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娟0701 新疆作家李娟2011年新作《走夜路请放声歌唱》出版

2018-0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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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   新疆作家李娟2011新作<走夜路请放声歌唱>出版内容简介 · 戈壁滩上,只需一棵树,就能把大地稳稳地镇在蓝天之下. 阿尔泰茫茫群山中,只需一片纯真,走夜路

   新疆作家李娟2011新作《走夜路请放声歌唱》出版

内容简介 · 戈壁滩上,只需一棵树,就能把大地稳稳地镇在蓝天之下。 阿尔泰茫茫群山中,只需一片纯真,走夜路也能无所畏惧。 *李娟继《阿勒泰的角落》之后最新散文集。 *她的文字浑然天成,无法教出也无法模仿。

*李敬泽、赵长天、孙甘露、叶兆言等联袂推荐。 *随书赠送新疆喀纳斯纯美风光明信片,超值珍藏。 这些文字都与记忆有关,讲“童年”、“成长”、“青春”、“改变”以及种种“瞬间”的事。 李娟用独特的视角写生活中的悲喜,评判心中的情感与得失,了悟人生的悲苦与孤独。

对小事件的追索中,有关于时间、等待、生死、爱情、命运的独特思考。她的文字,无法教出也无法模仿。任何一个小情节,总能在她的笔下活泼自然地以原貌展现。在她的世界里,一直有我们久违了的朴素情感和梦想。 李娟:贫脊仍可美丽---南方人物周刊报道

   直到去年出书《阿勒泰的角落》、《我的阿勒泰》,李娟仍生活在偏远寂静的阿克哈拉村,四面茫茫荒野,天地洁白。

   北疆。阿勒泰的冬牧场,每家每户牧地阔大,一家也远离一家。一个又一个的地窝子隐密地分布在沙漠戈壁的起伏褶皱处,交通不便,可以说是与世隔绝。

    童年和少女时代的李娟就辗转在遥远的阿勒泰山区,跟着母亲做裁缝、卖小百货,与哈萨克牧民一起转场。游牧生活是真正意义上的逐水草而居,搬家次数最多的人家,一年之中平均4天搬一次家。从南往北千余里,反复穿梭,依从大自然的规律生存。

   日后李娟离家,外出打工。“戴着一副很大的眼镜,镜架是断掉的,用透明胶缠了几圈。穿的是自己做的土布衣服。”“干得很窝囊”。最后,她不顾一切地离开了“世界上最凄凉”的乌鲁木齐。

    多年之后,王安忆在复旦大学开写作实践课,“课上有个学生特别有个性,她认为她的观点都是对的,不肯听我讲的方法。最后一次课上,我让她读李娟《妹妹的恋人》。她被感动了,第一次向我流露出一种妥协的表情。”

   王安忆最初读到李娟的文章,“深深震撼”了:“感觉像看到了一个认识的人一样……她的文章有一种熟悉的表情……这已经超出了修辞上或是文法上的能力。”

    李娟最初是被新疆作家刘亮程推荐,而后进入了作家陈村网上的“小众菜园”,而后在《南方周末》、《文汇报》开专栏。李娟的伯乐之一陈村说,她的文字很特别,这样的文字是教不出来的。

   “我在台北读到了李娟,真不可思议我同时就在李娟那惟一无二的新疆。”朱天文说。

   梁文道在上海见到王安忆,王安忆给他介绍了李娟的书。“后来,我又看到朱天文,朱天文又跟我说,她听了王安忆的介绍去看李娟的作品,她也觉得真的是非常的好。”

   “我没办法用太多的话去评论她,”梁文道说,“但我想说的是,李娟绝对是我在今年最大的发现之一。”

   一个很大的世界

   如沈从文写湘西,萧红写呼兰河,李娟写在阿勒泰她看到的一切:饥饿的猫,怀孕的狗,邻居的小孩和女人,牧民们,彪悍的妈妈,年迈的外婆,和懵懂的自己……这一切似乎和整个热闹的世界没有关系。她所记录的并非猎奇的“异域风景”,而是凡俗的日常,充满了天真、好奇,以及同情心。她有着令人惊叹的白描的手法、奇妙的构思和叙事能力。

李娟最感激的恐怕是新疆作家刘亮程。2003年她的第一本书作为乡土文学出版,是刘亮程郑重推荐的:“我们这个时代的作家已经很难写出这种东西了……

“文学就这样一百年一百年地,与真实背道而驰。只有像李娟这样的女孩,怀着对生存本能的感激与新奇,她笔下的贫穷、死亡、疾病、灾难,呈现出一种文字的高贵。

“她所在的地方没有死亡、没有战争、没有贫穷、没有激进……这样的地方在我们眼里看似贫穷、激进、没有希望,李娟的文字却摒弃了这种显而易见的哀愁和无奈。”刘亮程说。

“李娟的世界就是一个很大的世界。”王安忆说。“人又是那么渺小。人出现在这个世界上是一种非常偶然的关系,哪怕是像李娟生活的地方那样偏远,那里的每个人依然都很有自主性。”

“李娟的父母是知青,而她的文章已经越过知识分子的控诉、内心的煎熬这样消极的东西。”王安忆说。

李娟的文章里有一种强大的自然的力量,又偶尔显露出一种嚣张、隐忍的幽默感。但她实际上是一个看起来文静、害羞的短头发女孩,笑起来用力抿着嘴--担心别人看到她的龅牙。

为什么要写作呢?她说,“我从小就想确定一生的理想。我喜欢画画,但是发现画画太浪费钱了。只有写作不要本钱!其他啥都要投资,投资!”

来自底层的女子

李娟1979年出生于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出生地叫“车排子”,意为那里最初坦荡荒漠,大地上只扔着一块破烂的木车车架。

还在襁褓中时,李娟就跟外婆去了四川。之后开始了绵绵不绝的川疆往返。幼年时最深刻的记忆都是火车上的情景。母亲的形象很长时间里在她的记忆中是模糊的。

   她没见过父亲,她试图去找他,父亲却不肯见。李娟说,每个人有对幸福的选择,父亲没选择她而已。她有过恋爱,大部分是暗恋,或者有过长达5年的空白期。

    外婆七十多岁的时候,她的养母(李娟称为“祖祖”)瘫痪了,无人照顾。如果外婆愿意回去服侍,居委会一个月给20块钱。祖祖是烈属,两个儿子全死在朝鲜战场。于是外婆立刻回去了。当时祖祖九十多岁了,而外婆也是个老人了。

   外婆把李娟接回了四川。祖孙仨一起生活在四川乐至县南亍一个天井里。房子是年代久远的木结构建筑,墙壁是竹篾编的,糊了薄薄一层泥巴,面积不过七八个平方。老外婆的床支在角落里,李娟和外婆睡的床则白天收起来,晚上才支开。

除了床以外,所有的家具是一只泡菜坛子、一只大木盆、一只陶炉,老外婆床下有几十个蜂窝煤球、十多斤劈柴,还有老外婆的木马桶,床边靠着她坐的竹椅,再旁边是一把小竹几、一只木柜子,此外还有一把板凳。外婆一直拾破烂赚钱,凡能塞点东西的地方,都塞满了从外面拾来的瓶瓶罐罐和纸头破布。

   李娟没有户口。每当老师说:“没有户口的站起来”,她就心怀巨大的不安站起来,孤零零地站起来,像是一个做了坏事的人。

   上中学时,学校拒绝接收。80岁的外婆在那里对老师努力地解释、哀求,四处奔走,到居委会开证明,到原校开介绍信,在学校一个劲儿地磨叽。老师很不耐烦:“老人家,这些我都晓得,但这个事莫来找我。”

“我妈四处飘泊,自然比我们更辛苦。她在新疆富蕴县安定下来是1986年的事了。”李娟高一那年,她妈妈失去一切,回到了四川老家,白手起家,但做的生意都赔了。后来一家人没法在四川呆下去了,决定再回到新疆重新开始。

    那次回新疆他们带走了外婆,带走了一切舍不得扔下东西、缝纫机、锁边机、自行车、被褥、录音机、四季衣物、锅碗瓢勺、坛坛罐罐……大大小小十几个箱笼、背兜,上下火车的时候,一家人相当瞩目。李娟直到现在也没搞明白,那么多东西咋弄回了新疆--还倒了那么多趟车!

    李娟转到富蕴县二中,有一次去找做裁缝的母亲,要90块钱去缴学校某项费用。母亲说:“跟老师说再缓两天。”她实在开不了口了,这样的话从小到大听得太多了,她已经是个大姑娘了,敏感而悲哀。她索性退了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