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咏谦为什么能打败林夕黄伟文获得香港叱咤乐坛填词人大奖?

2017-1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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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陈咏谦得奖随想-黄志华本文於昨天發表在<信報>「影音地帶」版「詞話詞說」專欄,見報標題是「新世代填詞人」.在商台的2013年度叱吒乐坛流行榜颁奖礼上,陈咏谦获得「叱吒乐坛填词人大奖」,有说,这是意味香港词坛林夕.黄伟文时代的终结.对于本地电台.电视台搞的乐坛颁奖礼,早就漠不关心.说有权威,有代表意义,他们自是不缺,但有时也很使人迷惘.比方说香港电台的十大中文金曲的金针奖,获奖过的填词人有黄霑.郑国江.林振强.林夕等.这都是实至名归的.可是,当年跟黄霑.郑国江并获人们誉为三大填词人的卢国沾,至今

陈咏谦得奖随想-黄志华本文於昨天發表在《信報》「影音地帶」版「詞話詞說」專欄,見報標題是「新世代填詞人」。在商台的2013年度叱吒乐坛流行榜颁奖礼上,陈咏谦获得「叱吒乐坛填词人大奖」,有说,这是意味香港词坛林夕、黄伟文时代的终结。


对于本地电台、电视台搞的乐坛颁奖礼,早就漠不关心。说有权威,有代表意义,他们自是不缺,但有时也很使人迷惘。比方说香港电台的十大中文金曲的金针奖,获奖过的填词人有黄霑、郑国江、林振强、林夕等。

这都是实至名归的。可是,当年跟黄霑、郑国江并获人们誉为三大填词人的卢国沾,至今未有得过这个金针奖。主办机构这两年更宁愿让这个奖从缺。
「面对得失等于冇事一样,没有开心不需要自伤……人的得奖轻轻鼓下掌,人的挫败不必替他苦恼……」(《面对得失》)这是三十多年前的卢国沾词,大抵对待有奖无奖,或某个奖是具权威意义还是使人迷惘困惑,这种态度都是比较正面的。


回说陈咏谦。他的得奖,笔者有好些联想。
首先是近年香港年轻歌迷渐少留意本地乐坛;中年以上的人,除非很主动留意乐坛动向,否则根本不知每年有甚麽歌曲流行过。
因为这样,笔者问年约四五十的同年纪的朋友,他们根本答不出陈咏谦在2013年有甚麽流行一时的作品。

有位较年轻的,却回答说只记得起《只有一事不成全你》,那是2011年的作品呢。
这看来是个很不同的世情。犹记上世纪九十年代,跟一些前辈閒谈,他们会激赏卢国沾写词的《大地恩情》,也知有林夕写词的《似是故人来》的存在。

那些年的流行曲以至流行歌词是「入屋」的,不但后生一辈欣赏,父辈祖辈都能在粤语流行歌词中找到所喜爱及感共鸣的。现在可不成,后生一辈固然已渐少关注粤语流行歌;父辈祖辈更像已被隔绝于粤语流行曲之外。
在网上,不难找到陈咏谦的歌词作品列表。

从中可以见到,他在2012年写了五十八首歌词,而在2013年产量却下降至四十九首。笔者八十年代末至九十年代初,曾逐年去统计词人的产量,录得最高的纪录是每年百首以上,甚至高达一百三十之多。

换句话说那时最多产的词人一年中是平均每三天就要写出一首歌词,这种「生产」速度,即使是最好的词人也要吃不消!现在,陈咏谦不过每年写五、六十首,相信写起来会舒适得多,水平维持得高一些。

当然,这也可能反映,流行音乐市场萎缩了,向来竞争激烈的填词界,个人产量不免要向下调。
再回想笔者自己,去年只为文谈过陈咏谦的一首《鱼眼》(陈柏宇唱)。不过,《试新室》(许志安唱)、《爽》(侧田唱)、《00:08:00》(周柏豪唱)也是曾经想谈谈的,却因为有别的东西更想谈,最后还是搁下了。

在2012年和2011年倒是谈得较多,如周柏豪唱的《斩立决》、李克勤唱的《活著为求甚麽》、《孔明灯》、《天河》等。


这个年头做粤语歌填词人很不易,产量难及前人多,每首歌却因为旋律时兴複杂而要填的字数远远比前人多,导至歌词与旋律都难让人们留下深印象,甚至要捱文盲之骂。
由陈咏谦拿奖而想到这些,似乎有些杀风景。但这是「陈咏谦时代」的一种特色,应该点出。
「无边新世界,有人会研发专利,自觉不渴望,赶搭创意尾班机,但我能暗喜……」(《试新室》),看!陈咏谦也自言是在「赶搭创意尾班机」……

下面的评论:对于卢大侠,我写一点自己的看法,先生请莫见笑。他的傲骨,他的坚持,他的“非情歌运动”,都是乐坛商业化的天敌,是唱片公司老板的眼中钉!
他的傲骨,他的坚持,他的“非情歌运动”,对于80年代香港乐坛百花齐放的盛况,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林夕是品著他的作品走进乐坛的,当年的词评人梁伟文(林夕的原名),对于卢国沾的作品分析得丝丝入扣。林夕、向雪怀、小美等人得以蜚声乐坛的作品《别人的歌》、《朋友》、《几许风雨》,都是得益于他发起的非情歌运动!

没有他敢于和唱片公司较劲的“非情歌运动”,这些经典歌曲很难流传于世,“非情歌运动”,这批填词人是得益者!
向雪怀就曾在自己主持的音乐节目《真音乐》专访中,当面向卢国沾亲口道谢。

他能伙拍各种类型的作曲家,词风多变,不拘常形,意境深邃,作品多类,顾嘉辉、黎小田、关圣佑、锺肇峰等人与他合作出无数经典作品,这一点,香港流行乐坛至今无人能出其右。
他的作品及词风,上承唐涤生、苏翁、周聪等前辈,下啓林夕、向雪怀等人,雄浑刚猛如《木棉袈裟》,绕指柔情如《等》,空闺幽怨如《换到千般恨》,独白心声如《戏剧人生》,勘破世情如《醉眼看世界》,家庭小品如《爱是这样甜》,都是经典作品。


香港乐坛颁奖礼,什么时候能够摒弃曆史恩怨,还给这位香港乐坛词圣一个真正而迟来的公道呢?要知道,这不是认同他一个人的问题,而是对整个香港流行乐坛鼎盛时期一段历史记忆的补充!

难道真的要等到人走了,这些颁奖机构才拉得下脸皮出来补票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