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人后事:毛泽东遗体保存过程与现状

2017-0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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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1976年9月8日晚,人民大会堂灯火通明,西萨摩亚国家元首马列托亚塔努马菲利第二殿下正在这里举行答谢宴会.急促的电话铃声传来毛***病危的消息.***匆匆讲完话,没等宴会结束,便向外宾告别,迅速赶回了中南海毛***住地202.***急速走进202的卧室,此时***已处于最后的弥留状态.***随后一直陪伴在***身边,观察着医学专家们的积极抢救,直至看到***停止了呼吸,心电图显示成一条直线.1976年9月9日零时10分,******溘然长逝.2时许,中央政治局在202的会议室召开紧急会议.中共中

1976年9月8日晚,人民大会堂灯火通明,西萨摩亚国家元首马列托亚塔努马菲利第二殿下正在这里举行答谢宴会。急促的电话铃声传来毛***病危的消息。***匆匆讲完话,没等宴会结束,便向外宾告别,迅速赶回了中南海毛***住地202。

***急速走进202的卧室,此时***已处于最后的弥留状态。***随后一直陪伴在***身边,观察着医学专家们的积极抢救,直至看到***停止了呼吸,心电图显示成一条直线。

1976年9月9日零时10分,******溘然长逝。2时许,中央政治局在202的会议室召开紧急会议。中共中央第一副******主持会议,紧急磋商3个问题:(1)***的后事;(2)***遗体如何处理;(3)是否邀请外国代表团来京吊唁。

而***在会上大哭大闹,说毛***是被***气死的,要求政治局继续批邓并立即作出开除***党籍的决定,***也跟着起哄。***闹得很厉害,致使会议没法继续讨论议题了。后经大多数政治局同志的抵制,一致认为治丧问题是当务之急,会议才没有讨论***提出的问题。

排除干扰后,会议接着研究如何解决毛***的遗体保留问题。而***这时却躲开了。他们有意不参与这件事情,就是存心找茬:如果决定不保留毛***的遗体,***就会将它作为指责中央和***的一条罪状;但保存遗体的技术要求很高,难度很大,如果要保留,一旦遗体出现了意外的情况,那就更是逃不掉的一条罪状。

***居心险恶,因为这件事,***还曾同***吵过。由于***捣乱,会议进行得很不顺利,一直开到凌晨5点多钟才结束

******作为中国***、中国人民解放军和中华人民共和国的缔造者和领导人,在全国各族人民中享有崇高的威望。政治局决定在人民大会堂北大厅举行1周的遗体告别活动,以便让尽可能多的人民群众以及各界代表,向最景仰的伟大领袖作最后的告别。鉴于毛***遗体告别活动时间较长,一般的冷冻措施无法确保遗体的完好,更主要的是为了长期保存***遗体,必须立即对遗体进行一些特殊的处理。

这个突如其来的特殊任务,马上下达到卫生部。卫生部部长刘湘屏接到任务后,立刻赶到中国医学科学院进行落实。

刘湘屏是原中共中央***、北京市委第一***兼北京市革委会主任***的妻子。***早年曾是第二野战军第4兵团的政治委员,解放后授上将军衔,在***中却投靠了***、***反革命集团,并利用其公安部长的职权干下了不少迫害革命老干部的劣迹,成为***的主要帮凶之一。

1972年***病逝后,骨灰被安置在八宝山第一纪念堂的显著位置。***结束后,他所犯罪行得到了清算。1980年10月,中共中央决定开除***的党籍,骨灰也被移出了八宝山。正是由于***在***初期的显赫地位,刘湘屏才得以当上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卫生部部长。

对于***的逝世,刘湘屏感到十分突然和悲痛。此时,曾长期与***有密切关系的她感到脑子发木,对于此后的中国政局根本顾不得想,只想着立刻完成中央交给的任务。

刘湘屏来到中国医学科学院后,同院党委***杨纯商量后,决定派医科院基础医学组(原中国医科大学)的党支部***、形态学教研室(现解剖和组织胚胎学教研室)第一副主任徐静,去执行这项特殊的任务。

徐静,1931年出生于吉林市人。大学所学专业为组织胚胎学,1956年赴苏留学。在苏学习期间,26岁的徐静以科学上的惊人发现,推翻了成年高等脊椎动物脑神经细胞不能分裂和再生这一世界医学界公认了100多年的结论,从而轰动了苏联学术界,并获副博士学位。回国后一直从事组织胚胎学教学与科研工作,可以说,她的大半生时光都是在显微镜下度过的。

9月9日凌晨2时,卫生部值班室秘书江焕波同志,火速驱车赶往西城的百万庄去找徐静。

此时正值唐山大地震后,为了安全,北京市的不少人家还都住在楼间空地上搭起的抗震棚里。江焕波和司机在百万庄一带,心急火燎地在黑夜中摸索了2个多小时,直至凌晨4时才找到徐静的住处。但由于他们彼此都不认识,江焕波又不能把***逝世的消息和盘托出,只好小心地问道:是徐静同志吗?我是卫生部的江秘书。徐静点点头。

请跟找走,部里叫你去一趟,有紧急任务。江焕波急促地说道。

徐静没敢多问,只说了声你稍等一会儿,随后迅速回到房里通知了丈夫一声,便登上江焕波的车,消失在夜幕中。

车速很快,在无人的马路上飞奔,向东单方向驶去。在车上,徐静努力猜想着可能接受的种种任务,但尚未来得及得出答案,车已经驶进了中国医学科学院大门。

这时,天刚蒙蒙亮,只见刘湘屏正在院子里急得打转。当见到姗姗来迟的徐静后,她劈头就对杨纯说:你们医科院真成问题,一个基层教研室的主任、党支部***,家中竟然不给安个电话?徐静听后,只感到好笑:这位部长也真是够官僚的!别说装电话,有个窝住就算不错了!的确,在那个年代,知识分子都是臭老九,根本谈不上什么待遇。

时间急迫,刘湘屏拉起徐静,换上自己的车,立即向西驶去。车子缓缓驶入中南海的北门,在一排灰房子前停下(徐静后来才知道,这就是地震后毛***的新住处,对外代号202室)。徐静紧随大步疾行的刘湘屏,走进了里面一个不算大的房间。

他们刚进屋,中共中央办公厅主任***就进来了,语调低沉地问道:你是徐静同志吧?

***坐下后招呼大家坐下,沉默了1分钟没有说话。此时,徐静感到屋里的空气几乎凝固了。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但又不敢往那想。

终于,***说话了:我告诉大家一个不幸的消息,伟大领袖毛***已于今天凌晨逝世了,现在消息还没有公布。

听到这里,徐静脑子顿时一片空白。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召集你们来这里来,主要是想商量一下毛***遗体的保护问题。***说,这是一个事关重大的头等大事。当年,印度总理尼赫鲁死后就想保存遗体,可因没及时采取防腐措施,遗体腐变,最后只好烧了。

***站起来,走到徐静面前,目光里充满信任与期望:我们大家都很清楚,毛***是中国人民的伟大领袖。万一***的遗体出点差错,我们就无法向党和人民交代,无法向子孙后代交代。你们要以最快的时间拿出方案,报中央政治局。

说完,***望着徐静,又问道:你有什么要求吗?

徐静理了理自己的短发,努力使心情平静下来。她思索一会儿,提出3个要求:第一,需要回院和同行专家们共同研究方案;第二,要先看看毛***遗体情况;第三,需要一点时间准备必要的器械、药品。

这3条都得到***的首肯:完全可以,有什么问题及时向我汇报。随即带领刘湘屏和徐静走进***卧室。

室内光线很暗,厚厚的紫色落地窗帘遮住了外面的阳光,室温已经被降得很低。***躺卧在大床的中央,身上从头到脚蒙着一条白色的毛巾被。徐静缓缓地走近床边,从侧面轻轻掀开毛巾被,仔细察看遗体的情况。

这是徐静一生中如此近距离地见到日夜想念的***,心情之激动可想而知。但20多年的工作经验告诉她:作为一名医务工作者,理智必须战胜情感。现在自己面对的是领袖的遗体,稍有疏忽,就会给日后工作带来不可弥补和逆转的损失。此刻,最需要的是镇静、细心和大胆。她粗略计算了一下毛***的身高,仔细观察着皮肤有无损伤、褥疮等,轻轻地触摸了皮肤的弹性,轻轻活动一下关节,并一一牢记在心中。

徐静顺便还看了一下***的居室,寻找着适合实施遗体防腐处理的房间。看后,认为卫生间条件还算好:既宽敞,又有上下水,只需经过严格消毒,即可在此进行遗体保护的第一步处理。

在返回医科院的路上,刘湘屏在车里悄悄地问徐静:小徐,你真的一点不怕?徐静没有回答,脑子里唯一考虑的是如何完成中央赋予的特殊任务。

返回医科院院部后,刘湘屏与杨纯研究后确定,遗体保护的第一步处理就由徐静负责,张炳常和陈克铨同志参加,组成3人小组。此时,张炳常教授还在平谷县参加巡回医疗和教学改革。

趁张炳常还未赶回的空隙,徐静前去拜访了她的老主任全国著名解剖学家张鉴教授,想从他那里了解一些孙中山遗体的处理情况,之后又拜访了另一位病理科的教授。由于毛***逝世的消息尚处于保密阶段,所以徐静只能拐弯抹角地向他们讨教,搞得这两位专家也十分不解:这个徐静,怎么一大早会问起这些问题?

小组成员之一的陈克铨年仅38岁,也是形态教研室的副主任,是新成立的3人小组中最年轻的一个。得到通知后,他用了1个半小时的时间,备齐了必要的药品、器械,其中有些物品还是临时借来的。他仔细筛选,核对标签,清点数量,谨防出现差错。

9时左右,张炳常也从平谷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离家数月的他顾不上回家,便直奔医科院院部而来。张炳常是1948年辅仁大学生物系毕业的才子。他一到,即根据多年的专业经验,提出了自己的意见,经过商议,被确定为实施方案。

还不到10点,徐静、张炳常、陈克铨携带药品、器械等已提前赶到中南海。

***、***、***、***等正在这里召开政治局会议,3位医学专家从未有见过这种场面,略感有些紧张。

***让徐静谈一谈遗体保护的方案。徐静向在座的中央领导同志做了详细的汇报,讲述了方案的依据、效果和实施的方法。

***们听后,又就遗体保存的有关问题,进行了认真的询问:列宁遗体是怎么保存的?孙中山的遗体为什么没有保存下来?1972年长沙马王堆出土的女尸为什么能保存2,000多年?世界上除了列宁、胡志明,还有哪一位领袖的遗体保存下来了?

徐静等人根据平时对于这些问题的了解,分别做了扼要的回答

徐静在苏读研究生期间,对列宁的遗体保存稍有一点耳闻:列宁逝世于20世纪20年代,由于当时科学还不够发达,开始竟没有人敢承担保存列宁遗体的任务。直到过了几天,哈尔科夫一位教授才鼓足勇气,将任务承担了下来。据说,对列宁遗体进行防腐处理,还不是一次完成的,防腐和陵墓建设也是逐年完成。

孙中山的遗体,听老协和医院的专家们说过,是由于脸上长霉菌而无法保存下去了。张炳常曾参加过马王堆尸体的考查,马王堆女尸2,000多年保存完好,主要是在地下深埋,多层厚厚的棺和椁密封,形成了避光、避氧、低温的自然条件,这些条件对尸体长期保存很有利。

世界上除了列宁和胡志明外,还有保加利亚的季米特洛夫(曾长期担任共产国际执行***)的遗体被长期保存下来了。他们的保存方法如何?都是各自国家的机密,我们知之甚少。

最后,***站起身来,背着手,在两个沙发之间走来走去,拿出一种军师的架式,不是提问,而是质问。他指着徐静的鼻子问:你究竟有多大的把握?这时徐静已经顾不得紧张了,她镇定下来,做了实事求是的回答:我们3人都是医学院的解剖学和组织学的教师,为了研究和教学的目的保存尸体和标本,少则几十年,多则上百年的尸体标本都有,只求不腐烂,而皮肤颜色、面容、体态都不重视,这种保存我们是有把握的,经验也是丰富的。

但***遗体的保存大不相同了,不但不能腐烂,还要栩栩如生,要让人民群众瞻仰,这我们没有做过,也未敢想过。我们只能努力去探索。

***听完情况汇报后,说:政治局刚刚开过会,为了缅怀毛***的丰功伟绩,要长期保护好毛***的遗体,世世代代让人民群众瞻仰。这是一项光荣而又艰巨的政治任务,一定要做到万无一失。这是党和人民对你们的重托。你们完成好这项任务,党和人民是不会忘记你们的。

***也说:这是一件庄严的政治任务,你们一定要完成好,政治局和全国人民感谢你们。你们要考虑长期保存。现在是20世纪70年代,你们一定要有志气、有雄心,把毛***的遗体保护得比列宁的还要好。

最后,***拍板说道:就按你们的方案办。

人们担心如果遗体保护不好,我们就会成为千古罪人

遗体处理工作的时效性很强,时间的稍许延误,都有可能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因此方案一经中央批准,徐静等人便争分夺秒地投入到实施方案之中。

首先是各项准备工作。他们先对毛***卧室的卫生间进行了彻底的清洁消毒,然后配制药品和摆放器械,并将操作台摆放在房间的中央,便于站在四面操作。

当一切准备工作就绪时,已是中午。原中央警卫局副局长张耀祠,陪同他们去吃午饭。但由于仍沉痛于毛***逝世的噩耗之中,此时他们一点食欲都没有,有的喝了两口汤,有的吃了两根豆芽菜,张炳常根本就没有动筷子。随后,3人便急促地赶回房间,对毛***遗体实施防腐处理。

由于工作是在***住处进行,***病重期间一直守候在旁的周光裕大夫因熟悉情况,便成为他们的参谋和助手。徐静作为负责人,默默地告诫自己,一定要镇静,用沉着的态度来影响大家。

他们经过两个多小时的紧张工作,终于顺地完成了全部操作。这时时钟已指向了下午2点30分。

9月9日下午做完防腐处理直至10日深夜,几位专家一直守候在遗体旁。他们仔细地观察着遗体的细微变化,如皮肤颜色,皮肤的韧性和弹性,关节的活动程度,眼睛和嘴的闭合情况,甚至颜面皮肤的纹理都一条一条的数过,并为长期保存做好了原始记录。

这时,张炳常向徐静提出建议:你看要不要把北京医学院的谭曾鲁主任请来看看?徐静会意地点了点头。她了解张炳常的想法:现有的3人都来自一个单位,这些经验、措施和方案毕竟是一家之见。多一个人多一家的经验,既可集思广义,也好给3人壮壮胆。

谭曾鲁,1950年毕业于北京医学院,1954年曾在苏联列宁格勒第一医学院攻读解剖学研究生,获副博士学位。现任北京医学院解剖教研室的副主任,参加过长沙马王堆汉墓的研究工作。

不到1个小时,谭曾鲁便赶到现场。其实,谭曾鲁上午9点就已经奉命赶到人民大会堂待命。只因当时工作杂乱,无人接应,这才姗姗来迟。他一赶到202,便以专家的眼光仔细审视,用手触摸,作了全面细致的检查,对遗体防腐的处理情况满意,未提出任何异议。

9月10日上午10时左右,曾在长沙马王堆出土西汉女尸时,研究女尸长存不腐科研项目的主要负责人王鹏程也赶到了北京,在人民大会堂投入了紧张的工作。

当日下午,工作人员重新量了***遗体的尺寸,由红都服装厂的师傅们很快赶制出两套中山装,一套厚一点的深灰色,一套薄一点的浅灰色。经中央领导同志审定,给***穿了浅灰色的那一套。理发师小周同志则为毛***重新梳理好头发,北京医院病理科马燕龙技师为***做了细致的化妆整容。

当晚,毛***身边的工作人员、警卫战士和一些首长在中南海游泳池,向***遗体举行了告别仪式。整个过程中,***始终没有露面。后来传首长要来,周围的气氛马上变得严肃、紧张起来。约两小时后,***身着黑衣,面遮黑纱,出现在大家面前。她冷漠地与大家握过手,什么话也没讲,一滴眼泪也没掉。她在***遗体旁摆着各种姿势,让摄影师杜修贤为她拍了照,然后就匆匆离开了。

***在***逝世前后的表现十分不合常理。9月2日,***病情恶化,在京的***开始在他身边轮流值班看护。身为***夫人的***,对毛***的病情却毫不关心。她不仅不守在***身边,反而于9月3日乘专列跑到山西大寨摄影去了。

9月5日,***病情笃重,处于病危状态。***、***等中央领导人非常着急,准备安排后事。晚间9点30分,中央紧急通知***火速从大寨回京。***却拖拖拉拉,直拖到9月7日才回到***身边。

遗体防腐处理工作完成后,中共中央决定,从1976年9月11日至17日,毛***遗体要移进人民大会堂,在这里举行群众吊唁、瞻仰活动。

9月11日凌晨3点20分,毛***的灵车来了。***、***等护送毛***遗体走出中南海,来到人民大会堂。毛***遗体被放在宽大的平担架上,由警卫战士抬着,缓缓走进人民大会堂北大厅。遗体在北大厅放定,专家们细心测定周围的温度、光照等。

防腐小组的4位同志,也随着遗体转移到人民大会堂。

9月11日上午10时许,吊唁活动正式开始。

吊唁的第一天,由于临时使用的棺罩还未做好,***遗体是敞放的。按照专家的要求,启动了大厅内全部的风冷设备。尽管室温已降到了15℃以下,厅内的人穿着大衣还觉得冷,但对保护遗体来说,这个温度却远不够低。

室温过低,吊唁的人尤其是体弱多病的老同志受不了;室温高了,对遗体保护又极为不利。这是一对矛盾。更要命的是,瞻仰人群每人都是一个散热体,军乐队又在现场演奏,铜管乐器中喷出的也是热气,再加上厅内的灯光热量,到最后恐怕连15℃也保持不住。

不行,这样下去不行!徐静等人急了。中央毛***遗体保护领导小组的同志听了他们的意见后,立即决定撤去乐队,改为播放哀乐录音;控制厅内灯光总量,除了保留遗体顶上的那盏大灯外,其他的灯尽量少开。

在人民大会堂吊唁期间,***曾在大会堂福建厅多次召开会议,直接听取遗体保护情况的汇报。负责遗体保护的徐静参加了所有的会议。她回忆说:

第二次会议,气氛就紧张起来,当我提到大厅内温度降不下来,不利于遗体保护,必须采取坚决措施时,话还未说完,***、***就出开了馊主意,要停止瞻仰、吊唁活动,改用照片代替遗体告别,等等。不知他们安着什么心?如果采取这种办法,势必在国内外造成不良影响,显然是不可取的。接着,谷牧、顾明等同志介绍了将进一步采取降温的措施,会议气氛才缓和一些。

事后,谷牧副总理也说过这么一段话:当时,***破坏得很利害,他们不时地出难题,制造障碍,要是遗体真的保护不好,他们是要兴师问罪的。其实,兴师问罪倒是小事,如果搞不好,我们这些人怎么向下一代交代?

当时,我的思想压力是很大的。如果这件事情办不好,或者在哪个环节上出了差错,让***抓住,我岂不首先成了罪人。这且不说,当时参加遗体保护工作的,大部分是***期间被打倒或靠边站的领导同志和专家权威,又将会株连他们,再次被打倒!

而且当时把持卫生口的那位刘湘屏部长,特别爱制造紧张空气。她本人是外行,工作全靠黄树则副部长和吴阶平副院长,却经常当众训斥黄树则。有一天早晨,她匆匆来到人民大会堂,气喘吁吁地说:我们的遗体保护技术,外边全知道了。你们说说是谁泄密了?不然的话,就是工业口那些小修们!又有一天,她又突然征求大家意见说:我们这个队伍老的太多,是否掺掺沙子?可否考虑把上海赤脚医生请来。在场的同志无人理睬她。

现在的年轻人恐怕都看不懂这段文字。所谓的小修们,是***一伙看着谁都不如他们革命,都是修正主义分子。而赤脚医生是***期间在农村推行的医疗制度,试想,遗体保护这样高难度的技术问题,农村的赤脚医生也能够干得了?然而在***期间,这种用工农兵掺沙子的事情却司空见惯,并且被认为是最革命的事情。

此时,徐静等人正在焦急地等待着有机玻璃棺罩的送来。

就在9月9日下午,谷牧同志紧急召见了北京市计委副主任韩伯平、石油化工部副部长陶涛等同志,研究、解决关于制造能够降温、隔氧的有机玻璃棺罩的紧急任务。

韩伯平同志后来在回忆文章中写道:

在人民大会堂群众瞻仰遗容期间,交给我们的任务有3条:

一是要做一个玻璃棺,把遗体放在棺内,既能瞻仰遗容,又能保护遗体。时间急(只有1天时间),无准备,只好找现成的,首先想到的是苏联1925年送给孙中山先生的水晶棺。我们立即赶到碧云寺,打开一看,由于种种原因不能使用。

制造玻璃棺,时间来不及,又不安全。因此,确定做一个有机玻璃棺,但北京只有一个小厂生产有机玻璃板,最长的板只有1.6米,需要2.2米长。北京有机玻璃厂的全体职工,眼含热泪,日以继夜,边试验、边粘接,把短板粘接成2.2米的长板。他们克服了种种困难,只用十几个小时有机玻璃棺就粘合成功。11日,工厂职工把玻璃棺送到人民大会堂北大厅,把伟大领袖遗体安放在棺内,使棺内成为一个小环境。

二是要隔氧。北京氧气厂和化工系统对棺内进行了充惰性气体的工作,使棺内的含氧量降到遗体保护要求以下。

三是降温。这是保护好遗体的重要条件之一。谷牧同志请来了各方面的制冷降温专家和北京市冷冻机厂、医疗器械厂等各厂的领导、技术人员和老工人,采用了液体介质、气体介质降温,有明显的效果,但不稳定;北京市计委的谢飘同志和半导体专家们,又做出了半导体制冷降温的设备,综合降温,使棺内的温度稳定在7℃到8℃,夜里可以降到6℃。

当时我们心脏的跳动是随着棺内温度计的升降而变化的。这绝不是夸大其词,当时***正在猖狂地进行反革命夺权活动,遗体保护得如何也是他们发难的借口之一。当时谷牧同志讲过,如果遗体保护不好,我们就会成为千古罪人。

当时的石油化工部副部长陶涛同志也回忆说:

那天中午吃了几口饭,我驱车到国家计委找袁宝华,走进他的办公室,谷牧同志也在。袁宝华神情严肃地对我说:现在要想尽一切办法把毛***的遗体保护起来,让各界人士瞻仰。我们商定制作一个带有有机玻璃罩的棺体,把***遗体安放在里面。

我接受任务后,跑到化工部展览设计室,同设计人员连夜赶制灵床,很快成品就拿出来了。灵床四周雕有花纹,既美观,又大方。制作有机玻璃罩需要大块板材,现成的板材均不够尺寸。我又马不停蹄地赶到东郊专门生产有机玻璃的工厂,请他们协助。

厂里的干部、工人同志加班加点,以惊人的速度连夜赶制出来。我早年是学化工的,随即想到医务人员提出的将***遗体放到有机玻璃罩内,保持低温无氧气环境的重要。我立刻去东郊氧气厂,请求厂家提供高纯度氮气。上述设备全部于9月11日凌晨准备完毕。科研人员还在灵床底座安插了胶皮管,让氮气缓缓输入棺内,既保证了棺体的温度,又使含氧量降到最低点。

9月11日午夜,毛***遗体被放入有机玻璃棺中,专家们所担心的问题终于得到了解决。成千上万的人们,党和国家领导人,各界代表,怀着无比沉痛的心情,在悲壮的哀乐声中,在伟大领袖毛***的遗体前肃立、默哀,缓缓走过伟人身边。

9月12日起,中国科学院化学所的张任恩、刘国诠、丁向东等同志来到人民大会堂,负责监测棺内的气体,预报遗体有无腐败物质产生,遗体的防腐是否彻底等,每天都有报表,及时向遗体保护专家们提供可靠的数据。监测结果表明:棺内条件完全符合遗体保护的要求。

毛***吊唁仪式的第二天,党和国家领导人继续参加吊唁和守灵。中间休息的时候,***副***到了福建厅,他一见到***就说:一方面我来看看你,一方面来听听你对形势的看法。又说:自9月9日以来,你是日夜操劳,没有很好地休息过,可不能把身体搞垮哟!很多事情还等着我们去做呢!

***对***说:事情的确多得很,瞻仰毛***遗容还在进行。全国要求来京参加吊唁治丧的人民的来信来电像雪片一样。追悼大会正在抓紧准备。遗体保护问题专家们正在研究。去越南取经的专家尚未回来,预计遗体保存的问题可以解决,请叶帅放心。

9月13日,党中央成立了以***为组长的毛***遗体保护领导小组。领导小组下设办公室,办公室是领导小组的执行机构,由***副总理谷牧担任办公室主任。它是一个总揽全局的具有权威性的办事机构,凡属有关毛***遗体保护和纪念堂建设的决策性意见,都从这里产生;一切组织措施和工作落实的命令,都从这里发出。

办公室的办公地点设在北京市西城区西黄城根南街9号。鉴于当时凡属涉及毛***后事的任务都须高度保密,为对外联系方便,办公室对外名称叫***第九办公室,简称九办。实际上***并没有第七、第八办公室,之所以定为九办,可能与***9月9日逝世有关。

***在人民大会堂福建厅召开的第3次会议,是听取赴越南考查小组的汇报。那是毛***病逝后,征得越南党和政府的同意,我国派出了以北京医院院长林均才为团长的6人代表团,赴越了解和学习胡志明遗体的保存情况。林均才同志在抗法战争时期,曾经聘任过我国驻越南的卫生顾问。

不巧,他们未能看见胡志明的遗体。虽然据越方解释说,是因为正在一年一度的大修整而不能参观,但是联系到当时越南党和政府的亲苏反华态度,其背后的原因可想而知。

吊唁活动持续到17日,首都先后有30多万工人、农民、人民解放军指战员、各族各界群众和党政机关干部来到人民大会堂,吊唁伟大领袖,瞻仰遗容,寄托自己的哀思。

经过十几年努力,现在宣布完全可以万无一失地长期保护下去

1977年8月,毛***纪念堂已经落成,水晶棺也移入瞻仰厅,在各种专用设备的试运行均已达到满意效果后,中共中央决定将把毛***遗体移入纪念堂。 这是全党、全军、全国各族人民期盼已久的时刻。对于如此重大的举动,必须准备相应的一套万全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