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伟大的医学家孙思邈

2017-1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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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孙思邈(陕西耀县孙家塬人)深通<易>与<医>.在中医学说里面,特重阴阳学说,其主要的道理,亦在于告诉我们要调和阴阳,以至中道,使身体保持在最佳的状态,这种思想在<皇帝内经.摄生篇>中有很重要的描述.<黄帝内经>是战国时期的人们对当时医疗知识的总结,而后带动各代医学家.养生家的理论脉源.故我们从孙思邈的主要著作<备急千金要方>卷二十七的<养性>一文中,可以获得和<黄帝内经>相揉之内容,传承要妙,数会于此.而以此观彼,不难体查

孙思邈(陕西耀县孙家塬人)深通《易》与《医》.在中医学说里面,特重阴阳学说,其主要的道理,亦在于告诉我们要调和阴阳,以至中道,使身体保持在最佳的状态,这种思想在《皇帝内经.摄生篇》中有很重要的描述。《黄帝内经》是战国时期的人们对当时医疗知识的总结,而后带动各代医学家、养生家的理论脉源。故我们从孙思邈的主要著作《备急千金要方》卷二十七的《养性》一文中,可以获得和《黄帝内经》相揉之内容,传承要妙,数会于此。而以此观彼,不难体查到,随着时代演变而日有增益的医、养学说,如何在躬行实践的养生大家手中集其大成,得其龙珠。在《养性序.第一》,孙思邈提到,“是以养生之士,唾不至远,行不疾步,耳不极听,目不极视,坐不久处,立不至疲,卧不至懻,先寒而衣,先热而解,不欲极饥而食,食不可过饱,不欲极渴而饮,饮不欲过多,饱食过多则结积聚,渴饮过多则成痰癖。”意思是说修心养生的人,不用力吐口水、吐痰,也不匆忙走路;不用尽耳力去听细微的声音,也不让眼睛注视过久或看太远、太小的东西;不坐著太久,不站到让自己觉得疲倦,也不躺到让自己觉得僵直。预知天气将冷,则先穿上衣服,预知天气已热,就先脱下衣服。不要等到极度的饥饿才就食,也不能吃的过饱;不要到了极度的口渴才去喝水,也不能一时喝水太多。一时吃的太饱就会消化不良,一时喝太多水就会造成喉中多痰的毛病。可以大而比诸.

这一段的内容,主要是希望我们不要在无意间耗神损气而不自知,并且要保持身心在正常的状态下,不过度支配感官,也不放任感官的各种活动。他所强调的是在自我觉察的情况下,时时的节制自我、调节自我,使自己保持在“最佳”的状态下,最重要的是一种“持恒”、“处常”的工夫。他有这样的想法,是因为他自己早就这么做了,因此,这是他的经验报告而不是他的见地。他之所以得享遐龄,也许就是因为他不断的蓄积能量,故得长保寿元。

“不欲甚劳,不欲甚佚,不欲流汗,不欲多睡,不欲奔走车马,不欲极目远望,不欲多啖生冷,不欲饮酒当风,不欲数数沐浴,不欲广志远愿,不得规造异巧。冬不欲极温,夏不欲穷凉,不欲露卧星月,不欲眠中用扇,大寒、大热、大风、大雾皆不欲冒之,五味不欲偏多 ”

意思是说,不要太过劳累;也不能太过放逸;不要流太多汗;不要多吐口水;不要经久的行坐车马奔走;不要长久的让眼睛极度望远;不要吃太多生冷的食物;不要喝酒以后对着风吹;不要常常洗澡;不要有太多的远大愿望;不要去制作太过机巧的东西;冬天不要保暖太过,夏天不要太过于求凉;不要星月之露宿,不要在睡眠中扇凉。气候不好太冷、太热、起大风、大雾都不要冒险远行;酸、甜、苦、辣、咸五味都不要太过。

这样的要求有什么用意呢?最主要是针对一般人的通病,多数的人只想让自己求得一时的顺性快乐,不会去想到这一时的快乐是否于身体有“伤”,“伤”什么呢?孙思邈自己解释到;“所言伤者,亦不即觉也,谓久即损寿耳。”也就是说,这样亟求一时的感官乐趣,日积月累就会给自己的身体带来损伤,年深岁久之后,就有量变过程,病由次起,要想补救也来不及了。

在《道林养性.第三》他开宗明仪倡言:“真人曰,虽常服饵,不知养性之术,亦难以长生也。”这句话对当时唐朝社会士大夫阶级普遍仍沉迷于服食饵的现象,做了一记棒喝,即修命贵在修性,亦所以修心,舍心性而求外饵,是舍本逐末也。接着他又直陈道理,认为“养性”是“养生之道,常欲小劳,但莫大疲,及强不所能堪耳”,意思是说涵养心性,最重要的就是让身体常有劳动,但不要透支体力太过,以至于过度疲倦,并且绝不勉强自己,做超过自己身心体力所无法负荷的事。这四句话最主要的意思就是维持身心的平衡,不要过犹不及。

但他深知,多数人仍宁可托闲适之名,而少劳动之实,于是又说:“流水不腐,户枢不蠹,以其运动故也。”但凡人的行、住、坐、卧,看似小节,其实都隐含了一定的道理,就是久做一件事,必然会带给身体若干不知不觉的损伤,像长久注视一物,往往神思昏倦,若有怔忡,这是因为情绪集中,使得体内血流的速度变慢,血管中的杂质,容易沉积在管壁,血液的浓度增加,故言伤血。久卧伤气,人体躺卧呈体休状态时,由于肢体受压,引起血行、气行都受到一定的阻碍,且人睡的太多,中枢神经起了抑制作用,往往会越睡越累,这就是伤气之说的由来。久立伤骨,长久的站了,脊椎骨或膝盖骨长时间承受身体的重量,骨膜和软骨往往受到损害,成为致病之因,故云久立伤骨。久坐伤肉,唐朝时期,中国人仍以结席趺座为常,坐久了,身体的重量集中在臀部、大腿、血行不畅,对下肢的压迫极大,故言伤肉。久行伤筋,长久剧烈的行走,引起肌肉拉伤,久之成为运动伤害,产生萎缩、麻痹的现象,此为伤筋的说法。

“仍莫强食,莫强久,莫强举重,莫忧思,莫大怒,莫悲怒,莫大惧,莫跳踉,莫多言,莫大笑。”这是要人不论“食、衣、住、行、喜、怒、忧、乐”都要控制得当,更不要常常“强令自己,手持重物”,因为手提重物,直接造成脊椎及脏腑的沉重负担,“故大伤身也”。这一段文字,还是他所说的:“常欲小劳,但莫大疲,及强所不能堪耳。”每件事都该适可而止。

接着他说:“勿汲汲于所欲,勿悄悄怀忿恨,皆损命。”这是要人将心放下,不刻意追求名利,也不要嗔、恨不离于心。“欲”是何指?妻、财、子、禄、观、玩、所谓身外物也。但真要置之度外,却是人情所难,故亦在于“不强求”而己。随遇而安,随缘得脱,则不至汲汲矣。至于“匆悄悄怀忿恨”则是人生的得失,平淡以对可也。在意得失,忽忽如狂,皆大可不必。有句话说得好:原谅别人,就是原谅自己。反过来说,饶不过别人,也就是饶不过自己,自己逼死了自己,这就是损寿损命的根源了。因此,后面他很轻松的说:“若能不犯者,得长生也。”

善于养生的人,欲求甚低,也很少思虑,直到而行,视万法皆空,以清静简约为尚。心尚无为则不起事端;平日少烦恼,一有忧烦,心便不开,便多郁结,得意时不叫自己高兴过头,做出不必要的事来;也避免让自己太过欣喜,以免望形之余反而铸下错根;更避免让自己大发怒气,否则脉气散发体外,盈汜不定,大不利于神气;直陈一般人的大病,当然要能自己戒慎,但要是真的除之太快,则又近于木人石心,那么有甚么意义可言。所以他说:“惟无多无少者,几于道也。”能够让自己调和得当,发乎中节,合乎中庸,这就已近于道了。

后半段的内容写到:“心有所爱,不用深爱;心有所憎,不用深憎,并皆损性伤神。亦不用深赞,亦不用深悔,常须运心于物平等,如觉偏颇,寻该正之。”这段文字的意思是心中对人、对事起了爱意,不必爱的太深;同样的心中憎恶一件事,也不必憎恶的太深。为什么呢?因为喜好也好,憎恶也好,都是要耗费无数精神的,因此总以平常心为最要紧。不要太赞美自己认为美好的事,即使自己或身边的人,做得不够好,有了严重的缺失,那也无须深责,只要知道错在哪里,不再重复即可。要使自己在面对各种事物的时候,都保持公正、平等的态度,倘使知道自己有偏差,就立刻改正它。这段话,对于许多忙碌的现代人而言,无疑是“养生欢喜格言”。

他力言唯凭“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均在于累积微细之行而得。然而,以现在的眼光来看,一千多年前《养性》一文之作,当然有其局限性,甚至不脱迷信的色彩。相当的关键在于时代的差异,科学带来物资的进步,使得人们的营养状态也有所提升,因此它未必完全适合现代的人们。但我们要注意的是,在科技昌明的此刻,人类还被种种不明的疾病,特别是慢性病所缠绕,原因很多是人们没有注意生活习惯上的缺失使然,任情恣性,偏差到底,终至积重难返。孙思邈应此提到“是以善摄生者,卧起有四时之早晚;兴居有至和之长制;调利筋骨,有仰之方;欲疾闲邪,有吐纳之术;流行荣卫,有补泻之法;节宣劳逸,有于夺之要。”对症施法,固然各有要领,但许多细节上的偏差,常常是知易行难的结果,影响虽小却难以扭转。就如中唐诗人白居易和某和尚问答所谓:“三岁小孩得道,八十老翁行不得。”

孙思邈是唐代的医药学家。他一生精勤不倦,钻研医学,是古代集医、药、佛、道、儒、养生等各家学说于一体的百科全书人物。为后世留下了许多宝贵的文献资料,最有影响的是《备急千金药方》和《千金翼方》简称《千金》)。《千金》具有很高的科学价值,他的学术内容不仅涉及到内、妇、儿、伤、五官、急救、针灸、养生、食治,而且在方剂学、药物学的继承和发展方面作出的突出的贡献。在他死后千余年,人民一直纪念着他,尊称他为“真人”、“药王”。他的家乡陕西耀县的五台山,曾是孙思邈栖采药之地,后改称为“药王山”,这里是古今中外闻名遐迩的千古名胜,是全国第一批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千金方》中常见的中药剂型有汤剂、丸剂、散剂、药酒膏丹。涉及到制剂方法有蒸煮、浸渍、混合、泛丸等,这些制剂法直接作用于人体分外用、内服,在治疗方法大致可分内治性、外治法于针灸疗法:内治法包括汤剂、外敷、粉身、膏摩、吹鼻、滴眼、含漱、坐浴、灌肠、栓塞、药枕、佩药等。治疗方法的多样化,用药之奇,清.徐灵胎《医学源论》对《千金方》评价十分允当:,“然其药之奇,用意之巧,亦自成一家,有不可磨灭之处。”例如治鼻塞不闻香多用通草细辛;治口疮多用蔷薇根于角蒿;治遗梦于尿精多用韭子;《卷十三.头面风》中治“鬓发堕落,令生长方”,用米泔水煎取麻叶、桑叶水沐发。他是第一个记载用谷白皮、樁树皮煮粥预防脚气病的人;用富含维生素A的动物肝脏治疗夜盲症,也是他首先提出的;白头翁黄连治疗痢疾;用常山、蜀漆等治疗疟疾;槟榔治疗涤虫病;海藻、昆布治疗因缺碘所致的甲状腺肿大;用楠木、菊花、大豆、荆芥制备枕头用以乌发、生发、去白屑等等。

孙氏的自序中首先明确“人命至重,有贵千金,一方济之,德逾于此”的主导思想。他认为医术是仁术,是至精至微之事,遣方用药直接关乎人的性命。他言行一致,身体力行,他长期生活在民间,为了了解病情采集药物,有时为医生,有时为道士,大部分时间走南闯北,足迹遍及太白、终南、巴、峨眉、太行等名山大川,奔波在川、陕、晋等地,他广泛收集整理发掘来自民间、宗教界、朝野人士、乡间櫵夫、少数民族以及国外来的方药。其著作内容博大精深,方药来源广收博采,正名于别名并存,是药学方剂学方面的创新发展,在临床治疗的过程中深知药物的重要性,讲究药物的实际效果,注重药物的疗效,为验证一方一草,身体力行,亲自实践:“若有一事长于己者,不远千里,伏膺取决”。

《合和偏》中首先提出:“或须皮去肉类 依方多炼治,极令净洁。”药材切碎,粒细有效成分容易煎出,书中也有论述:“凡用石药及玉,皆碎如米粒,小草瞿麦五分斩之 ”书中还有烊、糖、熬、洒渍等内容。书中介绍:“凡药,治择熬炮迄,然后称之以允用,不得生称。”“凡用甘草、厚朴、枳实”等加工炮制方法。明确指出药物的净造、粉碎、炒制、加工对中医临床疗效的影响和作用。他自采自种,亲自加工炮制,验证药性医理,总结出辩证用药加减25法。并介绍治疗各种疾病所用主药和常用药。在治疗过程中,为节省患者费用,尽量使用单方及配以针灸、按摩、导引等理疗方法,减轻患者经济负担,用价廉且“造次易得”的药物,替代稀有贵重难得药物。精于选药是他仁爱的特点。在立法处方面强调药物的配五禁忌,指出:“有相生相杀,气有强有弱 使诸草石强弱相欺,入人腹中,不能治病,更加斗争,草石相反,使人迷乱,力甚刀剑,若调和得所,虽未能治病犹得安利五脏,于病无所增剧。”因此,他认为熟谱药性乃医生立法处方的重要原则。

孙思邈是隋唐时期著名的养生学家,也是我国有明确文字记载享有高寿的第一人,活到101岁,可见其善于养生。名著《千金方》中有不少养生内容,药物养生是其中之一。又称“药养术”,是服用药物以抗衰延寿的方法。通过长期内服药物,以减断谷物,这种益寿延年的方法称服饵。怎样服饵?《千金要方》中有详细论述,他指出“服饵分为三个步骤:一是去三虫,二是避谷,三是服食。“三虫是长虫、赤虫、蟯虫,是人体的大害,若不去除,服补药不得药力,必须用去三虫方杀除,所以避谷就是断绝五谷,此法来源于道家“三虫邪怪”靠五谷而生的说法,认为通过避谷可以祛除三虫。服食就是长期服用药物,《千金要方》记载有服食方三十二首,如茯苓酥、杏仁酥、白术酒、熟地膏等如长期服用有一定的延年益寿作用。

在用药物方面孙氏崇尚动植物药养生,反对食丹服食。对魏晋南北朝以来食丹服石的流弊,孙思邈大声疾呼:“宁食野葛,不食五石。”提出药物养生要因时用药,说:凡入春服小续命汤五剂;及诸补散各一剂;夏大热则服肾沥汤三剂;秋服地黄 等丸两剂;冬服药酒两剂,立春则止。若能终身如此,则百病不生。在用药特点上,孙氏着重于一个“养”字,多选用平和无毒有益无损的药物,大抵可分为补肾、补脾、补阴、补阳几大类,选药以地黄、枸杞、人参、黄芪、 山药、 黄精、麦冬、大枣、 何首乌等甘平滋补药为多。以调整人体阴阳气血和脏腑功能为出发点,以补为主或兼以祛邪,在《千金方》中共收载药饵59首,如地黄汤、黄精膏、彭祖延年柏子仁方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