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曼与徐志摩 《光阴似水 待你如初》:陆小曼的烟火人生

2018-0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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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并不意味着生活过得轻松,但绝对活得精彩.这可谓陆小曼一生最真实的写照.她先与王庚离婚,后与徐志摩再婚,半生与鸦片为伴,晚年

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并不意味着生活过得轻松,但绝对活得精彩。这可谓陆小曼一生最真实的写照。她先与王庚离婚,后与徐志摩再婚,半生与鸦片为伴,晚年与翁端午同居,在民国时期,陆小曼被视为不守妇道的祸水。但在今人看来,她却是一个活得随性洒脱、我行我素的情感觉醒者;是一个极具勇气、不加伪饰、敢于追求个人幸福的真女子。

□ 华文 整理

自古红颜的故事有许多相似之处,又有着截然不同的情节和因果。她们是民国岁月美好的花木,没有活在戏里,也不是尘封于画中,而是真实地存在过,用她们不凡的才情风姿,努力地过完百难千劫的一生。

她是陆小曼,她曾经纵横穿梭于民国世界的交际场,得到无数名门公子,达官显贵的青睐。在她年华正好,尚不解情爱时,嫁与青年才俊,军界名流的王庚。他为她修筑稳固坚定的城墙,为她挡雨遮风,却成了一座囚禁她灵魂的牢笼。

她是一株妖媚惑人的海棠,她需要毫无顾忌地绽放。这株海棠,在失意寡欢时,遇见了风流多情的徐志摩。他们不惧世俗流言碎语,许下誓死相依的诺言。他为她红尘奔命,拼尽一切,只换取她一颦一笑。她为他红颜尽欢,自此,人间再无人得她倾心。

哪怕是陪伴三十三载,为她一生端茶递水,嘘寒问暖的翁瑞午,亦不得她丝毫情爱。但她愿意为了责任和道义委身于他,在他遭遇灾病之时,不离不弃。于生活,她我行我素,放纵形骸。于人情,她有始有终,至情至性。

岁月给过她诸多恩宠,后又无情夺回。她前半生,纵身人海波涛,享尽世间荣华与尊贵,得到如心的爱情和伴侣。徐志摩丧生之后,她闭门谢客,离群索居,每日素衣清颜,无意悲喜,任自浮沉。

她一生离不开的是情,是戏,是阿芙蓉。除此之外,万千颜色不过是人间剧场的道具,用来装扮角色,又随时可以舍弃。她此生任性妄为,傲慢骄纵,又清白简单,不改初心。她所欠之债,加倍奉还,她不负情爱,不负众生。

其实陆小曼才是花落不沾衣,她一生爱戏,爱交际,爱万紫千红的春光,可一旦决意退场,便永不回首。她给得起倾城之色,也担得了落魄无依。

上海滩是一座赋予传奇,演绎悲欢的城市。无论是弥漫着旧时光的老弄堂,还是装帧得像梦境般的古建筑,或是霓虹灯下的一片光影,黄浦江畔的一朵浪花,哪怕是街巷飘飞的尘埃,都是风情的。

陆小曼亦只是民国画卷里,微不足道却不可缺少的一笔淡墨。民国红颜风光无际,她于浊世染缸里惊鸿照影,修身修己,过得活色生香,又纯粹明澈。

陆小曼,生于上海,死于上海,惊世于上海,尘封于上海。她的一生,如同一部戏文,飘忽无常,却又真实清冽。她外表妖媚风情,内心芷若幽兰。她的故事,波澜壮阔,又风烟寂静。她一生,为几个男人风华不尽,却只为一人丢城弃甲,视死如归。无论是爱她的,恨她的,她只微笑相待,不争不扰。

一切或美或丑的过程,皆是为了将来种下宿命的前因。人生本无对错,奈何命运总是横生枝节,才有了许多痛苦的抉择,落寞的转身。陆小曼,这个冰雪聪慧的女子,亦会情迷双目,不由自主。一生为了情爱,甘愿自饮毒酒,换来容颜失色,花落人亡。

这个女子,应该懂得巫术。令青年才俊王赓为她倾倒,又让风流情种徐志摩为她痴狂,还让民国公子翁瑞午为她迷醉。甚至还有许多男子为她疯傻,无论是否动过真心,至少染上她的毒。中毒之人,于罂粟花丛沦陷,难以自拔。

陆小曼本是书香门第,貌美如花,能舞会画,属民国红颜里的绝色佳人。她曾惊艳于帝都,倾倒四座,又风情于上海,放纵形骸。在遇到徐志摩之前,她算得上是个端庄秀丽的良家女子。遇到他之后,徐志摩的诗情纵容了她的妖媚,让她骨子里叛逆的血,得以尽情流淌。

她注定不是一个甘愿平凡,清守寂寞的女人。她的容颜、才情、喜好,以及人生的种种际遇,迫使她像烟花一般,璀璨绚烂,又寂寞如雪。与徐志摩的相遇,更改了她一生的剧情,从繁华到清冷,奢靡到落魄,似乎只是一朵花开的时间,一个春秋的距离,此岸到彼岸的长度。纵然烟云消散,随风成尘,亦不枉她人世山水走过一遭。

徐志摩说,她一双眼睛也在说话,睛光里荡起,心泉的秘密。是这样惊艳的邂逅,让他们不惜预支一生的幸福,只为刹那灿烂。她做到了,她用最美的华年,最深邃的爱恋,换取了一段刻骨相依。是她入戏太深,还是人间本身就是一个,华美又悲伤的剧场。

她如愿以偿地嫁给了徐志摩,这个值得让她以命相聘的男子。新婚燕尔,郎情妾意,徐志摩用诗编织了一段如梦的时光。陆小曼和徐志摩居住在硖石的宅院,恍若世外仙源,每日忘耕废织,尽管短如春梦,却不悔三生。

这个女子,如何离得开十里洋场的上海滩。自小养尊处优,能歌善舞的陆小曼怎禁得起那样歌舞升平的世界,她从此沉迷于物欲横流的夜上海。打牌、听戏、跳舞、喝酒,直到后来一身病骨,迷恋上阿芙蓉,过着奢侈堕落的生活。

她太任性放纵,娇慵贪玩,凭着惊人的美貌,像个交际花似的在夜上海周旋于那些社会名流中。她太不知轻重,不懂自爱,到最后竟然和翁瑞午隔灯并枕躺在一张榻上吸鸦片,每日吞云吐雾,全然忘了自己是谁的女人。

为了缓解病痛,翁瑞午为她推拿,自此有了罗襦半解、肌肤相触的缘分。徐志摩始终对她千恩万宠,为了她肆无忌惮的挥霍,被迫往返授课于南北学堂,呕心沥血于寒灯窗下。她像夜上海那盏闪耀的明灯,丢失了往日的草木灵性,绽放出锐利的光芒。

这朵罂粟花,自怜自傲地开放,不问结果。直到徐志摩粉身碎骨、魂消魄散,陆小曼方才醒悟。只是几载光景,她已将沧海桑田过尽。徐志摩的死,让陆小曼醒透,彻底终结了过往的荒唐,也匆匆了断繁华的一生。

她写《哭摩》,任悲伤泛滥成灾,不管不顾。爱情之死,让她感受到蚀心镂骨的痛,自此生死无惧,任尔西东。之后的陆小曼身居简出,素衣清颜,仿佛一夜之间已是美人迟暮。可她还是离不开上海滩,离不开翁瑞午,离不开阿芙蓉。

她不是一个背信弃义的女子,她不在乎世俗的流言蜚语。为守心中爱情,她不改嫁翁瑞午,只是与他平凡相守。日日斜躺在床榻上,同食鸦片,于云里雾里,淡看浮沉世事,聚散人生。

直到有一天,护她数十载的翁瑞午也死了。陆小曼一如既往地活着,带着一身病骨倦容,沧桑姿态,决绝悲情地活着。红颜老去的陆小曼,花容憔损,牙齿掉光,却一直微笑于世间。

陆小曼死了,是病死的,吃鸦片死的,或是寂寞死的,都不重要。总之她离尘远去,带走了她一身的妖气,也带走了毒药的芬芳。那一天,是晴天雨日,亦无人知晓。

她终究是孤独的,没能和徐志摩葬于一处。她到底薄弱,无法与酷冷的世俗相争。一段生死与共的爱情,也只是在属于各自的泥土里开花,结不出相同的果。罂粟花开,罂粟花落,一世风情,烟消云散。她的一生,是缘,是劫,更是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