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希娟的儿子 演员祝希娟简历

2018-0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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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1962年,<大众电影>第一次以"百花"之名,进行了一场全民票选活动,在1960到1961年期间摄制的影片当中,推选出全中国最喜爱的演员,祝


1962年,《大众电影》第一次以“百花”之名,进行了一场全民票选活动,在1960到1961年期间摄制的影片当中,推选出全中国最喜爱的演员,祝希娟因主演《红色娘子军》获得了观众最高呼声,成为新中国第一个“百花影后”,那一年她只有24岁。在之后的岁月中,从话剧到电影,从上海到深圳再到美国,就像祖国一样,祝希娟从未停止过前进的步伐。

祝希娟:新中国第一个“影后”

编辑/任义 撰文/刀把子

和周总理跳舞的影后

祝希娟和丈夫两人背了大大的背包出现在拍摄现场,她笑容可掬,拒绝人搀扶,还染了一头时髦的金发,很难想象她已经77岁高龄。

拍摄持续了将近三个小时,老人在接受访问的时候,虽然嚷嚷道:“没啥好说的,网上都有了。”但一旦回答问题,就坐得笔直,和记者侃侃而谈。

“那是19 62年5月23日,正好是毛主席延安文艺座谈会纪念日”,时至今日,祝希娟对这个日子仍旧记忆犹新。那时候的新中国刚刚度过“三年自然灾害”危机,没有隆重的典礼,没有华丽的舞台,主办方甚至连铜都舍不得耗费,获奖者只得到了一块纪念牌,但却成为她人生中最为辉煌的时刻。

当时的“影后”几乎没有物质奖励,也没有因此获得赞助代言的机会,但政治地位却要高得多。出席此次颁奖晚会的嘉宾正是郭沫若,他特意给祝希娟送上了自己的词作:“出死入生破旧笼,海南岛上皆东风,浇来都是英雄血,一朵琼花分外红。”这幅墨宝暗藏了她所饰演角色吴琼花的名字,不仅一语道尽红色娘子军的英雄气概,也是对祝希娟的演技的莫大肯定。

令她吃惊的还在后面,在周扬、夏衍、陈荒煤、蔡楚生、田方等一系列文艺界领导悉数亮相后,“晚会进行到一半,人群里突然传来一阵惊呼”,祝希娟做梦也没想到,竟然是周恩来总理和陈毅亲自莅临晚会现场!这样的规格,至今也没有哪个电影奖项能够企及。

“正好赶上跳交谊舞,所有女同志全都围上去了说‘总理能不能请你跳支舞’。”说到女同志们都顾不得矜持去邀舞的画面,祝希娟至今都显得很兴奋,“谁知总理却说‘别别别,我的第一支舞,只和今天晚上的最佳女演员跳’!”那天晚上,祝希娟穿着极为简单的碎花小裙,扎着两条粗粗的麻花辫,看到周总理那从人群中向她伸出的手,她一下子“心慌得要命”。

祝希娟的脑中第一反应竟然是:“糟糕,我在学校星期六都去图书馆看书了,没有去跳过舞,怎么办?”手足无措的结果就是踩了总理好几脚,祝希娟紧张地抬头,谁知“总理却微微一笑,一点也不介意”。那一年,她被周恩来总理钦点称为新中国“22大明星”中最年轻的一位,成为一代人最经典的记忆。

谢晋导演像慈父

祝希娟之所以能出演《红色娘子军》,是因为谢晋导演觉得她有一双“火辣辣的大眼睛”,同剧本里描写的吴琼花形象一模一样。为了找这双眼睛,谢晋导演不知费了多少力气,踏破铁鞋之后,在上海戏剧学院偶然间路过一间教室,看到里面有一对男女大声争吵,女孩争论得脸红脖子粗,那双眼睛“带着怒气、带点激动”,谢晋一拍大腿,终于找着了那“火辣辣”的感觉。

事实上,祝希娟说,“生活中我和吴琼花一点也不像!我是上海姑娘,她是1930年代的女红军战士,还是海南人,中间隔了不知多少距离。”

如何缩短距离来贴近人物?谢晋导演将祝希娟带到海南岛上“体验生活”,他找来了原娘子军连长冯增敏,请老人回忆1930年成立的唯一女子武装“红色娘子军”的情况。同时谢晋导演还让祝希娟每天清早6点起床,参加军训,打靶、急行军、露营……直至太阳落山才鸣锣收兵。晚上,谢晋带领着他们挑灯夜读,翻阅历史资料,消化剧本,琢磨吴琼花的人物特征。经过一个多月真刀真枪的实地体验,脸颊都脱掉一层皮,皮肤也晒得黝黑,所有人心里才有了底。

拍《红色娘子军》有一场“游街戏”令祝希娟受教终生。“我被谢晋导演骂过。那时拍游街一场戏,天一会儿出太阳一会儿阴,我们坐在马路边等太阳的时候,牛犇喜欢讲笑话,我在旁边听着他们乐,谢晋导演大叫我过来。”祝希娟是天生的演员,讲到这里竟然还能惟妙惟肖地模仿起谢晋导演的语气神态,沉着脸严肃地说:“你怎么现在还有心思去听这些东西,你在拍游街,你要控诉南霸天!”

“那时候把我吓得!”她说完笑了笑,继而又郑重其事地感慨,“从此我培养了好习惯,一入化妆间,就再也不说笑,行话叫已经开始进入角色了。一直到现在习惯都没有改掉。”

在祝希娟心目中,谢晋导演“就像慈父一样,感谢他给我所有的教育”。从拍摄《红色娘子军》的经历中,祝希娟学会了一种踏实体验、认真勤勉的表演方式和态度,几十年如一日坚持下来,到了今天就显得格格不入。

2007年祝希娟受邀出演一部电视剧《大明王朝1566:嘉靖与海瑞》,她就直言不讳地指出:“那部戏我全部把剧本拿来了,从头到尾都在看,我对导演说你跟我讲一下你的意识,你的导演阐述是什么,你希望整个戏的风格是什么样的,整个戏的色彩是什么,导演看着我特别奇怪,问‘怎么对我提出这种要求’。他觉得很滑稽。导演从来不讲导演阐述,你对我这个角色有些什么要求。我们那时候演戏都学的是苏联的斯坦尼斯拉夫斯基演剧体系,表演元素:想象、交流,现在的演员不跟你交流,就跟打排球一样,我托过去,对方不接,只管自己。”所以,她批评现在的影视剧制作“有些浮躁,有些急功近利”。

去深圳创业

《红色娘子军》之后,祝希娟又参与拍摄了《燎原》《青山恋》两部电影。“文革”中,祝希娟拍摄了《无影灯下颂银针》,扮演女主角李志华,演绎了一个在党支部领导下,勇于与旧医学权威斗争的青年麻醉医生。此后,祝希娟很少再担任电影女主角。其实祝希娟最主要的精力还是放在上海青年话剧团上,“焦晃和我分别是当时的男女台柱”,谈到当年的成就,老人的目光中充满了骄傲,“我一直演的都是青衣、花旦这样的角色,人到中年,我开始觉得舞台应该让给年轻人了。”

1983年11月初,45岁的祝希娟随中国电影代表团从意大利回国,正赶上深圳电台到上海招聘,“深圳台特别会招人,当天晚上就跑到我家来。我和丈夫用了不到24个小时的时间考虑,就决定了:去深圳创业!”赶在招聘的最后一天,她举家南迁,踏上了开辟深圳特区的第一批队伍。

《羊城晚报》用头条报道了这一消息,家喻户晓的祝希娟成为深圳招聘最好的宣传材料,引发全国轰动,当时上海的广东办事处胡同被来报名的人堵得水泄不通,原计划在上海招聘600人,结果来报名的有1万多人。

不过,现实却比想象要来得艰苦,祝希娟回忆,“一下火车,整个人都傻了”。当时的深圳基本上没有什么高楼,一条主街只有300多米长的小镇,一根烟没抽完就走到头了。“从罗湖区到电视台是一大片一大片的农田、水塘、芦苇,后来我们开玩笑管那个地方叫深圳的夹皮沟,就是很荒凉的,天苍苍,地茫茫,只见芭蕉和水塘,就是这么一个地方。”

“那时候领导很重视,一来就让我当副台长”,祝希娟讲到这段经历,甚至有些羞涩地笑了:“以前我连小组长都没当过的。不管怎样,学着干吧!”很难想象的是,人到中年,她内心深处还装有一个梦想:“我想做导演!不过我胆子小,电影导演肯定轮不上我,而且,谢晋导演告诉我现在改行晚了,我想,那到电视台做个电视剧导演总可以吧,就这样去了!”

深圳电视台当时是一幢四层楼房子,前面搭了两间铁皮房子,八小时太阳晒着,祝希娟住的房子的门都是用几块木头拼贴而成,半夜睡觉时可以听到呼呼的风声,大风一阵一阵地往屋里灌。“深圳就像一个大工地,晚上都是打地基的气锤声音,当当当。”她就是每晚听着深圳的建设交响曲进入梦乡的,几乎在一片荒地中建起了崭新的深圳电视台。

“我们这代人是看《卓娅和舒拉的故事》长大的,到深圳觉得是在干一件非常伟大的事业—建设一个新的城市,到现在我还是这么认为。虽然我来这里比成立特区的时间晚了几年,但它20岁,我也在这儿干了快20年,它30岁,我也干了快30年,我感到自豪,因为我跟深圳这个城市几乎是同步成长的。”

祝希娟在深圳开创了很多个人生“第一”:她是深圳台的第一个播音员,宣布“深圳台今天开始正式播出”;1984年6月,她拍摄了自己第一部电视剧《爱在酒家》,“正式开台半年后就能拍电视剧,此前在全国绝无仅有”;1985年她拍摄了第一部电影《生死树》。

在后面5年的时间里,祝希娟担任电视艺术中心主任,完成了20多部电视剧。其中,《特区少年》《超越生命》和《大风警报》3部电视连续剧曾一口气拿下“飞天奖”3个大奖。1996年,她率领深圳电视艺术中心摄制组前往美国,拍摄了她在职的最后一部电视剧《百老汇100号》,在国内以及美国的华人社区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在美国考察别人怎么拍戏

包括夏衍在内,很多人对祝希娟的第一感觉都是“不是很漂亮嘛”,但都觉得那双眼睛最有力。如今历经半个世纪的风霜,容颜易老,但老人家那双眼睛依旧炯炯有神。退休之后,祝希娟和丈夫一起定居美国,她说要用这双“火辣辣的眼睛”去看看美国人是怎么拍电影的。

此刻的祝希娟已经算是功成名就,她在国内拍摄了多部影视剧,收获了无数好评和奖项,却意识到我国影视行业和好莱坞仍然存在很大的差距,所以“就想考察一下在美国怎么拍戏”。她参演了纽约大学一个香港籍学生导演的毕业作品《送你送到小城外》,“一方面我了解了美国电影拍摄流程,一方面支持了青年导演”。在这个作品中,她扮演同丈夫一起前往美国参加女儿毕业典礼的妻子,在途中却发现丈夫有了婚外情的故事。

“我学到,也看到了很多东西,发现我们的电影和美国差距不只是钱。美国主创人员比我们严肃敬业多了,因为他们竞争太激烈了。没有薪水完全靠稿费(即片酬)过日子,拍摄的时候真的是兢兢业业,要远远超过我在国内拍摄电视剧时候的状态。但是,他们的工作时长绝对八小时,超时就double!”祝希娟还秀了一下她65岁才开始学习的英文水平。

“美国不惜余力地培养青年导演和演员,拍摄实习作品可以向银行零利息贷款,他的学院可以给两万美金的基金。出演美国电影不能是工会以外的演员,实习作品却例外,但有严格规定,所有演员不管多大的款,不能拿高片酬。我没有指望通过这个片子赚到钱。片酬他们保密我不保密,主演一部电影,我才拿1000美元,9000块人民币。对我们这代人,钱够生活就行了。”

谈到片酬,祝希娟非常坦率:“我们老人的稿费少得可怜。老是被邀请说让我们友情演,我们也没有经纪人,一集电影可能拿当下二线明星的十分之一都不到。现在明星片酬涨得离谱,我们也不想加入这个潮流,因为我们毕竟是有国家给退休金的,只是觉得这样对待老演员不公平。”

2005年11月24日,《红色娘子军》摄制组主创人员重返琼海,祝希娟与娘子军老战士欧花话当年。

《红色娘子军》在全国火了之后,您的生活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

没变化。因为很快就文化大革命了。而且我整天耳朵里听到最多的就是“谦虚谨慎,戒骄戒躁”这八个字。这确实也是对我们演员的一个要求。拿到奖项被人夸奖几句,我就是国际明星了?绝对不是这么一回事。

成名之后您一定收到不少影迷的来信吧?还记得影迷们的来信都有哪些内容呢?

当年的影迷年龄层老中青都有,但年轻人追星不是那么疯狂,现在的粉丝不一样,他们没有尖叫和欢呼,对偶像是发自内心尊敬和爱意。当时唯一追星的手段就是写信,没有电脑和手机(笑)。我们那个时候都是写信,大家规规矩矩的。每天都能收到这么一大箩信(张手比划),我每一封都会看,信里谈感受都是受到什么教育,怎么像英雄人物学习这些内容。我们要尊重观众,他们是我们最好的镜子和生命,我们要互相尊重。

据说您最怕的是张骏祥导演,但对您最严厉的却是谢晋?

张骏祥是《燎原》的导演,我最怕的导演就是他,听说他最厉害,稍微一点事情,他就会责备别人,一点也不饶过,很凶的(笑)。我那时候就怕他骂我。哎,没想到他从来也没有,可能是觉得我们都是一帮二十来岁的小姑娘,不想吓到我,比较耐心地教导我演戏。反而我被谢晋导演骂过。

据说您为了达到导演要求,同样的戏会演好几遍?

那时我和桑弧导演拍摄《无影灯下颂银针》,他和副导演有争论,有时候碰到这种困难反而是我帮忙解决。我说:“你们别着急,别着急,你们两个方案我都演一遍,你们剪片子的时候再挑选。”因为我知道实践出真知。

《红色娘子军》对您来说,最大的收获是什么?

我年轻时候最大的幸运就是碰到了谢晋、陈强、王心刚这群朋友,给我做绿叶,他们是我一生的良师益友,所以我一直讲娘子军的成功,不是我一个人的,是我们集体的。如今,谢晋导演、陈强老师都在天堂了,娘子军剧组就我一个还在。谢晋导演离开的时候,我没能赶去送他,正好眼睛在做手术,我就觉得很遗憾。现在我每次来上海,一定会给我的那些老师们送一束花,我也很荣幸能跟这样的一些老艺术家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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