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文涛的节目 窦文涛:真正能把我逗笑的都是台湾综艺节目

2018-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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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核心提示:本期<锵锵三人行>聊到了有关台湾综艺节目的话题.窦文涛说作为一个观众,觉得真正说能把他逗笑的往往还是在网上看的台湾的一些综艺节目,

核心提示:本期《锵锵三人行》聊到了有关台湾综艺节目的话题。窦文涛说作为一个观众,觉得真正说能把他逗笑的往往还是在网上看的台湾的一些综艺节目,并认为这是一种中华民族传统文化对文以载道的要求。

凤凰卫视12月14日《锵锵三人行》,以下为文字实录:

王伟忠:庶民精神很好 主持人应该亦庄亦谐

窦文涛:《锵锵三人行》,今天咱们请两位在电视行里来说,我觉得得拜码头拜大哥的人物。两位台湾的朋友,首先是王伟忠老师,其实很多人都很熟悉你了,特别是我们这个搞电视的人,说台湾最火的综艺节目,反正全是您制作的,《全民乱讲》、《全民大焖锅》、《康熙来了》、《我猜我猜我猜猜猜》,你全是幕后的教父。

王伟忠:不敢。

窦文涛:眼镜都像教父。

王伟忠:不敢,眼镜是遮眼袋用的。

窦文涛:那我的眼镜跟你一个款的,都是心理问题的表征,还有咱们的谢导演,谢念祖。我觉得你们两位代表台湾的疯狂电视台,而且我怀疑台湾的电视疯狂,没准是你们俩搞的。咱们谢导演是带来一个疯狂电视台的戏剧,马上就要在北京上。

谢念祖:是,这出戏还蛮特别的,会做这处戏,是因为我原本是剧场的,因为在电视圈呆了大概7年左右的时间,对我们剧场的人而言,电视是不可思议的地方。

窦文涛:为什么?

谢念祖:特别我做《全民大焖锅》那样的节目,就是我必须早上看新闻,中午想点子,下午写脚本,晚上录影,然后就播出去的,直播的。

都问他:所以我觉得挺有意思,王老师,我对您也发现了,你有一个两面性,一般你像我们大陆这边,或者是北京这边,要不你就是知识分子阳春白雪,做话剧的,做文学的,你看你有这一面,做《眷村》。可是另一方面,我们认为的最世俗的,甚至说难听点,就是最俗气的市民娱乐的叽叽刮刮这种,反倒是这些有名的节目,都是你做出来的,你有这种精神分裂的。

王伟忠:没有,你怎么讲人家精神分裂了,其实我觉得这个没有什么,不一定就自己标榜为自己是知识分子,要挂书袋,说我是是世俗的,其实我觉得人有庶民精神是很好。

窦文涛:庶民精神。

王伟忠:本来就是这样子,就是说最好的主持人也是亦庄亦谐,一会儿能够正,一会儿能够谐,挺好玩的,上上下下左右齐手,蛮有意思,不一定要端着,老端正干什么呢?人就是要快乐文化,快乐知识嘛,蛮有意思的。

窦文涛:我投奔你去行吗?

王伟忠:行。

窦文涛:我觉得这个人物还,真的,你刚才讲到一点庶民精神,所以我就没想到台湾综艺节目的制作人他是在这个层面上认识这个问题。

王伟忠:因为我们以前最早的时候在1979年之前,当台湾电视还没有制播分离的时候,也是老三台,老三台其实就是比较严肃的,那个时候是也是党政军的电视台,所以基本上主持人也高高在上的,跟老师讲话一样,各位朋友今天天是很蓝的,云是很白的。

后来1979年当制播分离之后,所以这个很多的幕前幕后的人就从民间来了,真的学这行的,或者是一些表演人才从剧场,从康乐队,从餐厅秀,从多地方来,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做一个节目叫连环炮就带了多主持人进去,像胡瓜、后来的曹启泰都是那个时候进来的。那个时候人就开始,就是喜剧的人开始主持节目了,这个主持人就开始不想赢得尊敬,主要赢得喜欢就好。

窦文涛:这好像是你评价吴宗宪的话。

王伟忠:我就这样子,因为喜剧的东西就是,你看家里面那个爸爸父亲不是那么强烈的时候,爸爸喜欢耍耍宝,喜欢开开玩笑,整个家庭就会比较和乐,小孩就会喜欢到家里来玩,主持人就是这样,主持人不是招一大帮人来家里玩吗?

谢念祖:王伟忠对我的第一个脚本不屑一顾

窦文涛:谢导演,从我们大陆这边来观察,好多人非常爱看台湾的娱乐节目,《康熙来了》、《全民大焖锅》的这种,都在网上看,但是你的戏里,我感觉你还是有所批判。

谢念祖:其实还好,那个批判我们等于说拿自己的行业来开点玩笑,没有到批判的程度。我进到电视台里面就看到这么多奇怪的设备,然后录的方式、工作方式跟剧场完全不一样,我印象最深刻是我第一次写个脚本,给伟忠哥,我辛辛苦苦。

王伟忠:他又开始诬蔑我了。

窦文涛:我喜欢这样。

谢念祖:我辛辛苦苦,我是台北戏剧大学读了5年的戏剧,研究所再读了4年的研究生。

王伟忠:赖导演的学生。

窦文涛:沦落至此。

谢念祖:第一次写脚本,写的很辛苦,一整体就写一张这样的张,交给伟忠哥,说这是我9年的精华就在这一张纸,伟忠哥这样看,这种本我大学就会写。

王伟忠:这么牛啊,我这么牛啊。

谢念祖:因为那时候纸张只有一张,可以说是轻轻飘下去的,我就觉得怎么会差这么多,我就看到他一个人在摄影棚那边走过来踱过去,走过来踱过去。忽然间就开始讲,你讲什么什么,就对着演员说,你讲什么什么,你讲什么什么,好,机器录。

好笑的不得了,我觉得怎么会这样。就觉得我是不是白学,白学了9年。后来其实素材不一样,呈现出来的效果就完全不一样。我们可以花三个月可能花半年来做一处戏,我可能讲30个笑话,然后讲一段事实讲一个情感,讲一个道理,观众就满意的不得了。

在电视里面5分钟我可能一上去观众就要觉得好笑,可能要讲十个笑话在那5分钟之内,然后再讲一歪理,然后观众还能够感动,然后就是成功的本。

窦文涛:这个咱能聊通了,他说这意思,要照我看就是说学生腔。你知道这个在我们大陆也普遍存在,我有时候我也真觉得不知道是为什么?就是说你看我们的很多晚会,包括开幕式闭幕式主持人,包括我这个主持人。奉命朗诵的这些台词,我老是讲,我觉得大家是不是挺而不听了,就是司空见惯了,因为你只要稍微认真想想他到底朗诵了些什么,我就觉得这个太傻了。

王伟忠:这是个过程,就像现在不管是各种颁奖典礼,比如说台湾的金马奖、金钟奖,这的金鸡奖、百花奖等等。你说上去领奖或者是颁奖的人还是会对词,我是文涛我是伟忠,今天我们颁什么奖呢?我们颁灯光奖,灯光太重要,不照到脸上看不到五官,还要对词,我觉得这是一个很耸的一件事情,这是一个Party,现场有什么人,现场状况是怎么样,咱们讲这个范围就好。

喜剧也是一样,这个氛围对了,否则老是抗包袱抖包袱,就是非常的零零角角,很多刀斧之功。氛围对就不要那么对词,就是等一下我们颁灯光,我们看看是什么人,打个的招呼,今天的气氛怎么样,讲点笑话,好玩就好了。

窦文涛:真正能把我逗笑的都是台湾综艺节目

窦文涛:所以我有时候就看台湾,老是讲我这个是非常佩服,因为我们现在也有很多从台湾借鉴这种综艺节目的形式。可是从我这一个观众来讲,我总觉得真正说能把我逗笑的,不是大家领着鼓掌那种搞笑的,真正能把我逗笑的,往往还是我在网上看的台湾的这些综艺节目。当然这个有一说,我们现在也反三俗呢。我觉得这个问题,就是说中华民族传统文化有一种对文以载道的要求。

就老觉得有些东西说你俗气,你水平低,我觉得我们太看轻这个搞笑能力,可是实际像我们做主持人,我觉得我最缺乏的,其实最痛感没有的就是这个能力。

王伟忠:你说像我们这的人,就是说你这个人很滑稽,说你把爸怎么样,说你爸很滑稽好像你爸爸就不庄重,君子不重则不威。可是如果你说在老外来讲又要Veryfunny,说你很有趣,这个对你来讲是非常褒的事情。你这个人跟我在一起相处,觉得花也开了,水也流了,我挺好玩的。可是我们这儿的人要端着,要压抑着,我觉得这个有点封建了。

窦文涛:其实我就发现,你看你那眷村文化我就发现,中国人在私下里头他是有幽默感的,但是咱们好像习惯于在台面上,在那种正式的场合,现在虽然有一些进步,但我觉得幽默感还是太少。

王伟忠:个人的话跟家庭有关系,社会的话就是整个跟大环境有关系,然后我们这个民族本来就辛苦,真的是兴百姓也苦,亡百姓也苦,所以百姓都苦。再像我们,我觉得喜剧是从心里面快乐,你就自然会有喜剧,我是从小在眷村长大,眷村也不是每个爸爸都这样子。我爸爸是北平出去的,就是小喜子,爱开玩笑,跟我妈又当年自由恋爱结婚,两个都十几岁的人就到了台湾,所以我们家里是个快乐家庭。

窦文涛:怪不得,你把台湾的许多电视家庭,都变成了快乐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