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尹默褚遂良 沈尹默临《孔子庙堂碑》墨缘小贴士:褚遂良笔法花功夫最多

2018-0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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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孔子庙堂碑>为虞世南六十九岁时撰文并书.原碑立于唐贞观七年(公元633年).碑文记载唐高祖五年封孔子二十三世后裔孔德伦为褒圣侯,及修缮孔庙之事.唐楷当中被提及

《孔子庙堂碑》为虞世南六十九岁时撰文并书。原碑立于唐贞观七年(公元633年)。碑文记载唐高祖五年封孔子二十三世后裔孔德伦为褒圣侯,及修缮孔庙之事。

唐楷当中被提及最多的要数颜柳欧,三家之外,禇遂良在当代也得到一定的关注。唯独对虞世南《孔子庙堂碑》较为忽视,既无标准甚至森严的法度,也没有特别轻快的快感。实际上,这正是临学虞世南书法存在的难度。

不妨从沈尹默的临作来获取一些启示。

沈尹默是近代书法重镇,一生勤勉。在思想理念和艺术实践上,和元代赵孟頫有很多相似之处。赵孟頫提倡“复古”,沈尹默是“回归”;赵实践的是“晋韵唐法”,沈尹默也是如此,终身躬行。最有意思的是,赵和沈的书法都存在一个“俗化”的问题。不同的是,赵孟頫所面对的是尚意到了狂荡无法的程度,沈尹默面对的则是晚清以来一直盛行的碑学,从生气远出到状若算子,因为刻意模拟风化剥蚀而积弊甚深,雕饰成病,远离书写性。

沈尹默适时地祭出“二王”作为大纛,而且身体力行。赵孟頫行书宗法“二王”,楷书主取李邕,实际上写的是行楷书。沈尹默一边回归“二王”,同时在唐楷方面花了很多功夫,归结为对“法度”的重视。虽说,唐代尚法,实际上在不同时期有不同的时代特色,各人有各人之法,所以,现今看到的唐楷风格跨度极大,决不能用一种思维来对待。

沈尹默花功夫最多的是褚遂良。其个人楷书面目中褚的影子最多,而在临其他家唐楷之时,褚氏笔法也会不由自主地流露出来。

相比原碑而言,临作(图1)增加了界格,变成了竖幅形式,已经是一种有意识的创作。用笔极为严谨,结体端庄等大,原碑中的一些圆转处理变成了方折,很多起笔,如第二列“时”字,第五列“末”字,第六列“极”字,形成了尖薄的习气,这是从《阴符经》中吸收来的。像第二列“叹”字的短捺改成长捺,乃明显的褚法。转折和笔法的改变,使得整体气息不够圆融。

临作(图2)是册页形式,同样也有界格,但较(图1)

更接近原碑。开篇“孔子庙堂碑”五字,笔墨有意浓重,不但不显突兀,反倒和原碑的风化剥蚀暗合。字形大小变化不受界格限制,增加了对比。像“司”字的竖弯钩,“恭”字“心”部中竖画的弧度,都是明显的褚法,不自觉地流露出来。

同一个书家,同样的范本在不同时期的临作,是一种很有意味的对比,可以看出书家在求索过程中的调整变化。

2014年12月27日,在一年的日历只剩下最后4页的时候,陕西省文联主持召开省书协主席团扩大会议,正式宣布:包括周一波在内的8名副厅级以上干部不再担任省书协领导职务。此外,担任名誉主席、顾问职务的副厅级以上干部也已主动请辞,并被接受。

这意味着纷纷扬扬的陕西书协“换届事件”终于尘埃落定,数十名领导干部被“清退”出省书协领导机构。这一结果,离他们在2013年1月省书协换届时“就任”不到两年时间,离省书协主席周一波在《人民日报》刊发《让书画家协会少一些“官气”》,表示将带头辞去书协主席一职只有25天时间。一次次被舆论推到风口浪尖的陕西书协,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清退”不是目的,而是为了还书坛一片“清净”之地,一片“清静”之天。

其实,中国的书法,自古以来一直与“官员”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一部书法史,基本上是一部“士大夫书法史”。永和九年参加兰亭雅集的42位文人雅士,都是当朝官员,级别远不止“副厅”,比如东山再起稳操胜券指挥了著名的淝水大战的谢安,就当过“正国级”的宰相。

从王羲之到唐代四大家欧柳颜褚,再到宋代四大家苏黄米蔡,再到清代四大家翁同龢、刘墉、粱同书、王文治,再到民国四大家谭延闿、胡汉民、于右任、吴稚晖,哪一位不是“高级领导干部”?

那么,为何当今社会对“官员书法家”那么反感呢?原因很简单,民国以前的“士大夫书法家”和当今的“官员书法家”之间没有可比性,两者有着截然不同的区别。

首先在于,过去的“士大夫书法家”都有着扎实的国学功底和书法功底,是名副其实的“文人书法家”,尽管他们大都只是把书法作为“馀事”,并没有认为自己就是“书法家”,但他们确实是货真价实的书法家,当得起这个名分,而当今的极大部分“官员书法家”只是附庸风雅而已,国学水平和书法水平普遍低下;其次在于,过去的“士大夫书法家”并没有热衷于卖字赚钱,并没有千方百计炒作、包装自己以进入所谓书法市场,而当今的不少“官员书法家”或多或少有着通过书法获取经济利益、甚至进行“雅贿”的嫌疑;最关键一点在于,过去没有官方背景的“书协”,没有把书法与行政资源捆绑起来的先例,而今的书协,却是一个“艺术权力机构”,成为其中的“领导成员”,就意味着可以运用“艺术行政资源”谋私利的可能性。

换言之,如果当今的“官员书法家”只是把书法作为一种修身养性、自我提高的手段,谁也没有理由去指摘他们、反对他们。而一旦他们挤入了书法权力机构,却又让广大书法家感到名实不符,感到影响了书法社会的公平、公正,就有权利对他们说“不”,乃至引起公愤。

所以,我觉得我们还不到看到了一条“清退”新闻就可以额手相庆的时候,我们还应该为营造书坛的清静、清净空气而继续努力,乃至从自身做起。书坛的污浊,绝非仅仅止于“官员书法家”现象,一些明星大腕利用自身的名气作践书法的现象时有所闻,一些书坛大家争名夺利的丑陋面目时有所见,大大小小的书法家为了多卖几个钱而不择手段的现象时有所遇,繁荣书坛任重而道远。

我盼望“清退”后的“清净”、“清静”,那是适宜于书法发展的应有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