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曦散文 关于吴曦的散文近作

2018-0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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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宁德网消息(萧然) 读吴曦的散文近作,常使人想起世界疗伤音乐大师提姆·怀特的音乐,那些爱与往事的柔情描述,让我们心动,不觉坠落其中,而内心激荡的水花却无法给别人看到.作为闽东作家,吴曦早年多从事小说创作,其"小镇无主题变奏"."五行八作"系列小说以其独具地域文化色彩的艺术特色引人瞩目,曾出版有<吴曦作品选>.近年他致力从事散文创作,陆续在<散文百家>.<厦门文学>.四川<诗书城>.广西<红豆>和宁德<


宁德网消息(萧然) 读吴曦的散文近作,常使人想起世界疗伤音乐大师提姆·怀特的音乐,那些爱与往事的柔情描述,让我们心动,不觉坠落其中,而内心激荡的水花却无法给别人看到。

作为闽东作家,吴曦早年多从事小说创作,其“小镇无主题变奏”、“五行八作”系列小说以其独具地域文化色彩的艺术特色引人瞩目,曾出版有《吴曦作品选》。近年他致力从事散文创作,陆续在《散文百家》、《厦门文学》、四川《诗书城》、广西《红豆》和宁德《采贝》等文学刊物上发表多组“心灵散文”。

这些散文从容地表现文人的性灵,确证了精神与人性自由对散文创作的重要,使我们清晰看到了作家发现自我并以散文确认自我存在的文化意义,并有着来自作家自身的血脉、体温与性情。

行走与追逐、生命与爱恋、死亡与梦幻是其散文近作的主打元素:“我始终执着于一种与崇高保持高度一致的行走姿势,并坚信这是世界上最理想和优美的线条”、“我热衷于在狭长的空间中行走,所有的喧嚣在倾刻间消失。

这个时候,我便能够专注倾听一种声音,一种来自大地与身体的私语,那些隐秘如花朵般在体内开放”(《向左拐是出口,向右拐也是出口》)。“我们沉迷沼泽以及沼泽上常常郁勃的翠绿,它让我们想起滋润,想起飞翔,想起艰难的泅渡,那是一场漫漫持久的追逐,仿佛没有尽头的哀情”(《心无法随身携带》)。

“我只是一滴泪,一滴在黑暗中完成,又在黑暗中等待的、极易破碎的、凝结在“叶子上的夜露”(《花事知多少·夜露,一滴疼痛的泪》)。

“死是肉身与心灵的一次永远的休憩,是本真意义上的回家”(《悲情凯丽金》)。“这是一个众声嘈杂的世界,它使我们迷失了寻找目标的方向。唯有一种声音在暗示着灵魂抵达的目标。

是这种声音将我们引到这个世界,被岁月裹挟的生命,需要在声音里憩息、安眠。醒来后,又在另一种声音的挟裹下,匆匆上路”(《叩开一扇沉寂的门》)。吴曦并不喧哗,他在本质上不是一个“再现型”而是一个“表现型”的作家,他通常不是去再现生活,而是去表现人的性灵。

以“内视点”体验世界和以“外视点”叙述世界,相互补充,而以前者为着眼点,不强调叙述对象的过程,而着意于某一状态;无意于表象的喧哗,而着意于心灵化了的人物与事物的神韵。

他笔下的人物极为可感,其《触摸远灵》一组散文尤值得关注。他写萧红:“她的世界是清冷的,就像大雪覆盖的东北大地,心像悬挂在屋檐下的晶莹冰凌,那是至爱无边的期待啊!”(《有一种目光叫苍凉》)。

推崇日本著名作家川端康成:“他的小说很少有悬念,因为粗糙被过滤成纤细,浮华漂流成精神,温情和柔美流注于笔端,便成了一纸冷艳与凄美”(《无言的凄美》),精辟点击其善于描写生命如皑雪樱花般———的短暂的怒放之乐和永恒之悲剧宿命,令人幡悟米兰·昆德拉“女人是男人的未来”的断言。

同时,其曾言友人芥川龙之介的剖腹为“不开悟”,但最终也步其后尘。作为唯美者,川端康成不惜背叛了自己的性别利益,盾牌似地站在了善良、简美和洁净一边。

在被誉为“天才的乡村歌手”俄罗斯著名抒情诗人叶赛宁的忆念中,对其与舞蹈家邓肯的异国情恋及诗人之死倾注心与心的缅怀:“无望的伤痕则像影子一样永远跟随”(《飞翔的不是一双翅膀》)。

这个“最令人难过的悲剧”(高尔基语),使我们切身理悟了“爱就是心灵的意象”。写李叔同:“把肉身终结在世俗之外,将灵魂流放到世俗之上”(《永居虚无的期待》),表达了他独到的人生体验:“李叔同洞悉了人的所有弱点,并意识到个体生命在现存秩序面前的孤立无助直至迷失。获救的期待已十分缈茫,通向彼岸的可能,唯有按照神示的通道获得心灵的自救”。他说出了我们每一个———浑然不觉中的自己。

吴曦的散文近作始终带着强烈的文体意识。他深谙散文与小说的最大区别在于,散文更直截地接近于作家的心灵、人格与生命本源。为此,千方百计“在现实与梦幻的空间地带连续一道铁索,将身体的行走与文字的行走缔结”,并借《斗酒与自由落体》表白:“记不清多少次了,我让自己在一种悠游冥如的状态下对文字呼风唤雨,试图让自己进入灵肉分离的境界”。

他所追求的散文创作“悠游冥如”的状态和对文字把握的自如很容易使人联想到中国现代散文大师何其芳“精神手指的抚摩”。

何其芳早在1937年就曾说过:“我企图以很少的文字创造出一种情调:有时叙述着一个可以引起想像的小故事,有时是一阵伴着深思的情感的波动。正如我以前写诗时一样入迷,我追求着纯粹的柔和,纯粹的美丽。

一篇两三千字的文章的完成,往往耗费两三天的潜心经营,几乎其中每一个字都经过我的精神手指的抚摩”(《返乡杂记·代序》。吴曦的文字飘散着一种特殊的“感官”气息、一种可触摸的柔滑性,仿佛水晶充满了体温……既有黑色的静物特征,又有强烈的扑朔迷离的动感。

当然,吴曦的散文近作也不乏理性的文字,如对爱的思辨:“所有的爱都是一种分手,爱的原理就像球,靠‘离去’实现每次滚动”(《无法精确的小数》),有些还揉合延展着小说笔法,如《寻找丢失的影子》营造的迷恋之景,但这些在总体上不影响他成为真正的“梦中旅人”。

他就像一位高明的灯光师,懂得什么时候该让什么东西清晰,怎样去照亮它,以防因看不清而被误解;懂得什么时候该让什么东西变暗,变模糊而隐匿起来,从而更富魅力,也更接近另一种真实。

人永远行走在路上,对一个旅人来说,所认识的每一个人,所经历的每一份感情,都是旅途中的风景。有些风景,令你流连忘返,你恨不能将其永久占有。可事实上,占有是根本不可能的。你永远是你,风景也永远是风景。你只能在某一个时刻,与这风景达成某种默契,你投身其中,也融入其中。在这个意义上,吴曦无疑是成功的。或许,正是这种对内外世界心灵与精神的默契,使吴曦散文近作具有醒目的价值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