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拉奇简介 法拉奇生平和作品简介

2017-08-29
字体:
浏览:
文章简介:奥里亚娜•法拉奇(1930-2006),1930年6月29日生于意大利中部城市佛罗伦萨.她的幼年时代是在墨索里尼法西斯执政时期度过的.1943年,德国纳粹又占领了她的家乡.她的父亲是个自由党人,一直致力于反对法西斯主义政权和德国纳粹的占领.在父亲的影响下,法拉奇10岁不到,就参加到地下抵抗运动组织之中,成为争取自由和反对纳粹队伍的志愿人员,担负起站岗放哨和传递情报等任务.在14岁时,就受到了意大利军队的嘉奖.1945年,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她决心当一名作家.佛罗伦萨是欧洲文艺复兴的摇篮和欧洲文

奥里亚娜•法拉奇(1930—2006),1930年6月29日生于意大利中部城市佛罗伦萨。她的幼年时代是在墨索里尼法西斯执政时期度过的。1943年,德国纳粹又占领了她的家乡。她的父亲是个自由党人,一直致力于反对法西斯主义政权和德国纳粹的占领。

在父亲的影响下,法拉奇10岁不到,就参加到地下抵抗运动组织之中,成为争取自由和反对纳粹队伍的志愿人员,担负起站岗放哨和传递情报等任务。在14岁时,就受到了意大利军队的嘉奖。

1945年,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她决心当一名作家。佛罗伦萨是欧洲文艺复兴的摇篮和欧洲文化之都,她的父母虽然出身贫寒,只是开一小店营生,但对书籍却有着特殊的嗜好。家中稍有积蓄,便用节余的钱去购买书籍。

在这样的社会和家庭氛围中,耳濡目染,法拉奇自幼就对书籍和文字有着浓厚的兴趣。她曾谈道:“从很小起,我就喜欢睡在放置书籍的房间里。”在讲述自己对文字的喜爱之情时,她写道:“当我第一次坐在打字机前,我就钟情于一个个的单词,它们像一滴滴冒出的水珠,留在纸上……每滴水珠滑行而去,但是在书页中,这些单词成了可以触摸到的东西。

” 她的记者生涯始于佛罗伦萨的《意大利中部晨报》(IL MATTINO DELL’ITALIA CENTRALE),早在17岁时,她就为该报写下了第一篇文章,后来,专门为该报报道市政新闻中的犯罪案件和灾难事件,与此同时,在大学医学系上学。

但不久,她便脱离了大学校园,一心从事自己喜爱的写作生活。

《意大利中部晨报》是天主教民主党倾向的报纸。后来,她因拒绝撰写一篇抨击当时意大利共产党领导人陶里亚蒂的文章而被解雇。不久,她移居米兰,在《时代》(EPOCA)杂志工作。担任该刊社长的叔父并没有将她安排到重要的岗位上,而是让她干一些很不起眼的工作。

虽说其中有避嫌的成分,免得别人说他任人唯亲,搞裙带风,但也有让她从小事做起,磨炼她意志的意思。其实,他是非常关心侄女的成长的。但在当时,法拉奇很是不解,认为这是自己职业生涯最昏暗的时光。

只是到了后来,才知道叔父的良苦用心。 1954年,她只身前往罗马,到《欧洲人》(EUROPEO)周刊工作,为该刊报道当地新闻,特别是当地娱乐界明星和上流社会的新闻。

她的写作天赋很快得到肯定和赏识,被提升到重要岗位上。她一直供职于《欧洲人》周刊,直至1995年该杂志停刊。1956年,被派往纽约,仍然从事老本行,撰写美国娱乐界和上流社会的新闻报道。

她的第一部作品《好莱坞的七宗罪》(I SETTE PECCATI DI HOLLYWOOD)就是根据当时的经历写成的,讲述了好莱坞上流社会的内幕。 进入20世纪60年代,法拉奇先后有《无益的性》(IL SESSO INUTILE)和《佩涅洛佩奔赴战场》(PENALOPE ALLA GUERRA)两本书问世。

前一本书描述了亚洲东方妇女的生活方式和生存情况。显而易见,无益的性指的是女性,用以说明妇女生活的艰难和社会地位的低下。

它是作者在中东地区、东南亚国家和印度与巴基斯坦等南亚国家进行实地调研后撰写的作品。后一本书是她创作的第一部小说,讲述了一位追求独立自主的姑娘与两名同性恋男青年之间的三角恋爱,强调了妇女应该为摆脱家庭和传统的桎梏而战,在社会中担当起应有的角色。

1963年,她的另一本书《讨厌的人》(ANTIPATICI)问世,它汇集了1958年至1963年这一时期所写的访谈录。采访的对象都是在意大利国内和在国际上家喻户晓、耳熟能详的人物,如政界要人、知名导演、娱乐明星、体坛名人、著名作家等,在每篇采访记的前面都有一小段短文,以非常幽默风趣的笔法将采访对象逐一介绍给读者。

在谈及书名《讨厌的人》时,法拉奇“排除他们是词源学意义上所说的讨厌的人,而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讨厌的人”。

是这些人物的名声过于显赫,以至纠缠、折磨和压抑着人们,让人们感慨万千。因此这些讨厌的人几乎都是会让人喜欢的人,往往都是讨人喜欢的人。

在美国宇航员登月的前夕,她前往美国,采访宇航局的宇航员和技术人员,并亲眼目睹了他们的工作,见证了他们试验失败时的沮丧和成功时的喜悦。通过这段经历,她写下了《倘若太阳泯灭》(SE MUORE IL SOLE)一书。

这是那次旅美之行和采访过程的详细总结。为了写作该书,她采访了阿波罗登月计划工程的总设计师冯•布劳恩。此人原来是纳粹德国的科学家,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曾经设计过V2火箭,以轰击伦敦。

该书以日记体谈及人类的未来、人类对月球和其他星球的探索以及空间技术和计算机技术的飞速发展。 1967年,受《欧洲人》周刊的派遣,法拉奇作为特派记者,前往越南南方进行采访,从而成为意大利第一个战地女记者。

她跟随越南南方军队和美军在枪林弹雨、炮火纷飞的第一线,冒着生命的危险,给报社不断发回报道文章,见证了那场战争的极度残酷性,强烈地谴责了美军和越南南方政权。她在七年的时间中,为报道那里的战况,曾先后十几次前往越南及其邻国。

她在那段时间所写的日记被汇编在一本名为《一无所有及其他等等》(NIENTE E COSI’VIA)的书(1975年由里佐利出版社出版)中。在此期间,她还曾应邀去越南的河内,在那里采访了武元甲将军等重要人物,并与美国战俘交谈。

在她所写的文章中,既抨击白宫的外交政策,也表达了对越共政权的批评。当战事转移到柬埔寨时,她又去了金边,对红色高棉和西哈努克亲王的情况作新闻报道。

她在河内和金边时所写的文章被汇编在一本名叫《西贡及其他等等》(SAIGON E COSI’VIA)一书(2010年由里佐利出版社出版)中。可以说,该书是《一无所有及其他等等》一书的续集。作为战地记者,她也还先后去过印度、巴基斯坦和中东,报道这些热点地区的武装冲突。

1968年中期,在黑人民权领袖马丁•路德•金被白人种族主义分子枪杀和美国参议员罗伯特•肯尼迪遇刺身亡之后,她暂时离开前线,再次前往美洲。

同年10月2日,在奥运会前夕,她前往墨西哥城,报道大学生为抗议军警占领校园而举行的示威游行。军警开枪,数百名学生死亡,当时,在现场采访的法拉奇也中弹受伤,人们以为她已死亡,将她抬到停尸间,后被一位神甫发现,才得以侥幸获救。

1969年,法拉奇再次前往美国,见证了阿波罗11号宇宙飞船发射升空。在以男性为主的新闻界,她以女性的独特视角和犀利的文字写下的新闻报道深受读者的青睐。这不仅使她在意大利本国名声大震,而且扬名海外。

阿波罗12号宇航飞行指挥官,身材不高的康拉德曾专程前往纽约拜访法拉奇,求教日后登月时该说何话。鉴于美国登月第一人尼尔•阿姆斯特朗曾说过“这是个人的一小步,却是人类飞跃的一大步”,才思敏捷的法拉奇于是建议他说:“对尼尔来说,是一小步,对我来说,是一大步。

”后来,这位宇航员果然听从了她的建议,说了此话,并将法拉奇幼时同母亲合影的一张照片带到月球上。法拉奇将这段时间的经历写成一书,名为《在月球上的那一天》(QUEL GIORNO SULLALUNA)。

1973年8月21日,法拉奇结识了希腊抵抗上校政权运动的领导人亚历山大•帕纳古里斯。两人一见钟情,倾情相爱,同进共出,成为恋人。

无奈命运不遂人意,1976年5月1日,在一次神秘的交通事故中,帕纳古里斯不幸罹难身亡,从此阴阳两隔。正是为了怀念他,她在托斯卡纳家中照看卧病在床的母亲期间,写下了小说《男人》,并于1979出版发行。

这是她的又一部力作,成为当年的畅销书,被译成十几种文字,风行世界各国,两年内,发行量竟高达150多万册。该小说以第一人称的口吻和纪实性的写法叙述了这位活跃于20世纪六七十年代希腊政治舞台上的风云人物的坎坷一生,讲述了他为了自由和真理而孤军作战、毫不妥协的英雄气慨。

在20世纪70年代初期,她采访了当时活跃于国际政治舞台的众多重要人物,汇编到1974年出版的《采访历史》(INTERVISTA CON LA STORIA),即我们所译的《风云人物采访记》一书之中。

除了《采访历史》这部作品外,还有另一部同类型的作品《采访政权》(INTERVISTA CON IL POTERE)。收入该书访谈录的写作时间从更早的1964年一直到1985年为止。

至于该书的内容,鉴于《译者的话》中已作介绍,在此不再赘言。 1975年,她的又一部小说《给一个未出生孩子的信》(LETTERA A UN BAMBINO MAI NATO)问世。

是她本人怀孕,而最终选择放弃生下胎儿的悲惨经历导致她写下了这部作品。小说通过孕妇与腹中胎儿的对话来反映人类在生与死、爱与恨上表现出来的复杂感情。这其中既有自传性质的实录,又有虚构故事的成分。

该书向社会提出了广为关注的问题:如何看待堕胎。将一个无辜的小生命降生到这个可恶的世界上究竟是否公正,一个妇女为担当母亲的角色,又要冒多大的风险,以改变自己的生活方式。该书获得了巨大的成功,在全世界共发行了450万册,译成十几种文字,为当年的畅销书之一。

次年,美国芝加哥哥伦比亚大学授予她文学名誉博士学位,称其为世界上拥有读者最多的作家之一。总之,20世纪七八十年代,她的新闻和文学写作都达到了巅峰状态,成为轰动一时的法拉奇现象。

《时尚》和《花花公子》等不少杂志刊登她的肖像和有关她的报道。她撰写的文章不仅经常出现在意大利发行量最大的报纸《晚邮报》(CORRIERE DELLA SERA)和其他书刊杂志上,还时常出现在世界各大主要报纸杂志上,如美国的《纽约时报》(NEW YORK TIMES)、《华盛顿邮报》(WASHINTON POST)、《生活》(LIFE)周刊,法国的《新观察家》(LE NOUVEL OBSERVATEUR)和《费加罗文学》(LE FIGARO LITTERAIRE)杂志以及德国的《明星》(DER STERN)周刊。

1990年,她的另一部文学代表作品《印沙安拉》(INSCIALLAH)问世。

这部小说是以她获准担任意大利部队随军记者,也是她最后一次作为战地记者去采访时的经历创作而成。故事以20世纪80年代黎巴嫩内战为背景。当时,联合国派遣了由美法意等国组成的维和部队进驻黎巴嫩。

故事一开始就讲述了1983年在美国驻军和法国驻军所在地发生的震惊天下的自杀式爆炸事件,它造成了400多人的死亡。虽然小说的故事是虚构的,故事中的人物也是虚构的,但却是作者和驻黎意军成员在三个月的维和使命中亲身体验到的。

法拉奇是在战争的摸扒滚打中生存下来的,被称为“战争的女人”。童年时代,她以独特的方式参加了第二次世界大战,从事新闻生涯后,又作为战地记者先后出现在越南战场、印巴战场和中东战场上,见证了太多的战争和太多的死亡,领悟到自由的可贵。

为此,《印沙安拉》与她的其他文学作品如《男人》和《给一个未出生孩子的信》一样,主题都是围绕着同死亡进行抗争和争取自由而展开的。

自此书问世后,她就移居纽约,从此深居简出,虽身处闹市,却长期过着默默无闻的生活。在长达十年之久的时间中,她既不接听外人的来电,也不接受外界的采访。在此期间,她被查出患有肺癌。在与癌症进行抗争的同时,她专注于撰写另一部小说:《一顶点缀着樱桃的帽子》(UN CAPPELLO PIENO DI CILIEGE)。

该书讲述了法拉奇家庭从1773年到1889年的历史,以此反映了那段时期意大利的社会政治状况。

该书的写作曾一度因2001年9月11日的恐怖袭击事件而暂告中断。法拉奇本人将该作品称为自己的“孩子”。但是这个难产的“孩子”几经磨难阵痛。它在她去世之后的2008年才由里佐利出版社出版,成为她的遗作。

2001年9月11日,纽约世贸大厦遭到恐怖袭击而倒塌。事件发生之后,客居纽约曼哈顿的法拉奇亲历了现场的惨状,于是冲破了长达多年的沉默,重返国际舞台,如火山爆发一般,给《晚邮报》写下了一篇声讨性的长文,题为《愤怒与自尊》(LA RABBIA E L’ORGOGLIO)。

后来这篇檄文又以小册子形式出版,发行量高达100万册之多,被译成几十种文字,一时震惊欧美国家。在该文中,作者以恐怖袭击事件为出发点,谈到了宗教激进主义和东西方不同文化的不相容性等棘手的问题。

读者对该文反映强烈,既有大批的追随者,也有强烈的反对者。 2004年,马德里火车站爆炸事件发生后的第二天,《理智的力量》(LA FORZA DELLA RAGIONE)一书出现在书店和报刊亭中。

这是法拉奇的又一本引起众多争议的书籍。该书重提《愤怒与自尊》中的话题,直接面对有关恐怖袭击的争论,猛烈地抨击了宗教激进主义和西方政治的软弱无能,指出日趋增多的阿拉伯移民及其过高的出生率正在把欧洲阿拉伯化。

诚如书名所云,《愤怒与自尊》呼吁人们要以自尊心来对恐怖袭击等作出反应,《理智的力量》则呼吁要运用理智的力量,以维系西方文化的生存。同年,《晚邮报》出版了《法拉奇采访法拉奇》。

2005年,她将《法拉奇采访法拉奇》一书改成《法拉奇采访自己,世界末日》(INTERVISTA SE’STESSA L’APOCALISSE)。改名是为了避免姓名的重复,另外还在前书的基础上作了一些增补,如:增加了同基地头号人物本•拉登的访谈内容,还加长了书名,增加了“世界末日”这一章。

这是法拉奇的最后一部作品,由里佐利出版社在她去世之后出版。该书是她个人的自述,其中谈及其个人对意大利政策和讨伐恐怖主义的看法以及对西方末日的预言。

它与上述的《愤怒与自尊》和《理智的力量》构成三部曲,不仅在意大利,而且还在国际上引起了强烈的反应。在这一年中,她先后得到各种嘉奖。

米兰市政厅授予她该市的最高荣誉嘉奖,意大利共和国总统钱皮授予她金质奖章,以表彰其对文化作出的卓越贡献。 2006年,托斯卡纳区议会授予她区议会金质奖章,称她为托斯卡纳在世界上的一面旗帜。同年8月,她的健康状况日趋恶化,自知来日无多,便决定叶落归根,返回故乡佛罗伦萨。

过不多久,9月15日,这位生前极具传奇色彩的著名记者和作家便与世长辞,享年77岁。她的墓碑上只写了如下几个字:“作家奥里亚娜•法拉奇”。 在她去世后的2008年,为追悼这位著名的佛罗伦萨作家,美国—意大利基金会颁发给了她美国奖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