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镇华围城 陕西民国时期的三次血泪史之一1926刘镇华围西安城

2018-0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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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简介:一 1926刘镇华围西安城 从关中道伊到万人墓 在油渣节 (洽) 脑海漂浮着重重的残痕啊! 不堪回忆 风雨淅讯,天昏地暗 `~~~~~`` 记得当时: 钟楼底下,南院街口 有人在声声喊着,卖肉--人肉 "便宜卖啦!便宜卖啦!肉!肉!肉! 记得当时: 广济街旁,少女哭声断人肠 听者太息痛,哭而彷徨 前途渺茫茫!渺茫茫!!! ~~~~~~``````````` 不堪回忆 在旧书摊搜寻到的这本1934年出版的<坚守西安八周年记念特刊>的册子里,我看到这样沉重的文字,我不相信这会是真的,我要

一 1926刘镇华围西安城 从关中道伊到万人墓 在油渣节 (洽) 脑海漂浮着重重的残痕啊! 不堪回忆 风雨淅讯,天昏地暗 `~~~~~`` 记得当时: 钟楼底下,南院街口 有人在声声喊着,卖肉——人肉 “便宜卖啦!

便宜卖啦!肉!肉!肉! 记得当时: 广济街旁,少女哭声断人肠 听者太息痛,哭而彷徨 前途渺茫茫!渺茫茫!!! ~~~~~~``````````` 不堪回忆 在旧书摊搜寻到的这本1934年出版的《坚守西安八周年记念特刊》的册子里,我看到这样沉重的文字,我不相信这会是真的,我要去找寻这段历史。

我来到钟楼下,中华人民共和国建国五十六周年的欢庆余音还在,不远处商店橱窗的五星红旗还在飘扬,为祖国生日而摆放的那些鲜花还没撤离,钟楼广场的风筝在空中飞舞,人们脸上都挂满了笑容,世纪金花广场几个小青年正在跳着优美的街舞,对面邮政大楼传来欢快的歌声,我听不到卖肉的叫卖声。

从广场西行,我置身于人流之中,车辆人群,美轮美奂的广告招牌,还有喧闹,一切如流水般不知疲倦,南院门广场几个大伯大妈还在做着建身运动,在北广济街的入口已被百盛的大厦悬空而建,从大厦进进出出的时尚男女脸上写满阳光,从楼下穿过;广济街沿街的叫卖声,腊牛肉,腊羊肉,牛羊肉泡馍、肉夹馍茶,丸糊拉汤:镜糕,甑糕`,蜂蜜凉糕,泡泡油糕;不时传入耳中,多不枚举;听不见少女的哭声,我越来越不相信那会是事实。

我开始在西安图书馆,档案馆,党史研究室搜寻那段资料,去推翻那首让人心碎的诗歌。

当看到当时任关中道伊[注;一种官职名兼办全省交涉事宜公署]毛俊臣在1926年9月28日给父亲信中说“囊无钱,缸无粮,万不得已,昨想出城就食,乃座战壕一夜,失去衣被数件,不能通过,又转归矣,不仁哉!

梁惠王也。”这时我相信那是真的,这位于右任,李仪址,胡景翼们的老师,这位省府的官员,遭遇如此,不能解决温饱,更不要说出城办理公务。我不敢想象那些普通的群众会是什么样。

关于当时西安城区的准确人口,我无从查起,《西安市志》的人口往往包含当时长安,咸宁两县,但我看到两种不完全正确的记录,一说十一万,一说十万多;那次围城我不知该说是谁的错,无法将其归罪于段祺瑞政府,刘镇华的幕后的吴佩俘,还有这个倒戈将军刘镇华,历史上这样的人很多,同时代的石友三,韩复渠,那是个复杂的年代,是战火从不停息的年代,是各地军阀林立的年代,是主义满天飞的年代,那是个我们共产主义星星之火还没燎原的时刻。

我听见刘半龙在1926在喊“呜呼三月一十八,北京杀人乱如麻”,我听见李大钊正在国民军讲共产主义,我看到了叶挺正准备从广东北上。 今天,我们只能去想象那段八个月不出城门的情景,我们现在仓贮式超市的货物能维持多久,但时光倒流79年,当时的西安只有两个粮食市场,粉巷与桥梓口,这场突然到来的灾难,它们没有时间去充足仓库。

八个月,240个日日夜夜,从三月的春暖花开到十一月低的天寒地动,从穿单衣到羊皮袄,他们就每天活动范围局限在这个近似四方的城,不谈他们的讥饿,不谈他们的儿女,父母,亲朋好友正好在城外遭受的思念的折磨,只想想他们每天面对的人,一个个面容憔悴,形若幽灵,避风欲倒,我们今天谁会受起这翻折磨。

我想起了2003年的那场非典,在短短两个月里好象天下大乱,但我们还可自由的行走,即使隔离的那及个别人政府给采购食物,还可用网络,电话,电视,来传递和收看外界的消息,和1926西安市城民的哪场灾难,天地之分,天壤之别。

1926年6月刘镇华烧掉城外城外成熟麦田10万亩,8月城内粮食告急,10月城内绝粮,居民以油渣,树皮,野菜充饥;10月19日南城墙的城楼被烧毁,11月12日:1000多人冻饿而死````。

看到这一列列数字,我无言一表。今天我想象不来当时街头巷尾充满那种伤人肺腑的寒叫声,想象不出街头满目惊心的残状,也不敢想那易子而食的绝境。在一本《孙仁玉传》的书中我看到这位易俗社的大碗当时粗粮掺锯末,以牛皮,羊皮,乌雀为食的情景西安人民遭受了一场前所未有的浩劫,历史编演了一出空前绝后的军阀祸国殃民的惨剧。

今天走在西安街头,环城公园绿树成荫,护城河碧泼荡漾,城外看不到麦田,到处是高楼林立,车水马龙,唯一的那南门城楼,和西门,北门相比现的有些年轻,格格不入,这是那场浩劫留下的痕迹。

历史不会看着让西安人民承受那场磨难,在1926年11月7日的北京晨报有这样的描述“陕战局出现变数,异军突起,下野多年的高峻又崛于白水,在白水招旧部,尽其家产,募兵购械,组织人民自卫军,设司令部于白水,遍发公告,以驱逐刘镇华出关,陕人自卫为标帜。

”我相信我这位乡党,绝不是因为自己老部下扬虎城在城内而讨刘,我想到他以前的护发讨袁,我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在围城的日子里还有一位陕人从未停止脚步,那就是可称得上陕西教父的于右任老人,他的爱乡,爱国之情如同他的于体草书一样永放光芒;在由天津到蒙古,由俄国到甘肃,在到陕西,行程四万里,一切只为西安市内人民,由于他的游走,有了冯玉祥的复出,历史上有了五原誓师,有了11月28日的西安解围,此时刚好被围城八个月,西安人民被解脱出来,听到解围的消息,市民们不敢相信这会是真的,有的高兴过头,随即便载倒在地,心脏停止调动,没经过那种折磨,但我相信我一定会哭。

中国没有感恩节,但不会忘记为人民做过事的人们,只因为一个白求恩,中国常和美国顶牛,但不会说加拿大一个不字;西安人民也一样把冯玉祥将军的名字刻在了城门上。

在八个月到底死了多少军民,也是无准确的数字,最少的是四万,幸好那年那月的那场寒雪,让街头冻死,饿死的婴儿,老人,男的,女的那些尸体没有发生瘟疫,把那些遗骨收在一起,按男左女右分葬,这就是万人墓,立了块〈陕西革命殉难合家铭〉的碑石,在墓的中间修建了革命亭,今天已成为革命公园。

在2005年深秋,我来到革命公园,看不到任何和悲哀相近的人或物,园内鸟语花香,几个小孩正开着碰碰车玩耍,假山的旁边几位老人在练太极剑,假山上面座着情侣们陶醉在二人世界中,我没找见那块〈陕西革命殉难合家铭〉的碑石,更不会看到‘盖闻抬,魂之作,导源国难~```````收藏列魂,并列羊成,万人墓,千载之型。

’的铭文,历史已经远去,树上不断飘飞的落叶,冬天快到了。