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本山:收拾徒弟是怕他们飘 不上春晚是怕倒
云浮在线核心提示:摘要:4月17日,刘老根大舞台在深圳开业。舞台上红色的幕布还没拉开,帘后传来一个声音:我为大家拉段二胡。接着就飘出了一段《二泉映月》,一曲之后,赵本山从幕布后钻了出来,台下掌声一片。当晚,他亲自压阵,唱了《乡村爱情》的主题曲,还演了一段二人转
[原标题:赵本山:收拾徒弟是怕他们飘 不上春晚是怕倒]
摘要:4月17日,刘老根大舞台在深圳开业。舞台上红色的幕布还没拉开,帘后传来一个声音:我为大家拉段二胡。接着就飘出了一段《二泉映月》,一曲之后,赵本山从幕布后钻了出来,台下掌声一片。当晚,他亲自压阵,唱了《乡村爱情》的主题曲,还演了一段二人转,赢得满堂彩。这是刘老根大舞台在全国开的第九家店,也是刘老根正式南下的开始。二人转能跨越“长江以南”,赵本山前后折腾了三年,这也是他近年来最大的一个心愿。
《封面人物》赵本山:二人转不演黄段子是我的底线
4月17日,刘老根大舞台在深圳开业。舞台上红色的幕布还没拉开,帘后传来一个声音:我为大家拉段二胡。接着就飘出了一段《二泉映月》,一曲之后,赵本山从幕布后钻了出来,台下掌声一片。当晚,他亲自压阵,唱了《乡村爱情》的主题曲,还演了一段二人转,赢得满堂彩。
这是刘老根大舞台在全国开的第九家店,也是刘老根正式南下的开始。二人转能跨越“长江以南”,赵本山前后折腾了三年,这也是他近年来最大的一个心愿。
拉二胡、唱二人转,赵本山在人前为数不多的几次登台露艺,还是为了带红弟子带动“刘老根”的发展。为了把二人转南传这事做下来,赵本山这段时间一直都在深圳督战,每天开会,总结失误,琢磨南方观众的笑点,每晚演出他都在后台认真观看,结束时偶尔也去前面看看观众的反应。在深圳坐的士他会跟司机唠嗑,发现司机们还不知道深圳有了“刘老根”,他开始寻思怎么把看二人转演出变成像广东人爱喝早茶一样的习惯。
不上春晚的赵本山、有66个徒弟的赵本山、如今的赵本山,在做的是二人转的文化传承,本山传媒版图的扩张,徒子徒孙们的拉拔,以及他所钟爱的二胡与书法。
第9家刘老根:二人转终于南下,了却一个心愿
南下也不装高雅,“一进入高端,就是死亡的开始。”
来深圳扎根赵本山想了三年。
与以往“刘老根大舞台”在东北三省、北京、天津高调开业场面隆重不一样的是,深圳的“刘老根”开业,没有任何一个明星到现场来,也没有走红毯环节,李湘送了一个花篮摆在入口处,很是显眼。赵本山请来了广东省的几个劳模来剪彩,采访时,记者发现小沈阳、宋小宝两个台柱子都没来,南方观众对他的弟子王小虎、丫蛋、杨冰等相对陌生,群访环节,几乎是赵本山一个人专场问答。
“这是我的心愿,过去呢我想东北开在沈阳东三省,就没瞎走,后来开到天津了,我觉得心里有数了,完事,开到北京,开北京的时候很担心,但(观众)很快就接受了,还是北方文化嘛,所以说北京开了这么多年,我就想在南方寻找这么一个地方,寻找的目的呢就是传播吧,把这种快乐文化传播出去。”
开业的头一个礼拜,赵本山不少老同学来捧场,据他自己观察,坐在前排的大都是中小企业家的老板,“你看,就怪了,最先卖掉的都是最贵的”,票房不愁,但担心不是没有,赵本山很快发现,80%的人都以为刘老根在深圳只是临时演出,可能演几天就走了。
“现在出租车(司机)还不知道,这是很可怕的。”
赵本山的方法不是马上请大牌明星来“救场”,也没有让小沈阳立刻飞过来登台。南方文化对二人转认知的差异,并不是这一天才有,他打了个比喻,“东北的一棵树挖到南方来栽了,需要培植,需要土壤,这个扎根需要过程。”巧的是,在有赵本山出演的《一代宗师》中,“宗师”宫宝森一直念念不忘要“南拳北传”。
事实上,赵本山的二人转南下梦很早之前就萌芽了。2010年7月,王金龙、毛毛、张小飞、贺美玲等赵本山弟子第一批去台湾演出,在当地还受到了吴宗宪、侯佩岑、康康、黄子佼等一线明星的捧场与招待。这在当时引起不小的轰动。后来,吴宗宪、侯佩岑还特意到东北的本山传媒基地进行了回访。此后二人转在台湾演出火爆,最高票价卖到1850元人民币,赵本山本人第一次去台湾演出,成为全城轰动的话题。
但最终还是文化上的差异,二人转并没有在台湾就此扎根,赵本山用“摸着石头过河”来形容自己的南下之路。2010年,声势浩大的刘老根剧场进驻三亚,还举行了盛大的新闻发布会,最终却惨遭“夭折”,当时赵本山已经在三亚买下一块地作为扩展,但二人转并没有因为那块地就成了主场。
“一代宗师”的南下之路受挫。
赵本山说:“三亚只有进了十月份以后,只有这一段时间是好的,一到五六月份天气就热,人就少了。”其实在三亚有现成的刘老根舞台,有人提议不如实行季节性的演出操作手法,赵本山认真考虑过这个提议,但最终否决了,“这样做的话,那我们就不如拉一个队伍全国巡演。但刘老根是我们的战略品牌,也是我们的文化符号,不能上不伦不类的剧场,上去就演,演完就走,这种传播不好。因为我们不是拘泥于向市场要钱,重要的是传播。”
但让二人转南下,已经成了赵本山的一个心愿,也是一块心病。他曾经说过,想把刘老根开成像麦当劳一样到处都有店面,目前,他正在考虑河南、河北、陕西等城市。他还特意提到了湖南,他认为二人转所带来的娱乐效果,跟湖南人的娱乐精神吻合。
这条南下之路,赵本山要思考的最大问题,归根结底还是南北文化的沟壑。“刘能”王小利就发现,在北方一定会哄堂大笑的包袱,在深圳却不一定有人会笑,比如他每次调侃跟他一起配戏的老头时在沈阳一定会反应热烈,但南方的观众却不笑,临时换人他们也不介意。
很多南方观众甚至以为二人转就是两个人在台上转,还停留在这个认识层面的人并不在少数,这一点让赵本山很纠结。还有不少观众以为二人转就是黄段子、调情卖丑,不能登大雅之堂。赵本山很心痛——二人转经过这些年的发展,已经变成“绿色二人转”,弟子们早年在乡野舞台上的那些俗气段子,全部都被他去了。
“谁演就罚款了,不可能演,公司有明文规定,不能演的是绝对不能演的,绝对不能演。不能演是底线。”“不能演”这仨字,赵本山重复了好几次。
“我们这个民族缺乏文化之心,文化之心没了,经济发展到什么程度但国家等于还是没有自信。”强调文化之心的同时,赵本山也强调要雅俗共赏,“一个不真正站在地下的人怎么能雅起来?那不就是装吗?装,高处不胜寒,你装高雅干吗啊?好多的艺术,一进入高端,进入殿堂,就是死亡的开始。”
“深圳是南下最南了,如果这个地方站住脚了,如果能把这个地方长期地坚持下去,可能就会再往南释放,一切都得摸着石头过河。我觉得要一步一步地往前这么走,我们不仅仅是相中了哪块市场去捞钱,最重要的是传播,传播东北文化,民间的文化,这也是最接地气的。”
66个徒弟:小沈阳火了就飘,我给掰回来的
“无论出多大名,你别拿自己不是人”
本山大叔今年57岁,比刚过完60大寿的成龙大哥还小三岁,他说自己是操心的命,徒子徒孙们也不能更赞同了。从徒弟出道成名到结婚买房,都是这位师傅操心的范围。
赵本山共有66个徒弟,其中最让他操心的还是一夜成名是非多的小沈阳。就今年来说,小沈阳分别因为女儿被攻击和微博上暴露的同志片而站在舆论的巅峰。
春晚上和师傅演了《不差钱》之后,2009年,小沈阳一夜爆红,红到什么程度呢?赵本山回忆,有一年两人一起出现,结果观众都去围堵小沈阳,“把我脚都踩了,奔他去了,他到的那个程度,我都没有体验过”。
没多久,他发现小沈阳已经“开始装了”,在外面晃荡了一圈,回来有了架子,更严重的时候,重回二人转的舞台小沈阳很不自在。平时出入有保镖开路,墨镜不离脸,赶都赶不走的粉丝献花,再让小沈阳回二人转舞台穿上印有大朵大朵牡丹花的短裤,他觉得很不协调。“名气有了再往下演很费劲,他也慌,要怎么演能合适呢?跟我这个知名度还得对等,还得让观众看得出来我不装,这是一个学问。”赵本山虽有责备之意,但也护犊情深。
在师傅眼里,成名后的小沈阳暴露了太多缺点,赵本山认为既然把他弄到了云端,自己还得当梯子把他再接下来。“你不接他,他也下不来,下来死了,蹦下来摔了,不蹦就得在空中站,你想老悬在空中站,对他是没有好处的。”
“你无论一个人,出了多大名,你是多大光环的明星,你还是人,你别拿自己不是人了,最可怕的说我当时就不是人了那不完了,你把自己拿去神话了就没有意思了。”
去年小沈阳带着老婆孩子一起参加了浙江卫视《人生第一次》,一开始赵本山不同意,认为这档节目是“第二道菜”。但最终小沈阳还是决定去参加,没想到女儿长相遭到网友攻击,令小沈阳很受伤。赵本山回忆说,小沈阳录了一半就不录了,当时只和节目组签了四集的合约,后面四集他不想录了,但后来浙江台直接找到了赵本山,一想到做事不能虎头蛇尾,就跟小沈阳说必须支持必须完成,还给了小沈阳忠告,“你不学会坚持,遇到硬的就回来了,那你这辈子都不会成功,失败是你最好的经验,挫折也是你最好的经验,你花钱买都买不到。”
采访中,说到小沈阳的时候,赵本山情绪波动很大,大概这个太过显山露水又一度迷失的弟子很难不让他操心。小沈阳直到现在还怕他,见到师傅就有点躲,对于弟子们在外面装排场,他怒道,他们心里有多少能耐,念多少年书我最清楚!
有时候听到有弟子在媒体镜头前大言不惭地说今年想拍多少戏,会演谁的戏时,他就大怒,“你那是在那儿吹呢,你拍啥啊,让你拍吗,这都是有规划的!”
66个弟子都有先后辈分,人一多难免生出排挤、妒忌之心。小沈阳没火之前,在《乡爱》里饰演李大国的王小虎是人气王,但风头很快被小沈阳抢走,师兄弟之间少不得红眼。正在深圳刘老根演出的王小虎坦承挨过师傅训话,“沈阳没来的时候,那时候我最火,完事师父就点过我,他说小虎你得刹刹了,还要把心放下,想一想你以后,”但王小虎当时并不服气,反问师傅,“我说师父难道我做错了吗,他说,我是怕你错,怕你飘。”
“你永远记住,你不是什么影视演员,你也不是啥歌星,不是什么大牌,是一个二人转演员,你要牢记你自己的身份,你就永远坚持你会常青,你要把这个忘了,你就丢了,你真正上(电视)去跟人拼表情去,你瞎扯!演不了。”
除了演艺路,师傅赵本山别的也都管。女弟子姜洋洋说,家里买什么车啊,买多大的房子啊,师傅能管的都会管,且一定会帮,会管。
“有一阵不过问了,(徒弟们)就攀比上了,我说你们别整那些没有用的,有个车开,耗油量小点的,排气量小点的。有一点小钱,就活的咋咋呼呼的,没有用,还是稳稳当当地来。”
“比方说你买个皮皮虾,买两只,吃一截上面都扔了,你说犯得上吗?人家一堆人买一个虾切开来,试探着吃,吃完了,盘子几乎都露商标了,这是最美的。”
网传本山大叔现在还在用最老款的诺基亚手机,采访中他从裤兜里直接掏出那部手机向记者晃了晃,“跟着我十多年了,一直用它,它最大的好处不老换电池。”
两次退出央视春晚:我怕倒在台上
“我牺牲了没事,大伙还得过年呢”
弟子不易带,但对于赵本山来说,压力最大的仍然是春晚。
对于中国的老百姓来说,他是春晚的一个符号,一股精气神儿。在没有他登台的这两年里,春晚舞台看上去缺了点儿什么。
2009年,赵本山因脑出血在上海入院,震惊全国,随后,刚刚康复没多久的他,还是如约登上了春晚舞台。之后血压值一直很高,2011年上央视春晚演《同桌的你》时,赵本山甚至提前预备好了救护车和医生。
在开演前20分钟,54岁的赵本山却血压飙升,医生告诉他血压超过140、150就会出问题,“开场之前的20分钟,我血压就上来了,还有20分钟是我了,我到场外,大夫也都来了,心跳不行了,冒冷汗,而且心脏有问题。”但他知道不能这时候罢演,于是他走出了央视大楼去透透气,北京冬天的寒风刺骨,冷空气让他迅速静下心来。演完之后他在后台大舒一口气,医生给他量血压,又升高了。
那年之后,赵本山萌生了退意。之后他只带着一众弟子去地方卫视登台,这两年王金龙、宋小宝、程野、丫蛋、胖丫、杨冰等知名度大涨,跟赵本山全心全意捧他们有着莫大关系。
2013年央视春晚,冯小刚任导演,请到了赵本山出任副总导演,原以为赵本山要“回归”,但观众等到最后一刻也没能再看到他。冯小刚当然希望赵本山能上,但赵本山只是会心一笑,他觉得做幕后挺好,“我就觉得去年我贡献还是很大的,我帮弄出一个小品,麻花那个,我主要负责那个。”
但一个从春晚走红又在春晚屹立不倒多年的人,怎可能就此没了春晚情怀?只是赵本山一想到一激动就会血压升高就有点后怕。说到春晚话题,赵本山的身体有点紧绷,不再像之前那样眉飞色舞,语速变慢,他回忆说,“那种压力是春节的前一个月,心里都不会下来的,我还是春晚的老演员了,我站在舞台是最自信的,但是你得担心,年龄一大了……因为我过去脑子做过手术……我真要停在那里怎么办?”
他忽然需要一个长时间的停顿。
“我怕倒在春晚台上了,我真要停在那里怎么办,观众一整年都会不舒服,不是我自己怎么样,我牺牲了又怎么样,没关系,但是大伙儿过年呢,你真把一个节目演一演停在半路上怎么办?所以这个心理上感受到了春晚对你的压力,不是一星半点的,压力是太大了,观众的希望值,你的作品。每一天,你根本就没有睡觉机会。”
负担重,赵本山决定不演了,当然,这跟后来哈文成为导演之后的某些大环境的变化也有关系。但他不会像宋丹丹那样说“除非春晚绑着我去”的话。
是否有一天会宣布永久告别春晚舞台?赵本山不假思索地说,“不会那么绝对,一个演员是一个百姓的产物,政府需要你,百姓需要你,没有什么绝对的。”57岁的他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老,“我看吧,根据身体情况,我也没老,其实人到60岁也不会老,看你的心理年龄,如果自己能承受得了,还能拿出好东西,也可以上。”
十天才能睡个好觉:现在就喜欢拉拉二胡写写书法
“钱挣多少是多啊,是不是”
聊了二人转南下,聊了徒弟,聊了春晚,最后聊到了赵本山自己。对57岁的赵本山来说,去爬莲花山,拉二胡,在书房里练书法,是当下想要的轻松状态。拉二胡,他是团里拉得最好的。“他们没有能拉过我的”,从过年到现在,只要没事,他就拉上一段,颇有“老琴痴”之感。
赵本山睡眠质量极差。有时候半夜三四点还睡不着。睡不着的时候,他选择去书房练字,一练就是好几个小时,又或者没事的时候拉拉二胡,这两样是可以让他静心的,一天一多半的时间都花在这个上面。“钱挣多少是多啊,是不是?”他向记者摆摆手。
但睡眠问题一直困扰着他。有时候半夜拉二胡越拉越兴奋,或者是越写越兴奋,而且必须得靠这两件事来熬过睡不着的时间。“睡不着觉是一个最痛苦的事情,似睡非睡,这是最遭罪的”,而且睡眠很浅,一有声音就能醒来,还多梦,他知道这是不好的习惯,但改不了,“我得将近十天,太乏了,才能睡一个好觉,再十天你就别想睡了,就没好觉了。”
拉拉二胡,走走步,写写字,是赵本山想要的老年生活,很多人的老年梦想是环游世界,但是对赵本山来说是遭罪,去国外最多待一个星期就够了。
“我在国外待不住,我都觉得走到哪儿都没有家好,就是离开了,再好也不是你待的地方,别人老问我说,你移民吗,我移啥,你让我在那里待,我待不住。咱们是中国人,你走到哪里那也不是你家啊,你觉得那好,那是你家吗,人们什么眼光看你,我们待在家里多好啊。哪好都没有家好。”
除了家,赵本山放心不下的还是那帮弟子和他的本山传媒。
他坦承自己大部分精力都给了徒弟们,把他们当孩子,“我更多地交流是跟他们打在一起,没事就晚上等我,说你下去走,走一圈,回来一身汗很舒服。没事我拿琴来玩,我都三四点钟,他们都跟着我一起,陪着玩,我觉得很快乐。有时还交流下你那个怎么演,你这个怎么演。”
“就是操心,我有的时候放不下,事无巨细,这是很累的。其实可以让别人去做,我又很担心,又怕做的不细,我现在比过去强多了,我现在能放一些了。”但年纪大了机构大了,肯定是要放权的,本山传媒很大,他不能每一样都管着,目前本山传媒的总裁、副总裁、书记都各摆一摊,但很多场合还是要求他出面,他还是得出来,对于手下这些人,在业务上他是放心的,跟着他闯荡这么多年,对艺术上的判断和理解,大体方向总不会变味。
本山传媒成军十一年,从二人转到影视剧打造,过去的十年来,本山传媒迅速发展,整个过程,赵本山的思路都很清晰。“我刚开始去成立(本山)传媒的时候,传媒离不开我,离开我了,可能这个舞台没人看。我走过一段呢,(现在)可以把我的名字去掉,可以我不在(剧场)就满员。”过渡期过来了,又一个目标出现了,赵本山清楚认识到官员们消费少了,请客的少了,“我们真正的靠大众进来,自愿的来:我就非得要看这个东西,这是很难了,你就必须做品质。”
而赵本山最担心的,仍然是他的二人转事业,传承这个事他不来做就没有人来做,“我还没有这个准备,它会不会出现拐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