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奎龄画欣赏 刘奎龄的绘画风格

2017-1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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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刘奎龄的国画技艺全面,花卉.禽鸟.畜兽.山水画均取得了较高的成就,但画畜兽.禽鸟的造诣最能独步画坛.其笔下的花鸟畜兽大多来自生活,源于他对大自然动物的细微观察,

刘奎龄的国画技艺全面,花卉、禽鸟、畜兽、山水画均取得了较高的成就,但画畜兽、禽鸟的造诣最能独步画坛。其笔下的花鸟畜兽大多来自生活,源于他对大自然动物的细微观察,既不照搬自然,也不复制古人,在章法与造型等方面均表现出卓越的创造性和出众的艺术才华,他真正做到了将古今优秀的笔墨传统、现实生活中的自然物象、西洋画的真实感和整体感与其丰富活泼的艺术想象,极为圆满地融为一体,形成了别具一格的艺术面貌。

刘奎龄一生创作颇丰,其作品涉列题材广泛。擅画走兽、花鸟、昆虫、翎毛、山水、人物、佛像、罗汉、博古等。可谓“无所不能,无所不精”。在动物画中,其尤以狮、虎见长。其作品在表现方法上极富创造性,他善于观察,能将生动逼真的动物形象,纳入幽淡宁静、田园风光、深山大泽的大自然景观中,构成了区别于古代动物画的独特意境。

在技巧中,他博采众长,融汇中西,独创“湿丝毛法”、“景衬法”、“计白当黑法”等动物画技法,将用笔、用色与用水灵活地结合在一起,以多种颜色调配成典雅的色泽,惟妙惟肖地表现禽鸟畜兽的形体结构、肤色光泽,收到了极佳的艺术效果。

刘奎龄的动物画作品,不仅品种众多、造型准确、千姿百态,而且技法娴熟、描绘精微、形象生动;在他的花鸟画中,又以善画孔雀闻名。设色艳丽而雅,用笔细腻而劲。尤其是对禽鸟羽片的刻画达到了无人能及的地步,独创了“点掇法”、“注彩法”、“墨积法”、“色积法”等花鸟画技法。作品充满吉祥、和谐、恬静的氛围。其代表作《上林春色图》深得徐悲鸿大师高度赞赏,在中国近代画坛独树一帜。

刘奎龄的绘画艺术在研究宋院体画、元、明、清诸名家巨匠的基础上,又广受并蓄;学习西画画法、郎世宁画法及日本竹内栖凤技法;将西洋画以及日本南画之色彩、透视比例融合于中国传统工笔国画之中,形成自己特有的艺术风格。其作品造形准确,形态逼真;笔墨生动,色彩雅丽;刻画工细,纤毫毕现;生动自然,雅俗共赏。独辟蹊踁,自成一家。堪称近现代工笔花鸟动物画大师。

刘奎龄的画以花鸟居多,早期多画飞禽,后期多画走兽,走兽中以马、虎、狮、豹、羊、狼、狗、免、猿、猴、驴、鹿、牛、猫、狐狸居多,也画人物,以走兽画最为出色。

刘奎龄的画有别于传统的中国画,倒近干岭南派,但岭南派画洋味较明显,而刘奎龄的画从本质上看仍是传统的气息。他的画最大特色就是:以传统的水墨画勾写点染,但加进了西洋画的透视、解剖法,造型严谨,形神兼备,且有西洋画的色彩法,故而画面上的物象更具体,更丰富,更逼真,且有光感。据说他画孔雀,对着孔雀的羽毛在画,故而逼真又丰富多彩。

在当时,大多画家以传统写意式的“四王”或“二石”式的山水或八大、八怪式的花乌呜世,很少有人能画造型严谨的飞禽走兽,且借鉴西洋画法,故而面目一新,应该说是独树一帜的。但当时,刘奎龄的画遭到很多传统派画家的反对和讥笑,可是后来证实了刘奎龄是成功的。

商人一般不严守传统的法规,甚至对传统的一套有一定的抵触,商人之后人的思想一般说来也是开放的。以开放的思想接纳新鲜事物,又有传统的根,故而能创新。

自宋以来,中国画家以画山水、花卉居多,画走兽者最少,以其造型不易掌握故也。刘奎龄以画各类走兽见长,且人物、花卉兼擅,这在当时也是少有的。

最难得的是,刘奎龄画中有一股清气和新气,这是绘画能进入艺术的根本因素。尤其是”清气”,画上若无此“清气”,但不可能有较高的艺术价值,“粗俗”和“僵死”不能称为艺术。还有很多人看了某画后说“没有感觉。”主要就是画上缺少“淆气”。

没有才气的画人画出来的画,一是不生动,二是无清新之气。这生动,可以因高人指点、自己的学习(对理论的研究或对优秀作品的研究、觉悟)而达到,当然也不易:这清气必呆自修养和天赋,否则,即使有大师指点,加之画人终生练笔,也很难得到。

刘奎龄创新动物绘画技法,采用湿地丝毛法,使国画动物出现了划时代的进步,是水在国画中单独使用的成功典范。他虽未在理论上进行总结,在当时的天津也受到了“洋画味”、“水彩味”的攻击,但其对笔墨色纸的关系通过这一水法的成功调合,使他的动物画神韵独具,也使他能独步近代画坛,为我们在国画中开拓水法树立了鲜明的样板。

刘奎龄的画师古人复师造化,很有功力,并能适当吸收东洋、西洋的技法,融合得很好,自学成家,形成独特风格。他的画造型生动准确,对动物的习性神态的观察、精致入微,理解很深。而且有眼有心,达到打开一幅白抵,已先有“心画”的境地。

精致的工笔画倘若功力不到容易画死,但刘奎龄画得活,把“板、滞、拮”都解决了,生动而有情趣。在技法上他不是一味求韧,而是善于拮合运用多种用笔、晕染的技法,在关键处着力,工整而传神,富有表现力。用色淡雅,全画色彩协调,善于薄中求厚,和掌握色彩之简的对照关系。章法上讲究虚实与映照,不入俗套。

刘奎龄对线描及笔触的认识,并没使其作品的“骨法”弱化,而是将笔于墨、彩等其他迹象浑化到如此古代画论中所称:“高低晕淡,品物浅深,文采自然,似非因笔”的境地,亦即所谓“隐迹立形,备遗不俗”,不使笔触跳脱外张,令人感到含蓄有味。

对于传统绘画,刘奎龄有很深的功底。他不是简单的临摹,而是真正的吃透、掌握、融会贯通,接触到西方绘画后,他能合理地学习借鉴、巧妙融合,这是很难做到的。

刘奎龄在绘画作品中也非常注重诗、书、画的“三结合”,其通晓诗词格律,文学水平也绝非一般。所作诗词观点鲜明,风格朴实,与绘画一样有着很强的感染力。根据目前掌握的资料,词作遗留不多,目前仅见于画作的题识。根据他的词作水平看,肯定不止这些,但未见有题画以外的存搞。

而且就所见之词,都是他40岁后的几年间所写,到后来不知何故忽焉绝响。他还有数十首题画诗传世,多为五绝和七绝,也有少数律诗。所作时间跨度大抵在35岁至65岁之间,岁成就逊于词,但诗风质朴,多写农家田园景色,写景状物中蕴含着画家的情感,起到了深发画面意境的作用。

不仅仅表达闲适情趣,也有象《国耻图》题诗那样慷慨激昂的作品。由此我门可以认为,刘奎龄决非一个单纯的技术型画家,他在文学方面极高的造诣。特别是他的词,如果能将许多遗稿找到,对于研究他的人生和艺术会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上世纪四十年代是刘奎龄画风的成熟期,此时他的走兽画风已经摈弃了勾勒,而把山水画的皴擦技法融入没骨法之中,所画的走兽翎毛,不用勾线而骨法严谨,不刻意强调光影而体感强烈,不笔笔丝毛而成功地表现出皮毛蓬松油亮的质感。

更令人叫绝的是刘奎龄走兽画的背景处理,例如常见配景中的花木坡石的描绘已形成了一套成熟的方法,以勾勒设色为主,兼以没骨、水墨,突出用笔的节奏变化,讲究花叶形态色泽的装饰性趣味,但这一切的背景处理却都以真实生动为唯一准则,迥异于传统工笔花鸟走兽画中背景处理刻板老套的程式化倾向。

在刘奎龄的有些作品的配景效果中前无古人地成功表现出了月光感、逆光感等真实微妙的效果,大大拓宽了国画的表现题材,丰富了中国画的表现语言。中西画风的融合十分自然巧妙,并无某些此类画风所表现出的刻露伤韵的不协调感。

如果从绘画作品的技法层面来看,刘奎龄拥有很强的对形象的塑造能力和刻划能力, 与历代花鸟画大家相比, 刘奎龄在表现体积的丰厚与质感, 动物神情的灵巧, 以及造型虚实关系的处理上, 形成了与前代画家不同的特色。

他创造的湿地皴染,丝毛的特殊技法,显示出其丰富的表现力和独特美感。同时无不体现出老人对生活的观察力和表现力。通过捕捉“物之微妙”, 取其生动且有表现意义的“细节”而舍掉了自然中那些繁复和多余。在其肖似自然和活脱脱的形象下, 使人感到勃勃生意, 而不是谨严缜密的雕琢, 这无疑体现出奎龄老人艺术语言的独特魅力。

与他同时代的画家,有不少也在学习西画技法,试图在作品中揉入西画特点,但成功的很少,大多显得生硬、刻板、不自然。这一点上,刘奎龄做得很成功,他的作品完全是中国绘画的面貌,但又不同于传统作品。他在前辈的工笔画技法上进行了开拓和创新,丰富了中国画的传统技法。

比如丝毛这一技法,他就能运用得非常成功,他的作品中没有生硬的笔痕,而是巧妙地利用中国传统的纸、笔、色的特性进行创作。刘奎龄把西画技法学习的这样成功,关键在于他是有选择性的吸收,肯动脑子。

据实而论,“笔墨当随时代”,模宋规唐徒自苦,敢画前人所不能者可有几位? 奈何常人俗尚,门户之见纷纭,刘先生苦心孤诣,特立独行。所以他生前从艺半个世纪,径自寂寞求索,不甘于在别人的影子后面讨生活。没有鲜花铺路,没有掌声喝彩,脚步沉沉,在人生旅途中艰苦跋涉。

惟其如此,心静若水,布衣芒鞋,才成就了一位淡泊超逸的艺术大师。耄耋之年悄然离去时,给后人留下一行踽踽前行者的足迹,留下浩博德彩而醇和的美,也留下几许无言的思索……

刘奎龄被誉为全能画家,除了闻名于世的走兽画、花鸟画,他在人物画上同样颇具造诣,风格鲜明,跳出古人之藩篱,形成“刘派风格”。虽然现存的人物画作品数量不多,但是对于解读刘奎龄作品的社会性和技法的多样性,同样起着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

事实上以线描为主的人物画在画史上的出现远远早于后来出现的不求形似的文人画。我门完全可以将工笔画比作中国古典主义绘画,他与写意画是中国传统绘画的两个分支。刘奎龄恰恰继承了传统绘画中工笔的一支,并高度的发展了传统写实的技法,他的艺术成就值得我门给予更多的关注和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