日上午9时51分,新鸿基及同系上市公司数码通和新意网同时停牌。至29日23时,郭氏二兄弟与许仕仁经过一天的审讯,终获保释,乘车离开廉署总部分别返回寓所。
“放心,一切如常。”这是郭氏二兄弟向新鸿基全体员工发送的电子邮件中首先强调的。
3月31日,获得保释后的郭氏二兄弟,如常到位于港湾道的新鸿基中心上班。为稳定公司上下的军心,郭氏二兄弟接连向内派“定心丸”,同时分别向员工、证券分析员和媒体等发出消息,强调公司如常运作。
据了解,除了向全体员工发信安抚外,郭氏二兄弟还特别与公司内部各个部门主管开会,指公司有管理制度,要求无论是前线还是后勤的同事如同往日般工作即可,同时希望“群策群力度过这个风浪”。
这封给员工的邮件全文300余字,简短而感性。以“天色虽不会常蓝,眼前确有不少挑战,但只要我们坚持信念,做好本分,今日的难关,他日回头一看,也只是个让我们未来走得更健壮的考验”作为结尾。
董事局或生变数
事实上,事发前已有预兆。早在3月19日,新鸿基对外公告称,执行董事陈钜源因怀疑涉及触犯《防止贿赂条例》的调查而被廉政公署拘留。新鸿基董事局因此成立一个特别委员会,由执行董事黄植荣、非执行董事黄奕鉴及独立非执行董事王于渐组成,主要处理一些因该调查可能产生的有关事宜。
陈钜源是新鸿基地产最核心的高管之一,是“老臣子”,曾为郭氏兄弟之父郭得胜的秘书。陈钜源在新鸿基工作近40年,任执行董事亦有20余年,主要负责收购土地以及工程策划。
尽管新鸿基向外强调一切如常,但市场“不放心”,机构投资者纷纷用脚投票。
新鸿基总市值高达3218.44亿港币,是香港最大的房地产开发商,涉及房地产、金融、资讯科技及运输物流等业务。郭氏兄弟是新地联席主席兼董事总经理,在福布斯财富榜上排名中国第二、全球第二十七位,净资产达183亿美元。
尽管管理层多方重申公司营运如常并自称清白,仍未消除市场对两位联席主席可能将被起诉的忧虑。复牌后的两个交易日,作为重磅蓝筹股的新鸿基地产股价急挫,市值蒸发逾400亿港元。
“大公子”举报
关于此案最劲爆的传闻是,其幕后推手竟然是郭氏兄弟的大哥郭炳湘。2008年,新地发生“宫廷政变”,郭炳湘被罢免主席及行政总裁职位。此次新鸿基“大地震”,两名郭家公子被廉政公署请去“喝咖啡”,惟独“大公子”郭炳湘暂置身事外。
很多人因此猜测,郭炳湘掌握了两个弟弟的犯罪材料,伺机报被夺走地产王国“王位”之仇。
此起涉贪事件,也是郭氏兄弟间长期内讧升级所引发的“外患”。一旦郭氏兄弟被起诉定罪,可能会引起新鸿基管理层剧变。
港媒报道中,援引一则廉署人员的话耐人寻味。“即使涉及很大利益冲突,未必有人即时举报,廉署未必够证据调查,除非有人发生纠纷,有关资料才会被抖出来。”这位廉署人员指,很多大型贪污案件在事发一段时间后,直到有商业纠纷才会被揭发。
由此,大部分港媒倾向于认为,该案件的揭发与几年前郭氏兄弟纷争中的“失权者”郭氏老大郭炳湘的举报有关。
据资料显示,2008年在郭氏三兄弟争夺新鸿基执掌权中,郭炳湘曾向法院上诉,质疑执行董事陈钜源处理一幅新界地皮的方式存在问题。即陈钜源通过第三方收购的地皮价格,要高于原本地皮拥有者有意直接出让给新鸿基的价格,由此怀疑其中有利益输送。
港媒报道指,廉署在2008年接获郭炳湘举报便开始介入调查,也由此牵出港府高官许仕仁,怀疑其曾经为新鸿基提供过顾问服务,收取巨额费用。此外,许仕仁入住新鸿基旗下楼盘住宅,涉嫌“免租金”收受利益。此后,许仕仁在新鸿基多个竞标项目出现活动的身影。
2000年,许仕仁离开政府并出任强制性公积金计划管理局(以下简称“积金局”)行政总裁。2003年8月许离开积金局,自组私人顾问公司“德福企业有限公司”,并为新鸿基公司提供顾问服务。2005年,许仕仁重返政府,出任政务司司长直至2007年卸任。
一位不愿具名的香港政治评论员向记者指出:香港政府官员离任后,都需经历一段“冷冻期”。许仕仁在政商两界中穿行,与新鸿基过往密切不避嫌,也是引起廉署注意的一个原因。
许仕仁与郭氏家族有较深渊源,与郭氏三兄弟是自小玩伴。在2008年的郭氏兄弟之争中,就有报道指这位人称“桥王”(意指点子多)的许仕仁曾为郭母出谋划策,踢走老大郭炳湘。
众所周知,郭氏家族通过家族信托持有新鸿基地产42.3%的股权,系香港第二富有的家族。老大郭炳湘不顾家族企业品牌形象受损,自揭家丑,亦源于其在家族纷争中的斗败出局。
太子回朝还未定数
或许,没有什么比2012年的春天更让郭炳湘感觉“扬眉吐气”。虽然两个弟弟在行贿丑闻中暂时获释喘息,郭炳湘仍然至少在“气焰”上成功压倒了这两位同胞所生却联手与他作对的亲弟。
打开香港现在的各大报纸,会发现郭炳湘对公众舆论导向的 “煽动”卓有成效:多数香港人都相信,现在掌握着香港地产界五虎之一的新鸿基命脉的郭炳江、郭炳联兄弟确实曾向香港前政务司司长许仕仁行贿。
而保释只是依据仿效英国体系的现行香港法律:执法部门在决定是否对嫌疑人提出刑事指控前,有权拘留嫌疑人或向嫌疑人提供保释。事实上,将如此高规格的政府人物一并拘留,在香港史实属罕见。
在外界看来,郭炳湘的这次出手可谓迅雷不及掩耳,甚至没有一丝前兆。很多人一度都以为,从掌门人位置上被挤下、从信托基金受益人名单中被剔除的郭炳湘已成为不受家族欢迎的人,再无翻手为雨的机会。
市场显然小看了这个正当盛年的前任总掌门的能量。官商勾结的丑闻不仅会让新鸿基声誉受损,还很可能让两个弟弟面临牢狱之灾,但郭炳湘依然毫不手软。在他看来,向廉政署举报不光是让在家族之争中占尽弱势的他翻盘的唯一机会,更是洗刷当年“人身受攻击”之辱的突破口。
但这是否意味早前在兄弟争产中落败的大哥郭炳湘有望复出?郭氏家族目前持有的新地股权是透过一个家族信托基金持有,“话事人”是郭老太邝肖卿,市场料郭炳湘复出机会不大。
豪门内斗,联手上位
郭氏三兄弟也曾亲密无间
郭炳江和郭炳联也曾春风得意
成功从哥哥郭炳湘手中夺得大权
豪门恩怨总是不缺“你方唱罢我登场”的非凡热闹:不到半年前,郭炳江和郭炳联也曾春风得意。2010年,在获得母亲有力支持后,他们二人成功从哥哥郭炳湘手中夺得紧握二十多载的“兵权”,并于2011年9月从副主席之位升任联席主席。
红颜知己离间兄弟
郭氏三兄弟争斗爆发于2008 年,郭炳湘邀红颜知己唐锦馨加入公司,唐逐渐介入公司事务及扩展个人影响力,引起郭氏家族不满。
为了将大哥赶下决策“高台”,郭炳江、郭炳联联手称其患有长达十年的躁狂忧郁症。躁郁症的说法还要追溯到1997年,郭炳湘本是新地的掌舵人,但1997年被有“大富豪”之称的张子强绑架,改变了他的人生。郭炳湘被绑架并挟持长达一周时间,在他的家人同意支付六亿港元赎金后才被释放。
当时,郭炳湘脱险后罹患忧郁症之事曾在坊间热传。面对弟弟们日后的“揭疤”,郭炳湘曾向法院控告其诽谤之罪,称其“散播不实言论,误导股东,指称本人的精神有问题,妨碍公司运作”,他还出具了4大名医检查报告,力证自己毫无精神问题。
如果说郭炳湘患“躁狂抑郁症”成为他被踢出局的导火线,那真正的炸弹是郭炳湘身边的红颜知己唐锦馨。唐锦馨是香港商界女强人,比郭炳湘年长3岁。香港商界人士评价她“个子娇小,嘴大鼻大,样子黑实,但曾吸引多名商界人士追求”。
她曾经营电子工厂,后来做投资生意,也是富豪。二人幼时熟识,后萌发感情,但由于郭氏家族反对,关系未能发展。唐锦馨20多年前离婚,但郭炳湘至今仍有家室。
唐锦馨与郭炳湘甚为投契,过从甚密。据称,二人一起做过500亿元的商务,其中不少是在内地投资。至于另一个导致家族矛盾的成因,是郭炳湘自从精神状况改善后,有意在公司大展拳脚,同时提出要大力加强在内地投资的策略,但有关建议未获集团内部和其他两名兄弟支持,郭炳湘便提出分道扬镳的想法。
然而,提出加强在内地投资的策略,却又是郭炳湘与唐锦馨的共同想法。后来唐锦馨介入新鸿基的经营管理,唐锦馨被指幕后影响郭炳湘处理新地业务,郭炳湘甚至企图将其纳入上市公司管理层成为新地董事局一员,这强烈触动郭老太及两位兄弟的神经。如果唐锦馨成功进入董事局,郭炳湘便在董事局中持有两票,故为郭家两兄弟诟病,郭炳湘也因此失去母亲的支持。
据传,自从两人关系在传媒曝光后,郭炳湘曾多次要求母亲邝肖卿会见唐锦馨,一直未获母亲接纳。郭老太一直等待他回心转意,离开唐锦馨,回到太太李天颖身边,可惜他不得要领。最终使郭老太厚此薄彼,站在了弟弟们的一边。
“17罪”的声讨“檄文”
母亲天平的倾斜,让郭炳湘痛失1989年就坐稳的一把手之座。2008年2月,港交所刊登的一则以新鸿基地产发展有限公司董事局名义发出的、题为《主席兼行政总裁休假》的公告让投资者如堕云雾。该公告言简而意赅:主席兼行政总裁郭炳湘即时暂停一切与新鸿基地产有关的职务及职责,新鸿基地产主席兼行政总裁的职责由其胞弟郭炳江和郭炳联取而代之。
一时之间,让“政变”猜想漫天飞舞。由对峙气氛到剑拔弩张的导火索,则是一份名为“17罪”的声讨“檄文”。这份在香港疯传的针对郭炳湘的文件针对其行为提出诸多异议。
其条陈的罪状包括:没有咨询郭炳江、郭炳联及其他执行董事的意见,进行或企图为公司落实重大交易;妨碍九龙站环球贸易广场(ICC)租务;没有授权或通知公司高层,自行成立一间“新鸿基地产国际有限公司”自用,严重损害公司高层士气;妨碍执行董事及管理层开会;休假期间仍回公司,并给员工指示,让员工无所适从;让律师致函公司5位执行董事,要求他们在15日举行的董事会上放弃投票,否则可能面对法律行动;不听从Maldonado的诊治、拒服药等等。
从此之后,此事便再无偃旗息鼓迹象。这一年,郭炳湘在内斗中败阵,由邝肖卿替任新地董事局主席。
就在发生郭炳湘被踢出局事件的前后,郭炳湘以私人名义开了一家“新鸿基地产国际有限公司”,郭老太认为跟新地有混淆,不准郭炳湘用新鸿基的名,并限令他在限期内改名。其后,郭炳湘更改了公司名字,但仍与唐锦馨往来密切。
兄弟俩联手上位
郭炳江、郭炳联对大哥的“追捕”在2010年达到巅峰:母亲宣布郭氏家族基金重组,郭炳湘本人无缘近500亿港币的巨额财产,而转由其家人分享基金三分之一权益。
次年2 月,新地突然宣布郭炳湘休假,引起外界强烈关注,兄弟间嫌隙日深。同年9 月,郭老太退位,让儿子郭炳江及郭炳联接班,共同担任集团主席,郭炳湘大权旁落,与两名胞弟关系决裂。这不仅意味着关键人物邝肖卿的天平已完全倾斜,更明示着如无意外,弟弟已在争产大战中大获全胜、再无变数。但不曾想,这一切又因为近日郭炳湘的绝地反击而风云突变。
被香港廉署盯上的郭炳江、郭炳联虽公开自称“清白”,却陷入了对簿公堂的麻烦和信任危机。而更让两人担忧的是,如果郭炳湘卷土重来,其激进的举业姿态可能将新鸿基带向歧途。
当年桃色纠纷或精神问题应该都只是煽动舆论的筹码,郭炳湘不安于守业,想在新鸿基留下自己印记的做法才是矛盾根源。2008年以前,三兄弟便一直在公司的地产租赁、土地购置和董事委任等问题上持不同意见。
昔日三兄弟曾形同一人
开疆拓土者往往希望自己的基业能永继长青,新鸿基创始人郭得胜此种奢望尤为强烈,他甚至在公司的外墙上刻下“鸿基永固”四个大字来不断警醒自己和接班人。当然,他决计预想不到在他去世短短18年之后,一场同根相煎的闹剧却在“鸿基永固”四个熠熠生辉的大字之下愈演愈烈。
不管此次香港廉署的调查结果如何,三个儿子已然击破郭得胜离世前“兄弟合心、其利断金”的美好心愿。这不禁让人怀想起当初“哥俩好”的和睦情景。
1991年,新鸿基建成半山帝景园,开创了香港豪宅的新标准。不久,又首创了对单元房附送全套厨房设备的新服务。
1992年底,郭得胜去世2年,新鸿基地产市值超越李嘉诚的长江实业地产,成为香港市值最大的地产公司。
1995年开始,新鸿基参与了香港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商业发展计划,建成国际金融中心和两座顶级酒店,其中一栋成为全港最大的六星级酒店之一。
2000年,新鸿基又投标得到地铁九龙站规划项目承建权,其中环球贸易广场于2009年建成,成为香港地标性建筑。这栋楼高490米,共118层,是香港第一、全球第三高楼。
郭氏兄弟还不断发展商场计划,最终拥有遍布港九新界的50余座大型商厦。除了主业房地产,在三兄弟昔日的通力合作下,新鸿基集团还积极投入酒店、交通、电讯、金融等多元化经营,曾被市场公认为子承父业最成功的家族企业。
在2006年《蒙代尔》中国500富豪榜上,前三名都来自香港,郭炳湘、郭炳江和郭炳联兄弟三人以1010.4亿人民币位居第一,冯国纶和冯国经兄弟以330亿紧追其后第二,刘銮雄和刘銮鸿兄弟则以167亿资产屈居第三。
在翻脸以前,香港媒体多用“一个人”来指代郭氏三兄弟。但“好兄弟”却难免一拍两散的尴尬。 2008年郭氏家族争产风波之后,新鸿基撤出深圳龙岗旧改项目、广州西塔项目,更出让成都项目。
希望集团的刘永好、刘永行、刘永美、刘永言兄弟,远大集团的张跃、张剑兄弟,苏宁集团的张桂平、张近东兄弟……兄弟分家的名单冗长得让人无比感伤和惋惜。观念与利益的剧烈撕裂,竟使手足之情最终破碎一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