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毓海作词 读解天下的智慧―读韩毓海新作《天下》有感

2018-0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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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读解天下的智慧―读韩毓海新作<天下>有感读韩毓海先生的文章,最强烈的体验便是漫布在文字间的霸气,纵横捭阖的行文,包囊宇内的视野,指点江山的气魄,高论宏裁的眼光,

读解天下的智慧―读韩毓海新作《天下》有感

读韩毓海先生的文章,最强烈的体验便是漫布在文字间的霸气,纵横捭阖的行文,包囊宇内的视野,指点江山的气魄,高论宏裁的眼光,这些都是韩氏鸿文最可观之处。所谓“气以实志,志以定言,吐纳英华,莫非情性”,故而我更愿将这本名为《天下》的新著视为韩毓海先生的性情之作。

《天下》一书收罗了作者近几年来陆续发表的12篇近作。它们以零星的面目登场,或刊发于《书城》杂志,或是发布于国际会议,但被有心人聚拢到一处却有了星火燎原之“势”,而这“势”正是破析韩氏文章的文眼所在。

作者纵论天下,讲的便是一个“势”字。《自远方》、《西北旺》、《这美丽的香格里拉》三篇,从东北到西北到西南,将人们的眼光从被过度聚焦的江南拉回到内陆边陲,力图展现中国的真正内院与后援;《一篇读罢头飞雪》、《孤岛传奇》又以点及面,将历史漩涡中的两座重要城市——广州、上海辗转各种利益集团间的新变与挣扎一一道来;《白银之死》则以工业革命、鸦片战争与公行制度三个视角,将那段云谲波诡的历史风雨拨开一道道缝隙。

作者在后记中写道,《桃花扇》那首“江南江北事如麻,半倚刘家半阮家,三面和棋休打算,西南一子怕争差”的小诗唱出了天下兴亡的契机,那便是“均势”,也是《天下》所想讲的智慧。

插一句题外话,此书中有一篇《香巴拉的中国》,假借一个藏族贵族后裔之口,讲述了岁月中个人、家族、民族、国家的起承转合,遥远的历史一下便鲜活立体地在你眼前展开,显出了作者在“话说天下”的背面所怀有的侠骨柔情。

韩毓海先生是勇于下判断的,这使他的文章与学院文章特有的婉转、谨慎的文风区别开来。诸如“与靠贸易立国的英国不同,中国和美国这样的大陆国家,立国的基础不是贸易乃是领土”,故而强调西北西南之于中国的重要意义,如此关于大格局的论断与推演读来令人耳目一震。

当然,由此而生的争论也不可避免,这些都属正常的学术讨论,无须多言。我所想说的是,韩文给出了一个提示:历史可否用一种极具个人化的方式来书写?历史所追求的“客观公正”与个人书写的“性情主张”如何能适度地融合在一起,而不是单纯的各自成说,这里也深藏着一种智慧。

在后记中,作者做了解题的工作。他说所谓“天下”,也就是“天地之间”,这里没有展开的意味是,天下之物之事无不可纳入考量的范围,无不可成为思考的对象,不囿于学科专业的边界,不拘泥于分析工具的家法,这是解读天下所需要的智慧。当然,在解读和辨析这些智慧时,也需要我们自己的智慧。(倪咏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