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金花还在吗 毛泽东主席的大女儿毛金花原来在龙岩

2017-0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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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1984年4月19日贺子珍在上海病逝,杨月花肝肠欲断.她可能有所不知,贺子珍生前很想看看女儿,但有人提醒:"你只有一半的权利."很明显,另一半是毛主席,然而毛主席逝世了,她没法认这个女儿.平平淡谈过一生杨月花已经退休,有6个子女,目前都在龙岩市工作,都属工薪阶层.杨月花所在居委会负责人说:杨月花1958年入党,曾任居委会妇女主任.治安委员.团支部书记.居委会主任和百货公司主任,后来到电影公司工作.60年代曾因救火负伤.退休后仍帮助街道工作.去年的一天晚上,她因冒雨动员群众抗洪,不小心摔

1984年4月19日贺子珍在上海病逝,杨月花肝肠欲断。她可能有所不知,贺子珍生前很想看看女儿,但有人提醒:“你只有一半的权利。”很明显,另一半是毛主席,然而毛主席逝世了,她没法认这个女儿。

平平淡谈过一生

杨月花已经退休,有6个子女,目前都在龙岩市工作,都属工薪阶层。

杨月花所在居委会负责人说:杨月花1958年入党,曾任居委会妇女主任、治安委员、团支部书记、居委会主任和百货公司主任,后来到电影公司工作。60年代曾因救火负伤。退休后仍帮助街道工作。去年的一天晚上,她因冒雨动员群众抗洪,不小心摔倒,把肋骨摔断了。

谈到姓氏,她说:“前些年肖克同志让我把姓改过来,原省委领导也劝我改姓。我说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改它做什么?”

杨月花瓜子脸,高瘦,宽额,生理学上的遗传,使人不难发现她和中国人民最熟悉的伟人有相似处。她就是毛泽东与贺子珍在1930年生下的长女毛金花。因为战争,她被送到一户人家,从此,再也无缘与父母见上一面。“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正如杨月花所言,几十年来,她走过了一段漫长而难以平静的寻亲路程。
毛金花究竟是死是活
1930年初春的闽西山区,两匹快马穿行在龙岩山城的薄薄雾霭中,将一位红军少妇送进虎岭山麓的爱华医院。

在这儿,年方20的贺子珍为红军领袖毛泽东生下了长女,取名“毛金花”。为了革命事业,孩子尚未满月,贺子珍便经闽西特委书记邓子恢的介绍,含泪将她送给了龙岩城里的补鞋匠翁清河。

1932年春,毛泽东率红军东路军东征漳州。

途经龙岩,毛泽东虽然十分想念女儿,但军政事务缠身,无暇顾及私事;而此时,贺子珍未随军行动,知情人邓子恢又远在异地,毛泽东便吩咐胞弟毛泽民代为看望。

毛泽民在龙岩城区苏维埃政府主席陪同下,找到了补鞋匠翁清河,得到的却是小女孩已死的消息。毛泽东接报后十分伤感,沉默了好一会儿,叹口气说:“真可惜啊!”解放后,毛泽东还挂着这件事,1953年,他特别郑重地向回乡省亲的中央农村工作部部长邓子恢交待:“邓老啊,我还有个小女孩放在龙岩,你回去后帮我打听一下,看看还在不在?”

邓子恢携夫人回到龙岩的第二天,就找来翁清河详加调查。

这位补鞋匠一口咬定女孩已死。

毛泽东知道后,心情显得十分沉痛,连声说:“可惜啊,真是可惜!”在一次会后,毛泽东递给邓子恢一个装有300元钱的信封,要他代寄给翁清河。自此后,毛泽东相信女儿毛金花确已不在人间。

一封寻亲信

1964年元旦过后不久,一封署名“杨月花”的群众来信要求龙岩行署副专员吴潮芳帮助调查身世。

这封信写得特别凄切: “……我是一个失去亲生父母的人……三十四五年前是我伯父从翁清河手里将我抱给我现在的母亲养……据我伯父当时对我母亲说,这个孩子是一个老红军生的,因白匪军来时带不走,寄给翁厝河仔养,河仔怕,又转送给我伯父……我伯父交给我的母亲养时,并一再交代,真情不要说出去,就说是自己生的,所以一直隐瞒下来。

解放后她亲生的儿子又死了,所以更不敢说了,说了怕老了终身无处依靠。最近听很多人背后说我不是我母亲生的,我才又去追问我舅母。我的舅母原来的思想是比较顽固,这次是通过社会主义阶级教育,她的家通过解放前后的实物展览,及回忆对比,才认识在旧社会的痛苦,才肯将经过情况详细地告诉我。

通过她的帮助,我母亲也承认上述事实……”

1964年1月17日,龙岩县委召集杨月花及其养母邱兰仔、舅母郑秋地及翁清河夫妇等有关人员参加座谈会。

翁清河说出了收养毛金花的真相:1930年五六月间红军离开龙岩前夕,他经邓子恢的介绍收留了毛金花。不久国民党白军来了,他甚为惧怕,就瞒着老婆林大姑把毛金花送给了商会隔壁石壁头翁姑抚养。

国民党旅长杨逢年果然亲自审讯了他,问毛泽东孩子的下落。他怕连累翁姑,就骗说死了,以后国民党也就没有再追查。翁姑抱养毛金花时间不长,后来七转手八转手又送给了邱应松。

解放后政府调查孩子下落时,翁清河也就说“死了”,这样省得多事。翁清河说完,指着杨月花告诉魏金水:“魏省长,杨月花就是当年毛主席和贺子珍的女儿毛金花。”

谁知,夜长梦多。仅隔一天,翁清河阴沉着脸,当众变卦说:“毛主席的小女孩养到第二年六月初十左右,不幸得病死了……”

补鞋匠为何出尔反尔

杨月花是不是毛金花?最具权威确认此身分的当然是抚养人翁清河。

可他为什么要出尔反尔呢?

翁清河的儿女翁椿木、女婿苏仁鸿如是这般告诉调查组他的两怕:一怕解放不久,天下是红是白还不知道,就是怕“变天”,以后国民党反攻回来,知道这事定生命难保;二怕照实说孩子没死的话,政府来要人,却又交不出人来,生命也难有保障,还背上个不仁不义扔弃主席女儿的罪名,所以他就干脆说是“死了”,这样就无处下问了。



1996年夏,当年的调查组成员、原中街大队支部书记陈殿南,在沉默多年后第一次站出来说亮话。他是1963年底受命秘密调查毛金花下落的,焦点集中到杨月花身上。调查结果行将水落石出时,忽接上级招呼:停止调查,消息绝不得扩散。

他还如此相告:当年翁清河是在接受了他赠送酒食后才讲真话,确认杨月花即毛金花的。后来他又翻案,那是因为杨月花没给他好处。翁这个人把认亲事看作是稻草,当成商业上的随行就市。而杨月花呢,不幸成了他手中待价而沽的筹码。

由于翁清河的不合作,杨月花的身分最终没能确认下来。而风言冷语,像风刀霜剑毫无遮拦地向她袭来。杨月花着实受不了,连续给魏金水省长、邓小平总书记、朱德委员长上书,要求落实她的确切身世。这些回信杨月花至今仍完好无损地保存着,信中强调需要时间,须经多方面的调查研究,希望静候处理。



“文革”风暴袭来时,杨月花的处境更不好了,不时受到造反派的冲击。远在北京的邓子恢不知从何处得知了杨月花的情况,一次在家中接见来京串联的龙岩造反派头头时,明确地说:“杨月花的出生年月对头,且血型与毛主席完全符合,你回去告诉杨月花,她就是毛金花,可直接去上海找她妈妈贺子珍。

”邓子恢此时已靠边站,这位造反派头头回到龙岩传达后,很快就被错划为“坏分子”押送审查。

龙岩街头巷尾的大字报,众口一词地骂杨月花“假冒毛主席的女儿”攻击她是“政治骗子”。

贺敏学认下外甥女

1971年底,原在福建省交通厅任职的老红军罗万昌被造反派夺权,遣送回家乡龙岩。

无巧不成书,他的住所恰好与杨月花邻近,有关杨月花的风言风语自然也进了他的耳中。他将此情况报告老上级、时任福建省副省长的贺敏学:如果群众所说的那位女孩确是毛主席的女儿,那她也就是贺省长的外甥女。



贺敏学的老部下罗万昌,与另一位龙岩籍老红军张华南两人前后调查了两个多月,终于把事情弄了个水落石出,将调查材料整理后送呈老首长。

贺敏学趁赴京开会之机将材料送给了周恩来。周恩来立即告之毛泽东。毛泽东非常高兴,急问女孩在哪?答尚在龙岩。毛便要周指示贺迅速用飞机把女孩送往北京见面。可第二天一大早,毛泽东又改变了初衷,对女孩的身世持一种怀疑态度,表示还是民间来民间去为好,由贺敏学照顾就可以了。

后来才知是江青从中作梗。

1973年8月,身体欠佳的周恩来,同意毛泽覃、贺怡的儿媳妇周剑霞赴闽落实此事。周剑霞单枪匹马先到了上海,看望病中的贺子珍,问姨妈当年那个留在龙岩的女孩有哪些特征。

贺子珍回忆道:她的膝盖前有两个小些的黑痣。

见到杨月花后,为了证实她膝盖上有没有那颗黑痣,罗万昌的女儿罗海明在谈话间大喊一声:“不好,有跳蚤!

”边说边高高挽起裤筒,用手摩弄起来。周剑霞等人会意,不约而同地挽起了裤筒。杨月花不知是计,也跟着高高地挽起了裤筒找跳蚤,周剑霞定眼一看,果然,她的右膝上有黑痣。

随后几天,周剑霞又来到杨月花家,她越观察,越觉得杨月花的形态、体态和手脚很像姨妈贺子珍,而眼睛、额头像毛泽东。

她拉着杨月花一起上龙岩毛泽东旧居处拍了许多照片,以便拿回去给贺敏学看。

周剑霞走后不久,杜组长经贺敏学同意,带杨月花赴沪认亲。

后来,贺敏学担心她们赴沪寻亲被江青或她安插在上海的耳目得知,让罗海明赶到上海,转告贺敏学意见:离沪返闽,免生祸端,速到福州找他。10月2日,南下的火车,载走了身心交瘁的杨月花。



万家灯火时分,杨月花叩开了贺敏学家的大门。第一次见到这个受苦多年的外甥女,硬汉子贺敏学忍不住老泪纵横:“月花,找你多辛苦哦!为了找你,我从大西北调到福建,我想总有一天会找到你的。



贺子珍有女不能认

贺敏学认下杨月花后,贺子珍一直想着见她。虽然她身体不好,而且贺敏学在福建的处境也不妙,但思女心切,她还是来到了福州。她向时任福建省委书记、福州军区司令员的韩先楚提出要见杨月花。韩先楚作不了主,只好驰电请示中央,中办主任汪东兴明确表态不同意。

  福州军区副司令员龙飞虎向贺敏学传达了中办的决定:不要让贺子珍见杨月花。

粉碎“四人帮”的第二年,贺敏学得到全面解放。贺子珍兴冲冲地又去了一次福建,看望兄长,还打算重返离别近半个世纪的闽西,特别要看看被哥哥认下的“女儿”。

医生怕她到龙岩后乐极生悲,会刺激她脆弱的神经,极力劝阻,加之当时的个别领导人还受“左”的影响,贺子珍闽西之行又一次成为泡影。

贺子珍无奈,只好委托女儿李敏、女婿孔令华完成龙岩之行。

酷暑7月,李敏、孔令华遵从母命,千里迢迢来到革命圣地龙岩,专门去看那个被舅舅认下的“姐姐”。但会见时,李敏没有公开身分,只说是省文化厅的人来听杨月花这个电影公司的书记汇报工作。

1977年贺子珍的福建之行,没能见上“女儿”一面,李敏最终也没有认下其“姐姐”,这使贺子珍多少有些落寞。贺敏学为妹妹健康考虑,计划等妹妹病愈之后,再安排母女俩见面。他每年都要来龙岩一次以上,看望她一家人,每次他都交代杨月花要安心工作,不能脱离群众。

杨月花遵照舅舅的嘱咐,不再纠缠于身世的烦恼,努力工作,一心为公,连年获得先进个人、三八红旗手、优秀党员等荣誉称号。她在耐心地等待着和母亲见面的那一天。



天不遂人愿,1984年4月,贺子珍怀着太多的遗憾和难了的心绪,走完了她一言难尽的人生之路。消息传来,杨月花半天缓不过气来,滚烫的泪水像泉奔涌。她为未能见上亲生母亲一面而落泪,深感终生遗憾。
杨月花生前没见过毛泽东、贺子珍,是祸是福,还真是一言难尽。

同母亲贺子珍一样,她共育有3男3女,分别在街道、烟厂、印刷厂等部门服务,均属一般工薪阶层。

1984年退休后与离休老伴住在龙岩市图书馆附近的1幢楼房里。杨月花对目前的生活比较满意,她告诉记者:“每年春节市粮食局和市文化局领导都来慰问我们,平常也很关心。”

在她精心收藏的1本影集里有2张特别珍贵的照片,1张是舅舅贺学敏赠送、毛泽东亲笔题写 “秋收暴动10周年纪念1937”字样的集体照,左右两边分别站着头戴八角帽的毛泽东和身着戎装的贺子珍,另外1张是1993年中央电视台《毛泽东》专题片摄制组特意与她的合影照,不时被她翻出来看看,寄托自己的情怀和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