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组部陈国勇 《大河健康报》:实力派名医陈国勇“腹部疑难手术”之(14)

陈国勇,郑州人民医院肝胆外科主任。他成功实施我省首例无输血肝移植手术,自此,由他主刀的肝移植手术大都不用输血;成功实施我省首例活体肝移植手术;成功实施国际罕见、国内首例活体肝脏移植联合活体肾脏原位移植;成功实施我省首例小肠移植,而中国单纯小肠移植不足10例。从医以来,共完成2000余例疑难肝胆手术、600余例肾脏移植、300例肝脏移植、10余例肝肾联合移植和胰肾联合移植。 

险:“要不是陈主任,我老公不可能到了鬼门关又被拽了回来!”

大河健康报记者赶到郑州人民医院肝胆外科病房时,43岁的李天成正在睡午觉,他的妻子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正认真写着字,仔细一看,原来在记录丈夫几点喝了多少水,几点注射了什么药,诸如此类的细节信息,她都悉数记录在册。

“从他得病那天起,我就开始通过各种渠道学习肝病知识,哪个专家发表了什么新言论,最近出了什么特效药,我都一清二楚。说句不谦虚的话,我现在所掌握的肝病知识,跟半个医生差不多。”妻子刘爱芬说。

李天成是1990年查出乙肝的。当时他的牙齿总是莫名出血,原本是去医院看口腔科,结果却查出了乙肝。因为当时没症状,他也没做治疗。

直到几年后,他觉得浑身没力气、厌油、不想吃饭,这才又到医院。医生建议他打干扰素,但一个疗程后,效果并不佳。他就四处打听到一个赤脚医生,人家说是用“祖传秘方”配制的中药。李天成不远百里跑去吃药。

1次拿了8个月的药,吃完确实精神变好了,吃饭也变香了,但各项指标却没有变化。

李天成还想继续去买中药吃,妻子不放心,决定跟他一起去看看神医的“真面目”。

“那是个特别偏僻的村子,我们在一处民房等了一个多小时,看见一个农民模样的中年男子,扛着锄头,牵着一头牛回来了。原来这就是大夫。等我问起他配药的原理,他支支吾吾说不上来。一看这情形,我就不想让我丈夫在这儿吃莫名其妙的药了。”

他们转身去了武汉一家大医院,经过一名肝病专家的悉心治疗,效果还不错。

而在这个过程中,妻子刘爱芬加入了一个肝病论坛,和全国各地的肝病患者交流治病心得。她也很快从这种讨论中受益。

2010年,李天成在体检中查出肝硬化,以及肝硬化引发的脾功能亢进、门脉高压等情况,若不干预,很容易导致消化道出血。

解决这些问题的传统方法是将脾脏切除。因为脾脏是人体最大的淋巴器官,其主要功能是过滤和储存血液,将脾脏切除不失为止血的一种办法。但随之而来的问题是:脾脏是人体最强大的免疫器官,它能产生免疫细胞,若将脾脏切除了,人的免疫功能就会下降。怎么办?

刘爱芬将自己的困惑发表到论坛上,结果引来近百名病友出主意,大部分病友以自己的亲身经历建议:尽量不要切脾。

李天成决定听从病友的建议,不手术,回家休养。2011年的一天,他突然感觉手上没劲,正拿着的手机突然滑到地上了。家人一看不对劲,就将他赶紧送往医院,正做检查时,他喉头一热,“哇”地呕出一大口血。这是肝硬化患者最容易出现的上消化道出血的症状。

更不幸的是,他的心脏也查出了黏液瘤,不得不做了手术。

综合他的身体情况,医生建议他尽快做抗病毒治疗。如此治疗3个月后,肝病的各项指标下降了很多。这时,医生建议他尽快做肝移植手术。

“我们当时对换肝这件事很抗拒,感觉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能换肝。到网上问病友,他们的意见也不一致,于是,这件事就暂时搁置了。但为了避免消化道再次出血,我们到医院做了预防性‘套扎’手术。”

这时,刘爱芬被调到外地上班,她最不放心的就是丈夫能不能定期做检查。于是,隔三差五就电话督促丈夫去医院。

“一旦指标有变化,我们就立即换肝!”

今年8月27日,李天成在复查时发现,甲胎蛋白的值为56,远高于正常值。因为甲胎蛋白是肝癌的特异性标志之一,乙肝患者需要高度警惕。所以,在医生的建议下,他又做了加强CT,最终在9月2日确诊为肝癌。

“这一天还是来了,那就回家赶紧筹钱,换肝。”刘爱芬说。

依旧向病友求助。有人推荐北京、上海、天津等大医院的专家,但更多的病友以自己的亲身经历极力推荐郑州人民医院的陈国勇主任。

“那段时间我天天泡在网上,经过多方比较以及向病友反复咨询,最终选择了医德、医术同样精湛的陈国勇主任。”

9月8日,夫妻二人来到了郑州人民医院。

详细看过李天成的病案后,陈国勇坦诚地向夫妻二人分析:“李天成有很严重的高血压,之前做过非常大的心脏手术,这就意味着他在手术中更容易出现心脏骤停的风险,概率约为2%。”

“有病友在网上跟我提到过这个问题,我也咨询了很多专家,并且找了很多由您亲自做过肝移植手术的病友,我相信您肯定能解决这个问题!”刘爱芬说。

面对这份信任,陈国勇主任决心用一切办法,将风险降到最低。因此,在做术前病情讨论和术前手术模拟练习时,他都充分考虑到可能会出现心脏骤停的情况,联合麻醉科、心脏外科、心内科等多学科专家,多次模拟抢救。

终于,经过术前保肝治疗和生理指标的调整,李天成终于等到了配型成功的肝源,并于10月1日凌晨4点,被推进了手术室。

“上次他做心脏手术时,我特别紧张,喊了一堆亲戚来陪我。这次的手术虽然更大,但我亲眼看到陈国勇主任带领科室医生,多次认真讨论病情并模拟手术,我觉得心里特别踏实。所以手术那天,我谁也没通知。”

早上6点多,刘爱芬忍不住给家人打了电话,提前报了平安。随后买份早餐,边吃边用手机跟网友聊天:“我老公在做手术,一切顺利。”

就在这时,手术室广播喊了她的名字。她下意识看了一下表:7点24分。

“医生说,他在手术中出现了心脏骤停,让我进去看一眼。我进手术室是7点31分,显示屏上显示:他的血压降到了60,显示心跳的波纹几乎成了一条直线。”

“第一个念头就是我老公肯定没命了,一想到这儿,腿瞬间软了,心脏跳得特别快。我下意识看了陈国勇主任一眼,他的表情很镇定,和其他医护人员正在分工明确地抢救。就在我发愣时,陈主任激动地拍了一下手说:‘成了!’我扭头一看,血压上升到70了,也有微弱的心跳波纹了。

我的心忍不住一阵狂跳!这时,一直在做心肺复苏的大夫已经是满头大汗,陈主任大声喊道:‘换个人继续做心脏复苏!各项抢救措施都不要停!’所有医生都没有停顿,一直奋力抢救着我丈夫。我当时就想:上哪儿找这么敬业的大夫啊,哪怕我老公真救不回来了,咱也没啥可抱怨的了。”

“终于,在大家的轮番抢救下,血压逐渐升到了100多,体温上升到35摄氏度!陈主任兴奋地冲我说:‘放心吧,没事了,可以继续做手术了!’那一刻,我感激地真想大哭一场!”刘爱芬说。

上午10点半,手术结束。而刘爱芬这才知道,丈夫在手术中心脏骤停20分钟!而在此之前,心脏骤停超过10分钟的肝移植手术的成功案例都鲜有报道,而丈夫在心脏骤停20分钟后又被成功抢救复苏,且随后成功做了肝移植手术,术后又没有出现任何并发症,绝对是非常罕见的一次医学奇迹!

“现在想想,我特别感激我网上认识的那些病友,是他们强烈推荐我到郑州找陈国勇主任做手术!要不是陈国勇主任在术前充分考虑到我丈夫有心脏骤停的可能,并事先做了充分准备,抢救效果不可能这么好,我老公也不可能到了鬼门关又被拽了回来!陈国勇主任是我们全家一辈子的恩人!”刘爱芬抹着眼泪说。

叹:32岁女孩突然肝衰竭

大河健康报记者采访时,32岁的张爱玲正坐在床上喝水,一看有生人来,她随手从抽屉里拿了个口罩戴上。尽管没有解释这个举动,但可以想象作为乙肝患者,她的心理压力有多大。

“我妈妈是乙肝患者,所以通过母婴传播,我和我姐姐一生下来就携带了乙肝病毒。因为仅仅是携带者,也没有任何症状,我就没做治疗。”

2014年7月,张爱玲的脚突然肿了,肚子也变大了,体重飙升到168斤。这对爱美的她来说是无法忍受的,于是,她就到当地一家医院,用中药调理一个月,可惜效果不佳。

没办法,又转到西医院住院,在入院检查时,发现她有肝硬化、肝腹水,这让张爱玲措手不及!医生委婉说,这样的病情,换肝是最好的选择。

一家人的心情也蒙上了阴影,最懊恼的是张爱玲的母亲:“是我的肝病拖累了孩子!我宁愿替她去死!”

为救女儿,老母亲瞒着家人把家里的房子卖了。

“去北京找最好的专家!倾家荡产我也要救我的闺女!”

到了北京,找到解放军第302医院一个著名的肝移植专家,得知她们是从河南洛阳赶到北京就医时,这位教授说:“做肝移植手术没必要跑到北京,这里病人多,各项花费也高。你们是洛阳人,为什么不到郑州找陈国勇呢?他做肝移植手术的水平也很棒啊!”

张爱玲半信半疑:郑州的技术能比得上北京?

但既然专家推荐了陈国勇,她当时就掏出手机上网,查阅陈国勇主任的资料。这一看才知道:陈国勇主任已经成功实施肝移植手术300多例,大多数都是高难度手术。

“咱回郑州住院吧!”张爱玲下定了决心。

住到郑州人民医院肝胆外科病房后,张爱玲立即发现这儿的医生和护士都和其他医院“不一样”。

“我当时的各项指标都很高,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等到肝源,心理压力特别大,几乎天天以泪洗面。但只要护士来,都笑眯眯地跟我聊天,安慰我,慢慢的,我就不好意思在她们面前哭了。”

“最令我佩服的是陈国勇主任和我的管床大夫陈建斌。我平均两三天就要做一次检查,光抽血的单子都好长,可每次查房,陈国勇主任不但能说出我最近的检查结果,还能准确说出前几次的结果,告诉我哪项指标高了,哪项指标低了,对我的病情变化了如指掌,我觉得他太牛了,这样的医生我怎么可能不信任?”

就这样,在医护人员的精心调理下,张爱玲的各项指标都趋于正常。唯一的遗憾是迟迟等不到肝源。

“家里人急了,想给我捐肝。可我老公和我爸的血型跟我不配对,我姐和我妈又都是乙肝携带者,情急之下,我表哥想给我捐,因为不是直系亲属,不符合捐肝的政策规定,也就做罢了。”

10月22日,好消息传来了:肝源找到了。当天晚上8点,张爱玲就被推进了手术室。

“整个手术过程,我没有任何感觉,就觉得自己睡了长长一觉,醒来已经换上新肝了!没做手术前,觉得这么大的手术想想都头皮发麻,真做完了手术,倒觉得当初是自己吓自己,肝移植手术完全不必怕!”张爱玲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