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强之我精神分析——爱的罪恶

2017-05-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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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张子强(1955年-1998年),男,绰号"大富豪",广西壮族自治区玉林市人.4岁时随父母从广西玉林去香港定居,是香港一个犯罪集团首脑.1991年7月12日,抢劫启德机场装甲运钞车1亿6000万元,张子强后来被捕 ,但法庭以证据不足为理由,将他无罪释放.港英当局当时还赔偿给张子强一大笔钱,使张子强愈发张狂.1995年11月,在深圳枪杀香港居民蔡志雄.1996年5月,与叶继欢集团合谋绑架香港第一富豪李嘉诚的长子李泽钜,勒索港币10亿3千8百万元.张子强分得4亿3千8百万.叶继欢在作案前1

张子强(1955年—1998年),男,绰号“大富豪”,广西壮族自治区玉林市人。4岁时随父母从广西玉林去香港定居,是香港一个犯罪集团首脑。

1991年7月12日,抢劫启德机场装甲运钞车1亿6000万元,张子强后来被捕 ,但法庭以证据不足为理由,将他无罪释放。港英当局当时还赔偿给张子强一大笔钱,使张子强愈发张狂。1995年11月,在深圳枪杀香港居民蔡志雄。1996年5月,与叶继欢集团合谋绑架香港第一富豪李嘉诚的长子李泽钜,勒索港币10亿3千8百万元。

张子强分得4亿3千8百万。叶继欢在作案前10天携带军火返港,意外与警方交火,重伤被捕,但叶的部下仍参与了绑架案。1997年9月,绑架香港第二富豪郭炳湘,勒索港币6亿元,张子强独得3亿元。1997年10月,又策划绑架澳门第一富豪何鸿燊,被警方识破,未遂。

1997年底,从内地非法购买800公斤烈性炸药,2000多枚雷管,并偷运到香港,图谋制造更大的恐怖事件。正是这800公斤炸药,敲响了大富豪犯罪集团的丧钟。1998年11月12日,广州市中级人民法院对张子强案公开作出一审判决,判处被告人张子强等5人死刑。

张子强的父亲是两手空空随着当时的“逃港潮”逃到香港的。到香港后既没钱,也无一技之长,为了全家糊口,凭着在家乡对中草药的一点知识,在香港油麻地的庙街开了一个小小的“凉茶铺”维持生计。

张子强先在父亲的“凉茶铺”做帮手,后来父亲见他不学好,又把他送到一间专做西装的裁缝店当学徒。早年张子强的父亲对儿子的教育是严厉的,以至后来张子强进了看守所还经常回忆起父亲当年打他的情景。但是父亲的良苦用心和拳头,都没有把他引上正道,反而使他对父亲产生了一种逆反心理。

他至死都说,对父亲没有什么感情。张子强很快开始涉入黑社会,并成为小头目,人称“一哥”。张子强12岁就开始进警察局,16岁第一次坐牢,在香港作案无数,多次被抓,在警方留下了厚厚的记录。成年以后的张子强,尽管已结婚、成家、生子、发财,但并没有“金盆洗手”。张子强伏法后,作家立言曾亲赴泰国采访张子强之妻罗艳芳,据此写成《逆水女人——世纪贼王张子强之妻罗艳芳自述》一书(群众出版社出版)。

书中披露了张子强给他的妻子罗艳芳写的一封绝笔信。信的部分内容摘录如下:阿娜(罗艳芳):我知道你已想尽了办法,我也知你祈祷了千万遍,每当我在黑暗中时,我都感到了你的声音。可是实在是对不起,我还是要走了。我曾经想到过我们的晚年,是在一个安静的小镇里度过。我们每天的工作就是钓鱼、养鸡,然后等待孩子从学校回来。可是,当我想起这样做时,已经晚了,已经没有人会给我这个机会了……

点评:在绑匪里,他是富豪;在富豪里,他又是绑匪。张子强直到死亡来临,才意识到平淡平常平静才是幸福,贪婪的欲望才歇息下来。《导论》欲望之矛指出:经验告诉大家,欲望是人类产生、发展、活动的动力。世间一切人类的活动,无论是政治、战争、商业,还是文化、宗教、艺术、教育……均少不了人类欲望驱动。

欲望活动的机理是怎样一个形式或行程呢?之我说认为,欲望分为身内与身外两大类。身内欲望,包括生理的、心理的、感觉的、健康的等,中国儒家名言说:“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

身外欲望包括,财富、名誉、地位、尊重等五花八门……欲望一旦形成并稳固,就成了作用于之我的“兴奋丸”,一旦时机来到,“兴奋丸”就发生作用。与此,如果因意外因素发生,之我也可能接受相关刺激,对思维所选定的欲望操作显露“暗淡”,进而对思维施加影响,思维对欲望实施则重新甄别和舍取,从而延缓、阻止或终止此类欲望的实施。

显见,欲望的后天锻造是多么重要!欲望如同长矛,稍不留意就很可能刺穿人类道德与法律的壁纸,所谓的后悔也只能是望洋兴叹了。欲海无涯,回头是岸!在此,拥亿万家财的张子强,其对金钱的贪婪欲望已经绑架了其之我,成了其之我“***”、“兴奋丸”,以致欲罢不能、万劫不复、咎由自取。

作为绑匪,张子强的最显著特点就是狠,这是他制服那些豪富的杀手锏。据悉,他从小居住地油麻地很小,离海滩不远,一些地方只是海边的荒地,只有一些低矮的建筑,有点像后来的棚户区。住在这儿的不是穷人,就是一些三教九流之辈,常常发生一些黑社会的火拼。

张子强就是在这样一个在三教九流的外界环境和拮据的家庭经济环境下长大的。他小学还没读完便无心上学,终日流连在“凉茶铺”周围,与街童玩耍、打架,慢慢地张子强就与街头恶棍和黑社会成员交往,“贼性”开始萌芽。

可是,其父亲的良苦用心和拳头,都没有把他引上正道……他至死都说,对父亲没有什么感情。张子强很快开始涉入黑社会,并成为小头目,人称“一哥”。显见,张子强在成就“一哥”过程里,其之我逐渐为恨淋湿浸透了。《导论》之我之恨指出:恨是与生俱来的,是之我面对外界的一种生存本能,是对另个之我(人类与非人类)及外界事物的一种本能性排斥。通过恨,之我或许能够燃起点火苗;通过恨,之我对外宣示了存在。

在大众及世俗层面,之我的恨有积极的、也有消极的,但如果之我一味地凝固在恨里不能自拔,那么之我就会变形变态,进而引发思维产生消极情绪和想法,误导人走向反社会、反人类的叛逆歧途。另者,世俗的恨及后天熏陶,这些思维层级的精神性东西,会影响之我、误导之我,进而使之我的对外排斥增强或放大,让之我流连于恨之中。

之我如果长期或持续为恨包裹,之我就会变态扭曲,进而与思维发生短路,任由思维所积蓄的激进和冒失付诸行动。于此,张子强是小小油麻地,这个特殊地方的特殊产物,他的出现有其历史必然。

直至到临死,张子强都没有忏悔过,相反他还对亲人还表达了抱怨。对其父亲,他至死都说,对父亲没有什么感情。其实并不是实话,而是他对其之我肯定挫折的曲线修复。因为什么呢?因为他至死都没有听其父亲话,辜负了其父——“打是疼、骂是爱”初衷和期望,他的所作所为,令他无法面对其父、面对结果,因此他要否定父亲,在之我肯定上求得暂时的虚幻纾解。

一如《导论》我之肯定指出:在各种反应当中或之后,人对自己的行为在心里其实都会有种种理由,有些稍纵即逝,有些牵强附会,有些则耿耿于怀,但最终也会想尽办法和理由去尽力“释怀”——通过曲线方式,让之我实现曲线式肯定。

在此,所谓种种理由及其产生,或油然而生、或牵强附会、或极力搜寻,这个过程其实也是之我的肯定途径之一,肯定是之我的意志。需要指出的是,杀人犯、法西斯党徒、邪教分子等等,通过歪曲事实编撰合乎他们行动的理由和逻辑,为他们的犯罪作恶去背书,由此达成其之我肯定或暂时的自欺性、强制性之我肯定。因此之我的意志在肯定方面,其社会性后果和表现是善恶皆存的。

另者,在所谓遗书里,张子强说:当一个人真正感到了生命要结束时,才会发现安静地坐在一张凳上,是多么的幸福。如果有一个妻子,有两个孩子,那个世界除了是天堂,还能是什么呢?我后悔认识你,后悔我们有一次那样的相识,如果我们早一点认识,或许我就不会再在黑社会混了。

或许我可以做一个平庸的丈夫,那才是人间的日子啊,天天可以和老婆亲热和吵架,那才是天堂啊……在此,张子强隐约透露了其犯罪肆无忌惮的原因——我后悔认识你。

查阅张子强犯罪档案,他老婆策划、参与、善后了几乎所有恶性案件,作为爱伴的她让张子强动荡惊恐的之我得到了极大安慰,这也是张子强犯罪心理、犯罪决心超强的精神因素。《导论》爱——我之摇篮指出:爱是一种发自于内心的情感,那么人产生“爱”的原因在哪里呢?究其根本来讲,爱是之我的摇篮,之我藏于其中可以得到舒逸和安详,如同婴儿依偎母亲的怀抱……在少年以后的人生阶段,人与异性之间的爱日渐浓厚,异性之爱逐渐换位亲情之爱,成了之我的摇篮。

有时,宗教之爱、事物之爱、动物之爱等,也可能取代异性之爱,成为人之我的摇篮。固然,异性之爱在生活实践中最常见直接。在此,张子强已经意识到没有金盆洗手导致万劫不复的原因了,这个原因深藏在精神世界的底层,对外他只能说:我后悔认识你,后悔我们有一次那样的相识……而“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感到平静,感到无欲无求。

你救过我多次,多谢你了!没有你,我早就离开了人间!”以及“如果我们早一点认识,或许我就不会再在黑社会混了”,不过是对自己和妻子的临终安慰罢了。别人也许读不懂,罗艳芳应是很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