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保中与林彪 周保中将军与王一知的爱情故事

2017-07-05
字体:
浏览:
文章简介:1939年10月6日的傍晚,霞光染红了山岭.,漫山遍野的红枫点燃了山峦,溪水淙淙,山风轻拂,白桦林低吟浅唱.在黑龙江宝清县兰棒子山的京石泉溪旁,一对新人正在举行婚礼.远处,轰隆的枪炮声不时传来,空气中弥漫着战争的硝烟.敌人的枪声成为了新人的结婚礼炮,战士们低沉的歌声,成为了他们的婚礼交响曲.这场婚礼的主人公就是当时东北抗日联军第二路军总指挥周保中将军和五军妇女团指导员王一知同志.参加婚礼的人不多,只有周保中所在的第二党小组的几个党员.支部书记金京石主持了婚礼."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起来,全世界

1939年10月6日的傍晚,霞光染红了山岭。,漫山遍野的红枫点燃了山峦,溪水淙淙,山风轻拂,白桦林低吟浅唱。在黑龙江宝清县兰棒子山的京石泉溪旁,一对新人正在举行婚礼。

远处,轰隆的枪炮声不时传来,空气中弥漫着战争的硝烟。敌人的枪声成为了新人的结婚礼炮,战士们低沉的歌声,成为了他们的婚礼交响曲。这场婚礼的主人公就是当时东北抗日联军第二路军总指挥周保中将军和五军妇女团指导员王一知同志。

参加婚礼的人不多,只有周保中所在的第二党小组的几个党员。支部书记金京石主持了婚礼。

“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满腔的热血已经沸腾,要为真理而斗争……”在同志们低沉而雄壮的《国际歌》声中,周保中和王一知同志两双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此时王一知一双秀美的大眼睛深情地望着周保中,激动的心情无法平静,幸福和自豪充盈心头……

20岁的王一知是在与周保中的并肩战斗中,对他产生了爱慕之情的。

周保中是云南大理人,在他37岁的生涯中有着许多传奇色彩。15岁参军,青年时代就参加了北伐战争,任北伐军团长、副师长。1927年7月加入中国共产党。1928年底被党派去苏联学习。“九一八”事变后回国,1932年2月到东北参加抗日斗争的领导工作。先是担任中共满洲省委军委书记,后在吉林救国军的王德林部任前方总指挥部总参议兼参谋长,不久又升其为自卫军和救国军组成的联合军总参谋长。身经无数次战斗的周保中,帷幄运筹,指挥两万人部队,攻敦化、克宁安、破毁吉会路建材、一路狂扫敌军,被吉东一带群众誉为“铁军”。

1933年末,日军大兵压境,周保中遂率500部下避至宁安县境,在极其艰险的境况下,为建立我党直接领导的抗日武装保存了宝贵的革命火种。1935年2月,周保中以这支队伍为基础,创建东北反日联合军第五军。在率领部队南征北战中,第五军先后改编为东北抗日联军第五军、东北抗日联军第二路军,身为总指挥的周保中全盛时期,麾下曾达到7000多人。

在长达十几年为挽救民族危亡而与日本侵略者刀兵相见的岁月,周保中和抗联将士们经受了无数的艰苦磨难,打了难以计数的恶仗。1932年10月,他两次指挥救国军攻打了宁安县城。第一次攻打时,他亲自带领“敢死队”冒着枪林弹雨攻入城内,炸毁了敌人军火库,击毙敌酋小岛少佐若干人。在战斗中,他腿部受伤,一颗子弹卡在小腿的两根骨头中间,但他忍着剧痛坚持指挥部队。战斗结束后,他才让随从在没有任何麻醉的情况下用刀生生地将弹头剜了出来,这个硬汉子竟然都没哼一声。1934年,在一次与鬼子的遭遇战中,一颗子弹打中了他的腹部,当时,肠子像一堆麻绳子一样从肚子里淌了出来,周保中将肠子塞到肚子里,又继续战斗。

想到这里,王一知情不自禁地深情地望了一眼这个令人敬佩的丈夫,心中充满了自豪。

王一知又想起了在自己前任丈夫胥杰牺牲后的一些情景来。前夫胥杰是中共吉东省委秘书处的干部,他热情、活泼,文笔非常好,还会刻一首好字,是周保中非常欣赏的年青干部。今年春天,在转运省委的一批印刷机器、文件和通讯器材的时候,在杨胖子沟与敌人遭遇,他和十几个周保中视为珍宝的文人战友一起遇难。据唯一逃出来的金石峰说,胥杰其实已经逃离危险了,但想到由他携带的周保中总指挥的部分日记还埋在树叶下,怕落到敌人的手中,因此执意回去取,结果被搜山的日军发现,身遭数弹,壮烈牺牲。

消息传来,大家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中。那些日子,周总指挥虽然脸上没有表情,嘴里什么也不说,但王一知知道,他的心里是最痛苦的。部队的西征困难重重,敌人的层层堵截,将士们一个一个地牺牲,省委书记宋一夫叛变,曾经最心爱的战将关书范投降,最得力的交通员田仲樵被捕……所有的这些,都像千钧巨石一样压在周保中的心上。尽管他有时候脾气暴躁,但很多时候他都在默默地关心着一知,他甚至想把一知调离部队,让她在地方上做点力所能及的工作。可王一知坚决不走,她表示,就是死也要死在队伍里。从此,她担负起丈夫生前的工作---负责替周保中保管文件和日记,背上了周保中装满机要文件和背包。

想起几天前的一个场景,王一知的脸不禁红润起来,一抹红霞现到了脸上。

那天,午后的阳光暖洋洋地照在山坡上,战士们都树旁石头边睡着了。周保中独自一个人坐在一块离宿营地较远的大石头上,嘴里叼着一个老旱烟袋吧嗒吧嗒地抽着烟。因为敌人的围追堵截,战士们都改在夜里行军,白天休息了,周保中听着战士们均匀的鼾声,看着他们疲惫的面庞,心情日益沉重起来。

抗联的日子越来越艰难了,敌人用了多于我数倍的力量对抗联进行围攻剿杀,战士的减员相当厉害。西征步履艰难,直到现在也没有与杨靖宇的一路军会合上,整个二路军损失严重。前两天刚传来八军政治部主任刘署华被王子孚这个败类枪杀、七军军长谢文东叛变的消息,昨天又传来四军的军长李延平、副军长王光宇牺牲的噩耗,周保中真得有些承受不住了。

与党中央早已失去了联系,这些年他一直派人去关内与组织联系,都没有结果。眼看就要大雪封山了,可战士们还穿着单衣,穿着露脚趾的鞋子,天寒地冻中,缺衣少粮,战士们如何能熬过这个冬天啊!想到这些,周保中的心情愈发沉重。

“总指挥,把衣服披上吧!”王一知拿着周保中那件破旧了的大衣走了过来。

“休息吧,晚上还要行军呢!”一知把大衣披在周保中的肩头轻轻地说。

“我睡不着啊!一知,来坐下,咱们说会儿话吧!”周保中往旁边挪了挪,招呼王一知坐下。

王一知是一个刚满20岁的女人,正是风华正茂的年华,长得非常漂亮,白皙的鹅蛋脸上长着一双大眼睛。她出身于富豪家庭,从小受过良好的教育,具有着非常好的气质。然而战争使她失去了一切美的条件。破旧而不合体的衣衫,消瘦的身材,枯黄的头发……这些都使周保中产生了一种内疚和怜惜的感觉。

“一知,咱们部队的条件太艰苦了,你能受得了吗?”

“总指挥,条件是苦,可是不把鬼子赶出中国,我们能有好日子过吗?等我们赶跑了小鬼子,我们的父老兄弟姐妹们都能过上安生的日子,那就好了!为了这个,我们受再多的苦也值啊!”王一知真挚地说。

“是啊,胥杰他们千千万万个烈士已经用他们的一腔热血为我们做出了榜样,我们有什么理由不去继续完成他们的愿望呢!”周保中望着王一知,眼里充满了怜惜。

“一知,胥杰走了,你还这么年青,今后的日子你有什么打算?”周保中问。

“我就跟总指挥打日本鬼子了,什么时候赶走日本人,我再考虑个人的事情。”王一知望了一眼周保中说。

“你是一个女同志,不容易啊!”周保中叹了一口气。

“总指挥,你为啥也一直不成家呢?”王一知歪着头问。

周保中的第一任妻子早已故去,在苏联留学期间,曾有一个女友。“九·一八”事变以后,周保中回国抗日,他们的感情来不及升华便匆匆分手,留下的只有一片甜蜜的回忆和美丽的幻影。连年的战争岁月的残酷现实,曾使他立下了不将倭寇赶走决不结婚的誓言。几年来,他谢绝了许多房东大娘以及战友们劝他成亲的关心,也曾使女杰对他萌发的爱慕之心偷偷藏起。

然而,眼下,就在日军重兵包围和残酷的围剿中、在严寒与断粮中进行的游击作战的日子里,他突然有了结婚的念头。或许是因为战争艰苦心理压力太大需要一个人帮助缓解和分担的缘故,或许是因为美丽的王一知一直精心照顾他的生活而使他感到了温暖和亲切缘故,或许是因为对死去的胥杰有一种责任感的缘故,最近这些日子,周保中一直有要跟王一知结婚的念头。

“一知,嫁给我好吗?”周保中握住王一知那双粗糙的小手说。

王一知愣住了,她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尽管她早就对这位高大威武的军长暗生爱慕,她也曾经无数次地幻想着能够得到他的青睐,可是,她始终没有敢想过与他结婚的念头。

“总指挥,你说啥?”

“嫁给我好吗?你看胥杰同志已经牺牲了,我应该替胥杰好好照看你啊!”周保中望着王一知说。

王一知还是愣愣地看着周保中,不知所措。

“你不愿意?”周保中问。

“不,我愿意!我愿意!”王一知对突如其来的幸福有些不知所措。

“一知,现在我不会给你风花雪月的生活,你跟我在一起,也就意味着吃苦、受罪、甚至牺牲。但是,等到抗战胜利了,我一定会加倍地补偿你!”周保中把王一知拉在怀里轻声地说。

“嗯!”王一知使劲地点了一下头。

“还有,为了工作,我们的关系还必须保密,我们结婚后,还不能生活在一起,你同意吗?”

“我听你的!”王一知依偎在周保中的胸前柔声地说。

秋日的暖阳暖暖地照在他们的身上,兰棒子沟满山遍野的红枫,像一团团燃烧的火焰。沟沟岔岔的野菊花绽开了笑脸,沁人的花香在山谷中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