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芳宜舞蹈玩“穿越” 用跳舞呈现生命

2017-0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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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提到舞蹈大师许芳宜,不是舞蹈界的人很少有人会知道,因为大师许芳宜一直以来都是相当的低调的.现在就让我们一起来看看,大师许芳宜舞蹈如何玩"穿越"吧.许芳宜舞蹈玩"

提到舞蹈大师许芳宜,不是舞蹈界的人很少有人会知道,因为大师许芳宜一直以来都是相当的低调的。现在就让我们一起来看看,大师许芳宜舞蹈如何玩"穿越"吧。

许芳宜舞蹈玩"穿越"

《三个女人》主演主创

阿什莉-鲍德

谭元元

许芳宜(右)

近日,国家大剧院向媒体推介了即将于11月21、22日上演的舞蹈节特别奉献作品《穿越-三个女人的舞蹈》。国家大剧院舞蹈艺术总监赵汝蘅携演出中的"三个女人"——谭元元、许芳宜、阿什莉-鲍德,以及两位编舞家爱德华-梁、罗素-马利方共同出席,解读了这台包含了3部世界首演最新力作的特别演出。

大剧院首次舞蹈委约

《穿越-三个女人的舞蹈》是国家大剧院首次舞蹈作品委约创作的尝试,国家大剧院与英国伦敦赛德勒斯-威尔斯剧院、北京晓星芭蕾艺术发展基金会联合制作了这台节目。演出由八个不同风格的作品组成,这些作品均由世界知名编导创作。其中包含两部专门为本次舞蹈节委约创作的最新作品《今时往昔》和《寻找光明》的世界首演,并且还有一部作品《2乘2》也将在这台演出中完成世界首演,并且将在明年登上伦敦的舞台。

这台演出还特别邀请到三位风格不一但在世界范围内都具有很高知名度的女性舞蹈演员谭元元、许芳宜、阿什莉-鲍德领衔主演,她们融合了古典芭蕾、现代芭蕾以及现代舞各舞种不同的舞蹈语汇,在演出中进行了一次特别的跨界,通过她们各具特色的作品和舞姿,展现不同背景下舞蹈女演员的多样魅力。而谭元元与许芳宜还同时担任了这台演出的特别策划。

国家大剧院舞蹈总监赵汝蘅表示:"这台演出是我们首届舞蹈节中的一个亮点,其创意来自英国伦敦赛德勒斯-威尔斯剧院的艺术总监阿利斯泰尔-斯波尔丁先生,国家大剧院以及晓星基金都有着共同的愿望,我们就这样起步了。

希望借助这样的契机推荐给观众几个不同背景的舞蹈艺术家,以及他们背后孜孜不倦的创作新舞蹈的编舞家,以此打开眼界,对舞蹈的意义给予新的认识。‘穿越’就是为了互相交流、学习,让观众和舞者一起领略舞蹈领域的宽泛无限,希望这是一个良好的开始,我们会努力继续做下去!"

然而,这台演出的制作其实并不容易,演员、编舞家、制作方都是常年奔波于世界各地的"空中飞人",电话、邮件、甚至是各种网络聊天工具,都成为他们越洋沟通的途径,只要能抽出一点时间,大家更是从世界各地聚集到一起进行排练,才完成了这难得的演出。这在几天,刚刚到京的编舞家和舞者们更是抓紧最后的时间,精心打磨他们的最新作品,力求呈现出最佳的舞蹈精品。

"三个女人"不同领域 同样精彩

这台演出名为"穿越",意在各舞种、各地域和各种风格之间进行一次巧妙地跨界、一次完美的融合。正如赛德勒斯-威尔斯剧院艺术总监阿利斯泰尔-斯波尔丁先生所言:"这场演出为我们揭示了一个趋势,那就是古典芭蕾和现代舞之间古而有之的鸿沟正在渐渐消弭,同时两个舞种之间相互借鉴学习的尝试也越来越多。

这次演出中,我们正是要将古典气质与现代气息完美调和,碰撞出艺术的火花。"也正是基于这样的初衷,演出中的"三个女人"分别选择了任美国旧金山芭蕾舞团的中国首席演员谭元元,现代舞大师玛莎-葛兰姆的亚洲弟子、台湾舞者许芳宜,以及美国纽约城市芭蕾舞团首席演员阿什莉-鲍德。

谭元元可以算是国际上知名度最高的中国芭蕾舞者。此次身兼舞者和特别策划的她说:"这台演出在制作上我们进行了精心的挑选,我本人将表演多个现代作品,而不是大家所熟悉的古典芭蕾,这对我而言也是一种挑战。我想,‘穿越’这个词汇意义广大,它没有时间和空间的限制。"

这位从台湾云门舞集走进美国玛莎-葛兰姆现代舞团的舞者许芳宜,在云门舞集艺术总监林怀民的眼中,她是一个"不跳舞就会死掉的人",是一个每一天都会"功夫用尽"的舞者,"芳宜在舞台上真的是仪态万千,气势之强甚至让舞评家说比葛兰姆本人跳的还要好。她真的是一个明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明星,而是自己努力得来的。"林怀民如是说。

来自美国两大最主要的芭蕾舞团之一的纽约城市芭蕾舞团的首席演员阿什莉-鲍德同样是正当红的国际明星,而"纽约城市"正是以演绎现代风格的芭蕾作品而闻名于世,因此演绎起本场演出中的作品对于她而言可谓如鱼得水。长相甜美、身材修长的阿什莉以动感的舞蹈风格著称,她干净灵敏的脚下动作被称为"火速"。

此次她将出演三部作品,其中《系统回响》是由6岁起便同她一同学舞的编舞家亚当-亨德里克森编排的,他说:"这是一部为阿什莉量身打造的作品,充分彰显了她的艺术特色,同时对她而言也是一种挑战。"

许芳宜:跳舞是一种生命态度

跳舞是一种生命态度

她曾经是美国最权威的现代舞团——玛莎葛兰姆舞团的首席舞者;她被尊为美国现代舞大师玛莎·葛兰姆的传人;她是李安口中的"中国台湾的门面"。

正当她凭借华丽舞蹈征服纽约的时候,她却抛弃了大洋彼岸的无限荣光,追随爱人布拉瑞扬一起回到中国台湾,在那里创办了"拉芳.Lafa"舞团。她就是许芳宜。为了爱情的华丽绽放,她甘愿选择更为寂寞的舞台。然而,事实却是,这个天生为舞蹈命定狂热的精灵,最后同时收获了爱情和舞蹈的双重荣誉。

舞动的许芳宜

许芳宜

台北,许芳宜的办公室(兼排练场),坐落在市区一栋办公楼里,天花板太低,不适合练舞,"大家先在这里暖身,再移师到别处练。台北的环境不像在纽约驻村排练,这里是爸爸特地外借给我们使用的。"

她就是许芳宜。为了爱情的华丽绽放,她甘愿选择更为寂寞的舞台。然而,事实却是,这个天生为舞蹈命定狂热的精灵,最后同时收获了爱情和舞将头发全往后扎成马尾,露出小小的脸、高高的额头,眼角总衔着慧黠的神情,纤细的身体藏着强烈的爆发力,舞台下的许芳宜自有一种轻盈闲在的态度,笑起来有孩子般的天真。

之前,她是美国最权威的玛莎葛兰姆舞团的首席舞者、第一位获邀在巴瑞辛尼可夫舞蹈中心排练的亚洲艺术家,驻村排练全新作品《37Arts》,她横跨了舞者与制作人的角色。再之前,她是一个不循常规、到纽约寻梦的女孩。吞下所有现实的不平等,忍受离乡背井的孤寂,直到站到舞台中央。她有耀眼的光环,连旅行转机时都有人问:"你是那个很会跳舞的台湾舞者吗?"

事业巅峰期,许芳宜却选择退出,"我不可能永远在光环的保护下过日子,有一天身体的保鲜期过了,走出这些光环,我还剩下什么?"她回台湾做自己的舞团,出版自传《不怕我和世界不一样》,平静审视自己的过去,却没有限定将来。纤细,自律,狂热,执着,又难得时时自省——传奇缔造者大凡都有如此的生命质感吧。

罗斯·帕克斯的嫡传,爱上另一个舞者

从小,许芳宜就对读书没什么兴趣,连她自己都说:"不管书怎么念,就是进不去,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父亲对她的未来忧心忡忡,担心她以后只能到工厂当女工。

十一岁那年,许芳宜参加了一个民俗舞蹈比赛,年幼的她哪里见过这样的大场面?后台的她紧张得瑟瑟发抖,但当灯光亮了,音乐响起的时候,她突然就镇定下来了。从此,"我要跳舞"这想法就在她心里生了根。因为是半路出家,所以在报考华冈艺校舞蹈班时,她的芭蕾只考了三分。为了弥补自己的不足,她住进了华冈艺校旁的修道院里,每天只做两件事——上学、练舞。

凭着那股子不服输的劲儿,许芳宜这个当初芭蕾只考3分的菜鸟被保送进了中国台湾国立艺术学院(现中国台北艺术大学)。在那里,她遇到了两个对她这一生至关重要的男人。

一个是罗斯·帕克斯,他曾经是葛兰姆舞团首席男舞者与副艺术总监。这个常年与舞蹈打交道的男人第一眼见到许芳宜的时候,就发现了她的潜质,并加以鼓励。"从没有人对我有期望,连我自己都没有……终于开始有人对我怀抱期待,那不只是一道光,是很大的希望。"为了不让老师期待的女孩消失,她开始用更高的标准来要求自己。

另一个男人,便是布拉瑞扬了。他是著名的编舞家,也是小许芳宜一届的学弟。许芳宜初次见他,并无火花,更没有想到这个男子会成为自己日后的伴侣兼搭档。她当时的想法是:要当职业舞者,坚决不交男朋友!苦得布拉瑞扬在她身后生生追逐了一年,才终于让她破功。

没有布拉瑞扬,绚丽舞台徒寂寞

1995年,许芳宜申请到葛兰姆学校的全额奖学金和文建会奖助,只身赴美。同年底考入葛兰姆舞团,开始了自己作为职业舞者的生涯。

旁人羡慕她的幸运,却不知她荣光下的孤单。男友布拉瑞扬与她相隔一个太平洋,她的白天是他的黑夜,无论是快乐还是悲伤,都要经历12个小时的时差,飞越太平洋,才能传递给对方。而纽约街头的汹涌人潮中,没有一个人与她有关,不会有人在乎擦身而过的那个异国女子脸上流淌的是笑容还是眼泪。

唯一能排解那侵入骨髓的孤单的,便是跳舞了。吃饭、走路、搭地铁……不管何时何地,她脑子里想的只有走位、转身、动作衔接。她不知道何时才能和布拉瑞扬团聚,只有不停地挑战自己的极限。

于是,她的脚尖、肌理、筋骨……处处是伤,身体的每一处都在无声地诉说她的疯狂。"练舞练到趾甲裂了还属寻常,我曾经两度清楚地感到骨头应声而断,眼泪滚出来的同时,痛到站不起来。"她曾经在一次排练中,颈椎神经受到压迫,有整整三个月的时间,上半身不得动弹。这样的代价是,她不但得经常做复健,而且在每次跳舞前都必须得花很长时间热身,不能让身体再受伤。

对于舞蹈和爱情,他们都命定狂热

许芳宜

在纽约生活得愈久,许芳宜便愈发了解,繁华背后是大片的慌凉,什么都比不上和自己喜欢的人开开心心在一起,哪怕舞团再小也没有关系。于是,当时已经是葛兰姆舞团首席舞者的她疯狂了一把。她放弃了舞团的合约,背上行李奔赴奥地利——她要考布拉瑞扬所在的欧洲舞团。结果当然是她如愿考上,可惜舞团跟他们的预期差距实在太大,两个人辗转两个月后,又回到了纽约。

那时正好有人邀请巴拉瑞扬回中国台湾担任云门二团的驻团编舞家。她挣扎了许久,始终不忍埋没他的才华,不愿意因为自己的私心而阻碍他的舞台,便狠心放他回到中国台湾发展。"我的舞蹈和爱情常常在相撞",到底是心有不甘,她每每说起,都颇为无奈。

玛莎·葛兰姆在自传《血的记忆》里用这样的句子形容自己:所谓"命定狂热"是指天生注定要对某样事物有不计代价不问辛苦的狂热。被誉为玛莎·葛兰姆传人的许芳宜,对舞蹈也有着这样一份赤诚的狂热。对爱情,亦如是。

跳舞不仅是我的职业

"跳舞不仅是我的职业,而是我的梦想和生命态度,那是我一生中第一次决定要做什么,要成为什么。"

纽约的大街上,她拿着一本舞蹈杂志,翻着后面舞蹈教室和舞团的信息,搭地铁去每一间舞蹈教室,一间间慢慢找,不会英文,就比手画脚,以最笨拙的方式,寻找每个机会。

"现在,拉芳舞团也是我的一个梦,一路跌跌撞撞,困难不曾间断,而且仍在持续中。我知道自己有许多一厢情愿,但总该放手去做、去努力不是吗?"

"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创造一个属于自己的舞台,不要害怕跟自己对话,惟有面对才有答案,做一个勇敢与自己赛跑的人。舞蹈和爱情常常相撞,她曾选择当一个被爱的女人。后来觉得,安全感必须自己建立。

"我曾经下决心绝不交男友,因为我要当一名职业舞者。但事实上20岁时,我就与他恋爱了。"她是纽约玛莎葛兰姆舞团的首席舞者;他叫布拉瑞扬,在台湾地区,是备受瞩目的编舞家。

现在,他们已经恋爱了17年。"我很想回来,可是好多双手都要推我出去。我不相信远距恋情,两人各有一个世界,会有很多困难。我觉得,最重要的就是要在同一块土地成长。""2002年,我离开云门舞集,去考奥地利的小舞团。

那时芳宜已是纽约最好的葛兰姆舞团的首席舞者,我在台东和她通电话,我们边讲边哭。"布拉瑞扬说,"她说只要能和我一起工作、一起生活,在什么城市都好,但我很心疼,芳宜应该在一个比较好的舞台,是我不想拖累她。"

但许芳宜从不这么认为,豁达是她从舞蹈中学会的态度,"一个舞者(罗曼菲老师),愿意欣赏另一位舞者,并将舞台让出来,这是一种大器。你为我所做的,我也会这样对下一代。""跳舞对我来说,本只是小小的自我满足,万万没想到有一天,它竟变成我的生命态度,连跳舞的挫折都能供别人参考;没想到我只是做自己喜欢的事,还能吸引这么多人,很感动,也觉得是个奇迹。"

"难道我不该仍是那个单纯的宜兰单车女孩,放下玛莎葛兰姆的‘名牌’,埋头好好做点事,发挥点微薄的影响力吗?"拉芳舞团是许芳宜和布拉瑞扬共同的事业,就像他们的孩子,而现在,他们也终于可以在一起。

许芳宜:曾拒绝侯孝贤 舞蹈才是一切

2012年,许芳宜在北京制作演出《三个女人,穿越大陆》。

第一次吊威亚,许芳宜把它想象成跳双人舞。

许芳宜拒绝侯孝贤因为正在准备《生身不息》,与阿库·汉姆共舞。

许芳宜在《逆光飞翔》中饰演舞蹈老师,没有表演,就是真实的自己。

市场有多大?观众在哪里?公主许芳宜说:"不要问有没有观众,先问你有没有作品。"舞蹈才是一切。

一个下午要接待三拨采访,许芳宜分身乏术便把大家约在了一起。于是,这边问她来北京做编舞比赛评委的感受,那边问她写书撰文的体会,还有问她出演侯孝贤新片《聂隐娘》的经历。写书、跳现代舞、侯孝贤拍电影,这三者好像有一个共同的问题:市场有多大?观众在哪里?而许芳宜说:"不要问有没有观众,先问你有没有作品。"

侯孝贤导演的电影,有着和好莱坞那种平铺直述不同的讲故事的方式,他好像在拼图。这部电影不是需要你用自己的思考来重新串联,讲出一个属于你的故事的。可能你看着看着就想,他是谁?这是怎么回事?但导演就是在告诉你,心静下来,再慢一点,答案自然而然就出来了,另外一块拼图就可以放上去了。

这是很不一样的阅读方式。我有时候觉得这比现代舞更现代舞,大家都可以以自己的方式去接受这个故事,这其实也是现代创作最有意思的地方。

其实导演第一次找我的时候,我跟他说:"谢谢导演,有机会下次再说。"因为当时我有一台制作演出,准备了两年正要演出。其实当时我跟导演说随缘,因为我不能放弃自己的专业,我必须尊重自己的舞蹈,这也是对导演的尊重。当时我并没有觉得自己丧失了大好时机,因为舞蹈才是我的一切。没想到那一年我所有演出都结束的时候,导演的电话又来了,那我当然是求之不得。我马上就跟导演说:"那就麻烦您多指教了。"

我饰演的嘉诚和嘉信,虽然她们俩是孪生姐妹,但却有两种完全不同的对和平的坚持。嘉诚是以和亲这样一种比较圆融的方式来求取和平,而嘉信的方式就是所谓的杀一屠夫可救千百人,那为什么不杀。所以当最终聂隐娘放弃刺杀的时候,道姑嘉信公主也许更孤独了,或者她觉得自己被背叛了,所以她做出了最后的一击,甚至其实她已经知道徒弟已经青出于蓝了,希望以这种方式去结束自己的生命,但是结果她有错了。

背台词的确很辛苦,因为都不是白话文,而且我从小就很不会背书。但是,多念几次也没那么难。重点是你要知道你为什么要说这些话,这些话里面的用意是什么。这些就像跳舞一样,你要知道你为什么站在台上?为什么要做这些动作?如果你没有消化这些内容的话,那么你的身体不过只是个工具而已,那时候我才知道什么叫做声音的表情。因为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所以我都是用在舞台上跳舞的经验来反观自己的表演。

和舒淇的那段打戏,是我第一次吊钢丝。虽然我每天都在跳舞,但那是一种新的运动方式,因为你被吊起来的时候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着地。那感觉就好像我跳双人舞,我和这条钢丝在磨合,这需要寻找到一种律动、平衡和信任。也是到最后几次,我才抓到那一头的节奏。中间也有一个小插曲,因为所有的事情都是真的,导演要求那个拂尘从舒淇的头发上擦过去,结果一不小心舒淇的假发被拂尘整个拉掉,那天就只能收工了。

电影里我演奏的那段古琴,我一直以为是配音。其实我总共上了三堂课,但我有认真把琴带回家每天练习。上课的时候其实也没好好上,请老师弹《天鹅湖》给我听,就是在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一直在挑战老师。然后我用手机拍下老师的课,回家再练习。

我看不懂谱,背谱又不行,后来没办法就用自己的办法来。我就想说,为什么跳舞动作能记起来,乐谱就背不下来?然后我就以背动作的方式来记,想象着十根手指在跳舞,好像只有这样我的身体才会动,后来我的触感就变得很敏锐。

正式开拍前一天,我特别把导演叫来弹一次给他听。我很认真地弹,一心一意地想学成老师的样子,结果错就错在这里。然后导演跟我说:"芳宜,我想要那种感觉。"我突然就明白了导演要的是抒发心情的那个感觉,因为嘉诚公主下嫁番邦的时候只带了一个仕女,她能抒发心情的就是这把琴,她就像一只孤鸟。但是我弹给导演听的时候,只在乎技术。当时我感觉很丢脸,一个跳舞跳了几十年的人,竟然把最重要的这件事给忘了。

其实我非常高兴导演在戛纳拿到最佳导演奖,尽管我觉得侯孝贤不需要这个奖来证明自己,但是《聂隐娘》这部电影需要这个奖项吸引更多人走进电影院。而且这个奖项也让投资人安心,这是很实际、很现实的问题。这个时代需要这样的作品,把大家带到另外一个层次。

其实在我的专业里面也是一样,现在很多作品只有身体而没有舞蹈,身体就像道具,灵魂都不见了。舞台上有好多漂亮的身体,但是却是空洞的身体。所以无论是电影还是舞蹈,或者写字出书,我们都应该思考一个问题:不要问有没有观众,先问你有没有作品。通常没有观众,是因为你没有好的作品,你把观众吓跑了。

做舞蹈比赛评委,其实也让我自己学到很多东西。因为这是我第一次做评委,我只能全面打开自己去感受,从他们身上去反观自己,这是很有趣的事情。然后我发现最大的问题其实还是教育问题,很多年轻人的接触面太小了,于是就有一些人会随波逐流。

现在的这个社会,太多人用太多作品在喂养我们了,但是这其中一定有不好的作品。那我们的美育在哪里?我们的品味怎么培养?所以我想做一样事,就是修炼自己,把自己雕塑成最好的艺术品,也许这样可以影响更多的人。

把舞蹈当成是生命,把舞蹈当成是一切,这就是大师许芳宜舞蹈的态度。也正是因为许芳宜如此的热爱舞蹈,才成就了这么一位舞蹈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