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赵荣琛的《春闺梦》
我完完整整看的第一出戏就是赵荣琛的《春闺梦》。《春闺梦》是程派的代表剧目之一,是金仲荪为程砚秋写的,被认为是《荒山泪》的姊妹篇。程砚秋的旦角艺术用周恩来的话说“艰深难学”,所以他收的徒弟也极少。赵荣琛是1941年拜在程砚秋门下的,1946年在上海补行了拜师礼。
1958年程砚秋逝世后赵荣琛成为程派的掌门人,和师弟王吟秋共同主持程派剧团,贺龙称赞他“程派第一”。1983年赵荣琛发起了纪念程砚秋逝世25周年的活动,他和京昆大师俞振飞合演了这出《春闺梦》。我看的就是这一场的实况录像。
《春闺梦》是根据杜甫《新婚别》和陈陶《陇西行》中“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两句的意境创作出来的。
这出戏的境界比较高,比较高雅。通过儿女情长的故事来表达反对战争的主旨。戏里的人物不多,剧情简单却不落俗套。王恢与妻子张氏新婚却被征从军。后来王恢和同村的赵克奴阵亡,同村的李信却跑回了家中。张氏思念丈夫因而在梦中与王恢相会。
二人正当缠绵之际战鼓声起,张氏追随丈夫来到血雨腥风的战场,后与王恢分离。惊醒后发觉原来是南柯一梦。这出戏一般时长一小时,与程派名剧《锁麟囊》、《碧玉簪》、《青霜剑》等相比算不得大戏。但就是这样一出戏,对演员的要求极高,想要做到尽善尽美是很不易的。
赵荣琛在此之前从来没有演过这出戏。
用他自己的话说他要“给师傅留着”,因为师傅常演的几出戏他们弟子是不好演的。赵荣琛出场时右手放在胸前,左手背在身后,我觉得这个姿势很端庄典雅。一看就很有气质。程派青衣的这种高雅气质是我喜欢程派的一个重要原因。
我看程砚秋《荒山泪·夜织》一折出场时也是这个姿势,赵荣琛演《荒山泪》也是如此,今天的张火丁也跟师傅一模一样。赵荣琛一出场观众就是一片掌声,可见他的艺术地位。那一次纪念演出的参演人员中实事求是地说赵荣琛的艺术水平并不是最高。时年73岁高龄的新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