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罗科菲耶夫: 升c小调第七交响曲 作品131号

2018-0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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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谢尔盖·普罗科菲耶夫(Serge Prokofiev,1891-1953)的最后一部交响曲即我们今晚听到的这部第七交响曲作于1951至1952年间,这时的作曲家已身患重病,屡次遭受中风和脑震荡等疾病的打击,在行动及精神活动方面已出现了明显的障碍.然而音乐女神的召唤使他重新焕发了创作活力,他奋力创作,在宏伟感人的第五交响曲和复杂深刻的第六交响曲之后又向世人献出一部优美动听的交响曲杰作.普罗科菲耶夫并非有意以这部交响曲作为他毕生交响乐创作的终结,他的创作动机来自当时苏联国家广播电台儿童部的一份委约,

谢尔盖·普罗科菲耶夫(Serge Prokofiev,1891-1953)的最后一部交响曲即我们今晚听到的这部第七交响曲作于1951至1952年间,这时的作曲家已身患重病,屡次遭受中风和脑震荡等疾病的打击,在行动及精神活动方面已出现了明显的障碍。然而音乐女神的召唤使他重新焕发了创作活力,他奋力创作,在宏伟感人的第五交响曲和复杂深刻的第六交响曲之后又向世人献出一部优美动听的交响曲杰作。

普罗科菲耶夫并非有意以这部交响曲作为他毕生交响乐创作的终结,他的创作动机来自当时苏联国家广播电台儿童部的一份委约,这一委约要求作曲家创作“一部针对青少年听众的简明易懂的交响曲”。曾为青少年听众写过交响童话《彼得与狼》等作品的普罗科菲耶夫积极响应国家广播电台方面的要求,努力在这部交响曲中做到“简明易懂”,音乐中充满活泼的朝气和温暖的抒情。但他毕竟不再是15年前写作《彼得与狼》时那个意气风发、童心未冺的普罗科菲耶夫,世事的沧桑、暮年的心境不可避免地要倾注于笔端,因此,这部交响曲就内涵和风格而言已不完全适合青少年听众,但这恰恰成就了第七交响曲作为20世纪交响音乐文献中最优秀的杰作之一的地位。

,第七交响曲由前苏联指挥家萨穆伊尔·阿布拉莫维奇·萨莫苏德(Samuil Abramovich Samosud,1884-1964)指挥全苏广播交响乐团在莫斯科首演。作曲家抱病出席了音乐会,这是他最后一次出现在音乐会上,五个月后,在翌年的

,他与斯大林在同一天离开人世。

第一乐章中板以传统的奏鸣曲式写成,建立在三个先后呈现的主题基础上。在乐章开头强有力的升C小调主音之后出现的主部主题有着俄罗斯民歌特有的宽广气息和诚挚表情,其中蕴含着对大地、生命的眷恋和热爱,并透出无名的惆怅。在之后的副部主题中,音乐变得明朗而乐观,仿佛生活中的美好事物――阳光明媚的春日,鸟语花香的田野――使人重新获得了勇气和自信。而到了呈示部结尾,出人意料地响起一个奇特的新主题,它由双簧管和钟琴演奏,充满梦幻般的童话色彩。

第二乐章小快板以洒脱不羁的手法描绘了一系列绚丽烂漫的欢乐场面。首先是一段多姿多采的引子,其中洋溢着兴奋和期待。之后的圆舞曲像柏辽兹《幻想交响曲》的第二乐章一样,呈现出一幅华丽动人的舞会景象,但在喧闹的狂欢背后仍有怀旧、忧郁和不安。

第三乐章富有表情的行板堪称作曲家的舞剧《罗密欧与朱丽叶》和歌剧《战争与和平》中那些美妙的抒情场面的回光返照,表达了人的精神世界中宁静、沉思、温柔的一面。

末乐章活泼的快板以另一种方式“返老还童”:充满海顿式古典风范的主题同作曲家早年的《第一“古典”交响曲》有着内在精神上的相通之处,它的活泼、幽默性格同后来出现在D大调上的进行曲曲调形成意趣盎然的呼应,二者都体现了普罗科菲耶夫对于鲜明有力节奏的由衷喜爱。在最初的总谱上,这部交响曲最后轻轻地结束于第一乐章呈示部结尾那种童话般的美妙意境,由钟琴、木琴和钢琴不断重复那个奇特主题的片断。首次排练时,有些人觉得这样的结尾不够有力,于是普罗科菲耶夫这位随和的老人立即改写了最后四小节,以末乐章欢快主题的再现响亮地结束全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