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妞随笔 广东话剧院——真性情的编剧吴楠

吴楠,小胖妞的好朋友,多少年了,只要她打来电话,我们几乎就是要通宵达旦地说话的节奏,她不许我放下电话,“纳新!我只是跑开烧点水,你要等着啊!……”“纳新!我点根烟,我们接着说!”“纳新!你说说,我这么想对不对?”……总之这两个女人,半夜里,隔着电话线,在谈什么?谈创作!谈看过的书!谈最近发生的新闻,有什么可以触及咱俩灵魂的东西!呵呵!

吴楠笑道:“纳新!人家总问咱们,寂寞吗?谁他妈有时间寂寞啊?咱们都没有一点儿的空闲时间,天天要读书、要想点子、要创作,你也在忙着排练、演出,咱们天天都在寻思舞台,哪有空寂寞啊!不就是没有见到我们吗?我们不就比别人宅在家里的时间长嘛!宅才能好好思考啊!是吧?你呢?又在干什么呢?”“我在看……”得!这么一来,吴楠那边一杯浓茶,小胖妞这边一杯咖啡,两人就干上了!

有天半夜吴楠来电,带着她一贯的调侃语气:“纳新,今天新闻看了吗?有个人,据说都死了两年了,没有人知道,都成白骨啦!你说这是不是咱们将来的日子!都要成白骨,还没人发现?……”“这个相当有可能啊!如今多少人独居?四邻都不来往的,久没联系的,估计就是这样的啦!

万一……”“纳新,你比我好!好歹你还有一只猫咪啊!可以相依为命!”“拉倒吧!……”哈哈哈!这两个调皮的、半大不小的女人,深夜里,居然如此谈论生死问题!还这么开心!

吴楠中山大学毕业后,进入广东话剧院当一名职业编剧。她非常迷恋和钟爱话剧舞台,即使如今话剧在广州这么不景气、没有什么演出市场,她依然高喊着,她要创作多几部话剧作品,要向院里交作品,或者交给北京话剧界的朋友们来运作。她念念不忘她的那么几道黑丝绒做成的帷幕的、充满幻想的舞台!

她对创作的迷恋,对创作的喜欢,对创作的一往情深,小胖妞一一看在眼里,有时也陪她一起度过!如遇写作上的瓶颈时,她会不断地发问!为什么是这样?不可以这样吗?小胖妞与她一起对话,一块理清思路……

小胖妞曾给吴楠写下这样的文字:“《都市梦寻》作为吴楠的第一部大型作品,她敢于把笔触伸向南方都市最有意义、最为敏感、又最鲜活的关于打工妹、打工仔的题材。剧中指出了特区不仅要建设它的物质,还要铸造它的精神,培育打工者的文化素质。

待到真正意识到‘我们不是机器’时,她们就会更多地要求人的权利。当要回乡的秀姑和当上领班的芙蓉一起扯着象征打工妹青春年华的红绸庄严地、一步步登上码头,将它抛向大海,这是让人心里五味俱全的青春祭啊!

红绸缓缓飘落,一座现代化城市的背景就在红绸的飘落中冉冉升起,看到这些辉煌的建筑物,我们又想起了剧中被埋葬在建筑工地工棚里的虎仔。从历史上看,在荒芜的大地上建立起来的现代化都市,是要以一大批建设者以付出自己的青春为代价。”

吴楠写的:“你走过林立的高楼大厦,望着一个现代化的都市泛起了一片水银灯,想起了遥远的过去未曾实现的梦,曾经一度人们告诉你说:你是未来的主人翁。在人潮汹涌的十字路口,每个人都在痴痴地等,每个人的眼睛都望着那象征命运的红绿灯……”直到今天,这个题材,观念依然是超前的!特别是最后响起了罗大佑的歌声,既贴切,又震撼人心!

话剧《都市梦寻》是吴楠第一个叫响的作品,她以一个高起点,出现在广东的话剧舞台上!让人们记住有个年轻、有梦想的女编剧,在广东话剧院啦!从此吴楠她勤奋笔耕,笔触各方,从写实验剧《艾滋,艾滋》到写电视剧《时代玩偶》、《如水的日子》,还参与创作了《英雄无悔》、40多集的长篇电视连续剧《天长地久》。

吴楠除了写自己的个人图文集《欢颜》、她还写名人传记,如33万字的《何厚铧家族传》和22万字的《盖茨本色》,她当时还在广州、香港等地的报刊上开起了随笔专栏《时尚物语》、《精致生活》、《天窗呓语》等,小胖妞,最喜欢是她的《穿越舞台》!是她的看戏评论。正如她自己说的:“拥有着舞台,又轻轻地穿越着舞台……”

吴楠,一直都是用笔创作的,她不太会用电脑,总是看到她,在饭桌上,放着厚厚的一沓原稿纸!有时我们说着、说着,她就开始说:“先让我记下来!”她平日不喜欢用手机,觉着麻烦,有了手机,也只是个摆设,经常放在哪儿,她也不知道,要好一番寻找,才笑笑说:“是有些日子没用了,它好像也没电了吧?”找她,只能打她家电话。

吴楠是个性情中人,容易被感动!记得她在创作气势磅礴的革命斗争大型《人民音乐家——冼星海》时,她跑来和我说:“纳新!我今天在剧组里,给孩子们念我的稿子!你知道吗?我念着、念着,我自己居然被感动得哭了!孩子们也被感动了!

我感觉自己就可把整个场面导演出来啦!我们手拉手、雄纠纠地迎着敌人上……纳新!突然那一刻,我感觉到了我离他的灵魂有多近!我有多感动!多兴奋!我真的读懂他了!”她的创作激情,在这部剧的创作中,宣泄得淋漓尽致,如她直言痛快!

最近一次与吴楠一起看话剧,是在友谊剧院,看广州话剧团演出的、讲述广东恩平籍的“航空之父”冯如生平故事为主题的大型话剧《望》。看到音乐、电影、话剧融合在一起的表现手法,吴楠忍不住大声地叫好!吓我一跳!她说这种表现方式少见,有意思!

当舞台上最后唱起《国际歌》时,吴楠大声附合一起高唱!还一边挥手致意!要知道我们当时是坐在友谊剧院最后一排啊!可见吴楠是个多么富有激情的人!得!那晚,我们俩小疯子,坐在执信路的大排档,继续侃的时候,又碰到另一个疯哥们,阳光导演,他第二天要早起拍片,也不管了,与两个妹妹一起,谈我们曾经的合作,谈大家的艺术梦想,三个大嗓门,那一夜,真是回到年轻时候的我们!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