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易最美教师 解读|国学大师钱穆长女 清华钱易院士获“最美教师”

2017-1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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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点击上方蓝色小字"清华研读间"以关注本文版权归研读间所有,如需转载请联系授权文格新 方盟我在想,当钱易在聚光灯下接过那个泥塑小女孩造型的奖杯时,是否会想起六十年前,自己母亲给志愿军战士补习文化知识,战士们管她的母亲既叫"老师",又叫"妈妈"呢?就在央视一套刚刚播出的2015"寻找最美教师"颁奖典礼上,一位一头银发.个子不算高.满脸慈祥的老师显得有些不同.她就是钱易--有着56年教龄的清华大学环境学院教授.看到这个画面,想起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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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新 方盟

我在想,当钱易在聚光灯下接过那个泥塑小女孩造型的奖杯时,是否会想起六十年前,自己母亲给志愿军战士补习文化知识,战士们管她的母亲既叫“老师”,又叫“妈妈”呢?

就在央视一套刚刚播出的2015“寻找最美教师”颁奖典礼上,一位一头银发、个子不算高、满脸慈祥的老师显得有些不同。她就是钱易——有着56年教龄的清华大学环境学院教授。

看到这个画面,想起昨晚,在公众号创作群里突然出现这么一条消息,“你们听过钱易院士么?”

我答,“我没有。”

师兄即刻发来一段科普文:一位默默无闻的大牛,曾经是两届清华大学学术委员会主任,两届“良师益友”获得者,清华当年唯一的女院士。而且无锡钱家家学渊源深厚,她是国学大师钱穆的女儿,钱伟长的堂妹,一门六院士。”

我自惭孤陋寡闻,又惊叹先生光辉。

这位年近八旬的“师者”仍然坚守在清华园的讲台上,“教书”是她钟情一生的事业。

那是新中国一个百废待兴亟需人才的时代。毕业时曾志愿到祖国大西北建功立业的钱易,被清华著名环境工程专家陶葆楷教授相中,成为他门下的弟子,没想到这一选择竟影响了她的一生。

从此,她与教育和环保事业结下了不解之缘。

1959年,当共和国走过十年的时候,钱易以优异成绩毕业后留校任教。或许当年那个初次走上讲台还有些羞涩的23岁青年女教师没有想到,在清华的讲台上,她这一站就是50多年。

如今,79岁高龄的她依然亲登讲台,为全校本科生开设公共选修课——国家级精品课程《环境保护与可持续发展》,以及新生研讨课《环境与发展》。

无锡钱家,一门六院士,钱易是其中唯一的女性。“文革”结束后,她回到清华开始了一度中断的工作。钱易在工业废水处理与城市废水净化等领域不舍昼夜地工作,取得了令国际环境工程界瞩目的成果。作为我国权威的水污染防治专家,钱易于1994年中国工程院初建时即获评院士,彼时,她是清华园中唯一一位女院士。

然而,“院士”这个荣誉所带来的也是更大的责任。钱易的工作逐渐繁重起来——她曾兼任了全国人大环境与资源委员会副主任委员、中国科协副主席等职务。即便如此,“但熟悉她的人都知道,不管有多忙,钱老师的日程表上永远把学生排在第一位”。

出身名门,才高学优,但钱易总是那么平易谦和,和蔼可亲。清华学子对她充满爱戴,两次获评清华大学“良师益友”就是最好的证明。这项荣誉颁发给哪位老师,是由在校学生投票决定的。

而就在今年,钱易还坚持在《生态文明十五讲》课堂上给900多名清华学子讲授专业知识。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半个世纪过去,讲台上的这位老师已是满头银发。而课堂上的那些青春的朝气却从未改变——无论他们是40后,还是90后。

其实,相比人们熟知而惊叹的无锡钱家“一门六院士”,钱易更愿提及的是自家“半门皆教师”。

“我有三个哥哥一个妹妹,加上配偶,一共10人,九个半是老师,下一代里又有6个当老师……我妈妈是小学教师,我从小就旁听她上课、给邻居孩子补习。印象最深的是抗美援朝时期,有一些士兵驻扎在我家旁边,母亲替他们补习文化知识,那些士兵既叫她‘老师’,又叫她‘妈妈’。我当时就觉得,当老师太幸福了。”

亲和、活力、谦逊,眼里始终含着笑意,这是几代清华人共同的“钱易印象”。

“钱老师说‘教学工作对学生的培养至关重要’,她总是提醒我们,‘好好教书就是教师的天职’。”“宝钢优秀教师特等奖”获得者、清华大学环境学院教授黄霞如此感慨。

钱易自己也曾说,自己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教书——每当培养出一个学生,都会给她带来无尽的喜悦。“教师是个幸福的职业。在传授知识中,总能看到新的希望,感受到新的力量。”

即便是退休后,她也热心参加各种学术活动,特别是学生组织的学术交流。2011年,在“两岸清华大学博士生论坛” 开幕式上,75岁的钱易做了开场演讲,演讲前,她微笑着说了这样一段话,“主持人跟我联络的时候,几次表示说非常感谢我接受这个邀请来做一次讲话,我今天要告诉她,我非常感谢你们邀请我来参加这样一次有意义的活动。”

钱易常说,人们都说‘好为人师’是贬义词,但她更愿意把这当成一种享受。她觉得没有什么比跟学生在一起更快乐。”在年轻的学生中间,钱易总是带着那慈祥的笑容。

2015年7月,钱易以“导师代表”的身份,站在清华大学2015届赴西部、基层毕业声出征仪式上。讲台下,坐着即将赴欠发达地区基层工作的她指导的博士生谢淘以及其他同学们。面对这群年轻人,钱易殷殷寄语,“站在人生新起点,更要勇于面对未来挑战。”

从教近六十年,钱易真正是桃李满天下,很多她的学生都已经成长为环境工程领域的砥柱中流,在教学、科研一线挑起了重担。

尽管为人谦和,但钱易在治学上却是出了名的严格。

每次会议发言和学术报告她都亲自拟稿,认真准备,从不让人代劳。不管多忙,对于博士生的毕业论文,她都会认真提建议和修改。

清华环境学院教授陈吕军是最早受教于“钱门”的博士生之一。直到今天,他仍喜欢跟师弟师妹们提起“改论文”的故事。那是在电脑尚未普及的上世纪90年代,每次他把一沓厚厚的博士论文手稿交给钱老师审阅,几天后钱老师把论文还给他时,手稿总会被红笔改得密密麻麻——从专业问题到语法措辞,甚至到标点符号,都有钱老师修改的印迹。陈吕军只能干脆重新手抄一稿,如此反复,直至第三稿才通过。

系里的青年教师,钱易也都是尽心尽力地扶持帮助,她希望尽快搭建起一支高水平的教师队伍,让她钟情一生的教育事业可持续发展下去。为此,无论讲课还是编制教材,钱易总是亲自给青年教师以指导;青年教师有其他什么困难,她也总是尽心尽力帮助解决。

只要是她的学生要做学术报告或者组织学术交流,除非出差在外,钱易一定会赶来认真聆听,然后参与讨论。清华园中的各种学生组织邀请钱易做报告的,只要抽得出时间,她都会鼎力支持。

钱易曾说,“中国老说‘后生可畏’,但这是‘畏惧’的‘畏’,总有些害怕学生超过的意味。可作为一名老师,我体会到的是‘后生可慰’,‘欣慰’的‘慰’。看到学生们取得了骄人的成绩,一个一个超越了我,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在谈及什么是“美”时,钱易曾这样定义,“一个过程,一种追求”。

在接受一次采访时,她曾表示自己特别欣赏《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中保尔的那段名言,“人最宝贵的是生命,生命每个人只有一次。人的一生应该这样度过:当他回首往事的时候,不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因碌碌无为而羞愧;这样,在临死的时候他就能够说:‘我的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献给了世界上最壮丽的事业—为人类的解放而斗争。”

任教56年来,钱易一直在“传道授业解惑”的事业上孜孜追求着。《环境保护与可持续发展》这门校级公选课,是钱易在1992年力主开设的,迄今已有超过14000名同学选修了这门课程。谈及这份坚持背后的动力,钱易说,“比如他是搞汽车的,他将来出去发展的汽车是不是减少污染的;他如果是搞材料的,她将来搞得材料是不是环境友好的;他是搞法律的,他注意不注意环境法律。

所以我们讲课的范围就应该遍及全校。”钱易认为,“当老师最重要的不是传授知识,而是教给学生做人的道理:要做一个有担当、有责任的人。”

“刚开始觉得钱老师是院士,有光环,也有距离感。可当她一站上讲台,温柔的声音传来,隔阂瞬间就没有了。那种循循善诱、深入浅出的讲述,简直是一种享受。”清华大学2012级本科生盖聪在接受《光明日报》采访时这样说。

钱易相信,无论时代怎么变迁,好教师的标准恒定不变:正直为人、勤奋治学、多作贡献。

这样的教师,谁能说不是最美的呢?

本文部分信息来自《光明日报》、中央电视台等媒体报道和网络公开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