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苏权八中队 揭秘:本应授中将的段苏权为何只授了少将?

2018-0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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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史海秘闻 历史秘闻]导读:1955年授衔时,在曾经担任过东北野战军纵队司令员的将领中,其他人都是中将,就他和钟伟授少将军衔.段苏权因为1934年至1937年3

【史海秘闻 历史秘闻】导读:1955年授衔时,在曾经担任过东北野战军纵队司令员的将领中,其他人都是中将,就他和钟伟授少将军衔。段苏权因为1934年至1937年3年的历史不清楚,暂授少将。

段苏权

8纵首任司令黄永胜就是个猛将,在辽西打了几个大胜仗,一举就把8纵打出了名气,8纵摘了地方武装的帽子,在东北野战军中完全成了主力部队。

但是,他却是个有不少毛病的人,不仅治军松檞而且,自己还喜欢拈花惹草。据说,罗荣桓进哈尔滨城后发的最大一次火,就是为他玩女人而发的;可是,挨骂后,他依然老毛病难改,这次打了大胜仗,更加有些得意忘形了。

黄永胜的行为使治军严格的冀察热辽军区政委程子华很恼火。

早在热辽纵队时,司令员黄永胜就因工作粗疏,部队松散,多次受到军区批评。1947年5月,冀察热辽军区曾调段苏权为热辽纵队政委,与黄永胜做搭档,但冀热察军区司令员段苏权觉得自己与黄永胜“道不同”,推辞不就。为此,程子华多次向林彪提出换掉黄永胜。

黄永胜与林彪既是湖北老乡,在井冈山时就在一个部队共过事,关系超出一般。冀察热辽军区几次打电报给林彪和东北局,要求撤换黄永胜,林彪置之不理,反而批评他们说:“你们不相信中央派来的好干部。”

这一次,黄永胜又违反纪律玩女人,程子华再也忍不住了,强烈要求撤换黄永胜。不得已,林彪只好把黄永胜调离8纵,到6纵去当司令员。1947年12月,冀察热辽军区推荐段苏权担任了8纵司令员。

由此,林彪和冀察热辽军区交恶。

8纵新司令员段苏权也是一位传奇的战将。他出生于湖南茶陵,这个县位于湘东的罗霄山脉西侧,与井冈山下的莲花县相邻,与宁冈也仅有50里之隔。随着井冈山斗争的扩大,茶陵县的农民运动也搞得轰轰烈烈。作为农运积极分子,段苏权在1930年就入了党,时年仅14岁。

入党后,段苏权担任了少共严尧区组织委员,后为少共茶陵县委书记。红7军和湘东独立师在茶陵县的将军山打仗时,段苏权第一次上战场,扛着担架抢救伤员;1932年,他加入红8军。因为长得比较精神,又读过一些书,被分配做政工工作,在红8军政治部任青年科科长;两年后,任红6军团政治部宣传部长,这时他才18岁。

随后,红6军团从湘赣苏区突围西征,与湘黔边贺龙率领的红2军团在贵州南腰界胜利会师。随后,贺龙、任弼时、肖克等率两个军团挥师湘西北,去建立新的根据地。

红2、6军团离开南腰界时,决定由黔东独立师做掩护。贺龙和肖克选中了红6军团政治部宣传部长段苏权承担这一重任。他们把段苏权叫来后,贺龙亲自交代说:“红2、6军团要回湖南了。在入湘的路上,川军刘湘1万多人拦截,组织上决定派你去黔东独立师当政委。”

“师长是谁?”段苏权问。

“红6军团53团团长王光泽,你认识。”肖克说。

段苏权和王光泽不仅认识,而且还是老战友。王光泽是离茶陵县不远的湖南衡山人,曾在茶陵工作过,两人都是在1930年入党。1932年,段苏权任少共茶陵县委书记时,王光泽是茶陵县警卫营营长。他们同时参加红8军,段苏权去红8军政治部时,王光泽率茶陵县独立团编入红8军,任53团团长。段苏权没想到两个老伙计又要一起共事了,想都没想就答应了,然后问道:“我们的任务是什么?”

“你们的任务是牵制敌军,掩护主力入湘,然后在川黔边坚持游击战争。另外,由你兼任中共黔东特委书记。”贺龙说。

“你们的任务很重,”接着肖克告诉他说,“黔东独立师是临时组建的,地方武装500多人,加上红2、6军团留下来的伤病员300多人,全师800人,枪400枝。但是,你们一定要完成这场艰巨的掩护任务。”

随即,段苏权和王光泽走马上任了。这支黔东独立师看起来不像是一支战斗部队,而更像是一支收容队。其中,大多数干部战士都是湖南或江西人,难以在当地隐藏。但是,就在红2、6军团离开南腰界的第二天,黔东独立师佯装成红军主力挥师西进,随即,他们与“围剿”黔东根据地的万余川军开始了血战。

黔东独立师苦战10多个昼夜后,伤亡惨重,弹药奇缺,很难再与强敌周旋,段苏权和王光泽只好率部向梵净山转移,去开展游击战争。

可是,在梵净山又遭到黔军和民团攻击,激战一天,歼敌百余人,但独立师自己也损失惨重,只好晚上趁着夜黑,越过梵净山顶峰,向北突围,打算去湘西寻找红2、6军团。三天后,他们到达了四川邑梅。

邑梅是秀山县西南的古老重镇,富商土豪较多。段苏权带领通讯班先行进镇,谁知在离镇公所不远时,冷不防被埋伏在镇公所隔壁面馆的团丁开枪击伤右腿,独立师随即撤离,段苏权由通讯班长李通珍背到安全地,王光泽率部继续东进。

随后,段苏权被扔在了离邑梅镇6里路远的车田村。当乡民发现他时,他已躺在岩石下动弹不得。四周团丁和群众围过来。一个团丁取下枪上刺刀,就要往段苏权身上刺,突然有人拦住他说:“莫杀他,造孽。”

“造孽?”团丁停住手,回头问道。

“是呀,杀个人还不造孽呀!”

说这话的是当地一位叫李木富的裁缝,他曾在团防队给团丁们缝过一个多月的衣服。团丁们一想李木富说的有理,竟然放过了段苏权,屁颠儿屁颠儿地走了。随后,好心的李木富又把段苏权背着放在了附近的灵官庙内,然后,给他送去饭菜。待了两天,有人对李木富说:“你救了那个红军跛子,若是甲长晓得了,拿你到乡公所关起来怎么办?”

李木富一想有道理,又背起段苏权藏在自己屋后的岩洞里。接着,又到青山坪一个药师那买回半碗面面药,给段苏权敷在伤口上。上药后没几天,伤口的脓伴着骨头渣就从脚后跟流了出来。一个多月后,段苏权的脚伤渐渐好起来,并且能下地行走了。这时,李木富对他说:“你勉强走得了还是走好,免得他们看见了又要杀你。”

然后,他给段苏权做了一副拐杖,让他扮成讨饭的叫花子,打发他走。过了半个月,李木富到茶洞赶集场,又看见段苏权。段苏权见着李木富直流眼泪,李木富只好将身上仅有的100块铜钱给了他,说:“你慢慢回到茶陵老家去吧。”

几天后,有个在湖南花垣做生意的人回来对李木富说:“你救的那个跛子讨饭下花垣去了。”

就这样,段苏权一直讨饭,行程几千里,回到了老家湖南茶陵。

在茶陵老家,他一待就是三年。直到1937年,他得知西安事变和红军东渡黄河抗日的消息,在家里再也待不住了,立即收拾行装,告别家人,朝着北方走去。走到太原时,他意外地碰到原红2军团政委、现八路军太原办事处主任任弼时。

面对突然出现的段苏权,任弼时大吃一惊:“段苏权,我们已在方面军党代表会上给你开过追悼会了,原来你还活着!”

在任弼时看来,似乎段苏权不可能活着走出黔东。

原来,段苏权在邑梅受伤后,王光泽率黔东独立师继续东进,沿途遭遇民团阻击,一路血战,数十名战士战死。王光泽率残部进入秀山雅江,才摆脱追击的民团。第二日,他们进入川河盖高地,刚走到大板场时,又突然遭民团拦截,由于迷雾笼罩,方位不清,加之人困马乏,子弹奇缺,独立师已无力再战,王光泽决定部队化整为零,分散突围。

可是,当他带领部分战士突围时,又被冲散,最后单身一人在途经上川时被敌人发现,不幸被俘后壮烈牺牲,独立师全军覆没。

段苏权得知独立师全军覆没和王光泽牺牲的消息时,十分悲伤。

任弼时说:“独立师为掩护主力撤退,作出了巨大的牺牲!我们不应该忘记他们。”

随后,段苏权被安排进入抗大学习。毕业后,他在八路军总政治部当科长,后随115师一部进入冀察热辽开创平北敌后根据地,任冀察军区第12军分区政委。

1945年8月,日军投降后,他受命夺取张家口。

张家口为察哈尔省省会,北傍长城,南接平川,三面环山,地形险要;1937年被日军侵占。1939年9月,侵华日军在张家口拼凑了一个“蒙古联合自治政府”,以后又几易其名,实际上把它变成中国境内又一个伪满洲国。日军对张家口十分重视,驻有重兵,号称“牵制苏联的战略基地”。

张家口之战历时三天,日伪军2000余人被歼灭,段苏权部队缴获轻重机枪20多挺,张家口成为八路军从日军铁蹄下收复的第一座大城市。

随后,由于国共和谈,段苏权参加“北平军事调处执行部”的工作,任赤峰小组、承德中心小组少将中共代表,与美蒋进行面对面的斗争。内战爆发后,他任冀热察区党委书记、冀热察军区司令员兼政委。

1947年12月,段苏权调任东北民主联军第八纵队司令员时,才31岁。

1948年4月至5月,段苏权奉命到哈尔滨参加东北野战军总部举行的军事会议。参加会议的有东野12个纵队的司令员、5个独立师的师长。会议主要总结1947年东北秋季、冬季攻势作战经验,重点讨论城市攻坚战的战法。林彪在会上做了长篇讲话,并部署了打长春的作战计划。

此时,段苏权从冀察热辽军区调任东北野战军8纵司令员不到半年。8纵在冬季攻势中打得不错,受到中央表扬。3月东野各部队休战整训,8纵军政训练进展顺利,段苏权心情舒畅。“五一”节时,军事会议休会,他应邀到松花江水上俱乐部游览,并且还留了个影。

几个月后,辽沈战役打响。段苏权奉命率8纵3万余人南下北宁线,围歼锦州外围敌人。他们九天行程900余里直抵辽河,从三江口西渡,9月21日到达北宁线中段北镇。

在当天夜里九时,段苏权接到林彪急电,命8纵迅速南下,截断义县、锦州两敌的联系,围歼葛文碑、大薛屯之敌。段苏权率部急进,受命指挥8、9、3纵共6个师5万余人,先围后打,三天内,歼灭敌93军暂22师两个团,夺占葛文碑、大薛屯,截断了锦州与义县的通道。

9月26日凌晨三时,东总电令8纵迅速占领锦州外围机场,阻止国民党军向锦州增援。谁知这一重要电报却在纵队参谋处拖压了四个小时,早晨七点才送到段苏权手中。段苏权立即召集纵队领导开会,研究部署,可是,打开地图后,办事缜密的段苏权突然发现总部的电令不太明确。

原来,锦州外围有两个机场,一个是废弃的机场,距8纵较近,一个是可以使用的西机场,在9纵附近。那么,东总到底是要8纵封锁哪个机场呢?几个指挥员争论起来,有人说叫8纵穿越或者绕过9纵去占领西机场,似乎不合用兵常理。争来争去,一个小时过去了。正在踌躇之际,八点钟,东北野战军总部参谋长刘亚楼来电催问:

“你们是否派部队控制了机场?”

可是,8纵接电话的人问:“要我们去占领哪个机场?”说完,他就气呼呼地挂掉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