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连良及其老唱片

2017-1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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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1921至 1924年之间,马连良在物克多公司录过一批唱片,数量及剧目我都不尽知.这次收入CD光盘中的有四张,其间<宝莲灯><打棍出箱>各一面为一片,<战樊城><定军山>(头场二六)各一面为一片,<王佐断臂>.<甘露寺>各一面为二片,<骂曹>(末段二六).<连营寨>各一面为一片.而<战樊城>与<王佐

1921至 1924年之间,马连良在物克多公司录过一批唱片,数量及剧目我都不尽知。这次收入CD光盘中的有四张,其间《宝莲灯》《打棍出箱》各一面为一片,《战樊城》《定军山》(头场二六)各一面为一片,《王佐断臂》、《甘露寺》各一面为二片,《骂曹》(末段二六)、《连营寨》各一面为一片。

而《战樊城》与《王佐断臂》两张后因由成功公司翻录,别的两张则未再版(CD光盘把《宝莲灯》录了两次,有重复)。到四十年代,《宝莲灯》和《断臂》都从头录过,唱法上不相同不大,而火候功力则先后悬殊。

至于《甘露寺》一段,马先生后来又从头录过两次(1929年在蓓开公司,1938年在国乐公司),加上五十年代往后的录音带,以及实况扮演的保存录音,版别不下六七种。先后唱法上有很大改动,假定拿来进行对比,则对马先生终身艺术进程的研讨是大有稗益并有不少文章可作的。

1925年,高亭公司亦由钻针片改为钢针片,风行一时。

马先生此年在彼录有四张半唱片,计:《四进士》、《祭沪江》各一面为一片;《清官册》一片;《雍凉关》一片;《审头刺汤》一片;此外还录有《珠帘寨》程敬思唱段一面(另一面为言菊朋《奇冤报》,合为一片)。这一批唱片在听众心目中反响比百代钻针片要好,销路亦畅。其时高亭公司鉴于百代的《清官册》念白受等候,特邀马先生录了一段《审头》的念白,揭穿大有销路。

上述百代、物克多、大中华和高亭四家公司所录的马先生的唱片,能够归于榜首期间。

缺陷是嗓音欠好,显着是马先生新发于硎并且不算老练的著作。但值得留心并应大书特书的乃是:百代1921年和高亭1925年的两批唱片,乃是与余叔岩先生一同在这两家公司录制的。从其时热销程度来看,余、马两位的唱片均相同受等候,销路也平起平坐。

仅仅余先生的这两批唱片(共十二张半)撒播至今犹经久不衰,而马先生的唱片则为他自个后来接连录制的新著作所代替算了。这当然也有客观要素。一、余先生的舞台生命乃至其自个年寿都不及马先成持久;二、余先生包含30年代所录只需十八张半唱片,数量比马先生少多了;何况马先生除旧唱片外,1949年往后还有许多新录制的剧目和唱段;三、从艺术老练的水平看,马中、晚期的作用无疑大人逾越了他自个早年的造就。

值得留心的是:仅从一个期间内(1921— 1925)余、马两家所录唱片受等候的程度和出售量平起平坐来看,咱们对马先生早年的艺术作用不管怎么是不能轻视的。

自1929年头步,在尔后的一两年内,是马连良自个舞台实习的一个打破性的顶峰。

体如今唱片上,数量之多也是空前的。这可归于马的老唱片的第二期间。就我所知,计蓓开公司共两批计十一张半,高亭公司六张半,百代公司十二英寸的六张(怅惘的是,盒式录音带所收都是被紧缩了的十英吋片),成功公司共两批计九张,注册公司七张,大中华公司六张(包含与马富禄合唱的《天雷报》)—总共有四十六张之多。

不过这次从柴俊为君所编的六盒录音带中所听到的,还有一张百代公司十英寸的《珠帘寨》,是我早年从未听到的。然则这一期间的唱片总数究有多少,还须仔细查询研讨。这批唱片是马连良嗓音处于黄金年代的珍品,据我所知,都已收入CD光盘,故我此处就不列细目了。

从30年代中期到40年代中期,马先生舞台扮演频率最高,但唱片却录得不算太多。

在百代公司,除与王玉蓉合录了一套《武家坡》外,只录有一张《苏武牧羊》的反调。到40年代,又录了《十老安刘》、《煮酒论英豪》、《群英会》各一张,和《八大锤》、《打鱼杀家》各一面,共四张。1938年至40年代初,马连良在国乐公司(后改平和公司)共录了《借东风》《甘露寺》《范仲禹》《春秋笔》《串龙珠》凡五张。

至40年代,马先生在成功公司又录了《胭脂宝褶》一张。《南天门》二张。《汾河湾》一张(以上三张与言慧珠合唱)以及《宝莲灯》《打严嵩》各一面,共五张。加在一同还短少第二期间所录唱片的对折。因为与旦角协作,故篇幅被占去不少。总归,从质量看,大都唱片要比早年的作用好,而数量则不是许多了。

60年代初,因为周恩来总理和齐燕铭同志的亲身关心,我国唱片社的担任人陈道宗兄曾屡次找我洽谈重版老唱片和抢救艺术遗产的事。咱们曾各自同马连良先生有过触摸。我因先父玉茹公一度在马先生府就任“家教”,我又因吴晓铃师的介绍,这一期间同马先生对比了解。

据马先生自个谈,他从40年代往后录制唱片对比垂青质量,不肯简略录音。有些现已发行了的如《南天门》等,他乃至想回收不再出售。可是从谈天中,他一贯回想犹新翻录“民国十八年”以来的唱片。

他向陈道宗兄曾对此标明过剧烈期望。也就在那短短一两年中,陈道宗兄在我的屡次主张下,马先生终究录下了《清风亭》、《失印救火》、《十道本》《打侄上坟》《失、空、斩》等全出的无缺剧目。为此,我在十年浩劫中曾被红卫兵称为我国唱片社的“狗头军师”。

在今日,咱们思念60年代初与马先生亲身触摸的这段往事,姑附记于此,也算是留念马先生及追溯其老唱片进程中的一段插曲吧。马先生因被虐待过早地脱离了咱们,吴晓铃师和陈道宗兄亦久归道山,如今也只需我还能追述一二了,搁笔之际,不由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